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金胸有成竹牛叉轟轟地回來之後,林北凡總算是送了口氣,不過依舊嚴厲地數落了小金幾句。[泡!書!吧!超!速!首!發]往後,只怕得找個時間給小金惡補一下法律常識。
第二天,出門之前,林北凡狠是威風凜凜地教訓了小金一番,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如果自己不在家的日子,小東西要敢離家半步,就屠龍刀侍候!
林北凡沒有把槍帶出去,他心裡有數,如果第一天就把槍給教出來,彰顯不出自己的嘔心瀝血,甚至,龍嫣月會加倍地懷疑自己有古怪。
上班的路上,林北凡特地去了趟銀行,一是為了取錢,二是為了看看昨天晚上小金幹的好事有沒有弄的人心惶惶。
隨便找了個銀行,進去之後,見無論是客戶還是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沒有什麼怪異之處,林北凡送了口氣,抽了個系列號碼之後,坐裡面等了會兒…
「對了,昨天晚上,取款機怎麼沒錢了?」
取錢的時候,林北凡問的很突然,那工作人員茫然地抬起頭,道:「不會啊,您是不是搞錯了?取款機到現在為止,都還是正常工作狀態。」
咦?難道小金偷錢之後,即時還了回去,沒有人發現?林北凡鬆了口氣,嘴上卻不服軟,接過錢和卡之後,不滿道:「昨天明明就沒有,竟然推卸責任?」
「不好意思,可能是機器故障。」那工作人員有些心虛,要知道,今天來這抱怨昨天晚上取款機沒錢的,可不止林北凡一個,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啊!
只是,那工作人員壓根就沒有想到,昨天晚上,取款機還真有過一段時間的真空狀態。不過這件事情,僅僅局限於銀行內的高層人士知曉…
取了錢之後,林北凡本想去移動公司弄個手機號,可他琢磨良久,仍舊是想不到自己能打電話給誰,誰又能打電話給自己,便乾脆算了。
在金色海岸看了半下午的電視,睡了半個下午之後,林北凡便晃悠著去了樓下的網吧。
登陸QQ之後,熟悉的卡通頭像伴隨著滴滴的聲響頻繁地跳動,點開之後,是紛舞的留言。
紛舞:在嗎?
紛舞:這個時候,你應該不在的,你講的笑話還是那麼好聽。O(∩_∩)O林北凡勾起嘴角,突然想起小金那句裝逼的話,便運指如飛地敲擊著鍵盤。
掃地情聖:呵呵,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紛舞:來了啊?你每個晚上上線,都是為了哄我開心,對嗎?
掃地情聖:不對,是在給妞泡的同時,順便和你墨跡幾句…
紛舞:騙人,每次我假裝下線,你馬上就走了。
掃地情聖:咦?今天聊天的語氣,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紛舞:情聖掃地情聖:嗯?
紛舞:我喜歡你,如果有來生,我做你的妻子好嗎?你天天給我講好玩的故事。
掃地情聖:那要看你醜不醜,如果太醜,你是沒有希望的。
紛舞:情聖掃地情聖:嗯?
紛舞:能不能告訴我,天堂是什麼樣子的?
掃地情聖:那地方,不就一些個飛啊飛的鳥人嗎?沒什麼稀奇的。
紛舞:黑嗎?
掃地情聖:不黑,金光燦燦的,小心把自己曬成土著人。
紛舞:冷嗎?
掃地情聖:不冷,不過走的時候,多帶些衣服,天堂裡也有冬天呢!
紛舞:情聖掃地情聖:嗯?
紛舞:往後我不能上網了,醫生說,再上網,我在走的時候就會變的很難看了。
掃地情聖:嗯。
紛舞:爸爸說,下輩子投胎,多少會帶著上輩子臨死的樣子,情聖,我很漂亮,我不想變醜,那樣一來,就算我們下輩子碰見了,你也不會要我了。
林北凡吞了口唾沫,他自問是個純爺們,可依舊覺得眼眶發熱,這狗日的命!
紛舞:下輩子,你一定能認的出我,對嗎?
掃地情聖:嗯,就算有一千個人從我的面前經過,我也可以從腳步聲中認出你…因為……九百九十九個是踏在地上,而你……卻是踏在我的心上……
下線之前,林北凡毫不猶豫地把紛舞拉進了黑名單,他知道,往後這個QQ自己是不會再用了,雖然和紛舞沒有見面,但有些感情,是發自肺腑的,他不想勾起這段心酸的回憶。
這和愛情無關……
「兔崽子,給爺爺跪一個,過些日子,爺爺就要死了。」
「不跪,你不是還沒有死嗎?」
「跪下,等我死了,你在我身上灑尿都沒有關係,要你跪個球。」
受了爺爺很大的影響,林北凡絕對算的上一個灑脫的男人,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已經成功地將紛舞的事情壓在了心底,臉上再次湧現出乾淨散漫的微笑。
很長時間沒有回去看看老頭子了,等過段時間,找個空閒回去看看…
兩天的時間過去之後,林北凡將龍嫣月的槍帶去了金色海岸。
「完璧歸趙。」林北凡將烏黑冰冷的手槍丟在柳微的辦公桌上面。
「你真找到了?」見到槍的剎那,柳微縮了縮脖子,心裡一陣發毛,這是本能的恐懼。
「不容易啊!」林北凡長歎了口氣,苦著臉看著柳微,「柳總,你能不能和龍局長說一下,叫他不要過問槍的事情了,事情搞大了,別人有可能會殺我滅口啊!」
「以前我是不瞭解你,現在?呵呵!」柳微不置可否,笑道,「這不是什麼光彩事,我和嫣月說一聲,你忙去吧。」
林北凡一出辦公室,柳微就抓起話筒,打了個電話給龍嫣月。
「槍找到了,剛剛給我送過來的?」
「真的?」電話那頭,龍嫣月的聲音又驚又喜。
「騙你幹什麼?趕緊過來拿吧,這些日子,嚇壞了吧?」龍嫣月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沉默,一會兒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輕微的呢喃:「微微姐,這林北凡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柳微呆了呆,若有所思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現在……也說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他是一個表面隨和放蕩,但骨子裡面卻栽著倒刺的男人。」
「他怎麼那麼有把握,三天的時間,竟然真找到了我的槍,難道是早有預謀?」
柳微笑了笑,道:「你想多了,其實他只是個普通人,哦,對了,他的酒量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