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轉身招了招手,自覺闖了禍的亞莎乖乖來到跟前,接受了一頓折磨後,衣衫不整地軟坐在地上喘粗氣,或許這不能算是懲罰,被折磨的某人心裡可是甜甜的。
顏祥道將小妮子趕回屋內,再次來到大樹前,他當然不會如此就氣餒,運起斗氣,左一掌右一掌地拍打著,樹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掌印,可憐的大樹不知道是否還有命看到顏祥道成功的那一天。
他渾身斗氣已經被他折騰得差不多了,原本黃中帶綠的斗氣光芒,現在只剩下淡淡的紅芒,關鍵是顏祥道一雙手已經又紅又腫,現在每次拍打到樹身手上都會傳回刺痛感,他很不服氣,因為直到現在還未成功擊出一記柔掌。
柔掌是顏祥道閒著的時候,幫帕頓自創的掌法而命名的,他覺得如此好的招式怎麼也應該有個名字才對,至於拳法便成為了剛拳,劍法為太極劍,因為它環圈層疊正合太極之意,他本打算用上獨孤什麼劍,但是有嚴重的侵權嫌疑便就此作罷。
正當顏祥道打算收工休息一下,去飲碗水吃個包的時候,“啪”的一聲從樹後響起,樹後一根木樁飛了起來,落到遠處,顏祥道見老天終於開眼,不再嫉妒他這個天才了,於是乎,“辟辟啪啪”地又送上一連串拍打聲,但是狗糞運沒有再度降臨某人的身上,大樹下只剩下一位傻眼小子。
顏祥道靜心回想起剛才的情景,當時打算拍出那最後一掌便打算回屋休息一下,根本沒用什麼力道,純粹是隨手拍出去的,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出掌,拍打在大樹上,良久,四周寂寂,一點動靜也沒有,氣得他又是一陣猛拍,可惜在他耗盡最後一絲斗氣,也沒能再成功一次,淪落到如斯田地,他也不能不放棄,朝大樹狠狠地踹了一腳,這才怏怏地轉身回屋。
轉眼間又一個月過去,顏祥道來到幻奇將近四個月了,時間並沒有被白白浪費,他現在已經賺足了在異大陸生存的本錢。
此時顏祥道正忙著收行裝,他的行李並不多,一柄長劍,一個獸皮包裹外加一個水囊,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的物件了,他的皮包裡裝有干糧,還有就是幾塊石頭和一些錢幣,那石頭總共有五塊,是斷劍主人留給他的遺物,錢幣也是,雖然他並不認識斷劍主人,但地上撿來的,誰到便是誰的,某人理所當然地認為。
據鐵匠老威所說,顏祥道手上那幾塊石頭叫“墨金”,是非常珍貴的煉金原料,一塊起碼價值二百金幣,他沒想到自己轉眼間便成了大富翁,有了這幾塊石頭,以後日子也不會太難混,他本想留下一塊給帕頓的,但轉念一想便沒有開這個口。
顏祥道知道,幻奇大陸還沒有發行紙幣,有沒有紙這樣東西存在還是個問題,至少顏祥道直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他們還在使用貴價金屬這種等價物充當硬通貨幣。
幻奇的貨幣制度:
鑽=00金,
金=00銀,
銀=00銅。
以幻奇大陸平民的生活消費水平,一家三口來算,平均每日只需三十枚銅幣便已足夠維持最低消費,那麼一年下來大概也就是一枚金幣左右,當然一戶平民一年創造的價值絕對不只是一個金幣,但大部分都會被剝削掉,也就是說,顏祥道手中最小的一塊墨金,就足夠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安安穩穩地過上一靠子。
離別的時刻最終還是不能避免地到來,顏祥道此時心情十分激動,既摻雜了即將要分別的傷感,又有即將踏入全新世界的悸動,但他很郁悶地發現,到頭來瞎激動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無論帕頓還是亞莎,兩人都表現得很平靜,預想中亞莎淚流滿臉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亞莎表現得十分乖巧,還親自幫顏祥道收行李,就像一個送丈夫出遠門的妻子,不住叮囑著要注意飲食、天口凍要多穿衣服、要多吃水果疏菜……,省略數百字。
顏祥道大呼上當,敢情這種事情在這裡經常發生,還浪費了某人花了一整晚時間才想出來的一大堆安慰說話,典型的自作多情。
他看了看亞莎懷中的小東西火狸,小東西在很早前就已經投敵叛國,反了出去,變節投靠了新的米飯班主,買友求榮,見色忘友,小東西最後還算有點良心,搖著尾巴作為送別他的最後一點心意。
