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姐妹從湯室旁邊的一個門離開,過了一會兒,顏祥道向朱卿卿她們那個湯室走去。
朱卿卿看他進來,笑著說:「小道道,你怎麼逛這麼久啊,肯定去做壞事兒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們就回家了,把你光著小屁屁扔在這裡!」。
「咯咯……」
眾女爆笑,顏祥道看那波濤洶湧,只覺得熱血上湧,口乾舌燥。這也太誘人犯罪了!
「好可愛的小娃娃……來,讓姐姐抱抱!」
一把磁性誘惑的女聲響起,顏祥道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孩兒。她的容貌並不是多麼的美,湯池裡的五女都要比她美上一兩分。
可是,要說最動人最引人注目,在六女當中,只能是這個女孩兒,絕不會是別人!
她身材絕佳,還有一張楚楚可憐,看一眼就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強烈保護欲的純稚淒美的臉蛋兒!
顏祥道打了一個冷戰,心頭劇顫——是她嗎?不是的,她這時還是個小孩子!……這個女孩兒為何和她長得這樣神似?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身體,一樣的讓他心醉又心碎的氣質!
他心情複雜的走到了女孩兒的面前,被女孩兒抱在了懷裡。女孩兒甜甜微笑著親他的臉蛋兒,卻有兩滴清淚悄然落在了他的臉上——只有他看見了這眼淚,和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深憂傷!
「姐姐,我叫顏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他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假裝笑呵呵的問。
女孩兒笑得很甜很甜,甜的都發苦。她說:「小弟弟,姐姐叫月幽影。月亮的月,幽靜的幽,影子的影。」
他笑著說:「姐姐,你的名字很美,就是太冷清了些!」
「呵呵,不愧是天才神童,什麼都懂,看起來挺成熟的!」月幽影笑著說。顏祥道總覺得她即便是笑得再甜,心裡實際上都是苦的,笑只是她的一種習慣,和心情無關。
顏祥道坐在月幽影的腿上,面對如此動人的情景,顏祥道卻沒有衝動,只覺得很心疼她——要是她能真正燦然的微笑,那該是怎樣一種美好的情景啊!
朱卿卿她們起身要回家,月幽影也起身。穿好衣服,她抱著顏祥道對朱卿卿她們說:「卿卿,飄飄,小弟弟我帶回家好不好?」
她的氣質不但能打動顏祥道,也能打動朱卿卿她們。雲飄飄雖然不願卻不忍心拒絕,只好點了點頭,朱卿卿不好說什麼,也點了點頭。雲妙妙很是捨不得,噘著小嘴兒說:「那姐姐你可記得還給我們啊,我好喜歡小道弟弟的!」
月幽影笑著答應下來。眾人拿好東西,也沒有人徵求小道道的意見,他就給月幽影抱回了家。
月幽影的家也是朱家那種小洋樓,樓內裝飾得很典雅,充滿了浪漫氣息。可惜就是太冷清了一些,除了月幽影和顏祥道,再沒有其他人。
「姐姐,你家裡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啊?」顏祥道坐在沙發裡,喝著熱茶問。
月幽影給他拿來一些糖果,淡淡淺笑,無奈的說:「我父母都很忙,很少回家,過年也不定在什麼地方。所以家裡常年都幾乎只有我一個人住!」
顏祥道還想要說什麼,月幽影卻拿著糖果抱著他上了二樓,走進了一個大臥室裡。他給放到了大大的雕花木床上,床很彈很軟,躺在上面很舒服。
月幽影脫了衣服坐在床頭,給顏祥道脫了衣服,抱著他鑽進了香軟的被子裡。
月幽影的肌膚光滑細膩,暗香襲人。只是,有些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暖意。顏祥道給她抱著,就像掉進了冰天雪地裡。剛才在溫泉裡,他沒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卻感觸很深,因為她抱得很緊,他整個都貼在她動人的身體上。感覺很美,也很特別。
「姐姐,你的身子好冷啊,是不是生病了?」他忍不住問,小手兒摸著她的額頭,也是涼涼的。
月幽影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兒,笑著說:「姐姐沒生病,姐姐天生身子弱,貧血,所以身上總是很涼……是不是姐姐抱著你不舒服啊?」
顏祥道搖搖頭:「很舒服,就是覺得你很涼,怕你生病!」
月幽影感激的一笑,落寞的說:「不會生病的,已經習慣了,再不覺得有什麼。」
顏祥道看著她盛滿憂傷的美眸,感覺她有好多的傷心往事藏在心裡。她總習慣笑,卻無法掩飾她內心的淒苦和哀愁。
月幽影實在是太讓人心疼的女子。她的心門緊緊關著,雖然此刻他們毫無隔閡的擁抱著,肌膚相親,可是他卻感覺他們隔著千里萬里,天上人間。
或許,她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兒!就像她飄渺的眼神,看似是望著他,實際上卻越過了他,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
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