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每日都在擔心那土地主會突然到來,但現在我卻想早點見到他,快點把債務兩清後,好了卻一椿心事。」溫蒂對坐在邊上的顏祥道用平和的語調說著,那感覺就像是一家人在聊天般,這就是溫蒂的魅力所在,總是給一種恬靜的感覺。
「那地主昨天已經知道你籌到足夠的金錢,今日他本人應該不會再出現,討債的也應該快到了,不會讓小美人你等得太久的。」顏祥道猜測道,還順帶調戲了溫蒂一句。
溫蒂輕輕啐了顏祥道一口,溫蒂與顏祥道年紀相仿,被顏祥道這麼一句小美人叫過來,弄得一陣肉麻骨痺兼而有之。
不久後,管家邁克進了後廳道:「克魯來了」
溫蒂掏出手絹擦了擦她那張嬌艷的紅唇,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前堂,茉莉留了下來,忙著收飯桌。
「我的茉莉,你也坐下來吃點粥,你早上起來後還沒有吃東西吧?現在你的小姐不在這裡,在我面前不用管那麼多規矩禮節的。」顏祥道也沒有跟出去,看見小木桶中還剩下不少魚片粥,便邀茉莉坐下來。
誰知道茉莉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倔強,不管顏祥道又哄又騙總是不肯賣賬,見實在沒辦法了,只有使出最後的絕招,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使用暴力的。
「如果你自己不動手,那我就親自餵你,到那時候,我還會不會對自己的侍女做出什麼來,可就不敢擔保了。」顏祥道端起一碗粥來到茉莉面前,伸手用力地摟著茉莉的小蠻腰,惡狠狠地說道。
茉莉扁了扁嘴後,接過了粥碗,乖乖地坐了下來,無奈地屈服在惡勢力的銀威之下。
顏祥道見茉莉終於乖乖地就犯,也沒有再去欺負她,只是在她的香肩上揉了一把,小臉上也捏了一把,僅此而已,他留下茉莉一個人在廳中,自己出了大廳,來到四合院的庭院當中,院中的花草大多數都已枯萎,看來主人並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打理它們。
顏祥道在院中閒逛,他慢慢地走向院中的花亭,他是被花亭邊上的一小片紅吸引過來的,在一片枯黃中,那點艷紅顯得那麼的搶眼,開始時被花亭擋住了視線,並沒有即時注意到那片特別的紅花。
踏著細碎的雲石鋪徹而成的小路,蜿蜒曲折的小路延伸處與小亭相連,來到花亭當中,由近處細看,這才發現這片嫣紅並不是由花朵造成的,而是一種不知名的植物葉子,葉片不大,呈一般花瓣形狀,但表面卻紅如血,也難怪會誤以為是片花海。
顏祥道正把玩著手中一片紅葉,忽聞背後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事情都辦妥了?」顏祥道等溫蒂來到身處,才背轉過身來注視著眼前俏臉,微笑地問道。
溫蒂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他的身前後,盈盈下拜,她左手握著右手,雙手按於小腹之上,雙膝緩緩蹲下,向他行了個大禮,溫蒂這一撫腹下蹲,使得她身上的曲線盡現,高聳的胸,圓翹的屁股,最要命的是,他還能從溫蒂她那微開的領口處看到內裡的一片晶瑩雪白。
見溫蒂彎腰行此大禮,總不能讓人家整天半蹲著,顏祥道趕緊收回釘在人家胸口上的雙眼,他左手撫胸,微微彎腰,緩緩抬起垂著的右手,伸到溫蒂的面前。
溫蒂將自己的左手搭在顏祥道伸來的右手手心之上,慢慢站起嬌軀。
顏祥道挽著美人的小手緩緩來到花亭之中,他此時一面愁苦相,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心中自怨自艾,對自己一直手執軟玉一無所覺。
此情此景雖然賞心悅目,但顏祥道卻是在心裡跳腳罵娘:「騎啥自行車,無緣無故向我行如此大禮,你想我折壽呀,我知道你是出身上流社會,是城中的名望貴族,可本少爺並不是呀,怎麼懂你們名流交際的那一套套的,還好本大爺我,八斗才高,經倫滿腹,才思敏捷,玉樹臨風,迎風流淚,臨時改編,自由發揮了一連串動作,要不這次面子可就丟大了……只怕現在面子早已經丟出去了,畢竟是臨時自編、自導、自演的動作,他對此沒抱任何的希望。」
溫蒂見顏祥道臉上表情豐富,由剛才起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地掩嘴笑了出來,一對水靈靈的大眼晴打量著顏祥道的「俏臉」。
顏祥道的魂魄被溫蒂的笑聲拉了回來,他見溫蒂捂嘴彎腰,眼含笑意的小女人模樣,心情就更加鬱悶了,心道:「這小妮子一點臉子也不給我留點,要笑也不要讓我看見呀,回屋躲著慢慢笑到夠便是了。」
