當許旭帶著這一群人趕到飛車黨總部的時候,那裡已經被花叢幫的攻陷的差不多了。
飛車黨雖然號稱有核心成員兩百、小混混上千,但是尺有所長也有其所短,飛車黨是財大氣粗、兄弟多,但是他們要應付的局面也多,眾多的小弟都被分散在了城東各個場子裡,而花叢幫正好相反,他們是人多僧少,所以當許旭的一聲令下後,除了必要的幾個看場子的外,其餘的都可以出發,雖然是小幫派但是集中在一起的一百多號人絕對不容小覷。
長期的安穩日子讓飛車黨的成員感覺自己在H市這一畝幾分地上是天王老子,而事實也是這樣,從沒有什麼敢主動去挑釁飛車黨的人,久而久之,他們就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對付一般的混混或許光*一個名號或者是人多就夠了,而要是對上會那麼幾手真心要找事的混混呢?這些人唯一會做的就是打電話求援。
負責人員調動的童成在被窩裡接到小弟們的電話之後,一邊在感歎最近不怕死的人真多外,一邊還是毫無懷疑的安排小弟去支援,當他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埋伏在外面花叢幫的人出手了。
帶隊的是花叢幫現十多個核心成員,跟飛車黨的人一接觸,他們的訓練效果就體現出來了,幾乎沒有人能夠擋得了他們一招,當何雲傑反應過來的時候,飛車黨的人都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當他組織起人手準備防禦的時候,他發現手頭上竟然是少有人手,快速的,何雲傑下達了躲進房子待援的命令。
這個時候,領頭的劉玉也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將飛車黨的人逼入到了絕境,如果在繼續進攻的話,他們就有可能會使用槍支。
這個時候,許旭帶人趕了過來,他一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急於進攻,而是破天荒的跟何長風要了根煙在那裡吞雲吐霧起來。
這是一個寬敞的會議室,足有上百平方米,牆堅門固的,一時還不會有人能夠攻的過來,飛車黨共有五十來號人躲在裡面,不少人的身上還掛著彩,他們在相互包紮著,不時的有哀叫聲傳了過來,整個場景非常的淒慘。
「老大,手機信號被屏蔽了,電話線也被切斷了。」童成神情落寞的站在何雲傑的身前說道,言語中早已沒有往日中的那種意氣風發,對手是誰?心思怎麼會如此的慎密,這些都讓童成有種危險的感覺。
「唉,對方是誰知道不?最近我們沒有跟誰有過摩擦啊。」看到跟自己一起打出身兄弟的身上掛了不少的彩,何雲傑也有了英雄末路的感覺。
「不知道,天黑看不大清楚,不過這些人好像是針對我們來的,什麼人打什麼地方,怎麼打都好像經過演練過一樣。」自己這個號稱飛車黨的王牌打手,在H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對一單挑的話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可是這一次,他輸了,一對面,他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就被對方的領頭人物來了一個過肩摔,要不是身後有幾個小弟不要命的搶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的,想到那個過肩摔,自己的渾身就疼,按速度,那力量,真令然害怕啊。
「喂,外面的兄弟是混哪裡的,我們是飛車黨的,自問沒有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各位,如果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各位的話,在這裡我先代表飛車黨說聲對不起了,大家和氣生財嘛,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商量著解決。」何雲傑讓手下的一個小弟開始喊話。
「我問你,任森是誰給刺傷的?」何長風在外面扯著嗓子喊道。
聽到這樣的問題,何雲傑跟童成兩人疑惑的對望了一眼,他們搜腸刮肚的實在是想不出來有個誰任森的人,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這麼多身手了得人為他出面,一個又一個疑團浮現在了這兩人的心頭,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她媽的把人刺傷了就不認賬了嗎?我還記得那個刺殺任森的人,一個滿臉麻子的人,你不要說那不是你們飛車黨的人啊。」
聽到何長風的提醒,何雲傑這才想起了事情的始末。
當時有小弟報告說有一個新成立的幫會正在飛車黨的地盤裡不斷的擴充著自己的實力,過不了多少時間就將影響到飛車黨在城東的地位,對於這點,無論是何雲傑還是童成都不以為然,不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在何雲傑的示意下就不斷的小弟上門去搗亂,到最後就有了刺傷任森的一幕,當那個小弟匯報說將人刺死了之後,何雲傑感覺有點麻煩,不過僅僅是麻煩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情,這只是錢的問題,飛車黨出馬給你一筆錢,就一個小混混的人命,誰敢跟他較真,後來一聽說那個任森又被救活了,這下何雲傑連錢都可以省下來了,事情過去了之後,他哪裡還會將這樣的人物記在心裡啊。
等強敵打到家門口了,何雲傑這才明白被自己忽略掉的那個小混混竟然有這樣的號召力,這些他再也不敢不重視了:「對不起,兄弟,是我馭下不嚴,對你那兄弟的事我非常的痛心,你放心,那個混蛋我一定要將他狠狠的責罰,哦,不,我要把那混蛋交給你們,任憑你們怎麼處罰都可以,對於任森兄弟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等,我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決定補償給他一百萬,你看怎麼樣?」
就在何長風想要上前回答不行的時候,許旭拉住了他:「去年的十月二十日,在幸福街上,你們做過什麼?」
十月二十日、幸福街,許旭的問題對於何雲傑跟童成來說,更加的莫名其妙,這算什麼問題啊。
「我給你一點提醒吧,時間是晚上七點左右,在幸福街的那片小巷子裡,那裡應該是你們的最愛吧。」
許旭的提醒還是令兩人茫然。
「那好吧,我再給你一點提示,在一座小橋上面,一對夫婦在那裡踩著三輪車回家,現在總該記起些什麼東西了吧。」
「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在那裡贏了一個自稱為東北車神的傢伙,***,那麼點車技還叫車神,我日。」何雲傑興奮的喊道,這件事一直是他炫耀自己車技的資本,而中途出現的那對賣菜夫婦則是最驚險的部分,也是他吹噓的重點章節,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那對夫婦落水之後,你為什麼就不能停車看一下呢?」
「我*,我那時候的車速是一百六十碼啊,我停下來看一下最少要三秒鐘吧,你知道三秒鐘意味著什麼?***,對方可是車神啊,咬的就零點幾毫秒的距離。」就在何雲傑進入佳境開始訓斥許旭無知並且想給他介紹一些常識的時候,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童成制止了他的談話。
外面。
「老大,你怎麼了?」一陣陣殺氣從許旭的身上傳了出來,站在他身邊的何長風有些受不了了。
「長風,有句話叫做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今天,我們就把以前的血債一起要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