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易玉突發奇想竟然將那曹優伶收入了門牆之下,的小女鬼自然是歡天喜地能有個可以依靠的人。尤其是在易玉露了一手將她要殺的少年給抓了過來,這更然曹優伶驚喜非常。
當然易玉這師父自然不能讓自己新收的這個小美人徒弟暴露在人家的劍下。就見銀芒一閃,接著就聽見「叮」的一聲,那高大和尚射出的飛劍就被易玉擊飛出去。而那和尚卻下意識的扭頭看著自己的飛出去的飛劍,盡力催動法力想要重新將飛劍控制住。但是當他重新將飛劍納入掌控之中時,卻感覺頸下有一股陰冷的氣流,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皮膚。
那和尚小心的扭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重新看向了前面,就見他前方五尺之處,正是易玉那略帶微笑的面容,而頸下不及五寸之外便是那鋒利冷幽的定秦劍。只要此時易玉手上法力一吐,他的小命立時沒有。
「噗!」「啊!」「噗噗噗!」當然這不是易玉宰了那和尚,而是曹優伶手起劍落,宰了那少年。其實那灌注了鬼力的寶劍,一劍下去那少年便死了,只不過宰了之後似乎還有些不解恨,小女鬼又補了好幾劍方才停手。
見曹優伶已經完事了,易玉微微一笑,也收起了寶劍,瞟了一眼那領頭的和尚,道:「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嗎?」
這話問的可謂是狂妄之極,但是易玉確實有這種實力這麼和他們說話。那剛剛被劍指著的和高大尚看了看身邊的師兄,不由得苦笑道:「易玉……前輩,弟子不……不知道!」
現在易玉已經很坦然的接受了前輩這個稱為了,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而在修真界則更加露骨一些,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前輩。否則那長眉真人轉世之後宋朝才入道修真,有憑什麼和人家秦漢以來的修士平輩論交?甚至那朱梅、白谷逸等人皆比他修道早,還要施以晚輩之理,還不是因為他拳頭大修為高沒人敢惹!雖然說易玉現在和長眉真人比起來還差得遠呢!但是相對於這些少林寺的和尚來說。他已經做夠厲害了,也有囂張的本錢。
易玉收劍之後並沒有立刻退回去,而是掃視一眼眾僧,一抱拳,淡淡道:「眾位大師,剛才多有得罪!」
為首那和尚趕緊回禮,口稱不敢,道:「少林寺波若堂首座,佛號了因。見過易玉前輩!剛才在下師弟無理,還請前輩大人大量要與他計較。」
如今那人都已經死了,該丟的臉也已經丟完了,這了因和尚倒也算光棍,直接就承認錯誤,然後把所有的事情揭過去,大家坐下來重新談。你要什麼。我要什麼,能談得攏就談。要是不行估計他們也不會當場翻臉,但是這筆賬一定會記下。
易玉笑了笑。道:「了因大師客氣了,什麼有理無理地貧道倒也不在乎……」說著又看了看查雙影,道:「本來這只是查兄的事情,不過既然如今貧道和這小女娃一見如故。有了這一段師徒之緣,便不能眼看著咱們家的弟子受人欺負不是?」
其實易玉這也是為了向查雙影解釋一下,省得他再以為易玉搶他風頭。不過這倒是易玉低估查雙影的氣量了,這老魔頭心氣極其高。而且城府更深,又怎會因為這點事胡亂尋思呢?而且如今易玉出面倒也出師有名,若是查雙影打在前頭,卻會讓人疑惑他和曹優伶的關係。
了因和尚一打揖手,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眾位師弟本也不是特意來此,只是去往那北邙山上清宮,路過此地看見鬼氣沖天,城中大亂,這才過來看看。卻沒有半分故意與前輩為難的意思。」
易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和尚倒是心思通明,還沒說事就先把他們少林寺給摘乾淨了,到時候再以局外人的身份從中調解,也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雖然微微有些著惱少林寺的奸猾,但是易玉卻也沒有點破。雖然他們如此置身事外固然有些好處,但是同時在此事上地發言權卻大大的減弱了,也正是有利有弊。
易玉笑道:「哦?原來如此啊!不過這世間之事倒真是有不少巧合啊!那個……是不是朦得大師也是要趕奔上清宮啊?」
其實易玉只是隨口的提了一下,意在挖苦那了因和尚,只是不想那朦得大師竟然口誦佛號,點頭稱是!
易玉和查雙影相視一下皆是一愣,卻不知道那上清宮有什麼事情,竟然讓這兩撥人同時前往?
