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跡香都 卷一 南城烽火 【034】誰摸誰知道
    坐大巴需要四個小時,可是坐柳微的雅閣車,這才兩個小時多點,就到了進村的岔路口。超快/林北凡忍不住在心裡讚歎,看樣子帶柳微回家不虧啊,坐私家車和大巴是有很大區別滴!

    只是,柳微在建了岔路的樣子之後,卻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剎住車,轉頭看著林北凡,擔憂道:「到你們林家村怎麼還是這種小路?我記得新聞裡說村村都要通馬路的。」

    林北凡勾起嘴角,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再說法律還明文禁止買賣婦女呢。」

    「那,到你家還有多少路程?」柳微打眼看了看前面的黃土路,由於眼下是夏末初秋,天氣乾燥,雖然說道路坎坷不平,但還不至於不能過車。

    「也就二十來里吧!」林北凡想了想,繼續道,「步行的話,最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聽說是二十里地,柳微送了口氣,開始踩下油門,小心翼翼地盯著前面凹凸不平的馬路。雖然雅閣轎車的減震器還算實用,不過長期生活在大都市裡面的柳微,依舊給激烈的顛簸弄的香汗淋漓,偶然地,總能聽見車子的底盤和黃土摩擦的聲音。

    「不行不行,開不過去了。」柳微心痛的要命,車子這麼跑下去,估計得折壽好幾年。

    「我是沒有關係,你要是覺得二十里地你也能走下去,那就掉頭吧!」林北凡估計柳微沒有那勇氣,說話的同時已經搖下了車窗,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果然,柳微想了想,覺得以其自己折壽,就不如車子折壽了!她狠狠地剮了林北凡一眼,一邊小心地開車,一邊道:「等回南城的時候,我開車,你步行。」

    二十里地,烏黑瓦亮的雅閣轎車,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一路過來,柳微對路旁的風景全然不知,再看見了林北凡口中的林家村時,這丫頭總算是長舒了口氣。

    林家村確實很偏僻,一座綿延起伏的山脈腳下,雜亂無章地豎立著一棟棟青磚瓦房,村子對面是一大片的稻田,金黃的稻穗在夕陽下徐徐生輝,清風起,趕起一層層金色的浪濤…

    眼下不過是下午六點半的光景,林家村裡面不見炊煙,倒是高低不平的一塊塊稻田里面,或站著、或蹲著不少的村民。無一例外,每個人都用驚駭的眼神看著緩緩行駛在鄉徑上面的雅閣橋車,好幾個光著脊背的小男孩,已經在開始飛快地朝雅閣車奔跑過來。

    安詳而靜謐的小山村,自然擁有它獨特的一份活力…

    那些小孩上了路後,便守在路邊等著橋車徐徐開來,只是,當車子從他們身邊開過之後,他們仍舊意猶未盡地跟著車子奔跑,然後趕過轎車,不住地轉頭打量車內的一男一女。

    林家村的村子林富貴,是在是忍不住了,他丟了手中的鐮刀,摸出一支帶過濾嘴的劣質香煙叼在嘴裡,雙手凡在背後朝小路上大步趕了過去。

    林富貴覺得,整個林家村,如果說誰有資格和車內的人攀談兩句,那也只有自己了。他琢磨著,林家村後面已經無路可走,對方已經是找錯了地方,才瞎撞進了林家村的。

    林富貴拿出村長的樣子,假裝不經意地站在路中間,然後對著幾個娃嚴肅道:「去去去,媽勒個巴子的,好好讀書考大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玉啊。」

    見對方站在馬路中間,柳微只好把車子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林北凡。

    林北凡見是村長,只要推開車門,掏出一支香煙遞了過去,招呼道:「富貴叔,是你啊?」

    「咦!」林富貴見是林北凡,大吃一驚,剛剛他已經偷偷地看了車內的女人,仙女啊,她娘的比年畫裡面的女人還要漂亮,這個小凡子就怎麼上手了?更加不得了的是,人家還有車,那可是四個輪子的烏龜殼啊!呆了呆,林富貴老成地笑了笑,伸手想去拍林北凡的肩膀,可猶豫了下,便訕訕地縮了回去,「小凡子,我早就說過你是能耐人,這下出息了吧!」

    「富貴叔,哪兒的話?」林北凡轉頭指了指柳微,解釋道,「那是我老總,現在有錢人都流行來鄉下遊山玩水的,這次我回來看我爺爺,她就跟著過來了,剛好我也搭了個便車。」

    「這樣啊?知道不,我家二丫經常念叨你呢。」不要看不起鄉下人,說實話鄉下人同樣賊精明,林富貴覺得林北凡能和有錢人走的如此親近,估計也差不了,先給自己的閨女做個鋪墊。如果林北凡真出息了,自己提親也是師出有名,如果沒出息,那這話就當一口順嘴風…

    林北凡才懶得理會林富貴的小九九,客套幾句之後,就鑽進了轎車裡面。

    老頭子喜歡清靜,所以把房子建在村子的最後邊,差不多已經是山裡了,三間過的大瓦房,門口長滿了野草荊棘,還有兩顆枝繁葉茂的柚子樹。

    「爺爺,我回來了,」林北凡下車之後,也不理會柳微,逕自朝屋裡吆喝了句。

    一個滿頭華髮、臉容清瘦、但卻精神抖擻的布衣老頭,出現在大門口,他瞇著狹長的眼睛,欣喜地看著林北凡,笑道:「哈哈哈……兔崽子,今天上午我眼皮直跳,我估計你今天下午會回來,這不,中午吃飯的盤碗,我都留著等你回來洗呢。」

    「林爺爺,」柳微盡量讓自己顯得落落大方,彬彬有禮地給老頭子打了個招呼。

    「嗯!」老頭輕描淡寫地掃了柳微一眼,絲毫不做作,厚顏無恥道,「那個,你剛剛來,我這破地方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呼你的,要不,你乾脆就先去洗下碗,我們爺孫兩人嘮嘮嗑。」

    柳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什麼待客之道啊?

    「她廚房都找不到,還是我來吧!」林北凡歉意地沖柳微笑了笑,擼起自己的衣袖。

    「不,我來吧!你剛剛回來,確實得陪林爺爺好好聊聊,」柳微雖然鬱悶,不過她還是秉承著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老老實實地進裡屋找廚房去了。

    其實,柳微也想知道,老頭子會不會和林北凡談自己的問題,林北凡會如何回答。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柳微非常的失望,一老一少壓根就沒有提柳微半句,兩人談的差不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相互鬥鬥嘴。再到後來,說的興趣,竟然談到了什麼王家的寡婦,而且兩人的語氣都充滿了曖昧和淫蕩,差點沒把柳微氣的當場吐血。

    「嘿,你老了,不中用了,我十六歲那年,就趴在她家土坯牆上面偷看,哈哈……」

    「你知道什麼?薑還是老的辣。昨天,就昨天晚上,在水庫裡面洗澡的時候,我一個猛扎子鑽水底,游到王家寡婦身邊,嘿嘿,那彈性,誰摸誰知道,有本事今晚洗澡你摸摸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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