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出小區不遠,有家餐廳。任煙雨顯然在這裡吃過飯,顏祥道不點菜,她便熟練的點了幾個菜,連菜單都無需看。
顏祥道方才沒有看到那些盯梢的人,心中鬆了一口氣。菜上的很快,兩人都沒有喝酒,要了米飯,就著佳餚吃了起來。
任煙雨吃飯很是文雅,不像顏祥道吃飯這麼有氣勢,虎虎生風,就像餓了多久沒吃飯一樣。
她吃了一小碗飯就停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看著他吃飯。顏祥道臉皮厚,也不管佳人的注視,逕自大吃大喝大嚼。
終於,他吃飽了。桌子上的菜也都只剩下了一些盤子底。
「好看嗎?」他笑著用餐巾擦著嘴,喝了口茶問她。
任煙雨臉蛋一紅,卻點了點頭:「好看。很男人的吃飯姿態!」
顏祥道呵呵一笑:「我本來就是男人啊,當然是男人的吃飯姿態,要是像女人一樣,那豈不是成了人妖。」
任煙雨輕笑,沒有說話。她給了斟了茶,兩人慢慢的啜著,望著窗外一聲不響。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也是不想說些什麼。
坐了一會兒,兩人決定離去。顏祥道要付賬,卻給任煙雨拉住:「不可以,說好是我請客的,你不能讓我失信。」
顏祥道笑著點了點頭:「好,那你就付賬吧……放開我吧,雖然我也捨不得你放開我。」
任煙雨臉蛋又是一紅,嗔怒的捶了他一拳,到前台付了帳。
「把衣服穿好,別感冒!」出門之前,顏祥道幫任煙雨把外套穿好,又細心的幫她繫上扣子。
任煙雨又羞又喜,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為自己服務。心中很亂,說不清是怎麼了。
剛走出餐廳,突然有一輛麵包車從餐廳的院子外面衝了進來。顏祥道心中一緊,趕緊抱著任煙雨向後一躥,麵包車堪堪從他們的身旁掠過!
「嘎吱」一聲,麵包車猛然剎住車。車門呼啦一下子打開,七八個人從裡面跳了出來。他們都黑西服戴墨鏡,手裡拿著鋼管,向顏祥道衝來。
顏祥道這時已經讓任煙雨進了餐廳報警,他順手從旁邊的角落撈起一把估計是除雪用的大鐵鍬,掄起來就是一傢伙。將迎面而來的三根鋼管砸飛。
後面和旁邊又有五根鋼管砸來。顏祥道身子猛然低頭前躥,肩膀狠狠的撞在兩個人的肋骨上,卡卡作響。這兩人砸空,還斷了肋骨倒在了地上。而其他六人也砸了一個空,還不及收勢,顏祥道已經旋身掄鐵鍬橫掃!
三個人被他這一鐵鍬撂倒,剩下三個,也都被打得鼻青臉腫。顏祥道不容他們反應,出拳飛腳,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也都打倒!
剛鬆了一口氣,他突然看到兩個穿著便裝的傢伙用刀子抵著任煙雨的脖子,從餐廳裡走了出來!這兩個人分明是餐廳裡的顧客……埋伏!
「快放下鐵鍬,把這個自己戴上!快點,否則我就不客氣了!」一個人叫嚷著,一個人扔給顏祥道一付手銬。
「不要啊,小道。他們會……唔……」
任煙雨的嘴被一條手絹堵住。那雪亮的刀子已經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劃了一道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
顏祥道歎了口氣,無奈的扔了鐵鍬,將手銬拿起帶在手上。
那兩個人帶著任煙雨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拿出一把手槍,抵在顏祥道的腰上。四個人一起上了一輛吉普車。
從始至終,這個餐廳的保安們沒有一個敢露面的!
顏祥道見他們不管那八個人,就知道這兩個人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這車剛開出去沒多遠,就有一輛警車呼嘯而過,進了那個餐廳的院子裡。
不久之後,吉普車停在了一個城郊偏僻的車庫裡。這個地方比起來上次顏祥道被抓的時候,可是差得太遠了。
「這小妞,長得真不賴。哥哥摸摸這小臉蛋兒,嘎嘎!」
剛下車,就有一個白淨面皮穿的水光溜滑的傢伙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伸手去摸任煙雨。任煙雨憤怒的看著他,想躲閃卻因為被人拷了手控制住,無處可躲!她心裡有種絕望的感覺,悲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顏祥道。
顏祥道嘴裡也被塞了手絹,絕望的看著她。她頓時感覺要崩潰了!
可是,就在這個傢伙走到任煙雨面前伸出手去的一剎那,顏祥道猛然一個手肘,卡的一聲將身旁拿槍的傢伙臉面撞碎,同時拿到了槍。一槍打死了那個挾持任煙雨的傢伙,同時身子向前一躥,胳膊勒住了小白臉的脖子,槍頂在他的腦門上!
顏祥道拿出了嘴裡的手絹,吐了一口唾沫,掃了一眼車庫裡傻眼的十多個人。「都放下槍,用手銬把自己銬上,你讓他們快點!」
「你快放了我……放下槍,快放下啊!……啊,我的耳朵啊!」
小白臉還要廢話,顏祥道一槍打掉了他半隻耳朵,立刻就消停了!
顏祥道這般手段,對方的人只好乖乖的按照他的話來做。等他們都戴上了手銬,顏祥道問小白臉:「你是誰?幹嘛要找我的麻煩?」
小白臉此刻臉更白了,煞白煞白的。他捂著耳朵求饒:「大哥,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您就別問了,要不我就死定了……好好,是……」
等小白臉老老實實的把幕後的主謀說出來之後,顏祥道也沒有再難為他。任煙雨給警察局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警察將這些人都帶走了。任煙雨和顏祥道跟去錄口供。
說實話,雖然是自衛,顏祥道今天傷的人著實不少。其中還有兩個給他幾乎弄死!不過,任煙雨竟然有著很牛的背景,一個電話就把這事兒擺平了。他們簽了字之後就出了警察局。
他們的車已經被開到了警察局外面。任煙雨戀戀不捨的和他告別,各自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