易玉眉頭一周,肅然道:「莫非眾位大師是拿貧道尋開心不成?且不知那北邙山上清宮有什麼佛法盛會,竟然讓眾位大師一同前往?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哼!」
那朦得和尚一聽,趕緊解釋道:「前輩誤會了,貧僧確實是受三清觀的觀主榮虛道長之邀,前往赴會。至於是個什麼盛會,那容虛道友的請柬之上卻無標注,貧僧也是不知啊!」說著竟然從懷中拿出一張大紅的燙金請柬,遞到了易玉面前。
易玉微微一皺眉,接過請柬打開一看,果然上面寫著:『白馬寺朦得大師親啟,六月二十八上清宮道法開光大會,恭請蒞臨。上清宮觀主榮虛』
易玉瞟了一下少林寺眾僧,問道:「道法開光?你們也是?」
那了因和尚正要說話,卻不想那少林寺眾僧之中早就有人對易玉的囂張氣焰感覺不滿了。雖然如今易玉地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凶名赫赫,但是總有些孤陋寡聞的人沒有聽說過妖仙地名頭。
就見那少林寺的隊伍之中走出一個白淨地胖大和尚,面色憤怒,指點易玉喝道:「允那易玉!你只不過是一個青城派三代弟子罷了,有何資格在我們面前裝大,若是知道好歹,速速帶著你那女鬼徒弟離開!否則你家佛爺今日便要斬妖滅鬼!」
易玉上上下下看了一番那和尚,卻未理他,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對著那了因和尚道:「了因大師,不知道這位高僧之言是不是你們大家的意思呢?」
那了因和尚也有些著急了。剛才說話那位本就是他們寺裡有名的愣頭青。只因為他脾氣不好,主持都沒有讓他去元江取寶。而這一次北邙山之行帶著他只因為此乃中原腹地,少林寺地家門口。而且那上清宮也只是個二流門派罷了,定然請不到什麼強手,便是言語上得罪了什麼人,少林寺也能抗得住。但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半路上竟然出了這一碼事。
而那僧人之中大部分都參加過元江取寶,知道易玉的手段厲害,趕緊上前想要阻止那莽撞和尚繼續說下去。但是那人卻越說越來勁。竟然將攔阻他的師兄弟扒拉開來,喝道:「你們這些人平日學習的佛法都哪去了?我們出家人本是慈悲為懷,剛才那易玉竟然驅鬼殺人,已經是十惡不赦之人,我等佛門弟子便應該斬妖除魔。而
但不仗劍行俠,反倒是要與那歹人同流合污,真是讓
只是他還沒說完呢。就見那了因和尚已經氣地臉色發白。他看了看笑意盈然,卻眼露殺機的易玉。又看了看那大放厥詞還不知所謂的師弟。躊躇半天,終於咬了咬牙。揮掌就像那莽撞和尚打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那還在呵罵的和尚一下子就被了因和尚給打飛出去了。就見那和尚口噴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血箭,飛出六七丈遠「轟隆」一聲撞在了那洛陽府衙的牆上這才停下。再看那和尚早已經不省人事。躺在地上口中還在「咕咕」的向外湧著鮮血,看來那了因和尚下手不虛。
了因和尚看了看那重傷不醒的師弟,心中也是一陣心疼。雖然那和尚言語莽撞,但卻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了因和尚也拿他當作親兄弟一樣看待。但是今天卻是不打不行啊!若是傷在他手上最多將養數月便可復原,若是讓他繼續罵下去,惹惱了易玉那可就不是受傷地事了,鬧不好要丟了小命啊!
