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祥道看了她一眼,也笑了起來。他的笑看起來很壞,讓金髮美女感覺很不爽。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挺會做夢的。是不是夢見我跪在你面前苦苦求饒,而你就像女王一樣用高跟鞋在我後背上蹂躪?……哈哈,給我猜著了……很遺憾,估計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除非下輩子!」顏祥道氣得美女發抖,心情很舒暢,就唱起了歌。
是顏祥道?」金髮美女突然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顏祥道。
「嗯?」顏祥道一愣,忽然明白是自己太得意唱了歌,洩露了底細。否則以他現在有鬍子的成熟形象,別人是很難認出他來的。
顏祥道不置可否:「我倒是希望我是。」
他這話說得金髮美女心裡反倒沒了底。可是她仔細的看了又看他的臉,十分肯定的說:「你就是顏祥道,騙不了我的!你就是他……真可惜,一個原本十分高大完美的形象從今以後就在我的心底轟然崩塌了!……媽媽的話沒錯兒,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真實,只有自己親身體會的才真實!」
顏祥道看她憤憤然的模樣,覺得特別好玩兒。也不搭理她,自己唱著歌。一不小心,把幾首還未曾唱過的歌兒也隨口唱了出來。
「這幾首歌兒你沒唱過!」金髮美女說。他問:「你怎麼知道?」
「你的歌兒我都聽過,當然知道!」金髮美女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說道。
顏祥道又是一愣,心想:「這都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人人都會中文似的。」也用中文說:「看來你也是我的歌迷啊。呵呵……」
金髮美女又給他可惡的笑容激怒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你這個人真可惡……一點兒都沒有你的歌兒好!難怪你的那位初戀情人會離開你!」
「嘎——吱——」車突然停在了路邊。後面的車險些撞上,罵了一聲才開過去。
「下車!」顏祥道冷冷的說。
金髮美女沒動,這裡荒郊野嶺的,她才不下車!
「下車!」顏祥道突然怒吼。
金髮美女還是沒動,顏祥道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火。車子又上路,風馳電掣的朝京城開去。一路上,顏祥道在沒有說話。
顏祥道直接將她拉到自己的別墅,手下把車開給了她。他再也沒有露過面。
金髮美女開著車離開了顏祥道九華山莊裡的別墅,一路上都在想著顏祥道那憂傷的眼神——自從她說了那句話之後,他的眼睛裡就盛滿了濃濃化不開的悲傷。
「我可能說的有些過份了,對他不瞭解,不該說那樣傷人的話!」金髮美女想到這裡,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心情很不好。
「照理說,我該高興才是,讓他不開心我不就出了氣嗎?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兒都不開心呢?我是怎麼了?」她想來想去,都想不清楚。
法拉利駛到了使館區的某幢別墅前,有全副武裝的警衛敬禮開門。她在別墅前停了車,一位銀髮老管家迎了過來,激動的說:「殿下,您可回來了,我們都急壞了!」
金髮美女優雅的點點頭:「知道了。有我的電話嗎?」
管家躬身道:「有國王陛下的電話,讓您盡快結束這邊的行程,他十分的想念您!」
金髮美女皺了皺眉,點頭走進了別墅,沒有說話。
如果顏祥道見到此刻的她,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方纔還刁蠻任性的女孩兒,此刻卻成了一位優雅恬然的女子。變化之大,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
顏祥道躺在溫泉裡,呆呆的望著夜空,眼中滿是傷感。本來很好的心情,讓那個女人一句話就給破壞得蕩然無存。
兩年多了,閻小娜還沒有消息。她是出了意外,還是故意躲著他?顏祥道都無從知曉,這也使得他越發擔心她。
一直以來,閻小娜都是他心底不願意碰觸的痛。就像前生傷害了他的那個女子一樣。今天給人揭開了傷疤,他便感覺到了徹骨鑽心的痛!
「娜娜,你究竟在哪裡?」顏祥道眼中淚光閃爍,閉上了眼睛。
在同一座城市裡,某座別墅之中,一個臉上有著可怕傷痕的女孩兒靜靜的躺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床前,用手溫柔的撫摸她的小臉兒,輕聲說:「娜娜,你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盼著你醒來……他已經找了你兩年多,幾乎找遍了整個世界。為了找你,他懸賞十億美金……娜娜,就算你不想我們,難道你不想他嗎?……」
說著說著,美麗女子已經淚流滿面。門悄悄的推開,一個同樣美麗的中年女子和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妹妹,別哭了!」中年女子拍著文秀心的肩膀輕聲說。可是,她自己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滿臉。
男子歎了口氣,望著床上的閻小娜發呆,眼中也淚光閃爍。
文秀心回身和姐姐抱著哭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說:「姐,姐夫,我們是不是該讓小娜見見他?如果小娜一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們還不讓小道知道真相,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可是娜娜昏迷前不想她這個樣子給他看到啊!如果真看到,那不是讓他也跟著難受嗎?」文秀語難過的說。
中年男子胡雲說:「還是先別讓他們見面了。他不只有娜娜一個戀人,沒有娜娜最多是遺憾。可如果真見了面,看到娜娜這樣,他肯定受不了的。萬一讓別人也因此不快樂,那我們就太自私了些!……我們已經對不起娜娜秀心和老閻,不能再對不起小道和老朱老燕他們。」
房間裡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