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某人總結道:「總之,這部影片不能稱之為最好的影片,但絕對是極好的影片之一。特別是顏祥道的表現,完全在我意料之外,作為一個新人,實在不可能要求得更多。不過,大家也都清楚,顏祥道為此付出的代價,讓我們對其敬業致以敬意的同時對其以後的發展寄以厚望。我和廣大顏祥道的崇拜者站在一起。」
《花》的熱潮同時影響到了顏祥道唱片的發售,很多此前沒有購買《江湖》專輯的影迷,看過影片之後也轉為歌迷,只為聽聽那首片尾主題曲《躍馬江湖道》。那是顏祥道《江湖》專輯中的主打歌曲之一。一部電影的兩首歌曲分屬兩張專輯,或者說因為一部電影而出兩張專輯,顏祥道也算是人了。
電影票房步步上升已經讓人高興不已,而因此引起《江湖》的熱賣,讓眾人不可思議之餘更是欣喜若狂。顏祥道事件本來不是一件好事,但結果卻如此之好,分外讓人感歎世事無常。
幾乎所有與顏祥道有關的人都從《花》的熱播中得到了好處,副導演借此跨入了優秀導演的行列,劇本作者則水漲船高地成為一線劇作者,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他人也是各有所獲。
而顏祥道卻是唯一不快樂的人,影片和唱片即使再成功,也不足以抵消心中的痛。在《花》持續高溫的情況下,他卻在馬不停蹄地慰問著孤兒,還忙碌地與任務製作著《憶》專輯,只有在忙忙碌碌中,他才能暫忘那個記憶深刻的身影。
他真是有些煩了。要不是怕記者鼓搗到自己家門口,他就想回家呆著了!真他媽的鬧心!
看到這種情況,金浩然不由有些擔心。這一天,看到顏祥道還是工作狂的模樣,他就對顏祥道說:「別老是忙著工作,媽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讓你去看看她。」這當然是借口,不過顏祥道並沒有拒絕的理由,想起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金母了,他心中也頗為歉然。
見到顏祥道,金母果然高興得不得了,開口就問:「怎麼好久不見你來?最近很忙嗎?」
金浩然知道母親喜歡顏祥道,怕她為顏祥道擔心,所以並沒有讓她知道顏祥道前一段時間的事情。
顏祥道慚愧之餘,只得含糊地應了一句。
金母歎口氣,接著說道:「年輕人有理想固然好,但也不能為了工作什麼也不顧。」絮絮叨叨,老人家的話聽起來自然是老生常談,但聽在顏祥道耳裡,卻有前所未有的溫暖感覺。一時間,顏祥道幾乎相信金母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忍不住叫了一聲「媽,你別擔心。」
就這樣,顏祥道一直陪了金母一整天,當他離開時,心情已經開朗許多了。接下來幾天,錄音之後,他都會到劉家盤桓一番,當《憶》這盤專輯的製作接近尾聲的時候,顏祥道的心態基本上恢復了正常。只是心裡陰影是難免的,他已經將感情列為禁區,不敢輕易敞開心扉了。
這一天,顏祥道剛從錄音棚裡出來,就看到石含璧正在和室友正在爭執著什麼。
「怎麼了?」顏祥道上前問道。
「太過分了,這簡直是欺負人嘛。」小丫頭俏臉漲得通紅,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別亂想,人家也不一定是惡意。」石含璧反駁道。
「到底什麼事?」顏祥道聽得莫名其妙,倒是有了興趣。
小丫頭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顏祥道道:「你自己看,是不是對著和尚罵禿驢?」
顏祥道接過一看,原來是一份印刷精美的請帖,上面寫著:「顏祥道閣下:聞君系車中英傑,技藝非凡,不勝嚮往。近日有一慈善車賽,以車會友,盼君前來。如能惠臨,則榮幸之至。林無名。」在請帖中是一張特製的金卡,說明是可以憑此卡去賽道試車。
看完請帖,顏祥道問道:「林無名是什麼人?」
石含璧回答道:「他是一個富家公子,據說在世界各地都有他的產業,不過卻不知道到底從事什麼行業。在本港,他是一個傳奇性的人物,交友廣闊,揮金如土,在慈善事業中也頗為活躍。這次慈善車賽,就是由他贊助主持的,所有收入都將捐獻給慈善組織,用於慈善用途。」
「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顏祥道沉吟著說道。
「有趣?他分明是在揭你瘡疤,我的意思是最好罵他一頓,這才解氣。」小丫頭還是很憤慨。
「你才是接我瘡疤。」顏祥道沒好氣瞪小丫頭一眼:「人家跟我又不認識,怎麼會專門針對我?」
小丫頭喃喃道:「樹大招風,你現在名氣那麼大,誰知道他想幹什麼。」
顏祥道想了想道:「反正最近沒什麼事,去看看也好。」
石含璧一下警惕起來:「你不是還想飛車吧?」
顏祥道自嘲地笑道:「看來做過一次賊,就再也不是好人了。」
