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魁好,各位長老好!」顏祥道在黑手黨紐約總部的豪華會議室裡,彬彬有禮,不卑不亢的行禮問好。
黨魁是個富態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是和善。不過他的眼神異常犀利,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看得顏祥道這心理素質超好的人都有些背後發涼。
不過他還是一點都沒露怯,坦然的和給黨魁和長老們看著。朱可夫對他的表現十分滿意,雷蒙德雖然心中憤恨,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有膽識,確實上得檯面。
「哈哈,真想不到,我黨內還有這樣俊美的人。你這形象做管理可惜了,應該去演電影,肯定能迷倒無數人!」黨魁的目光柔和起來,笑著說道。
朱可夫說:「瘋狼和野狼是我們黨內最有明星氣質的人。而且,都很有能力。」
顏祥道微笑著說:「其實我現在就在演戲!」
他這話讓眾人一愣,朱可夫更是心裡一顫,心道:「這小子怎麼說了這樣一句話?」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發瘋了。
「小子,你這是在和黨魁說話嗎?放肆。」雷蒙德乘機發難。他那夥人也乘機說三道四。
黨魁和顧問們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饒有趣味的看著顏祥道。他們知道這小子肯定後面還有話。
「有前人說過,人生就是一場戲劇,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這場戲劇裡的主角……那麼推而言之,我黨也是在演一場戲劇。每個時代都是一幕。現在這慕戲劇裡,黨魁您是主角,各位是配角,而我們這些後輩則是龍套……雖然我現在只是個跑龍套的,但是我把自己當作一個真正的演員,認真的詮釋好黨交給我的每一個角色。而絕不會是演這個角色的時候,還想扮演另外一個角色,甚至還想當當主角!……雷蒙德副黨魁,您的臉色為何這麼難看?」
顏祥道前面的話讓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但是他最後那句話卻讓眾人把目光都投向了雷蒙德。沒錯兒,他的臉色確實很不好看,就像要吃人似的,狠狠的瞪著顏祥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幕竟然會一下子就被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裡。想收回表情,卻已經晚了,頓時把顏祥道更恨得死得不能再死!
「小子,你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今天讓你來,是讓解釋一下越南幫的事情,不是讓你說這些廢話的。」雷蒙德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別人都沒有說話。可是,顏祥道的話和雷蒙德的表現已經在黨魁和顧問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感覺這事兒可真是值得玩味!
顏祥道突然為難的說:「副黨魁,您真的一定要追究這件事情嗎?」他看起來有些惶恐不安。
雷蒙德覺得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不過他現在也只能當他是心虛了。重重的點頭說:「當然,這看起來事小,可是要是由著你胡來,以後誰還敢跟我們做生意?」
顏祥道咬了咬牙,點頭道:「那好吧。越南幫的人和那些要退的貨都在吧?」
「當然。」雷蒙德拍了拍手,會議室的門打開,越南幫的老大帶著人抬著幾箱貨走了進來。
這個越南幫的老大其實只是越南幫在紐約的頭頭兒,所以黨魁和顧問們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有雷蒙德和他打了聲招呼。
「各位請看,我這手下給這位部長先生打成了什麼模樣!」越南幫老大悲憤的打開了一個箱子,裡面盛著用冰塊鎮著的如同一堆爛肉般的屍體。
眾人看了一眼,心裡頭都覺得有些不舒服。看過殺人的,沒看過這麼殺人的!眾人對這個笑呵呵的美男子不得不重新評價……夠狠!
「我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聽醫生說,這小子把我手下的內臟踢壞了,能不能活都說不准!」雷蒙德說道這裡就特別來氣,那可是他的心腹啊。
顏祥道卻沒有說話,只是笑吟吟的從打開的箱子裡拿出來幾把槍,遞給了莫名其妙的黨魁副黨魁和顧問們。
「首先,我要告訴你,越南人。你這個手下之所以被我打死,是因為他不懂規矩……我還想再問一遍,你堅持要把這些貨退給我們嗎?」顏祥道盯著越南幫老大。
越南人看了一眼雷蒙德,雷蒙德又不傻,自然沒有看他。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選擇,只好點頭!
顏祥道拿著槍慢慢踱著步說:「以我們地獄島軍工廠生產出來的槍械,質量都絕對上乘。而我的上任,不知道本著怎樣的想法,竟然用低於市面兩成的價格向他們供貨,而且,竟然交貨之後還可以隨意退貨!我覺得這很不正常。難道我們不是在做生意,而是在做越南幫的加工廠嗎?」
他頓了頓,看著眼神兒不善的雷蒙德:「我更加難以理解的是,我是外務部長,不管我稱職與否,自然有上級來管我。可是雷蒙德副黨魁卻帶著這個人氣勢洶洶的來找我算賬,一定要我給他們退貨,並且縱容手下的人對我進行攻擊!……我一直在想,副黨魁,難道我不是黨人嗎?要麼,您不是黨人……可是,你又偏偏是擔當了副黨魁這樣的重要職務……我很惶恐!」
雷蒙德要說話,黨魁卻一擺手沒讓他說。雷蒙德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