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曼哈頓的一棟商業大廈的門前葉楓很是熱絡的和一位滿頭銀髮的西方老者親切的交談著只要是時常看紐約財經雜誌的人一定可以認得出來此人正是美國花旗銀行的副總裁邁克爾辛普森先生。
只不過此時辛普森的另外一個身份恐怕未必就為大眾所知美國聯邦財經調查委員會副會長。
當然了這個一共有十六個人組成的所謂的調查委員會的名字前面要加上「臨時」兩字。
不過臨時的是臨時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所謂現官不如現管。別看這個財經調查委員會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星期旁人也無須看他們臉色。但是僅僅針對美國星空傳媒集團而成立的這個委員會卻不得不被華夏集團的高層所重視畢竟這個專門為自己所成立的機構就是為了找自己麻煩而設立的。
「葉我想你知道儘管你曾經是我的學生但是我也不會在這件事情徇私舞弊。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辛普森在葉楓的陪伴下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說真的老先生的聲音很洪亮最起碼比葉楓平時有氣無力的聲音要好的多。
葉楓聞言連忙賠笑道「老師的脾氣學生還是知道的當初我在老師身邊學習的時候就對老師為人處世治學嚴謹的品行萬分欽佩的。」在這個時候。自然要撿好聽地說。可是當年自己這位老師在學校裡和自己的身邊學習的女學生搞師生戀地醜事葉楓同樣的欽佩只不過這事是不能說的。
從葉楓離開台灣到達紐約之後。華夏集團北美總部地事情就很快被葉楓理出了頭緒。仔細地研究分析過後葉楓才赫然發現這個所謂地臨時調查委員會就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物手上的一個工具。一把想要對付集團的手槍。
只不過和這些人心目中可以殺人的利器形象有些不符的是。在這個十六人組成地臨時機構中。除了幾個被蓄意安插進來的中堅分子之外其他人也只是走走過場。比如說這個機構的負責人之一邁克爾辛普森先生。
計算一下辛普森先生的年紀掐著手指頭算算葉楓也知道這位老先生已經離退休不遠了。在這個時候。辛普森只要安安穩穩地在花旗銀行不犯什麼大的問題和錯誤就可以舒服的光榮退休了。
可是只要是人就必定有所慾念他辛普森做大學經濟學教授的時候敢和女學生搞婚外情。就有膽量在退休之前再大撈一筆。要不然等退休之後誰還鳥他。
因此當葉楓以學生的身份拜會他的時候這個老狐狸心中就早就明白這個所謂學生的真實目的了。
「當年你和喬治他們一起攻讀我的專業的時候我就對你們幾個十分看好。前段時間我聽說你供職於那個華夏集團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集團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對了當年和你一起的喬治現在聽說在一家能源集團擔任行政總裁?」老辛普森就彷彿一個慈祥長者一般和葉抿很隨意的交談著。
葉楓聞言微微一笑道「喬治現在在俄羅斯做原油貿易那個能源集團是我們總部未來發展戰略的一個重要部分。」
「哦我說喬治在美國廣播公司做的好好的怎麼就跑去做石油了。」辛普森恍然大悟道。
看到這個老頭這副模樣葉楓心中卻暗自不屑他才不相信華夏集團的事情這個老狐狸就一點都不清楚。要是那樣這個所謂的調查委員會還有什麼作用?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說話間兩人就已經來到葉楓的商務車前。葉楓很是主動的上前為辛普森打開車門然後請老者上車。
這一幕看似平常的很卻不想在距離兩人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男子的嚴重卻顯得格外的不平凡。特別是在看到那輛車離開後。這個灰衣男子便馬上的撥打行動電話待接通後便立刻說道「是的辛普森現在被那個台灣人接走了。看起來他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是的是的……」應答了幾句之後這個人才掛斷了電話左右看了看才大步的走到距離他不遠處停在路旁的車上揚長而去。
葉楓在紐約要面見各個方面的重要人物同樣的這一番舉動和他的行程也必然成為某些人關注的焦點。現在的問題不在於事實如何而是雙方的實力以及在某些層面的掌控能力。
就在葉楓忙著接待辛普森的時候遠在香港九龍塘的一家叫做同福茶樓的舊式建築裡同樣的也進行著另外一場十分重要的聚會。
二三十平的大包間內十多個人圍坐在一張大桌面旁有興雲吐霧之輩早已經把這間茶室裡搞得是雲山霧罩青煙繚繞了。
香港黑道上相繼失蹤了十多位「老大」這件事情對在場的眾人來講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挑釁更是對目前香港動盪的局面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現在誰都不清楚。之後內地對香港黑幫是如何一個打算是強行打壓還是維持現狀。有心存疑慮的大哥現在都已經「金盆洗手」拿著多年以來的積蓄跑到加拿大或者是新西蘭做富翁去了。
可是還沒有走又或是徘徊不定之人又碰上現在這樣一個令人尷尬的局面就不得不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今後的去向。並且也要試探試探同行們對趙文凱那個黃毛小子的反應了。
「錢要賺面子要給現在都什麼年月了。台灣人香港人分地那麼清楚有意思嗎?一個老祖宗大家和氣生財才是真的嘛有句話怎麼講來著。和光同塵?」說這話的是一位六七十多歲滿臉紅光地乾癟老頭別看乾巴的精瘦。但是全身上下卻是流露出難以遮掩的暮氣。
這位老者姓洪。香港地面上混地都尊稱其為洪三爺。是三合會裡面輩分最大地老前輩了。雖然說現在人老了也不像年輕時那樣出去和小輩地打打殺殺了但是也並不是說就此離開了這個圈子。比如說現在做起和事佬就非得這樣的老傢伙出馬不可。
人老面子自然也老在場的一眾大哥。說不起就有幾個是洪三爺的徒子徒孫。
至於這幾日來本地的社團大哥失蹤的事情對於這個老江湖而言則是無關痛癢地事情。反正自己已經退下來了。那幾個生死不知的大哥又和自己無關說幾句風涼話又不會要了自己老命。更何況在家裡養鳥餵魚都要閒出屁了現在有人請自己出來裝腔作勢充門面又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看著一眾老老少少愁眉不展的神情面帶微笑的洪三爺就顯得格外地「鎮定自若」一副對天下大事瞭若指掌的臭屁模樣。
坐在下面的朱建國用眼角瞄了一眼這個老傢伙心中暗罵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這個該死的老傢伙說的輕巧但是在場的除了幾家之外大多數都拿了海外的錢砸了邵義夫和趙文凱的場子。
現在人家派人從台灣殺到了香港難不成只是一個「和光同塵」就完了的?
