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浩殺死德爾克,並且陷入深深思索的時候,龍雲和赫德長老一行人正在巨熊聖殿外的高山頂上,迎著冷風關注著巨熊的雕塑。
這裡雖然沒有積雪,可溫度卻也冷的夠嗆,龍雲凍的要連連跺腳才能忍受。不過看起來病怏怏的赫德長老,卻舒服的躺在擔架上面,一點都沒事。
這個老傢伙,剛才用獨特的神秘術將靈魂轉移到凱文的身上,並且與司徒海交手一招,最終逼退了司徒海。但赫德長老也受創很深,畢竟司徒海的第十一劍可不是隨便瞎編出來的,孔子文學網這一劍已經完全超越了司徒海以往所有的劍法,甚至可以突破現有所有劍術的概念,要破這樣奇跡般的一劍,赫德長老除了偷襲之外,也必須將自己的所有力量注入。所以在這一擊之後,他已經身受內傷,恐怕幾個月內都難以恢復。
「你們說,楊浩能不能衝過去?」龍雲焦慮的要命,他被赫德的人救起來後,幾次都想要衝進聖殿,但每次都被擋下,「德爾克的戰力比楊浩高許多個等級,要是單打獨鬥,楊浩是死定了啊。」
「不是戰力高就穩贏的。」赫德長老有氣無力,不過卻蠻篤定,「打架這種事情,要講頭腦和天分的。」
「德爾克不是幾十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麼?」龍雲愈來愈擔心了。
赫德意味深長的望了龍雲一眼,他沉吟著,彷彿在琢磨要不要說出來。風像是一個孩子似的,調皮的鑽進了赫德的耳朵裡面,讓他聽見了傳自遠方的某些聲響。赫德終於說:「德爾克確實是很有天分,在我所有的弟子之中,他是最有天分的,莫說幾十年,就算上百年,也難得有他這麼出色的高手。」
「那不是完蛋了。」龍雲臉色慘然,他聽了赫德所說的裡面的情形後。居然沒有多問可徒海地事情,反而一直都在為楊浩擔心,「這麼高的天分,楊浩可要死了。」
「可楊浩卻是千年難遇的天才。」赫德長老故意到現在才把另一半話說了出來,「自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這個人乃是上天選定的,負有天命的人,他的聰慧。他身上的秘密,都大到我們難以想像。如果假以時日,這些都會成為楊浩取之不竭的財富,他未來地成就,絕對不是我們能夠估量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他肯定能衝過德爾克那一關,這對於楊浩來說,只是個小難題而已。」
龍雲地心稍定,在這個星球上,最會看人的。大概就是面前的赫德長老了,既然他說沒問題,那應該贏面很大。
就在龍雲身邊,一個浩劍團的孩子卻童心大發,問道:「如果楊浩老大衝了過去,那他是不是就能當聖熊星的大首領呢。」
「那當然。」另一個孩子興高采烈,「這裡爭奪大首領就是依靠武力,老大能勝,就是大首領。以後他就能管幾千萬上億的狗熊啦。「說到狗熊的時候,赫德長老的隨從不滿的瞪了他們一眼。不過浩劍團地孩子畢竟還小,壓根看不出別人的氣惱,自顧自在那裡討論:「老大當了大首領,我們就不用走了吧,在這裡當土皇帝應該蠻不錯的。」
「不錯什麼呀。」他們跟楊浩混時間長了,也是口沒遮攔,「我們是搞春藥事業的。又不是開馬戲班,要那麼多狗熊來幹嘛。」
聽到這兒,龍雲終於忍不住,白了那兩人一眼。阻止他們繼續住下說,不過龍雲想到楊浩馬上就要成為千萬人熊的首領,心裡也是忍俊不止,他裝作無意的對赫德說:
「其實大首領也不好當吧,尤其象楊浩這樣的人,畢竟還年輕,到時長老可要多幫忙。」