“顏祥道,你最近修煉斗氣進展慢了不少,亞莎雖好,但年輕人要有節制,特別是到了外面,更加要如此。”帕頓拉起顏祥道的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他話中雖然用到了疑問,但卻沒有給顏祥道回答的機會。
看著一旁臉紅的亞莎,顏祥道心下那個郁悶,在帕頓眼中他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色中餓鬼了,而事實上色中餓鬼這一點帕頓並沒有錯怪他,但斗氣修煉進度慢了下來,卻不是他的問題,他是由於斗氣突然間的跳級,看似進展神速,相較之下,之後的修煉就不怎麼理想了,這才會讓帕頓產生了這種錯覺。
天易想大喊冤枉,但這段時間裡他的而且確如帕頓所說,日日夜夜地與亞莎甜蜜,很難拿得出有力的理由,說明他的斗氣修煉並非女人所誤,他和亞莎兩人,一個血氣方剛,一個情豆初開,簡直如火如油,又那裡能克制得住,更關鍵是他們倆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去克制,特別是亞莎,表現得實在是太乖巧了,只要他一表現出想要的意思,就會主動赤著小身子地粘上來侍候。
帕頓想通過這種婉轉的方式表達給顏祥道知道,年輕人不應該過多沉迷女人,而荒廢了修煉,天可憐見,他可是每次跟小妖精甜蜜後都是撐著身子繼續修煉的。
顏祥道對斗氣的大跳級,已經理出了個大概來,他認為人的身體就像一個容器,或者比喻為一個水壩更貼切,人通過自己身修煉提高能力,就像給水壩加高使其能容納更多的水一樣,水壩蓄水就如人體內儲存的元素一樣,當有需要時便隨時能使用,一但耗光,便可以通過各種途徑來快速恢復,水壩可以通過下雨,或引入其它江河之水,人體可以通過靜坐冥想來回復,回復雖然容易,但是若想增加身體儲存元素的量度,就要通過不斷的修煉,也就等於築高水壩。
至於他斗氣為什麼會直接跳至黃斗氣階段,他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身體內的霧丹作怪,對於霧丹的副作用,他已經領教多次了,變得比以前漂亮只是小菜一碟而已,霧丹的出現,可能已經幫他在身體中築起了大壩,只是一直沒有灌水進去而已。
顏祥道其實還有一事一直沒想明白,那就是霧丹中的靈氣為什麼能轉變成斗氣,反過來卻又不行,其實顏祥道所修煉的靈氣還有其它的名字,就是“兩儀真元”或稱之為“靈媒”,可以用以調動五行之力,五行中的“五”只是概數,五行生於兩儀,兩儀即為世間陰陽,陰陽能化者又何止五五之數,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就算想破腦袋也是沒用的。
看著亞莎開始微微泛紅的雙眼,心道,或許等我走後小妮子才會哭出來,顏祥道趁著亞莎還未哭出來,沖她擺了擺手算是道別,轉身急急腳地離開了幽谷,要說的他早已經說完,免得說多了反而將人家弄哭,徒增傷感。
這一日,顏祥道來到一山丘之上,他已經在了無人煙的山路上走了四日,幽谷還不是一般的偏僻,打開帕頓幫他畫的地圖,從地圖上的距離來看,最多再花二天時間就能到達“布爾喀”,布爾喀是迪普路斯王國的一個小型城市,迪普路斯也就是他現在身處的王國稱呼,布爾喀是距離幽谷最近的一個城市。
現在還是中午時分,他來到一水溪旁打了只野兔,便就近水邊將其肢解,沖洗干淨,野兔本是來喝水的,誰知卻跟顏祥道狹路相逢,撞上這煞星,注定小白兔要倒霉,顏祥道生了火,打算紅燒兔肉,以慰藉一下消化了多日干糧的肚皮。
等待是一種煎熬,顏祥道翻弄著手中的兔肉,看著眼前美食肚皮已經不停地打著大鼓,慢慢地,一股濃重的香味從火堆上架著的兔肉中散發開來,見兔肉終於燒好,急忙從包裹中翻出香料,小心地遍灑在兔肉上,他身上所帶的香料,是他還在幽谷時,遍尋各家各戶,從他們平時做菜所用的材料中慢慢收集起來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果實,根據村民的指點他翻遍幽谷附近的山頭四處采集,同時顏祥道還從氣味中找出一些可能成為調味的植物,他鄰家圈養的生畜可沒少遭受荼毒和殘害,最終淪為他的實驗品,他自小在老爸的熏陶下長大,對廚藝飲食可是有獨特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