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易玉和哈哈老祖相約切磋劍術,不過易玉卻只打收劍而退!而那哈哈老祖在瞭解了易玉的一些實力之後,便也不緊逼,畢竟現在兩家還是盟友。而且哈哈老祖也發現了申無垢那恨恨的眼色,似乎還沒忘記上上一次哈哈老祖想要拿她祭劍的事呢!雖然哈哈老祖並不怕申無垢,但是這裡可不是只有申無垢一個人啊!這些女人可不會跟他講什麼道義,不用說別人了,便是申無垢、陳紫芹和辛如玉這三個人一塊上,那哈哈老祖就只有悶頭挨揍的份。
而易玉本來就是想要利用哈哈老祖的名望,進一步確立他在青城派之內的權威地位。雖然現在看似易玉主動認輸,不過過在遠處觀戰的人可不少。那第一劍的巨大聲勢可是引來了不少人呢!這也正是為什麼剛才易玉要在第一劍結束之後,說那些沒什麼用的話,正是要等那些看人熱鬧的人都到齊了才開始表演。
易玉這些年在外闖蕩,雖然名聲不小,不過在青城派之內卻還停留在上一次和峨嵋派鬥劍爭島的大賽上呢!這兩劍的平分秋色自然就讓易玉站上與哈哈老祖同一層次的地位上,而他最後那一招認輸,可以說是不敢獻醜,當然若是理解成不好控制威力,怕傷了哈哈老祖壞了同盟情意也行,就看那些看熱鬧的人如何理解了。
相信過了今日那近萬青城弟子之中,又有多少人會把易玉當成偶像崇拜了吧!如此年少得志,入門不過數十年便已經是聞名天下的人物了,這不正是那些初入門牆的少年劍俠憧憬的嗎?而且英俊瀟灑,風流神秘!最主要的是易玉很強,甚至比教中的那些長老還強!
這時那遠觀的朱梅也現身出來,笑道:「剛才那下一聲巨響,我當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你們啊!算起來能有數百年沒有看見哈哈道友這柄禹神開山劍了,想不到今日竟然會在金鞭崖上再見,真是難得啊!」
哈哈老祖笑道:「哪裡!哪裡!當年也是被逼無奈。這才封劍溫養以求再有突破。只可惜如今劍術日臻趨近大成,而那可堪弈劍的對手卻早已經不在了,真是人生憾事啊!」說罷又看了看易玉,道:「雖然易玉道友的劍術精湛,相信不久便是勁敵,這可惜易玉道友卻並不是個純粹的劍客。」
其實哈哈老祖這話卻並非是說給易玉聽地,只是剛才他那話說的太滿,若是流傳出去,難免會引得有些人的不忿。哈哈老祖這才特意加了一個『劍客』的範圍。面對禍從口出,引來麻煩。
朱梅笑道:「那李太白自然是一時人傑,若是論及當時的劍術,恐怕少有人能夠當他的對手吧!也只有哈哈道友能夠與之匹敵。」
哈哈老祖本是心胸開廣之人,便是提到了這當年讓他慘敗的對手,也沒有一絲的異色,笑道:「匹敵我卻不敢當啊!太白當然是劍術達人。若單以劍術而論,便是如今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他太白劍歌。」
朱梅笑道:「雖然只看見了一招。不過玉兒這一劍確實漂亮,似緩實急。大巧若拙,好劍!而哈哈道友的應對更是堪稱絕艷!正巧老朽那還有幾瓶千年窖藏地玉液,便與眾位分享。」說罷又看了看易玉,道:「玉兒啊!為師就不叫你了。你這一家子人太多了,為師九少。去了怕是就分不來了。」
易玉還沒說話呢,就聽見那陰素棠心直口快,搶道:「哼!有點好東西還藏著掖著的。那就還不是與人喝的!便是直說瞧不起咱們姐妹兒就是了!」
那沈琇更是唯恐天下不亂,附和道:「素棠妹子這話說的不假,朱梅這老頭原來就心思小氣,便是幾瓶破酒都捨不得,這些年過了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那朱梅臉色一黑,惡狠狠的瞪了易玉一眼。
易玉卻也不怕,笑嘻嘻的道:「師尊!你這樣看我也沒用,她們也不是我老婆,我也管不了她們。你若是生氣便出手教訓教訓這兩個惱人的丫頭就是了!」
朱梅一聽心想:「你這不孝臭東西,這兩個活寶我敢動嗎?一個是魔女申無垢地妹妹,一個是那辛如玉的弟子!惹惱了她們四人齊上,我還要不要這幅老骨頭了!」朱梅恨道:「哼!不是你老婆這事也要記你頭上!」當然朱梅自然不會真地生氣,而易玉也不會因為這事挑理,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便在這眾人準備散去之時,朱梅身邊那執事童子竟跑了過來,朱梅微微一皺眉,道:「何事竟還要跑來稟報?」
那童子躬身道:「啟稟掌教大尊,適才有人自稱西海磨球島朱離宮的火行者!要求見掌教……」又看了看易玉,道:「還指明要見易玉師兄。」
易玉微微一愣,道:「找我?我也不認識什麼火行者,他找我幹什麼?」
這時那贏卿初卻嫣然一笑,道:「你這小糊塗蛋,當初在元江為了收那地火精華,欺負人家師徒人少,你不是把那個叫五火使者地給宰了嗎?這火行者便是他的師兄,而那少陽神君便是他師父,你說人家找你幹什麼啊?」
這下易玉可傻眼了,當時那贏卿初和他說完這事他便忘了,甚至那哈哈老祖和陷空老祖提起那少陽神君,他也沒有想起來。直到如今人家找上門來方才恍然大悟,這西方潛在的盟友竟然還是他的大敵!