石含璧臉一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顏祥道笑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嗯,我去跟劉大哥商量一下。」
金浩然一聽顏祥道的話,反應跟石含璧一模一樣,明顯是受顏祥道事件刺激留下了後遺症。
「放心吧,沒事的,這次既然是專門的賽車,想來不會有警察來抓我吧?」顏祥道開玩笑道。
金浩然也笑了:「當然不會有警察,但這可是專業的賽車,你可以嗎?」
顏祥道笑道:「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就當是散心好了,又不是非要得冠軍。」
金浩然點頭道:「也好。」他最近難得看到顏祥道高興,既然顏祥道想要賽車,倒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一旦作出決定,金浩然的作風馬上雷厲風行起來,索性將自己最好的跑車借給顏祥道。
「這是我那輛跑車的鑰匙。」金浩然說道:「你見過的,那輛車雖然我也很少開,但保養得很好,算是一流跑車了。」
「當然了,我就是要借你這輛車,要不然我為什麼要跟你提這件事?我的車裡還真缺乏跑車。」顏祥道開玩笑道:「如果我自己有那麼好的車,就偷偷去了,你反對也不成。」
「少廢話,如果不是你非要充好人,把自己的錢都捐給孤兒院,你早可以開最好的車了。現在這樣,怨得著誰?」金浩然一瞪眼道。
顏祥道苦笑。
「好了,既然想參加,就好好跑,不說得冠軍,但成績太差也沒面子不是?」金浩然拍拍顏祥道的肩膀說道:「不過還是要擔心,安全。」
「我知道。」顏祥道從金浩然的話裡聽出他發自內心的關心,很是感動。
從金浩然辦公室出來,石含璧和小丫頭已經等在外面。顏祥道的意思是他一個人去就行了,但在石含璧一再示意下,小丫頭還是不情不願地自動請纓,要求跟顏祥道一塊去。
「好了,你怎麼脾氣這麼大?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上了車,看到小丫頭還是一副不爽的模樣,顏祥道開玩笑道。
「什麼更年期?我一個爺們沒有那東西。」小丫頭沒好氣。
「別這麼說,我可是聽說了,小女孩也有更年期,週期還挺長。症狀嘛,大概就是你現在這樣。」顏祥道一本正經道。
「去你的。」小丫頭終於笑了:「我是覺得那姓林的不懷好意。」
「算了,看看總行吧?如果有什麼不對,我們不參加就是了。」顏祥道說道。
兩個人一路急行,很快來到車賽舉行的賽道口。那是一段新建的高速公路,還沒有開通,大概就是要等到車賽後才開通吧。
在賽道口上有專人守候,看到顏祥道和小丫頭的車,遠遠地就示意他們停下。
小丫頭很想上前擺擺威風,卻被顏祥道一把拉到了後面。顏祥道拿出那張夾在請帖中的貴賓卡遞給守在賽道口的人,說道:「我想去熟悉一下車道。」
那人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很快地檢驗了一下貴賓卡,恭敬說道:「請小心。」揮手放顏祥道的車進入賽道。
緩緩駕駛著跑車,顏祥道一邊前進,一遍留意著賽道的情況。從某一段直道的距離,到某個拐彎處的角度,他鉅細無遺地全部收入腦中。
熟悉賽道的過程同時也是顏祥道熟悉跑車的過程,當他從賽道返回的時候,已經開始在心中計算著在什麼地方應該將速度保持在多少,某個拐彎處最好的角度是多少,同時粗略地估計到底要用多少時間才能跑完全程。
顏祥道的情況跟電腦差不多,經過在賽道上一個來回,他已經掌握了賽道所有的數據,即使賽前不再來,也不會影響他對這條賽道的瞭解。
看到顏祥道返回,收在路口的那人馬上放行。顏祥道來到賽道外停下車,問道:「怎麼沒看到其他人,就我一個人來熟悉賽道嗎?」
那人躬身答道:「距離賽車還有一個星期,很多車手都還沒到。」
「哦?也就是說有很多外地車手了?」
「是。雖說是慈善賽車,收入全部捐獻慈善組織,但林先生自己掏腰包設立了很高的獎金,邀請的都是一流好手,並不單純只是為了慈善,而是借此一會天下高手。」
這一回答倒是頗出顏祥道意料,本來他以為參加的只是些明星之流,單純為了名人效應,現在才知道錯了。不過真的有這麼玄乎嗎?他還是有點懷疑,不由問道:「到底邀請的有些什麼人?」
那人看出顏祥道的想法,一笑道:「歐美各國,黑白兩道,都有好手前來。他們在普通人印象中可能並不有名,但無一不是車中豪傑。」在他的口氣中不乏驕傲的成分。
顏祥道聽了甚是嚮往,不過卻又另有了一個問題:「既然你這麼說,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只是說到天下高手,怎麼會有我的名字呢?我為什麼會被邀請呢?」
那人一笑:「很簡單,證明閣下也是高手。」
顏祥道連連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高手,別人怎麼會知道呢?