赫德長老是何等的老奸巨滑,一眼就看穿了龍雲的心思,他捻毛而笑:「大首領倒是不難當,反正也就是個土皇帝,該吃吃,該睡睡,底下事情,自有內政和各個城市市長處理。主要就是處理一下外地入侵地大事。」
「外敵入侵?」龍雲心想,這地方早在帝國的羽翼之下,哪裡還有什麼外敵入侵,看來這大首領說起來厲害,不過也是小事管不著大事沒有的主。
「最近我收到消息,似乎正有軍艦在接近聖熊星。」
赫德面露憂慮之色,「聖熊星不動干戈已經很多年了,我怕又會遇上危機。」
「楊浩才上任,就要碰到麻煩?」龍雲也緊張起來。
不過赫德長老卻要他寬心:「這都與你無關,因為楊浩根本就當不了大首領。」
「當不了?」龍雲瞪大眼睛,「你剛才不是說,楊浩能夠勝過德爾克麼?是不是老糊塗,把說過的話都忘了。」
「等你老糊塗了,我也清醒的很。」赫德大大白了一眼,「楊浩贏過德爾克是必然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可以當我們聖熊星的大首領。」
「這是什麼意思?「龍雲發現赫德現在的話跟一開始騙楊浩進去地時候大有出入,「你以前不是說,只要能夠在決鬥裡面勝利,就能夠當大首領麼?」
「唔,原本是這樣的。」赫德笑的超級陰險,「從原理上來說是不錯啦。」
「你只要告訴我錯的是什麼?」龍雲心裡升騰起了一陣陰霜。
「當大首領,就必須要在決鬥裡面勝利。」赫德長老咬文嚼字,這老傢伙一臉欠扁地表情,「但是決鬥裡勝利的人,卻不一定是大首領。」
龍雲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可論起頭腦,也是在政治圈中打過滾的,他怎麼會聽不明白赫德的弦外之音:
「你給我說簡單一點,楊浩衝過決鬥之後,為什麼還成不了大首領?」
「因為聖熊的甄選。」赫德不好意思的抓著床單,擋住自己的老臉,「由於決鬥是不限制人數的,所以最終勝出的一方往往不止一個人。到這個時候,就必須由聖熊的神力來甄選大首領。」
「神力?」龍雲還是想不通,「就算是甄選,也應該是楊浩啊,這次決鬥,只有他一個人勝出。」
赫德長老不說話,一雙綠豆般大小的眼睛,賊兮兮的望著龍雲。過了半晌,龍雲這才醒過神來:「靠!你這只陰險的老狗熊,難怪你要讓凱文跟著一起去,難怪凱文會暈倒,原來你是想讓那隻大狗熊當大首領!」
時至如今,赫德長老的居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這老傢伙根本就沒想讓楊浩當大首領,他的本意是要凱文成為新一任的大首領,但無奈凱文的功力太低微,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所以才會把楊浩哄騙過去。現在楊浩費盡心裡的挑贏德爾克,而凱文卻一直昏迷著。但是到了最後,輪到聖熊甄選的時候,這兩個人卻同時都有機會被挑上,等於出力最低的人也有同樣的機會。
難怪龍雲氣的臉色發青:「早知道不幹活不打架也可以輪的上,我也該進去,怎麼說也多三分之一的機會。」
「你們的機會都等於是零。」赫德長老穩坐中軍帳,「聖熊可是我們人熊族的神,據我所知,聖熊是最護犢子的,你說它會選擇一個外人麼?」
「媽的!」這下子,連浩劍團的兩個孩子都聽明白了,他們年少氣盛,咆哮起來,「這個老傢伙騙我們,要是老大在,他會說什麼?」
「操傢伙!放狗!!」另一人跟著起勁,這兩人同時拔出了劍,雖然只有二級戰力的微弱力量,不過凶巴巴的還是蠻有看頭的。
「殺吧殺吧!」赫德長老伸出了頭,無賴的要命,「老頭子我最喜歡白白嫩嫩的小孩子了,你殺我幾次都願意。」
