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鐵山把臉一橫,拂袖道:「湯姆斯先生,你就不用勸我了,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潤,少了一個子兒,這事就說不過去,我們中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顏面問題。」
林北凡冷笑了笑,道:「難道你要顏面,我就不要顏面了嗎?」
「好了好了,我不要顏面可以了?」湯姆斯幾乎是哭喪著臉,看著唐鐵山和林北凡這兩位大爺,「唐先生還拿您的百分之三十五,林先生還拿您的百分之五十,我不要顏面拿百分之十五。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了,林先生還是感覺準備下明天的比賽,林先生梭哈的運氣我不敢質疑,但明天是擲骰子,希望林先生同樣能有好運。」
這話說完之後,湯姆斯先生深怕還出什麼變故,忙掩面淚奔去也!
湯姆斯先生一走,四隻大手立馬緊緊握在一起。
其實唐鐵山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要知道他們翁婿兩人已經能夠拿到此次比賽所有盈利的百分之五十五,這是好事情,但讓鐵山認為這個女婿的陰險和計謀,好像隱隱有凌駕自己之的味道啊!要是這個鳥人真的是清心寡慾倒好一些,要是這個鳥人是打算幹一番事業,那回國之後自己很有必要壓一壓他的風頭。試想一下,一旦林北凡凌駕於自己之,往後自己的女兒和他在一起,一旦發生家庭暴力誰替女兒做主?
唐鐵山心裡想的什麼東西,林北凡才懶得管,只要自己的佈局能夠得到勝利,這就足夠!林北凡相信廖天九的親信一定在拉斯維加斯盯著自己,再過幾天,等決賽的時候,地主也就該押他的全部身家了?如果賠光那傢伙還拿什麼和蝴蝶幫玩兒…
經過昨天的梭哈淘汰賽,剩餘下來擲骰子的人手不過一百來人。由於擲骰子和記憶力眼力毫無關係,更主要的是靠一個選手的聽覺和手感,是最體現技術含量的活兒,所以這擲骰子的淘汰賽也就尤為激烈,一百個選手按照五比一的概率晉級下一輪。也就是說,一百個選手裡面,在今天的擲骰子比賽當中,只能有二十名選手晉級。
比賽的規則很簡單,電腦隨機安排十個人一桌,五個骰子比總點數的大小。每桌只能有兩個人晉級,不存在什麼復活賽,輸了就意味著拜拜!
如果是一般的骰子,那麼就算是那些在預賽的時候就淘汰的選手,也很有可能搖出自己心中的點數,但如果是經過特殊處理,骰體完全平衡,重心完全居中的骰子,你要想搖出理想的點數,那就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九號賭桌,到目前為止只有八個人,這八個人的臉色都很嚴峻,因為每個人都是心中有數,他們這些人中,最多只有一個人能夠晉級下一輪。道理很簡單,和他們同桌的一個選手是伊籐清子,伊籐清子在每一場比賽中的表現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雖然這八個選手也是精英,但他們還沒有自大到可以和伊籐清子一較高下的地步。晉級的第一個名額鐵定是伊籐清子的,至於這第二個名額嘛,其實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把握,因為除了伊籐清子,還有個神秘的東方男人,也和他們一桌。
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簡直是一個恐怖的傳奇,那傢伙在梭哈中一路晉級,而且每次都是賭運氣,那鳥人從來都不看自己的底牌,甚至不看賭桌一眼。如果說那鳥人靠的是運氣,那這運氣也太邪門了?如果說那鳥人靠的是技術,這不可能啊,那傢伙壓根都不看賭桌的,能玩什麼技術?誰他媽的能弄清楚那鳥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賭場內的其他選手,也一個個鬆了口氣,雖然每個人都認為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運氣好,但每個人都在內心質疑自己的判斷,他們很慶幸沒有和東方男人同桌。當然,沒有和伊籐清子同桌,這簡直就是他們的福音了,伊籐清子……不說也罷。
賭場的觀眾,也一個個激動的要死,很多押重注賭林北凡輸的人,一個個更是期待的要命!梭哈,那鳥人運氣好的出奇,這擲骰子技術含量之高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那傢伙的運氣還能好下去嗎?更令人興奮的是,那鳥人和伊籐清子小姐同桌,在伊籐清子小姐面前,運氣是荒唐而且可笑的,這就意味著那個鳥人要在就個人的血拼中殺出一條血路,在九個高手面前靠運氣出現,那就真他媽的是令人無語了。
一些中國同胞,一個個紅光滿面,爽啊!還有一些韓國棒子,時不時地就告訴別人,說那個神秘的東方男人是大韓國的賭神,對於這次賭神大賽的魁冠那是志在必得。
終於,在眾人焦慮的等待當中,伊籐清子和林北凡兩人緩緩入場。
伊籐清子一身白色素服,烏黑的頭髮盤在頭頂,露出白皙而高貴的頸脖,有島國人天生的矜持和柔美,但又不乏自信和冷艷,這女人一出場,很多哥們兩眼都瞪圓了。不過也只能是看看而已,這種女人,只能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尤物。
小林哥還是老樣子,一身黑色西服,花格子領帶隨便地繫在脖子面,入場的時候不疾不徐,臉的神情更是雲淡風清,似乎壓根就沒有把這賭神大賽放在心裡。當然,小林哥那對著鏡子訓練了很久的眼神,憂鬱卻不乏內涵,引的不少外國美女尖叫連連。有幾個熱情奔放的女人,在這幾天睡覺之前已經把小林哥當種馬YY了好幾次。
其實那些女人並不知道,如果她們找小林哥,小林哥未必會拒絕的!