易玉道:「你不是說他們只有師徒三人嗎?怎麼又出來了一個朱離宮呢!若不是當初你說他們只有師徒三人,我又怎會出手殺那五火行者給殺了!如今可倒好,人家家大業大,又來找我尋仇了,看來和那少陽神君地聯盟恐怕也……」
贏卿初卻絲毫不懼,戲謔的笑道:「怎麼現在有些後悔了?誰讓你這小混蛋相信我呢!」
易玉一臉苦笑,點點頭道:「是!當時要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下手就好了!那些人都看著呢,就算是想抵賴也不行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眾人一聽,差點沒把腰給閃了,他們還以為易玉經此一事日後要棄惡從善呢!不過他卻是吃一塹長一智了,只是沒有往好方向發展!
那哈哈老祖和陷空老祖也皺起了眉頭。他們卻沒有想到易玉竟然和少陽神君還有這樣的嫌隙,皆對未來地聯盟關係產生了一些擔憂。那少陽神君為人甚是正義,少有仇敵,不過若是一旦結仇,便是真正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如今易玉把人家弟子給殺了,這個仇恐怕是沒有什麼商量餘地的事情吧!
且說那陽滋公主雖然目盲卻靈覺敏銳,不過如今一心撲在易玉身上,便是他有一絲變化都逃不出陽滋的感知。此時陽滋公主就站在贏卿初身邊,距離易玉不過三兩步之遙。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心中的為難。
陽滋公主道:「夫君有何為難之處?!莫要再心煩了,反正人都已經殺了,再
不能活過來。索性咱們便將那少陽神君也一同除去了找來還要心煩。」說罷又對身邊地贏卿初道:「姑姑!你便走一趟西海,出手將那少陽神君給殺了吧,也省得夫君煩悶。」
眾人一聽陽滋公主這話,皆是驚愕萬分。看著這美艷高貴的女子。初始來時無論是那哈哈老祖還是陷空老祖,都沒有注意到陽滋她們幾個人。畢竟一個目盲的廢人。便是再美也入不得這些老東西們的法眼。不過現在那陽滋公主竟然口出驚人之言,卻一下子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這下可輪到那兩個老魔頭驚訝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這目盲的絕色女子竟然還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看那如淵似海的無邊法力。怕是比他們還要強大吧!若是說起法力來,在這當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恐怕就數這位陽滋公主強悍了!
陽滋本是始皇最鍾愛的公主,自小便有各種天才地寶滋養經脈。而且近兩千年來從來沒有一天中斷過修煉。若是只比法力,便是那辛如玉怕是也要遜色一籌。而贏卿初雖然強大,不過就算是她現在換回了身體,又融合了大顛上人地法力。也等於耽誤了數百年的修行,而且各處牽扯精力太多,自然也不及陽滋專心。
那朱梅早聽易玉說起過這位始皇的公主殿下,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陽滋和贏卿初,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贏卿初卻毫不矯揉造作,笑道:「你這丫頭竟然有了夫君便將姑姑給豁出去了!那少陽神君可不是什麼土雞瓦狗,若是要殺他,怕是姑姑也要受傷的,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陽滋的臉色微微一僵,道:「竟有那麼厲害?!若是如此怕是讓眾家姐姐幫忙,也未必能夠不受一點傷害呢!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讓武安君出手?不過除了父皇怕是我也指揮不動他老人家!王翦也太過狡猾不好指使!要不讓蒙恬叔叔去吧!他應該還會幫助陽滋吧!而且如今他麾下還有三千虎賁鐵甲,想必要殺了那什麼少陽神君應該不難吧!再將那朱離宮蕩平,不留一個後患……」
看著陽滋認真的在那裡合計著什麼人能夠去殺那少陽神君,給她夫君解決了這個麻煩,眾人皆有些頭皮發麻。也許那些小年輕的聽到這幾個名字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像哈哈老祖這些老東西們可不是莽撞無知地小子,又怎會不知道其中代表的意義呢!