「夠了夠了!!」龍雲雖然也氣的夠嗆,不過他總算也有些深度,知道和赫德這樣的高手對峙沒有什麼好結果,「這個狗屁的狗熊大首領,誰愛當誰當去,楊浩想要的是聖熊膽,只要能弄到聖熊膽救人,什麼大首領都不重要。」
提到了聖熊膽,赫德長老卻揚眉,彷彿話猶未盡,不過他很快就把話給嚥回了肚子,因為他已經看到,在巨熊聖殿的上方,甄選的神跡開始出現了。
這個世界總是很奇怪,它創造出科技和神力兩種截然相反並且互相對立的東西,但這兩者誰都沒辦法征服對方,往往當科技發展的越是快速,就越有更多的神跡被發現和被傳誦。尤其是到了宇宙時代之後,在宇宙的各個角落之中,都發生著各種各樣的神跡。雖然人類並沒有辦法找到神的蹤影,但是各個星球的守護神,卻始終掌管著自己的地盤。
譬如在聖熊星也是這樣,雖然帝國觸角伸過來之後,把大量科技產品和現代理念也帶了進來,但是任何一個人熊族都沒有放棄自己的聖熊信仰,這完全仰仗於神跡的出現,尤其是在巨熊聖殿,這裡幾乎就是聖熊神跡經常發生的所在,隔三岔五就會有一次,比郵差來的還要頻繁。
而此時,當整個聖熊星的人,通過各種現代化手段觀察著巨熊聖殿的時候,在這裡的天空上,竟然出現了預想不到的事情。
整個黑濛濛的夜空上,突然從東方湛現出了一絲光芒,這並非旭日初生,而是藍色的,猶如寶石般耀照天際。這光芒本來微弱,但卻以比閃電還要快的速度,迅速的鍍滿了大半個夜空,讓這蒼窖,看起來宛如一顆藍寶石般璀璨。
隨後,這寶藍色的天空裡,又有一點散發出令人眩暈的超亮光芒,就好像是一個新星爆炸般,比核武器的爆發還要明亮。這光芒不過是出現了幾秒鐘,便又陡然消失,在這之後,才是真正的神跡。
一隻巨大的熊掌赫然出現在半空裡面。這實在是非常詭異的一幕,這只熊掌並不是長在那只聖熊的身上,而是平白的出現在了璀璨的天際之中,而且龐大到快要遮住半個天空,讓人難以想像,如果真有這麼一隻聖熊的話,會有多麼的巨大。
但幸好神跡是不用常理來解釋的,這只聖熊之掌,便是大首領爭奪戰最後甄選的步驟了。就在楊浩打敗了德爾克,並且正在琢磨,應該怎麼樣才能從那根光潔溜溜的石頭柱子爬上去的時候。楊浩卻不曉得,真正的大首領必須由聖熊之掌親自給拎到柱子的頂端,也是巨熊雕像的頂端,從此接受整個聖熊星人的膜拜。
也就是說,無論楊浩怎麼苦苦拚命,他也沒法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確定最終大首領歸屬的,恰恰是超級幫自己人的聖熊。
在這種情況之下,赫德長老怎麼會不安坐中軍帳,一切都是在他的刻意安排之內,在這場殊死鬥爭之中,最大的贏家就是赫德長老,他幾乎沒有什麼損失。就已經完成了聖熊星上的權力更迭。
現在龍雲也是束手無策,論打他肯定鬥不過赫德,論智慧也不是這老狗熊的對手,而撒潑耍賴則是楊浩的特長。所以百般無奈之下,龍雲只得寄希望與聖熊老眼昏花,可以一時看錯,把楊浩給提溜起來。
按理說,這聖熊之神最少也有幾萬歲了,得個老年癡呆或者帕金森什麼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楊浩身上便是春藥,說不定聖熊聞到春藥滋味。就選了楊浩呢。
龍雲抱著如此僥倖的心理,靜靜等待最終地結果。
那只龐大的聖熊之手,如同烏雲一般降落了下去,準確而有力量,很快速的就提起了一個人。
看到聖熊那毛茸茸手指間的人,赫德等人熊頓時喜笑顏開,而龍雲卻如同鬥敗了的攻擊似的打蔫。那聖熊果然毫元老年病的症狀,這一下子就把凱文給提了起來,凱文到現在依舊昏迷。吊在半空中,絲毫不曉得自己即將要成為聖熊星的大首領。
