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易玉閒遊峨眉山,在山下小鎮巧遇齊霞兒。而I跌眼鏡的露出了一幅多愁善感的憂鬱樣子。易玉心中大異,暗道:「莫不是這幾日不見,齊霞兒生了什麼大病,的了失心瘋了?不過修真者還能生什麼病呢?還是……難道是天葵來了?不過那應該性情大燥,打我一頓才對呀!」
易玉看著有些怪異的齊霞兒,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霞兒姐……你沒事吧?」不過易玉雖然感覺到,齊霞兒今日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他又如何能放過這個機會?易玉嘿嘿一笑,打蛇隨棍上,竟伸手抓住了齊霞兒的小手。
那齊霞兒只感覺易玉的手熱乎乎的,被這樣抓著很舒服。自從上次兩人一塊逃命之時,易玉和齊霞兒第一次牽手之後,她一直都還記著這種暖暖的,被包圍,被控制的感覺。這是齊霞兒這數百年來從來沒有感覺過的。一直都強悍如斯的齊霞兒,更是從來都不知道,這種被包圍,被控制的感覺竟然也如此的美妙。
只是這讓二人還不自知,他們的行為是何等的驚世駭俗。這親密的接觸,看在那掌櫃的眼中,他卻是目瞪口呆,就如天要塌下來一般。那掌櫃的暗道:「天啊!難道天要塌下來了嗎?大小姐!大小姐居然!難道大小姐談戀愛了嗎?」
而那齊霞兒雖然不太理會那些世俗的禮教,甚至連那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私生子事件,她都是不屑一顧。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個女子被易玉如此的抓著手,卻也讓齊霞兒感覺到了一絲羞意,俏臉也是一片緋紅。
為了掩飾自己的嬌羞,齊霞兒趕緊找了個話題。問道:「你這小混蛋怎麼又跑到峨眉山來了?你不要命了!快走!快走!現在我爹正在氣頭上呢!你要是被他逮住,準沒好!」
易玉聞聽卻是一愣,道:「我也沒惹到他老人家吧!怎麼……」
那齊霞兒聞聽卻是大惱,還不待易玉說完,就狠狠的打了易玉的頭一下,道:「上次你在凝碧崖之前造的謠,說什麼是我的兒子。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了,已經傳的不成樣子了,你還說沒幹什麼!現在我爹氣的連殺你的心都有了!」
易玉看著齊霞兒在那若無其事地說著,卻有些疑惑了,問道:「你爹生氣,難道你就不生氣嗎?」
齊霞兒隨口答道:「我當然不……」但是說到此處她卻是一呃,眼珠一轉,話鋒急轉道:「我當然生氣!我非常生氣!下混蛋你要為此事付出代價!除非……」
易玉聞聽卻是心中有數,暗道:「怪不得今天見了我也不喊打喊殺了,原來是有事相求呀!」想到此處,易玉立刻盡力的配合齊霞兒,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顫抖著問道:「霞兒姐,除非什麼?」
對於易玉的反應齊霞兒很滿意,雖然她也能感覺到,易玉似乎並不是真的怕她。但這齊霞兒又隱隱的感覺,若是易玉真的自心底裡怕她,她反倒不會高興了。齊霞兒道:「除非你把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日後緘口不提。我也就不再追究你敗壞我的名聲的事了。」
易玉聽了卻是一愣,問道:「今天的事?今天什麼事啊?」易玉心中暗自合計:「這才剛剛見面,似乎今天也沒什麼事是見不得人的?這魔女讓我保守什麼秘密啊?難道是我牽她的手的事?不至於呀!」
那齊霞兒卻是一臉的惱意,以為易玉是故意的戲弄她,嗔道:「你!……把那東西還我!」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易玉聞聽,卻是恍然大悟,暗道:「原來這癥結就是那小小的虎頭鞋啊!看那只我沒怎麼在意的小虎頭鞋,在這齊霞兒心中卻是個及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縫製隻虎頭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通了這事件的因果,易玉就似抓了齊霞兒的把柄一般,頓時眼睛一亮,心中舒暢,氣勢也是陡然一變。只見易玉一挺身子,一幅高高在上的架勢,俯視著齊霞兒,緩緩道:「憑什麼啊?那小虎頭鞋是我花錢買的,我憑什麼要把我買的東西還給你?」
齊霞兒聞聽卻是一滯,氣道:「你!小混蛋,那是我的!我做的!你快些還給我!況且你還沒給錢呢!」
「誰說我沒給錢?」說話間易玉丟出了一個大金元寶在櫃檯上,道:「還給你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是你做的,但是現在歸我了,我留作紀念了!」