很快,林北凡和伊籐清子便坐在了九號賭桌旁邊。
伊籐清子冷冷地看著林北凡,不帶任何表情,但她心裡卻七八下的,萬一眼前這個傢伙本局被淘汰,那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報仇的機會?梭哈和擲骰子畢竟是不同的啊!不行,反正這局就和林北凡打了照面,不如這局就把自己和他的私事了了。
略微思索,伊籐清子沖林北凡點了點頭,平靜道:「林先生這幾天風光的很,梭哈的運氣好的令人難於置信,眼下林先生早已經撼動了整個賭場。我想,在賭神大賽結束之後,林先生的事跡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轟動整個拉斯維加斯。」
這個女人,好像是忍不住要對自己下手了?林北凡露出一個迷人而紳士的微笑,道:「清子小姐每場比賽的表現都能用完美來形容,而我不過是靠運氣罷了。」
「運氣好,也是一種本事,我恰恰欣賞林先生的運氣好。」伊籐清子沉默了下,略微提高了一點聲音,繼續道,「不知道林先生有沒有膽量,我們賽外押注。我一直認為林先生是一個很紳士的東方男人,做為一個紳士,不應該拒絕一個女人的邀請。」
伊籐清子的聲音很大。在賭場的示意之下,卡蘿爾立馬將伊籐清子的話用英語做了解說,如此一來立馬引來了人群的一陣騷動,每個人都想知道林北凡接下來的表現。
林北凡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後輕吸了口,道:「怎麼個賭法?」
「很簡單,五個骰子賭所有點數總和的大小,大的贏,小的輸。」伊籐清子咬了咬牙,繼續道,「至於輸了的一方,就當著大家的面把全身的衣服都脫掉如何?」
聽了伊籐清子的話後,賭場裡面立馬轟動了起來!這樣的賭注,也太搞了?這個伊籐清子,也太無恥了!竟然絲毫不考慮風化問題,要當著大家的面賭脫衣服。
不過大家很喜歡!這樣的賭注很有趣,而且能極大地滿足他人的好奇心。
「清子小姐,你讓我感覺到非常的失望!」林北凡搖了搖頭,正色道,「我嚴重質疑你思想的健康程度,你可以不尊重自己,你可以,但你不應該不尊重他人!你要知道,無論我們那個輸了,結果對於賭場來說,都是非常不雅觀的。」
總人雖然覺得很失望,但一個個還是認為林北凡說的有道理。
伊籐清子冷笑了笑,道:「我不管你是高手,或者是運氣好?但你絕對是一個無賴!前些日子林先生剛剛來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是誰提出來說輸了就脫衣服的?當時你不覺得有傷風化,不覺得思想不健康,現在我提出來,你就覺得有傷風化,思想不健康?林先生,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很質疑你這位東方男人的人品。」
眾人噓聲一片,很多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大家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林北凡,喜歡能從林北凡口中聽見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喜歡事件進一步惡化下去。
林北凡早已經是目瞪口呆,這傢伙微微張開嘴巴,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伊籐清子,良久,終於長吐了口氣,搖頭道:「清子小姐,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
「林先生,拜託你拿起那副虛偽的面具,有本事,就接受我的賭約。」
林北凡再次搖了搖頭,長歎了口氣,一副委屈透頂而且還傷透了心的樣子。
「伊籐清子,你這婊子養的,憑什麼侮辱我們心中的偶像?早點滾回島國去!」
「伊籐清子,你媽在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你這婊子!」
很多外國女人特別是少婦的情緒非常激動,不少人已經在對著伊籐清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