聖熊之手慢悠悠的朝著巨熊雕塑頂飄去,只要把凱文放到那雕塑地頭頂上,一切神跡就切實了,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新任地大首領就是毛茸茸的凱文。
「結束了。」赫德長老得意的笑,「看來我們要準備大首領的登基典禮了。」
「你們這破熊星,還真是沒人才了。」龍雲心裡當然不好受,惡狠狠的咒罵。
就在這兩個人相互一喜一悲。表情互不相同的對視之時,身邊的人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聲驚歎,彷彿是出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的確是有了出人預料地事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即將落定的時候,在那天空之上,作為聖熊星之神的聖熊的巨掌,竟然在天上抖了一下,這一抖不打緊。可是巨熊的手掌是那麼的龐大,抖動起來的力量,自然比的上八級地震,頓時就把指尖輕輕捻著的凱文給抖落了。
凱文竟就此掉了下去。而且墜落速度飛快,在一片旁觀者地驚呼聲中,就已經落入了一大片森林裡面,再也不知所蹤了。
這情形,不僅人熊們沒有想到,估計連被神化的聖熊也沒想到,那只巨掌在凱文掉落的森林頂上盤旋了好一陣,彷彿是正在找凱文的蹤影。可要怪就得怪人熊族的環保意識太好了,把森林種的那麼繁茂,在天空中的聖熊自然是找不到小小的凱文在哪裡。
「還真是帕金森?」龍雲肚子裡一陣偷笑,「誰說神不會犯錯誤,這年月,還真是老天開眼了。」
老天果真是開眼了,聖熊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凱文,又不能火起來將森林拔光,廢了半天神之後,這聖熊之掌終於放棄了,它鬱悶地又回到了聖殿裡面,一順手就把楊浩給提溜了起來。楊浩原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半空裡面還生龍活虎的掙扎呢。
可這一次,聖熊的手指捏的可夠緊了,全然不給楊浩逃脫地機會,這個傻小子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運氣來了,直到他被聖熊給扔到了雕塑的頭頂上,這才算是醒悟過來。
四周寂靜,甚至連整個聖熊星都寂靜了下來,每個正關注這邊情形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奇跡連續出現的時候麼?難道真的會有外族人擔任聖熊星的大首領麼?
聖熊之掌伸出一根手指,在楊浩的頭頂上輕輕摁了一下,雖說是輕輕摁,不過力量已經足夠把楊浩給壓趴下,隨後,有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籠罩到了楊浩的身上,這光芒越來越閃亮,並且可以透過整個黑夜,和所有的距離,讓楊浩的光芒,可以照耀到整個聖熊星。
「聖熊賜福了。」赫德長老直到這時候才痛苦的呻吟,「聖熊居然給他賜福了。」
「大首領!!」龍雲和浩劍團的孩子也回味過來,他們瘋狂歡呼,欣喜若狂,「大首領!!楊浩成大首領了!!大首領!!!!」
赫德長老卻氣暈了過去。
這紛紛擾擾又神出鬼沒的一夜,總算是在茫然失措的楊浩的傻笑中,安然度過了。
詭異而離譜的甄選大首領,讓所有人熊族都短暫的迷茫了一會,但真的只是一小會,因為連赫德長老這樣傳奇人物都不敢違背聖熊的意圖,其他人又怎麼敢。
