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們就等他們下班,每支樂隊晚上多演一場怎麼樣?」金小鑫出了個主意。
「想那麼多幹嘛?反正只要等會人越來越多的話。我不介意加演」
「我們也沒問題…還有我們…」很多樂隊都表示到時候可以上台加演。
演出樂隊的狀態都還不錯,但是大家都沒有意識到,這樣會更加激怒當地政權。
一名身材壯碩的黑人,趁著天剛剛黑下來,台下的人群正在狂熱的歡呼,慢慢的向著休息車輛靠近。因為戰士們大部分都去舞台的的位置組人牆了,所以休息區的警戒很鬆散。
這個人慢慢的靠近車輛,然後向左右看了看,發現一名警戒的戰士正站在休息車的下面,可能是因為演出很精彩,這個戰士時不時的會背對車門的方向向舞台上張望。
舞台上的一支樂隊,歌曲進入了高潮部分,戰士再次扭轉了身體,看向了舞台。
那個黑人悄悄的從車頭方向,轉到了車門,動作迅速的上了車。因為梁雨聲今天的演出時間比較靠前,所以此刻他正躺在座椅上休息。因為車下有人站崗所以梁雨聲並沒有想到,剛上車的人會是陌生人。所以也懶的管那是誰,繼續休息。
那個黑人經過每個休息的座椅的時候都會停下來辨認一下,當走到車輛中間的時候,就發現了梁雨聲的所在。然後悄悄的把手伸到後腰,拽出了一把散發著冷光的軍刀…此時梁雨聲正在努力的讓自己地腦子裡什麼也不想,因為他要好好的休息。今天的加演讓他感覺體力上有所透支。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虛弱,看來真是不如年輕的時候體力那麼好了!
以前,每天一場的整場演出都不會感覺到很累。而現在的體力半場就已經累成這副樣子了。怎麼感覺有個陰影好像在自己的面前擋住了,舞台方向閃過地燈光呢?
那個黑人,再次確認了梁雨聲的身份後,轉頭看了看周圍地環境。自己的上面交代地很清楚,只殺梁雨聲一個人。這是一次秘密的任務,不能洩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他選擇用刀解決。
再次確認好逃跑的路線後。盯準梁雨聲地心臟部位狠狠的一刀刺了下去。舞台方向突然傳來了巨大地歡呼聲,梁雨聲剛要進入睡眠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下。那陰冷的軍刀光澤。就進入了他模模糊糊的視覺範圍裡,突然感覺到有危險襲來。本能的向外一側身,但是還是沒有躲開,那致命的寒光。
梁雨聲已經完全的睜開了眼睛,此時那柄軍刀貫穿了他的身體,他的肌肉甚至能感覺到那刀刃地鋒利。還有金屬本身地冰涼。
顧不上多想,梁雨聲感覺到自己身體被襲擊的瞬間。一腳踹了出去,正好踹到了對方地胸口上,,那黑人明顯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加上挨了一腳,身體本能的向後一推,同時鬆開了握刀的手,把那柄軍刀留在了梁雨聲的身體裡。
「什麼人?」車內休息的一名戰士,首先聽到了異響,發現了陌生人的闖入。車廂內所有的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同時睜開了眼睛。那個黑人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靈巧的轉身就跑,然後一縱身就跳下了車。車廂內的戰士追了過去,車下的戰士。發現有人跳下車跑了,也感覺到了可以馬上追了了上去。^^,泡,書,吧,首發^^
車內的人迅速把車廂的燈光全部打亮,此時梁雨聲的身上還插著那把軍刀,臉色蒼白的看著大家。「醫生」白菜猛地喊道。
一旁的醫生看到梁雨聲的情況,馬上讓人去喊別的醫生…車廂內的人亂作了一團。
那個刺殺梁雨聲的黑人,好像早就已經做好了計劃,飛快的向觀看演出的人群跑去,身後追逐的兩名戰士,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跑進了人群,迅速的向裡逃竄。舞台上的演出還在進行,所以此時靠近聲場音量很巨大,戰士拚命的汗液沒人能夠聽到他的喊聲,一位大家都在喊。
阿姆聽說消息的時候,迅速趕來。很多別的車上的人也焦急的在車下等待!
「要不先把演出停了吧!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阿姆的助手在旁邊建議道。旁邊的很多人都同意先把演出停了再說!
一個醫生突然從車門防衛探出頭,「島主說,演出不要停。等會他還要把這發生的情況向所有人宣佈。
此時的梁雨聲已經能夠感覺的到自己身體裡的那把刀,正被那些醫生向外取,雖然已經採取了止血措施,甚至準備外科手術的全套工具。用隨車醫生簡單的小型透視儀器,幾個醫生欣慰的笑了一下,沒有碰到心臟,離肺葉有點距離,這一刀看來是刺偏了!