過去哪裡有人敢如此的和齊霞兒說話!齊霞兒立時是惱羞成怒,嗔道:「易玉!小混蛋!我生氣了,快些還給我,否則我就……」
但是齊
威脅之言還未出口,卻被易玉打斷了。只聽易玉悠I霞兒否則你又能如何?也不過就打我一頓唄,此時先姑且不論你能不能打得過我,便是我由著你打。霞兒姐,難道你還能殺了玉兒不成?只要不死,我就會拿著這小虎頭鞋滿世界宣揚……」只是這易玉的話音卻是越來越小了,一開始得意洋洋的氣勢也沒有了。
只因為易玉他居然看見齊霞兒竟然哭了!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易玉居然把齊霞兒這魔女給弄哭了!若是被那些曾經被齊霞兒迫害過的修士們見了,怕是要立刻請易玉吃上一頓,順便請教些經驗教訓。
只見那齊霞兒俏面含悲,恨恨的看著易玉。眼含淚水的她,雖然很努力的不想讓那些淚流下來,但是那大滴大滴的淚水依然接連的順著齊霞兒的臉頰滾落了下來。齊霞兒真的哭了,這也許是她懂事以來,這輩子的第一次哭泣,而這偉大的始作俑者就是易玉。
齊霞兒就如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婦一般,恨恨的看著易玉。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中的委屈、惱怒還有失望之情,竟然壓得易玉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易玉想過去安慰一下齊霞兒,卻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喚出一聲「霞兒!……」但是易玉這一聲卻是驚醒那不知所以的齊霞兒。那齊霞兒猛然的拿起袖子,在臉上狠狠的蹭了一下淚水,轉身就要往外跑。顯然此時這齊霞兒已經傷心極了,她甚至連使用法術都記不得了。
此種情況,易玉又如何能讓她跑了,一步越過去,伸手就抱住了齊霞兒。開始易玉還有些猶豫,他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齊霞兒奮力掙扎,他也要死命的抱住,但若是她動用了法力,就馬上放手。
易玉死命的抱著齊霞兒,此時他只感覺到懷中的佳人雖然掙扎,卻只用盡了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氣,正在反抗。而那被抓住的一剎那,本能生起的法力波動,卻被齊霞兒給壓了下去。
無論齊霞兒心中是怎麼想的,這無疑是給了易玉一個鼓勵的信號,他更加肆無忌憚的用蠻力將齊霞兒緊緊的箍在了懷裡。易玉不容的齊霞兒動彈分毫,兩人就這麼緊緊的貼在了一塊,臉對臉的看著對方,甚至鼻子已經抵在了一塊。而齊霞兒那高挺的酥胸,卻已經被易玉那堅實的胸膛擠的變了形了。
而那齊霞兒也已經從剛剛那莫名其妙的委屈無助的心境中走了出來,轉而是惡狠狠的盯著這已經是放肆已極的易玉。喝道:「小混蛋!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念在舊日的請份上,饒你一命,否則我……」雖然齊霞兒極力的平靜心情,但是小腹上面那一根熱熱的硬東西卻讓她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
「否則你能怎麼樣?」看著齊霞兒色厲內荏的樣子,易玉卻一臉不在乎的接道:「霞兒姐,我也告訴你!現在你有把柄在我的手裡,你最好乖乖的聽我話。不過你也不用怕,我可是個好人,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
「而且,我不但會幫你保守秘密,還會幫你找一個女工極好的姐姐,手把手的教你針織刺繡的功夫!小小的虎頭鞋算什麼,你看這……」說話間,易玉拿出了一條唐婉繡的水色緞帕。雖然上面只繡了一對鴛鴦戲水,圖案也不複雜,但是行針細膩,針腳平和,卻是足見功底的。
那齊霞兒一見也是歎為觀止,雖然她自己動手不行,但是這齊霞兒的眼力卻絕不含糊。暗道:「好厲害的繡功,這不過方寸之間的繡活居然就用了錯針繡、網繡、鎖絲繡、納絲繡、納錦這好幾種技法,怕是母親也是有所不及吧!」
齊霞兒看著易玉那緞帕,有些經不住誘惑了,忸怩的看著易玉,半天方才道:「小!呃……玉兒,這帕子…是誰的繡工啊?能不能送給我……」齊霞兒卻是忘了,此時她還在易玉的懷裡呢!而她這忸怩之下,難免要扭動幾下身子,這其中的旖旎之色,卻是不足言道的。
易玉微微一笑,道:「霞兒,聽說你們家未修道之前,世居江南,而你也應該是大元朝初年出生的吧?」齊霞兒聞聽易玉竟忽然問起她身世來,臉色一紅,不過雖然羞澀,她卻依然輕輕的點了點頭。要知道古代這姑娘家的身世可是極為保密的私事,萬不能隨便問的。