所以當楊浩和浩劍團的人狂歡了一晚上,而姍姍來遲的到達大首領議事廳的時候,聖熊星上所有的市長和行政官員們,都已經在等待他了。可想而知,人熊族是一個非常善於欺騙自己的種族,他們並不會把聖熊的甄選當成是一時失手,而只是把它認作是別有深意。
楊浩雖然對於當上大首領也是興奮異常,不過這也只不過是獵奇之喜,實際上他對大首領的權欲沒有什麼愛好,他最大的目標還是要弄到聖熊膽,然後救活師名嬡。
所以當完成大首領的宣誓典禮之後,他只是做了兩個安排。
第一是讓現在的市長和行政官員留任,以前怎麼幹現在就怎麼幹。這條命令發佈,讓那些忐忑不安的官員們不勝慶幸,因為以前每次大首領更迭都會帶來人事清洗,從而使聖熊星陷入政令混亂,這次絲毫不改,讓大家的利益都能維繫。
楊浩的第二條命令就讓人稍有微詞了。他宣佈讓凱文接任魔熊團團長的職務,並且命令凱文傷好後出任副首領之職務。
在旁人看來,凱文年紀輕資歷淺,功夫也不見得多好,怎麼能夠擔當這麼重要的任務。不過楊浩卻並不這麼覺得,這一條是昨天晚上,楊浩和龍雲以及混元子悉心商量出來的,他們三人一致覺得,凱文是赫德長老選定的接班人,當然需要重點扶持,而且有赫德的撐腰,凱文又有什麼當不了的。而且楊浩自己覺得,他遲早也要離開聖熊星,到了那時,就把大首領的位置讓給凱文,也省的自己再當狗熊班的班主。
和那些官員見完面後,楊浩也不拖延時間,立刻去找赫德長老,自從昨天晚上被氣暈之後,赫德就窩在他的密室裡面不肯出來,大概是在裝死。別人等的及,可楊浩卻等不及,師名嬡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了三天了,如果再找不到聖熊膽煉丹,師名嬡就要香消玉殞。
楊浩問了那些官員一圈,也沒有人知道聖熊星大首領的秘密倉庫在哪裡,所以無奈之下,楊浩只能硬著頭皮去求赫德幫忙。
進了赫德的密室,這隻老狗熊果然兩腳伸直,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典型已經是翹辮子了。楊浩知道這老傢伙是在擺臉色給自己看,他當然不會跟別人那樣束手無策,看著赫德硬挺挺的樣子,一時戲謔之心又起,便悄悄的走過去,拿出一支冰肌堅鐵膏,一股腦的全給擠到了赫德兩腿之間。
赫德長老那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了,雖然憑藉著自身的元氣,可以確保長命百歲,可畢竟是歲月不饒人,男人的雄風早已不在,也至少有百年沒有嘗試過一柱擎天的滋味了,但被楊浩的藥膏一塗,居然看到死灰復燃再度雄赳赳氣昂昂。
「冰肌堅鐵膏!」楊浩笑的賊,「這可是好東西器呵,能確保你再想幾百年的性福。你多少年沒有碰過那些體健貌端的女人熊啦。」
赫德長老頓時垂誕三尺,大夫其高手的風範,滿眼都色迷迷的,彷彿正暢想著女人熊的豐腴身材呢。
「只要……」楊浩果然也是很奸,「只要你
告訴我秘密倉庫在哪裡,我就長期供應你這種藥膏,保管你成為性歷史中的再一個傳奇,那你可就是雙傳奇人物咯。」
「秘密倉庫?」赫德人老成精,碰到關鍵問題立馬裝傻,「什麼秘密倉庫。」
「就是你以前告訴過我的啊,只有大首領才能進去,可能存放著聖熊膽的秘密倉庫。」楊浩焦慮起來,「你以前告訴過我的,只有找到秘密倉庫,才有可能弄到聖熊的膽汁。」
「既然只有大首領才能進去,我怎麼會知道。」赫德朝天躺下,狂白眼,「現在你不就是大首領麼,應該問你才對啊。」
楊浩撓頭,這老傢伙明顯還記仇著呢,要是不好好誘惑他一下,恐怕是難以奏效的。於是楊浩狠狠心,連自己珍藏的好東西也拿出來了,他掏出一個細小的玻璃瓶,裡面裝著一些金色的液體,這是混元子曾經教楊浩做的極品春藥「金手指」。