「對了,林先生自己也參加嗎?」顏祥道換個話題問道。
「當然。與車中高手切磋,是林先生最大的心願。其實林先生本來今天也準備來試車的,但一個久違的老朋友來了,才臨時改變計劃。」那人態度恭敬,倒是知無不答。
「能不能問你一下,你和林先生是什麼關係?」顏祥道看這人好像對林無名很瞭解,談吐也不凡,好奇問道。
「我是他的助手。」那人答道。
「從閣下身上可以看出,林先生定非凡人,不管為什麼我會被邀請,我倒是很期待跟林先生見面。見到林先生代我問好。」顏祥道說道。
「一定。」
當顏祥道駕車離開之時,想著這件自己找上門來的怪事,覺得很是有趣。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顏祥道將大量的時間花在準備車賽上。守賽道那人一句「一會天下高手」,很是激起他的豪情壯志,決定要在車賽上好好表現一番。
說是準備,但顏祥道卻沒有再去那賽道,只是隨便找個地方熟悉跑車的性能。幾天下來,不敢說人車如一,倒也達到車隨意動了。而關於那賽道的資料,卻早存在他腦子裡,當他熟悉了跑車的一切情況之後,他便在腦海裡一遍遍重複模擬著賽車的情況。這種方法,對於能夠隨心所欲操縱身體每一部分的顏祥道來說,就跟普通車手在賽道上一遍遍試跑的效果是一樣的。
所以,當車賽來臨的時候,顏祥道已經將賽道和跑車的所有秘密瞭然於胸,充滿了信心和鬥志。看到顏祥道這樣子,金浩然和石含璧除了對賽車稍稍有點擔心外,總體上都是頗為欣慰,他們很久沒有見到顏祥道這麼精神飽滿了。
賽車當天,當顏祥道來到賽道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大小記者在其中佔了很大的一個比例。車手們都整裝待發,果然是黑白黃,什麼人種都有。這一點至少說明他們的確是來自世界各地,是不是高手,卻要等賽後才知。
「顏祥道先生對吧?我是林無名。」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英俊青年,舉止瀟灑,很有點貴公子的風度。
顏祥道看著林無名,忽然長歎一聲:「林先生就是林先生,果然。」
這句話頗有點莫名其妙,林無名聽了卻甚是高興,微微一笑道:「沈先生的名字也是久仰了。」
顏祥道張口欲言,卻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顏祥道,這邊來。」
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顏祥道看到一個車手正將頭盔摘下,卻是美女警花白清雅。
「哈,我可不想見著母老虎,咱們稍後再談。」林無名馬上溜之大吉。
顏祥道卻是被點名叫到的,沒法逃避,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祥道強笑著打個招呼,雖然對這美女沒有什麼惡感,但她警察的身份還是讓顏祥道不想多接觸。
「那天被你逃掉我很不服氣,今天再來過。」白清雅挑釁般揚揚眉。
「哈,今天可是高手雲集,你找我算是找錯人了。」顏祥道可不想成為白清雅的目標。
「誰說的?他們再高,能把賽車當飛機嗎?」白清雅笑道。
「方警花,我錯過一次,你不用老揪著不放吧?」顏祥道苦笑道。
「除非,你能用真本事贏我一次。」白清雅調皮地笑著。
「如果我輸了呢?」
「輸了證明沒出全力,我會找機會再挑戰你。」
「那我可是沒有出頭之日了。」顏祥道唉聲歎氣。
「也許,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了。好了,不和你多說了,快去準備吧,車賽要開始了。」
在顏祥道和林無名說話的過程中,本來有幾個記者跑近顏祥道,想要採訪他,但看到顏祥道被白清雅叫到一邊,記者們馬上全躲開了,好像白清雅是瘟神一般。這倒讓顏祥道想不明白了,不過車賽很快開始,他也沒時間再繼續考慮這個問題。
號令一下,眾多賽車同時啟動。不過這個時候各人車子爆發力的優劣一下子表現出來了,只有兩輛車脫穎而出,將其他車子甩在後面。顏祥道一眼看出,那是林無名和白清雅,並且馬上明白,他們的車子一定是特製的。
林無名和白清雅一馬當先地向前奔去,顏祥道卻和其他車手混雜在一起,無法超出。金浩然借給顏祥道的跑車算是不錯了,但在來自世界各地的好手裡面,更好的車比比皆是,顏祥道在車這方面完全沒有優勢。
