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還敢在這兒賣啊?」五個女孩兒走到地攤兒前,笑吟吟的看著他。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女孩兒。正是昨晚買了不少首飾的五個女孩兒。
顏祥道笑著說:「我怎麼就不敢賣呢?難道我怕你們幾個小丫頭吃了我?」
五個女孩兒昨天就跟他混熟了,都咯咯直笑。剛才說話的女孩兒又說:「大哥你可真能忽悠人,我們今天在網上一查,你賣我那些東西都給你翻了好幾倍的價錢,忒黑了!」
顏祥道見路過的人都在朝這邊兒看,有人已經呈現看熱鬧的趨勢,看來是以為他要倒霉了,卻不知道他和這五個女孩兒昨天聊得很投機,她們這是無聊過來和他瞎侃來了。
他笑說:「得了吧,幾位小妹妹,別拿你們哥哥開涮了。我這東西要能賣那麼貴,早就發財了,要麼就給人打半死了!你們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們點錢兒,你們買幾根棒棒糖就去玩吧,別給哥哥搗亂了!」
五個女孩兒哈哈大笑,然後一個女孩兒說:「偏不!我們不但不走,還要在這裡賣東西呢?」
「東西在哪兒呢?」顏祥道瞄著她們的身上,只看到了模糊的青春曲線。
女孩兒們咯咯笑,一個女孩兒指著他的地攤兒說:「這個不就是嗎!我們也來練練攤兒!」
顏祥道一愣:「你們不是開玩笑吧?」
事實證明,她們不是開玩笑。
五個女孩兒都站到了他的身旁,其中叫娜娜的女孩兒敞開小嗓子脆脆的喊了起來:「瞧一瞧看一看,這裡的東西非常賤!光是便宜還不說,質量還叫不一般哎!」
娜娜喊完,顏祥道和五個女孩兒都笑了起來。路人也都呵呵笑,覺得這個女孩兒喊得有意思。
緊接著,第二個女孩兒小幽也用甜甜的嗓音喊了起來:「走過路過您不要錯過,錯過之後沒機會改過,停下腳步您看看貨,不好不要錢的我說!」
又是一片笑聲,不過還真是有人停下來或者走過來看看地攤兒上的東西,或許他(她)們是覺得這幾個人特有意思吧。
盈兒第三個喊,她的聲音特別稚嫩,是那種傳說中的娃娃音:「南來的,北往的,東上的,西下的,年輕的,年少的,好看的,漂亮的。請停下你們倉促的腳步,投下你們尊貴的目光,看看買買我們優質的產品,留下你們帶著體溫的人民幣!」
路上的行人覺得有趣,就停下了腳步,漸漸圍成一個小圈子,看她們「表演」。地攤兒給圍了好幾層,開始有了生意。
見有了效果,女孩兒們更來勁兒,第四個女孩兒靈靈喊道:「冬日裡賣貨真不易,冷風刺骨晚來急,我們也想白天賣,可是城管不同意。小攤擺下為餬口,但是貨好不蒙你,停下腳步您看一看,買不買來都沒關係!」
女孩兒小曼最後一個叫賣:「手鐲手鏈項鏈兒,耳墜耳釘耳環兒,紅色綠色藍色兒,各種各樣顏色兒(讀sha閃兒)。小姑娘小伙子停下來,看看有沒有你那款兒;叔叔阿姨停下來,不買您也可以看看兒!」
顏祥道賣貨的空閒,向五女伸大拇指說:「五位女俠真有才!」
「藍色夢幻」女裝店裡,白藍若和文秀秀正看著外面熱鬧的情景發愣。
好半天,白藍若才說了一句:「你哥真有才!」
文秀秀酸酸的說:「我哥這女人緣也太好了點兒!昨天剛來擺地攤兒,今天就有人幫他賣東西,還五個!」她剛才開白藍若和顏祥道的玩笑時沒覺得什麼,可現在卻是醋意濃重,特討厭那幾個圍著他的女孩子!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衝上去把她們都罵走吧!真煩人。
白藍若見顏祥道這麼有女人緣,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好像是酸酸的。但是她覺得自己這種心情沒來由,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剛剛認識而已,最多,他也不過是房東與租客的關係!
想到這裡,她的心卻更酸!她忽然想:「我要是那五個女孩兒中的一個就好了……如果我是秀秀,那最好了……」
白藍若的俏臉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神兒有些迷離。一顆沉寂多年的芳心,悄然萌動了。
難道說顏祥道是情聖,白藍若和他見一面就心動?其實不然,這只是一種巧合,也有人把這種巧合叫做緣分——茫茫人海中,無數人擦肩而過。擦肩過往的人有千萬,卻只有我和你眼神交接。這一眼,便是緣分!
美女的號召力是顯而易見的,兩個鐘頭後,顏祥道攤上的貨物少了三分之一。他看了一下娜娜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接近十一點鐘。行人少了,也該收攤了!
顏祥道收完了攤兒建議:「五位小妹,我請你們去宵夜吧!」
「好啊,好啊,這下可要好好的消費一下!」最活潑的娜娜嚷道。其他四個女孩子都嘻嘻哈哈的跟著起哄。
「你們等一下,我把東西放下,再叫幾個人!」
顏祥道說著走進了藍色夢幻,把提包放在門口的角落裡,對正在準備關店的白藍若她們笑著說:「藍藍,秀秀,還有你們兩個美女,我一會兒請那五個幫我賣貨的小妹宵夜,咱們都一塊兒去吧!藍藍,我對這裡不熟,你正好給帶個好地兒!」
白藍若本來心裡不舒服,不想去的,可是他這樣強調了一下,她倒不好意思不去了!
「還是莫大哥大方,次見面就請宵夜!」
「可不是嗎,咱這次可要好好沾沾藍藍姐的光兒!」
兩個店員小姑娘一唱一和,開著顏祥道和白藍若的玩笑。弄得文秀秀對白藍若有些吃醋,跑到顏祥道身邊,牽起了他的手,開始捍衛她的勝利果實!
那兩個小姑娘看文秀秀這天真可愛的模樣兒,忍不住笑得更厲害。白藍若也笑,可是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