就見那了因和尚一打揖手,道:「阿彌陀佛!易玉前輩,貧僧管教不嚴,師弟出言無狀開罪了前輩,不知如此處置前輩可還滿意?若是不行,貧僧定當再行懲罰,直到易玉前輩出氣為止。」
易玉看了看那一臉誠懇之色的了因和尚,心中暗道:「這了因和尚好深的心機!而且行事果斷,下手狠辣,倒是一個不可小看的人物!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得罪,如果一旦有了仇怨無論大小,必要將其趕盡殺絕,否則留到日後定成後患。不過如今我與少林寺也無瓜葛,而且那少林寺雖然沒有絕頂高手,但是門人弟子眾多,殺不勝殺,可不像白羊寺一般勢單力孤。」
想到此處易玉微微一笑,道:「了因大師言重了,只不過是個莽撞的後輩出言不遜罷了,我又如何會和他計較?你還是速速與他療傷,免得留下什麼暗傷誤了日後修行。」
了因和尚一聽,也有些大喜過望,他早聽說過妖仙易玉刻薄少恩,說一不二,本來認為定難善了。卻沒有想到易玉竟然如此通情達理就放過了此事,心中竟然多多少少有些感激。畢竟若是易玉將此事咬住不放,他那師弟少不得還要受些痛苦,甚至真會留下暗傷,毀了前程。
了因和尚趕緊吩咐師弟搶救,而他自己則急忙向易玉道謝。其實他也謝不著易玉,若非是易玉逼著,他也不用打那一掌,只是人的心裡落差造成地幸福感也是非常強烈的。險死環生就算斷了一條腿也會十分高興。
就見易玉淡淡道:「了因大師也不比多禮,其他地事情貧道也不想追究,至於你們到底是路過也好,特意來的也罷,這都和我沒關係。而你們和這位洛陽府尹大人是什麼關係,我就更不想知道了。不過既然他得罪了我們家地小伶兒,此事是斷然不能如此善了!」
了因和尚此時已經沒有心情死乞白賴的管那洛陽府尹的死活了,只是少林寺也有面子,卻不能如此就夾著尾巴走了。道:「不知前輩有何意見?」
易玉淡淡道:「雖然咱們修真界講究的是弱肉強食,但也不能太不講道理不是?正所謂『天理有循環,人間通正道』辦事只有暴力,沒有道理是不行地!」
眾人一聽這番話從易玉的嘴裡說出來,卻都有一種想笑的感覺。妖仙易玉什麼時候和人講過理?只不過現在這種形勢,再看看那昏迷不醒的莽撞和尚,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嬉笑出聲。
就聽易玉接道:「想必眾位還不太清楚事情地來龍去脈,便請白馬寺的朦得大師講述一下如何?」
那朦得和尚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將經過講述一遍,當聽到洛陽府衙有可能拘禁女鬼,供人淫樂之時,那些少林寺的和尚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顏色。
易玉微笑道:「眾位大師也不用說信不信,不若咱們就查證一番,看看我家的伶兒是不是說謊了。如果找到了被囚的女鬼,貧道便要將這洛陽府尹拘住,剝離肉身,日後千年靈魂受百魔撕咬之苦!」
眾人一聽不由得臉色一變,雖然早就聽說過易玉手段狠辣,但是承受千年那百魔撕咬之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其實易玉也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殘忍,便是真的也就將那府尹鬼魂折磨幾日,讓曹優伶出出氣,便將其化為飛灰也就是了,什麼千年撕,咬卻多是嚇唬人的罷了。
易玉也知道如今他的名聲不好,便是如何解釋也變不成好人,不若就可著壞人來當。在如今這亂世之中,任你是好人也未必吃香,當個壞人也同樣不安全。但是這壞人要是兇惡到了一定程度,可就沒人敢惹了。
雖然了因和尚覺得易玉的手段有些殘忍,但若真如曹優伶之言,那這洛陽府尹絕對是死有餘辜。道:「便聽前輩之言,若真是那樣,貧僧定然不敢助紂為虐。那要不是如令徒之言呢?」
易玉回身走到曹優伶身邊,微微一笑,道:「若是沒有找到那些女鬼也未必就說明我家伶兒說謊,只不過既然沒有證據,貧道也就不追究此事了。」
一聽易玉如此說,那曹優伶有些著急,呼道:「師父,我真的沒說謊……」
不過她卻被易玉揮手攔住,就見易玉瞟了一眼那臉色變換,眼神飄忽的洛陽府尹,接道:「不過即便如此,那府尹卻惹了我家伶兒不高興,便留他一條性命,只取他一手一腳,算是給伶兒出氣。」
眾人一聽,皆是心中暗罵:「哦!這還叫講理啊!人家有錯便是百魔撕咬罪不容恕。即便是人家沒錯,惹了你們家的伶兒生氣也要留下一手一腳!如果這也叫講理,那不講理得什麼樣啊!」只不過如今在這誰敢說這話啊!只是心中記住日後不要招惹易玉這不講理的活祖宗就是了。
此時便是那當事人洛陽府尹也沒敢說話,生怕惹得易玉不快,直接出劍給他砍了。現在這位府尹大人已經看出來了,他平時孝敬的這些高僧佛爺惹不起那位年輕的道爺。不過他也不敢怨恨這些和尚,畢竟若是沒有他們,恐怕如今他已經死了,甚至連爭取斷手斷腳的機會都沒有。
事到如今無論是那了因和尚答不答應,已經就是易玉說了算了,而他也不會自找不痛快,自然也點頭稱是。
易玉對曹優伶道:「伶兒,你本是鬼身,想必對那鬼魅的氣息也該熟悉一些,便由你親自尋找。若是能找到,你自可救出姐妹,又可為她們主持公道,若是找不到也怪不得別人。」
曹優伶有些猶豫,祈求的望著易玉,低聲道:「師父,還是你幫伶兒找吧!伶兒怕……怕不行的!」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