易玉笑道:「我地陽滋寶貝,你可不要給**心了,若是依著你怕是就要天下大亂了!再說了,人家也沒說要來報仇呢,咱們在這急個什麼勁啊!先見見那個火行者再說吧!也許那少陽神君現在根本就沒心思給他徒弟報仇了呢!」
哈哈老祖趕緊打圓場,道:「易玉道友之言不錯!本來我們約定是在我的長狄洞相見地,想不到這火行者竟然會直接找到金鞭崖來,恐怕事情緊急,已經不容的他再多等了。若是朱離宮真的和那西極教開戰了,那些其他的小事,怕是少陽神君也顧及不來了吧!」
朱梅道:「哈哈老祖所言極是,如今大敵當前,還是以和為貴。待過去看看再說。」
說罷眾人便同往大殿去了,而易玉剛一轉身卻被陽滋給拽住了衣角,道:「夫君!」
易玉微笑道:「嗯?陽滋寶貝有什麼事啊?」
陽滋道:「夫君什麼時候能把我地眼睛治好啊!那時再有這樣的事,人家也就不用求人,我便自己去將那敵酋梟首拿下,也省得夫君煩心。」
易玉輕輕的拍了一下陽滋的屁股,笑道:「你這壞女孩可不要胡思亂想了,便是日後治好了眼睛也不許你這身驕肉貴地公主殿下衝鋒陷陣吧!只是現在我的修為還不夠,卻不敢隨便動手。」說著又瞟了贏卿初一眼,淫笑道:「不過若是能與卿初寶貝雙修,必能突飛猛進……哎!」
贏卿初佯做嗔怒之色,收回粉拳,冷道:「若是再敢胡說八道,下次便讓你頭上再長一個小腦袋!」其實平日她和易玉倒也嬉笑慣了,甚至更加親密的接觸也不甚排斥。只不過今日卻是在陽滋的面前,她這個姑姑自然要表示一下,免得易玉再說出什麼曖昧的話來。
易玉安撫了眾女之後便與朱梅協同眾人來到了那會客的大殿,就見那殿上正立著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一頭通紅如火的長髮,西式的緊身勁裝,虎目濃眉,一看之下就知道是個精悍之人。想必此人就是那西海朱離宮少陽神君門下的火行者。
那火行者一見眾人進來,卻一下子就把眼光落到了易玉的身上。雖然他過去也沒有見過易玉,不過應該已經早打聽過了,知道易玉是個什麼樣的人。火行者眼中寒光一閃,那種仇恨之意不言而喻。不過他似乎深有顧忌,並沒有立時發作,而是移開了眼光,依次向朱梅和哈哈老祖他們見禮。
易玉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那西極教若想東侵,第一個目標就是朱離宮。如今看來朱離宮是真的受到了西極教相當大的壓力啊!看這火行者眼神凶戾,顯然是對我的恨意不淺,不過他卻忍住了,怕是此次東來,定是關係重大。」
想到這裡易玉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暗道:「如此也好,無論這一次西極教東侵進展如何,怕是這朱離宮都要先被打殘了吧!到那時候,我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趁他們疲病之際,徹底的解決了這個麻煩!」
且不說易玉心中如何算計,單說這位火行者與眾人見禮之後,道:「眾位前輩,此番晚輩奉家師之命東來,便是回應上次哈哈老祖的托付。只是到了長狄洞,卻聽老祖門下說三派會盟金鞭崖這才趕來。」
哈哈老祖道:「賢侄遠到而來卻不知有何消息?」
火行者道:「果然不出老祖所料,那西極教正在向咱們東方集結人馬,確實有東侵之意。而且似乎過去一直與他們相鬥的教廷也出了什麼問題,那西極教竟然把平日防備教廷的人手也都調遣到了東方來……」
眾人聞聽此言,皆是驚愕於心,若是小打小鬧的話,他們這些人,或許還能應付自如。不過若與那西極教全面開戰,沒有峨嵋派和魔教的參與定然是難於抵擋。而且若是面對這樣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戰爭,想必這裡的各派眾人也不可能再戮力同心了吧!到了那時候各求自保才是正理!
只不過這些可都是老狐狸了,又焉能聽這沒有什麼交情的火行者說上幾句就信了?這種危言聳聽的話,沒有證實之前,不能不信,卻也不能全信!
哈哈老祖道:「如此說來那朱離宮豈不是危險了!」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西極東望顯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