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戶財團旗下醫院的一間特護病房中,城戶光政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面帶著微笑離開了這個令他無限眷戀的世界。
「老爺臨行前說他死而無憾,艾俄羅斯先生,小姐,你們也不要太傷心了。」忠僕辰己強忍著心中的悲痛,向面沉如水的賈正道,和不斷抽噎中的紗織勸解道,「老爺說他這輩子一共做了三件足以令他笑傲九泉的大事,一件事是完成了萬女斬;一件是培養了100個有資格成為聖鬥士的兒子;第三件事就是和您成了莫逆之交,並為您培養出了紗織小姐。所以,老爺走的時候是笑著走的。」
賈正道沉痛的歎了口氣,「城戶兄是我這一生中唯一一位交心之友,無奈修短故天,生死永別,從此天下,更無知音了。」
辰己是清楚賈正道和城戶光政的交情的,聽聞賈正道發自肺腑的歎息,心下更是悲傷,但念及老爺臨終前的囑托,還是強忍著悲傷,說道,「艾俄羅斯先生,老爺臨行前已經指定紗織小姐為城戶財團的繼承人,並決定把城戶財團劃歸您的旗下,希望您能成為紗織小姐和那100名小少爺的監護人。這是老爺最後的心願。」說完,辰己心情忐忑的望著賈正道,他十分清楚賈正道的身份和勢力,生怕賈正道拒絕這份請求。畢竟,城戶財團雖大,但對賈正道來說,還不算什麼,但城戶財團想要發展下去,僅僅依靠紗織一個芊芊弱女是不行的,它需要一個強大的後台。
聽到這個敏感的話題,紗織也停止了抽噎,一雙朦朧淚眼期待的望向了賈正道。從記事起,城戶光政就不斷向她灌輸奴性思想,她存在的意義就是服侍好主人,所以在她心中,賈正道的地位不下於城戶光政這個撫養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也是她的主心骨,如果賈正道乾脆的拒絕了城戶光政的提議,她還真不知道將來該何去何從。
賈正道此時卻品出了城戶光政遺言的真意,指定紗織為城戶財團繼承人是他調教紗織的最後一筆,身家萬億的極品女奴,這簡直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城戶光政這一舉措可謂神來之筆,其精神不下於莫邪投爐煉劍!至於監護人一說,不過是用法律的手段轉交紗織的所有權罷了。最值得品味的是關於100個小強那句話,作為神恩海的首座,小強們本身就是他賈正道的下屬,根本沒必要套上監護人這層關係,所以,城戶光政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放心不下他的兒子們,囑托賈正道在未來對他們多多照顧。
「既然是城戶兄的遺願,那就按他的意思辦吧,或許,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賈正道並沒有推諉,而是坦然應承下來。
聽到賈正道痛快的答應下來,辰己和紗織不由長吁口氣,放下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城戶光政留下的攤子實在太大了,辰己不過是個家奴,紗織年幼根本不足以服眾,如果沒有一位強勢的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在重等級、重威望的日本,城戶財團勢必要衰落下去,不復城戶光政在世時的榮光。如今,賈正道決定接收城戶財團,對城戶財團來說卻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能夠攀上神恩海這顆大樹,在整個世界,任何想要利用城戶光政死亡對城戶財團意欲不軌的勢力,都不得不思量一番這麼做的後果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
賈正道自然不會無聊到去打理城戶財團,他的承諾只是表明一個支持的態度。不過,這對城戶財團來講已經足夠了,上位者一個態度,就足以決定很多人的命運。這也是權勢的魅力所在。
……
城戶光政的追悼會上,一向低調的賈正道這次卻高調起來,在二十餘架武裝直升機的護送下,帶著一身成熟**打扮,風姿焯約的舞子和希路達直奔城戶莊園禮堂,並親自主持了追悼儀式。
這是一個信號,向日本軍政商三界表明了他的態度。看到賈正道在禮堂中的沉痛哀悼城戶光政,看到城戶財團繼承人紗織一副小鳥依人般緊跟著賈正道身邊,看到辰己像個跟在皇帝身邊的太監一般慇勤侍候著賈正道,所有參加追悼會的高官顯貴都清楚了賈正道的立場。
用不了多久,這個震撼性的消息將在整個日本,甚至整個世界上流社會中流傳開來,屆時,所有敵視城戶財團的官員、財閥,甚至國家都要考慮一下以後如何對待城戶財團的問題了。畢竟,在賈正道這十幾年的經營下,神恩海在整個世界上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
追悼會結束後,賈正道並沒有留下來,而是選擇了立即回到神恩海,不為別的,只因紗織身上那若隱若現的小宇宙令他非常的不自在,紗織對他表現的越是依戀,他越覺得壓抑,甚至心中總是纏繞著一種褻瀆神靈的負罪感。
按理說,對賈正道這種人來講,褻瀆神靈應該是快樂的,但面對紗織他卻絲毫沒有快感,女神的光芒令他自慚形骸,不斷的衝擊著他十幾年來通過無數努力才建立起來的強者的自尊,這簡直比傳說中死靈法師的虛弱魔法還要可怕。他終於明白漫畫中撒加為什麼一直不敢面對紗織,第一次面對紗織時就選擇了自戕,也明白了為什麼天箭座白銀聖鬥士的必殺一箭卻無法射穿一名普通女孩的胸膛,反而被一名垃圾青銅聖鬥士一拳幹掉。
坐在直升機上,一直沉默的希路達發覺了賈正道的異狀,若有所指的說道,「你似乎很怕那個女孩。」
「胡說,我為什麼要怕她?」賈正道搖了搖頭,否認道。
「她就是女神雅典娜轉世吧。」希路達聞言,微微一笑,語出驚人的說道。
賈正道一驚,不過卻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你怎麼猜到的?」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奧丁神的代言人。」希路達高傲的揚首道,「你面對紗織時的神態,就和捷古面對我時一樣的不自在,咯咯,沒想到我們堂堂神恩海的首座大人,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真是稀罕啊!」
「少說風涼話!**癢癢了吧?」賈正道斥道,臉色不愉起來。
「哼,這些年我就奇怪,為什麼你明明具備圖謀天下的實力,卻一直沒有這個野望,整天像個看門狗一樣窩在日本,原來你上面還壓著這麼一位大神啊!」希路達卻絲毫沒有理會賈正道的警告,繼續刺激道。
賈正道聞言卻出奇的沒有發火,只是冷哼了一聲就把頭扭向了窗外。希路達說的難聽,不過卻是實情,他若發火,反而顯得更加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