易玉一見,微笑道:「那想必你也應該聽說過唐婉吧?她是南宋末年人,離你那時候也差不了幾年。」
齊霞兒一聽,道:「唐婉怎麼沒聽過,有名的才女嘛!陸游休妻,受婆婆迫害,還有一首詞《釵頭鳳》很有名呢!小時
還教我吟誦過呢!你是說這帕子是唐婉的手工?!她」
易玉一笑,點了點頭,道:「那唐婉生時不幸,死後穴居陰地,又被人煉成了鬼靈,現正為我收留翼下。若是霞兒你乖乖的聽話,我就讓她教你繡藝女工。」說罷易玉卻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抱著齊霞兒的手竟不要命的,偷偷的伸到她的翹臀之上。
那齊霞兒本來面色來回變幻,一會看看那可愛的手帕,一會又看看這可惡的易玉,很是舉棋不定。但是忽然,齊霞兒俏臉一僵,旋即又是羞得一臉通紅,狠狠地盯著易玉,喝道:「你!你!小混蛋你去死吧!」
剛才見齊霞兒掙扎的樣子,易玉本以為她應該快要屈服了。卻哪想到,齊霞兒居然突然發難,狠狠的踩了易玉一腳,掙脫開來。複雜的看了一眼易玉,臉帶緋紅的齊霞兒,倉惶的逃跑了。
看著齊霞兒的背影,易玉莞爾一笑,回頭看了看那依然還目瞪口呆的綢布莊掌櫃,聳了聳肩,也悠然的離去了。
被齊霞兒跑了,易玉也忽然失了遊山玩水的興致,不再磨蹭,直奔凝碧崖山門。峨眉山堪稱天下第一聖境,代表臉面的守門執禮弟子自然也皆是挺拔俊秀,頭腦機靈的人物。
易玉一到峨眉山門之處,就見到兩名本來賣相極佳的峨眉弟子,此時卻是一人一個黑眼圈,正一臉倒霉相的站在門口,看樣子多半是被剛剛負氣離開的齊霞兒打的。也許是剛剛受了欺負,二人一見有人來了,也忘了什麼禮儀,喝道:「今天不接待了,有事明兒再來!倒霉!沒事都到峨眉山來幹嘛!沒看見小爺正鬱悶呢嗎?」
雖然這二人不過是峨眉的守門弟子,但是俗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求』。那些有事上門的小門小派,便是掌門之尊,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他們。
見這二人出言無狀,易玉也是不以為意,依然笑道:「呵呵,齊霞兒剛剛過去?」那倆人一聽卻是一愣,不知易玉是如何知道的。「讓她給打了?霍!打得還不輕,這怕是的好幾天才能消腫吧!」
「你!你誰啊?哪來的,沒事給我……」那其中的一人正在氣頭上,見易玉一臉戲謔,似在嘲笑,正要出口不遜,卻被另一人攔住了。顯然那人經驗更豐富些,也更會察言觀色。暗道:「看那此人氣度容雅,必不是凡人!而且剛剛他提到大小姐的時候,那神色之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懼怕,那絕不是在背後的肆無忌憚。而大小姐剛剛回來的時候,那惱怒的樣子,怕是也和這位有關。」
想到此處那守門地弟子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連齊霞兒都敢惹的人,豈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因此他趕緊攔住同伴,恭敬的抱拳,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有何要事?我也好為您通傳稟報一聲。」
易玉微微一笑,道:「青城派易玉,剛剛還和你們大小姐一塊來著!……還沒說幾句,她就跑了,這性子還真是的,看來真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後面半句卻是易玉自己小聲叨咕的。
聞聽易玉這一說,那兩個守門弟子好懸沒嚇趴下,這才恍然大悟,心道:「媽呀!原來是這瘟神!怨不得剛剛大小姐氣哄哄的奔進去了呢!還拿了我們倆出氣,原來又是這傢伙氣的!好傢伙!還要好好管教管教!口氣可真不小,不過看樣子,好像大小姐拿他還真麼什麼辦法。」
不過無論這二人心中如何想法,面上卻更不敢怠慢,連忙陪笑道:「原來是青城的易玉師兄啊!失敬失敬!大小姐剛剛過去,您是追過去?」
易玉搖搖頭,道:「就隨她去吧,你們給我通報一聲齊靈雲,就說青城派易玉來訪,我們約好的。」
那兩個門人卻是笑道:「不用不用,二小姐早就吩咐過了,若是您來了自己進去,直接到雲山落霞閣便是。」
「哦?呵呵這雲姐倒是心細,那雲山落霞閣如何走?」
那守門弟子一聽卻是哈哈一笑,道:「您瞧我這記性,師兄只要順著這甬道直走,見到岔道左走……就到了。」易玉問明之後,一抱拳,只道了聲多謝,便悠然而走。這雲山落霞閣在峨眉山凝碧崖上也是一處大宅院,十分好找,不一會易玉便到了地方。
易玉輕輕拍門,那出來應門之人卻是讓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