「和光同塵?」一個四十多歲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斜楞著眼睛撇嘴冷笑了一聲道「我看是通吃才對他趙文凱打的什麼注意別以為在座的就看不出來。他們台灣人現在是想吞了我們的地盤。先綁人然後再砸場子。到時候整個香港就都是他趙文凱的哪裡還有我們說話的份?」
絡腮鬍子叫羅風池是和安樂的坐館大哥。對趙文凱旗下片場砸的最狠的就是他而最近這幾天被綁走的幾個小頭目中就有兩個是他的小弟。因此自知和趙文凱沒有多少迴旋餘地的他便相比其他人火氣更大了一些。
「羅老大少安毋躁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動這麼大肝火呢。」坐在羅風池對面的一個胖子悠悠的笑道。
然後目光環視左右呵呵笑道說「今天大家坐在這裡就要商量一個主張出來。台灣人踩了過來是打?是和?都要拿出個章程。」
說到這裡這個胖子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道「這可不是某一家的事情說到底是我們香港幫會的共同的問題。畢竟在此之前是我們中間某些人收了別人的錢財砸了人家的場子才鬧出的亂子。所以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該誰的責任就該誰來擔當是出人啊還是出錢的大家心中都有一個數。」
「啪!」的一聲巨響但見對面的羅風池怒氣沖沖的拍案而起指著胖子的鼻子大聲質問道「王胖子!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幫外人不成!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麼好鳥二五仔一個!」
聽到羅風池破口大罵王胖子臉色一沉目光直視羅風池冷冷的說道「羅風池你嘴給我放乾淨點。別以為別人不知道前段日子數你鬧的最歡也數你拿錢拿的最狠。現在有了麻煩你想鼓動別人先出手自己在旁邊看熱鬧!老子看不順眼!」
說到這裡王胖子也是怒不可遏在旁人看來說話之間就要和羅風池動手了。
「咳咳都什麼樣子!羅風池!你給我坐下!」坐在茶室主座上的一名國字臉十分富態的中年人臉色難看的大聲喝道。
「蔣先生!我……」羅風池一聽上座之人開口臉色就是一變然後又不情願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在那個叫蔣先生的目光直視之下還是鐵青著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看到自己老對手吃癟的樣子王胖子卻是一副眉開眼笑幸災樂禍的得意模樣。
可就在此時便聽到坐在上座的蔣先生說道「王胖子即便是羅風池做了什麼莽撞的事情說到底這也是我們香港人自己的事情。現在正是我們大家團結一心的時候有些話你還是不要亂講才是。」
剛剛還眉開眼笑的王胖子聞聽此言頓時笑臉就耷拉了下來然後又轉頭面對著蔣先生賠笑道「蔣先生說的對天南海北論起來都是一個祖師爺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我王胖子明白明白。」
不輕不重雙方各打三十大板說話之間即便是外人不熟悉香港幫會事情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蔣先生在社團中的獨特地位。
被人成為蔣先生的人全名蔣天養泰國的華俸商人除了在泰國有幾家種植園並且在東南亞經營了幾家地產投資公司以外。實際上此人並不是什麼社團大哥手下也不經營黑道生意。
可是之所以這些香港的社團大哥賣給他面子也看他的臉色原因無他。全是因為蔣天養的祖父正是香港三合會的創始人之一更是洪門的坐館大哥。江湖地位聲望門庭無一不在香港幫會中有著超然的地位。
也正是這些千絲萬縷的聯繫暗地裡還承擔著替幫會洗黑錢的蔣家便成了這些社團大哥上面名義上的精神領袖。
幾句話平息了羅風池和王胖子之間的火氣蔣天養便轉回頭問身旁的項華強道「華強你怎麼看待今天的這個事情。」
此時坐在蔣天養左側的正是香港娛樂業大亨項華強。以項華強在黑道中新義安當家人的身份今天的這個聚會卻是他不得不來的更何況在今天他還有一件必須親自辦的事情要和這些當家人面對面的親自辦理。
因此在聽到蔣天養問話後心有打算的項華強就呵呵笑道說「其實今天的事情說難不難關鍵還是要看在座的諸位究竟心裡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