「我這種『金手指』,能夠只用手就讓女人到達反高潮的境界。」楊浩挑眉,一副皮條客的樣子,「你生平讓女人到達過反高潮麼?那可是能讓女人對你又哭又求的境界哦,到了那時,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如果再配合上『冰肌堅鐵膏』,我確保你能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受歡迎的男熊,所有的女熊都巴望著你能爬上他們的床。」
赫德的口水躺了滿床,他差點就撲上來搶楊浩的東西了,幸虧楊浩的飛花幻影身法也不是蓋的。他手指間晃動著金色地液體說:「這種春藥配置很難,需要用到大量的黃金,我也就這麼一點了,拿來換聖熊膽,應該算是物有所值吧。」
楊浩現在真是能看穿人的本性啊,知道每個人,無論再高的高手,也是食色性也。所以這招果然奏效,赫德長老的表情。已經完全的放棄了抵抗。
「好啦好啦。」赫德長老只有投降,他從自己的枕頭邊摸出了一袋東西。丟給楊浩。而又趁楊浩忙著接袋子的時候,像賊一般迅速的搶走了「金手指」。
「這是什麼啊。」楊浩打開那口袋,裡面頓時傳來一陣腥臭,差點就被把人給熏暈過去。楊浩只得吞食了一顆青靈丹才得以仔細看,原來這個普通地口袋裡面,竟然裝了好大一隻熊膽,「聖熊膽?聖熊膽!!」楊浩欣喜若狂。
「去秘密倉庫多麻煩,我直接給你弄來了。」赫德長老邀功,「我對你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楊浩開心的要命。他手裡捏地又何止是一隻聖熊膽而已,這簡直就是師名嬡的性命啊。現在有了聖熊膽,就可以立刻煉造主丹,到了那時,師名嬡就有救了。楊浩這麼拚死拚活的在聖熊星混,還不就是為了這個小東西麼。
「去吧,去吧!」赫德長老下逐客令,「老傢伙我可要試試你的春藥了,闊別美女界上百年。我赫德總算是又要回來了。」
就算要留楊浩,楊浩也不肯呆著了,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救師名嬡的身上,就想著能夠快些回到飛船上去煉丹。
但楊浩轉身走不到三步,卻又陡然站住,只見他雙手棒著熊膽,狐疑的問:「這東西怎麼是熱的?」
「不是熱的,難不成還是冷地麼?」赫德亦沒有太多回應。
可楊浩卻像是抓住了問題的癥結。雖然他還不是特別的清楚,但總是感覺到,在某些方面有點遺漏:「你上次說,現在找不到聖熊了。只有秘密倉庫裡有遺留的聖熊膽。」
「唔。」
「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聖熊遺體咯。」楊浩問。
「那是當然。」赫德長老表情有點奇怪,他彷彿是在誠心回答,可目光卻開始深邃起來,深邃到宛如無底的古井,讓人琢磨不透。
「那麼多年前的聖熊遺體,就算能夠保存下來,也應該是通過冰庫冰凍。」楊浩的手上捧著溫熱的熊膽,可自己地心卻像是墜進了冰窖,「可為什麼這顆熊膽是熱的,它從冰庫裡拿出來應該冰的才對,就算是冰融化,也該有被封凍的痕跡。但現在看起來,這根本就是新鮮的。」
「聖熊膽麼。」赫德沒有笑,也沒有詭辯的意思,他面無表情的說,「你見過聖熊麼?你見過聖熊膽麼?你怎麼知道聖熊膽一定要用冰庫保存,神的身體,難道就不可以是神力永保無虞麼?」