溫蒂見顏祥道終於回了魂,便向邊上努了努小嘴,顏祥道順著方向望去,自己的右手還握著溫蒂的左手,一直都沒有放開,他也是虱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歪念一起,便將溫蒂的小手握在手裡揉捏一番後才了鬆開來。
溫蒂小手一得解脫就立即縮了回去,像只受驚了的小白兔,面上郝紅,表情似怒微嗔,右手握住已經被顏祥道揉紅了的左手,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一對如寶玉般的眼眸盯著顏祥道看。
氣氛一時之間沉靜了下來,顏祥道沒想到會弄出如此尷尬的局面,但見美人容顏羞澀,臉上一片飛紅,一時媚態橫生,艷麗不可方物,他早就將剛才的一絲絲悔意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小姐的小手真是又滑又嫩。」顏祥道看著有點不知所措的溫蒂,嘴角帶笑地說道。
「你怎能如此……」溫蒂沒想到顏祥道還會繼續說上輕薄的話面上更紅了,但心裡反而平靜了下來。
「小姐好似一直在有意避開我,不讓小子接近你的身邊,能與小姐您親近的機會又是如此的難得,小子又怎麼能白白地錯過呢?」顏祥道現在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非禮了別人,還說是別人的不是,還找出大條大條的道理來,說得振振有辭的。
「你胡說,我那有不讓你……你……我不跟你說了。」溫蒂剛才差點說漏了嘴,頭一擺撇向了一邊,一副被氣壞的樣子,不再理會顏祥道。
「溫蒂,你生氣了?」顏祥道試探地問道,這還是他次直呼其名,在異大陸,只有親近的人才會這樣直呼,否則便是越禮,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通常稱呼別人的時候要加上點後綴,如小姐、夫人等等。
「沒有,我那裡敢?」溫蒂不知道是默認了顏祥道親妮的稱呼,還是因為生氣而一時沒有覺察到。
顏祥道見一向溫文的溫蒂也有孩子氣的一面,望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差點笑了出來,卻被他苦忍下來,否則就一定會壞菜,為了轉移注意力,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找我有事?」
花亭處四處空曠,陣陣暖風不時地吹過,溫蒂眉頭輕蹩,伸手挽了一下被風吹得散亂的秀髮,她的略帶捲曲,在風中一跳一跳的,給人一種貴氣的感覺。
顏祥道一直在注視著溫蒂的一動一靜,她的一顰一笑都洋益著一種妖嬈的魅力,但動作卻是那麼的柔美,毫不做作,完全是自然流露,面對如此佳人,他不禁又再陶醉其中。
溫蒂被顏祥道這麼一提醒,倒想起了件重要的事情般,梳理完畢後,清了清喉嚨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見顏祥道又在看著自己發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咬了咬嘴唇,這一次沒敢笑出來,免得又引起色狼的什麼動作,取而低之的是,橫了顏祥道一記媚眼。
可溫蒂太小看了自己的魁力了,她這一記媚眼猶如暮鼓晨鐘般,將發呆中的顏祥道狠狠地敲醒了過來,他醒來做的件事情,就是將快要缺堤的口水趕緊嚥了下去,免得重蹈廚房當日的覆轍。
溫蒂見顏祥道那手忙腳亂的模樣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她不僅僅是臉上帶著笑意,她的整個身體都給人一種在微笑的感覺,顏祥道只覺得眼前一閃,心道這小妮子還不是一般的撩人,如果自己不是已經有個亞莎這樣的美貌小妞做後盾,否則,今日說不定魂魄都會被勾了去。
「顏祥道,你昨晚說要另開一間飯館,此話當真?」溫蒂趕在顏祥道再次愣神前,用她那輕柔聲說道。
「當真當真,怎麼不當真?」顏祥道那裡有在聽,隨口應道,他心裡還在不停地大叫尤物小妖精。
「顏祥道,其實我在很早前,就已經有在覓識新的舖位,所以心中早有幾個合適的地方,你幾時有空去看一下?」溫蒂輕聲問道。
「飯館的事情你全權負責,你覺得那裡好就那裡,還有,我們倆都什麼關係了,以後直接稱呼我阿易就行了。」顏祥道在做出決定後,還不忘進一步拉近一下兩人間的距離。
經過剛才一役後,溫蒂對顏祥道的調戲已經產生了抗體,不會再因他的說話而輕易動氣或臉紅了,見開飯館的事情已經基本落實,又開始像只快樂的黃鶯,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
顏祥道現在覺得有點頭重腳輕,一個頭兩個大,一時之間有點不適應,溫蒂一開始談飯館的事情,便滔滔不絕,猶如黃河氾濫連連綿綿一發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