這樣的情況是顏祥道預先沒有料到的,但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這條賽道彎道甚多,他有的是機會。他相信,單說彎道的話,沒有人能勝過他,因為沒有人有他電腦般精確的計算和操作。
在一片混亂中,顏祥道的車夾雜在其他賽車中接近了個彎道,這是林無名和白清雅已經轉過彎道了。
不需要任何額外動作,顏祥道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極點,眼前的跑道在他眼中也被分割細化到精確的地步,當其他車手紛紛放緩車速的時候,他卻驀地加速,在拐彎前追到最前列。與他並列的只有兩輛賽車了。
在跑車達到預先算計好的最佳轉彎處時,顏祥道急打方向盤,賽車頓時急急轉過彎道。這是顏祥道的賭博,他必須在這個彎道處脫離其他賽車,要不然根本來不及追趕林無名和白清雅了。
巧到了極點,也險到了極點,顏祥道的跑車以最精確的角度躲開其他兩輛並行的賽車,在拐過彎道之後剛好超出他們半個車身,取得了林無名和白清雅之外的最先位置,但對其他賽車只是獲得了微弱的優勢。
被顏祥道超過的另外兩輛賽車自然不願輕易放過他,不約而同地緊追不捨。顏祥道的跑車在直道上並沒有優勢,無法將之完全甩開。儘管如此,顏祥道還是將跑車的速度加到最快,寸步不讓地一直與這兩人競爭著。對賽道的熟悉無人能比,他知道,第二個彎道馬上就要到了,而他的機會,就在彎道上。憑著對彎道的自信,他相信,只要在第二個彎道不被超過,他完全可以在轉彎後取得絕對的優勢。當然,在彎道前絕對不能被超過。
在到達第二個彎道前,顏祥道沒有給其他人機會,他仍然保持著微弱但是穩定的優勢,而一到彎道上,馬上變成顏祥道的天下。
絲毫沒有減速,依舊是完美的角度,顏祥道瀟灑地轉過第二個彎。這個時候,他終於完全擺脫了緊緊追趕的兩輛車。他們沒有顏祥道那麼有自信,彎道前不得不稍作減速,結果自然再沒威脅顏祥道的機會。
儘管如此,林無名和白清雅還是擁有極大的優勢,顏祥道的跑車性能比不上他們兩人,落後距離又不是微小的差距,想要扳回劣勢,實在是難上加難。不過顏祥道並沒有放棄,他知道前面的彎道還有不少,雖然沒有絕對把握反敗為勝,但縮小與林無名以及白清雅的差距,卻不是空想。
直道,彎道,彎道,直道,跑車在顏祥道的駕駛下,以最完美的方法完成著賽程,與林無名和白清雅的差距越來越小,卻始終追不上他們。很明顯林無名和白清雅才是棋逢對手,他們互相之間的競爭也極度白熱化,輪流領跑,但無論誰取得領先都不能持久。在他們後面不遠,顏祥道在苦苦追趕著。
離最後一個彎道越來越近,顏祥道心裡不由也有些緊張,如果在這個地方還是無法取得領先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了。但要超過林無名和白清雅,談何容易?不過這個彎道是雙彎道,兩個彎道相連,很難預料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出現,顏祥道倒也沒有完全絕望。
看到前面兩人在彎道前採取的速度,顏祥道頓時精神一振,感覺到機會來了。林無名和白清雅明顯不是很熟悉這個彎道的情況,或者是輕視了這個彎道的難度,他們的速度有點太快了,轉過個彎後一定會有短暫的停頓,不能馬上轉第二個彎。
顏祥道當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採取的速度永遠是最佳,前面兩人轉過彎道時,他也開始進入彎道。
速度不快,顏祥道輕鬆地轉過個彎道,一打方向盤,車子速度沒有減低多少,車頭正好對準第二個彎道。這時顏祥道才驀地將油門踩到底,跑車加速開始轉第二個彎道。而不出他所料,林無名和白清雅都遇到了麻煩,同時停下了車,當他開始轉第二個彎時,那兩人剛剛掉過車頭。
三人其實是同時開始轉彎,只是顏祥道的速度是由中等開始加速,其他兩人卻相當於重新發動,起點上頓時差了許多。所以,當顏祥道轉過彎道,開始將車速提升到最高,脫弦之箭般衝向終點時,林無名和白清雅還在蝸牛般慢速轉彎。
對這種情況,林無名雖然被超越,還是不由自主地大喝一聲:「好完美的彎道轉向。」白清雅卻恰恰相反,嬌斥一聲:「顏祥道,你給我等著。」分明很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