咚咚!咚咚!梁雨聲的心臟不停的跳動著,他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少量的局部麻藥作用讓他保持了一種平靜的心態。耳膜裡傳來了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臟的鼓動聲音。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自己從來也沒有這麼清晰的聽到自己身體發出的各種聲音,一個靈魂置身事外的感覺。
軍刀被取出來的時候,一股鮮血飆射到了一名醫生的臉上,梁雨聲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傷口處殘留的血壓釋放了出來。上半身的的肌肉一緊一緊的猛的收縮了幾下,梁雨聲此時隨著身體的抽縮,猛然有了一種感觸,也許純粹的聲音並不能引起靈魂上的共振。
在經歷這種重傷半麻醉的狀態下,梁雨聲好像突然對靈魂有了一種特殊的理解。雷-阿姆斯特朗所說的那種靈魂的共振,也許並不是他所說的那樣的,現在仔細回想起沙灘上的情景,梁雨聲的耳邊彷彿再次的傳來了老頭的那幾個顫音。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幾名正在縫合傷口的一聲馬上意識到了梁雨聲的身體變化,一針微微有些清涼的液體被注射到了梁雨聲的身體裡,然後一種舒適平靜的感覺湧了上來,呼呼!梁雨聲閉上了眼睛,很困…
「怎麼樣了?」幾名醫生從車聲慢慢的下來,在車下等待的人圍了上來。
「沒事了!已經睡著了!你們別去打攪他,讓他盡量休息」一名女醫生一邊摘手套一邊微笑著看著大家。
車外演出的搖滾樂依舊轟鳴,車內的隔音效果很不錯,聲音到了這裡已經被削弱了很多,隨著車門被暫時關閉,聲音再次被減小了很多。但是低音的音頻依舊能夠穿透車身,進入車廂,再穿透身體。梁雨聲睡的很平靜,偶爾眼睛會動幾下,有人說睡覺的時候眼睛動說明正在做夢,什麼夢呢?
「聽完我的演奏你有什麼感受?」雷-阿姆斯特朗盯著表情有些怪異的梁雨聲問道。
「好像有個地方被剛才那個顫音給攥住了一樣…」梁雨聲靠著椰子樹回答道。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地方是靈魂你相信嗎?」雷-阿姆斯特朗轉身放下了吉他。
「靈魂?…也許我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重生自己都能接受,那麼靈魂一說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記住剛才的那個感受,也許你能夠完善它,那只不過才是半個共振而已」雷-阿姆斯特朗往嘴裡灌著啤酒。
「半個?你的這半個顫音我其實聽到一次,只是上一次他沒有告訴我,那叫什麼名字…我感覺很奇怪,真的我當時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感覺某樣東西在不停的壯大,就好像體內的某樣東西正在生長。」梁雨聲說出了自己的感覺。那種很奇妙的感覺一直在影響著自己。上一世他就聽到過雷-阿姆斯特朗的演奏,那時候他就已經聽到過這個奇妙的演奏音符。
雷-阿姆斯特朗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居然有人在自己之前演奏出了相同的東西,讓他很吃驚。他不知道梁雨聲說的上一次聽到其實還是他演奏的。
「好了!天快亮了,我們該把這些啤酒喝光才對!不能浪費…」雷-阿姆斯特朗看著剩下的幾瓶啤酒說道。
「好!太陽出來之前喝光它們…」梁雨聲結果一瓶啤酒開始猛灌,海灘上的兩個不同年齡段的吉他手,就這樣趕在太陽升起之前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然後,梁雨聲陷入了一種沉醉的思考中…
演出收場的時候,冷焰火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沉睡的梁雨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無意識的再次閉眼,又陷入了睡眠…
「演出結束了!但是我想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就在剛才兩個小時前,我們樂隊的梁雨聲遭到了刺殺…雖然人沒死,但是這種情況我還是想讓大家知道…」金小鑫走上舞台看著遲遲不願散去的人群說道。
嘩!下面的人潮開始發出巨大的聲響,人們議論紛紛!
「我想大家應該能夠猜到,刺殺這次演出的發起人梁雨聲的原因,那些人以為梁雨聲倒下了,演出就會停止…我現在代表穿行者樂隊在這裡聲明。我們不會懼怕任何抱有不可告人目的刺殺行動,同時,我想對那些兇手說。我們會一直在舞台上進行搖滾演出,有本事就來吧!」金小鑫的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憤怒,想到現在躺在車裡的梁雨聲,心裡難過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