這番話,倒是讓楊浩無言以對,畢竟楊浩確實沒有見過聖熊膽,他甚至都對聖熊這生物知之不詳。這個世界上地神,的確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就好像當年地球人無法進行宇宙航行之時,就不可能曉得,這個宇宙中還有那麼多以奇特方式生存的生物。
楊浩不言語,讓赫德以為自己的話已經奏效了,可是這個智者縱有千慮也難免有一失。他忘記縱然這世界上從沒有人見過聖熊膽,但楊浩地身體中,卻有一個人曾經見識過。
混元子聲音低沉,但話語卻如尖刀般奏效:「徒弟,聖熊的膽汁是銀色的。」
這話震醒夢中人,楊浩陡然變色,他一陣憤恨的冷笑,也不暇思索,竟然雙手用力,當真氣噴湧而出的時候,雙手中所捧的,剛才還芷若珍寶的熊膽,已經被楊浩給擊碎成了細小的碎片。
就在楊浩的身體上,在這個房間的空中,在赫德長老的床邊,到處都飄揚著熊膽的膽汁形成的粉霧,而楊浩伊然站立在粉霧之中,他嗅不到空中四散的腥臭味,但是卻清晰的看見了,這些粉霧,這些膽汁所化的細末,都是綠色的。
楊浩痛苦的閉上眼睛,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割裂般,痛的難以忍受。
「你怎麼解釋?」楊浩問。他猛然睜開雙目,目光中帶著炙熱的殺氣,緊緊注視著瘦弱的赫德。
「我沒法解釋。」赫德歎氣,他臉上卻不露一點慚愧的神情,彷彿這都是應該做的,「也不用解釋。」
「很好,很好。」楊浩渾身都顫抖起來,「我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只是為了救我的女人!!你騙我去幫你殺人,幫你爭奪大首領,我去了。你要我扶持凱文,我做了,你要我以身犯險,我無所謂。我殺了這輩子所遇到最強的強敵,我和宇宙傳奇的遊俠劍客為敵,我這麼做是為什麼?我才不稀罕你們狗屁的大首領位置呢,你想要就拿去。」楊浩越說越激動,他雙手在空中揮舞,彷彿要將一切陰雲都驅散,「我為了什麼?我不要榮華富貴,我不要別的,你們的生活關我屁事!我只是要救我的女人,我只是,只是,只是,要救我愛的女人!」
赫德長老不作聲,他精瘦而長毛的臉上,掛滿了悲傷,宛若是夕陽西下,而雲彩依舊隱沒在夜色之中,讓人黯然。
楊浩卻流淚了,他在面對強敵的時候不會流淚,他在被人欺騙之後不會流淚,可是,在這一刻,他卻痛哭的像是個孩子:「我的女人,她為救我豁出一切,可是,我到今天都沒法為她做點什麼。她快要死了,再有三天她就要死了,我只要聖熊膽,只要一點點聖熊膽去救人,為了這個,我可以付出所有代價,誰要當大首領就給誰當。」
「徒弟,別求他了。」混元子勃然大怒,聽的出來,老鬼也聲音哽咽,「我們殺出去,屠盡這個星球的大拘熊,也非找出一隻聖熊來不可。」
「沒用的。」赫德終於動容,他沉重的搖頭,「沒哼用的,做什麼都沒用。你的女人注定要死了,我也很傷心,我瞭解你的痛苦,但真的沒用,我幫不了你。」
「可是秘密倉庫呢?」楊浩怎麼肯輕易放棄,「你說過,嘻秘密倉庫的,只要能讓我拿到聖熊膽,我就放棄大首領的位置,反正我本來就沒相當。」
赫德凝視著楊浩,他的眸子裡竟然掩藏著那麼深重的悲哀,彷彿所有人的眼眸中,無論是誰,都會有那麼深的悲傷,赫德凝視著楊浩,卻彷彿是在看某一個角落的空白,他懷著徹骨的傷痛,卻揮霍在目光裡面:「對不起,楊浩,我很抱歉。」
「什麼?」楊浩的神情裡充滿了絕望。
「沒有秘密倉庫,沒有。」赫德閉上眼,他頓了下才決定繼續說下去,「我騙了你,從一開始,我就騙了你。」
楊浩不自如的咕的一聲吞下口水,就像是吞下一枚難以忍受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