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我喝不動了咱們回吧!」金小鑫在旁邊踢了沙發上白菜的屁股一腳,白菜哼唧了幾聲抬起軟綿綿的手揮了一下又睡下了。不甘心的小金又推了趴在桌子上的梁雨聲一把。撲通!梁雨聲的身體軟綿綿的從桌子上滑了下去,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
酒吧的負責人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過來幫忙趕快扶人。但是發現某人連脖子都軟綿綿的了,馬上摸了一下梁島主的呼吸,發現很微弱。
「來人啊!快開車送島主去醫院」負責人此時已經感覺到了梁雨聲的危險狀態,焦急的猛喊!
「他怎麼了?」小金此時通過看酒吧負責人的反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酒也被嚇醒了一半
酒吧裡亂七八糟的衝進來一群人。中間包括很多穿了便衣的軍人。幾個人馬上抬著梁雨聲往車上送白菜此時也被喧鬧聲吵醒爬了起來,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後,緊跟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雨聲!你醒醒啊!你可別嚇唬我啊!你怎麼會這樣啊!」幾輛車停到了醫院門口,梁雨聲被抬到了移動擔架上!小金追著推車語無倫次的猛喊!
「這MD怎麼回事啊?是咱們把他害了」急診室外白菜抱著頭背後靠著牆軟到在了地上。推車剛被推進急診室,白菜葉趕到了醫院!
「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剛才還有呼吸呢?」小金根本不敢去想梁雨聲會突然掛掉的事情。
急診室外圍了很多島民,看著軟坐的白菜和表情快要崩潰的小金,受到感染的幾個感情比較脆弱的就開始偷偷的哭泣!那位創造了自由島地人就這樣離開我們了?
「金小鑫!到底怎麼回事?」聽到消息馬上趕來的,包括方美麗和唐唐在內的幾十人,一進門就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金小鑫此時徹底傻了,根本做不出任何解釋!還是旁邊的酒吧負責人,表情凝重的把事情地經過告訴了大家
頓時外面地人群全部靜了下來。除了中間夾雜著小聲抽泣地聲音。再也沒有人說一句話。後面趕來地人看到這個氣氛。也都沉默不語了大家緊張地等待著醫生從裡面出來!
兩個月後。09年6月份。此時有很多人回到家地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看書看電影聽聽歌。碼碼字。再或者找個美女聊聊天。發發帖子灌灌水!
「你是誰?」QQ上地頭像閃爍。
「你加地我你問我是誰?」這邊這位回話。「哦!我是看你名字叫自由島。所以就加來看看」
「是嗎?叫自由島地人很多嗎?」
「我加了10幾個了」
「哦!那說明自由島挺受歡迎地嗎?」
「對啊!你去過自由島嗎?」
「我現在就在自由島現在外面就正在演出呢」
「瞎說!」
「咦?說實話怎麼也沒人信了」
「實話?你叫什麼名字?」
「我資料上都有,你不會自己看」
「31?自由島?金小鑫?你也太扯了吧!怎麼現在全是山寨?我不跟你聊了」
KO!金小鑫鬱悶的關掉了對話框,鐵蛋不是說網上的美女很容易交流地嗎?怎麼剛聊幾句就不聊了呢?
小金拿起電話,熟練的按了幾下
10分鐘後,海灘上小金和白菜躺在沙灘椅上,一人手裡一瓶啤酒。正在進行的09莎島音樂節,廣場區的巨大轟鳴聲。傳遍了整個島嶼。
「最近我感覺很悶心裡總是空空的」白菜眼神裡透出一種無聊的情緒
「是啊!咱們每天都來這躺著,有半個月了吧!要是他在的話就好了!現在沒人跟我們搶烤魚了自己也沒興趣吃了」小金歎了口氣!
「哎!」
「我有時候真想跟他一起走了」金小鑫仰頭看著天上的白雲,有點出神
「人死了真的能化為清風白雲嗎?」
「也許吧!那樣自由自在地也挺好的島上的管理事務你懂嗎?」
「這才幾天。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務找我呢?你要是感興趣讓你干幾天玩?」金小鑫懶洋洋的往嘴裡灌了口酒!想起前幾天唯一找自己拿主意的就是有人來問端午節要不要多放一天假的問題,還有今年是否照樣開放近海。
「你可別胡說了,他既然能放心的交給你自然有他的道理」白菜對這樣地事情根本沒興趣。
兩個人直到晚飯前才從椅子上起來,晃晃悠悠的各自回家了,演出也沒心情看。此時一架客機從島嶼上空飛過,這是自由島航空公司自己的飛機。
穿行者樂隊登場的時候,人群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轟鳴般的掌聲。隨即觀眾也發現,穿行者的樂隊成員少了一位。那位被稱為搖滾之王的吉他手,沒有出現。掌聲和喊叫聲也為之一頓。很多議論的聲音響起
彭!舞檯燈光猛地亮了起來,把這個暮色中地舞台再次照亮
在舞檯燈光和大型的照明燈光中,小金看著舞台下一望無際地觀眾,感覺眼睛裡有點濕潤
「感謝大家的到來,這首由我們樂隊吉他手梁雨聲創作的《遙遠》送給大家」金小鑫聲音有些激動。
嗡!鍵盤採樣的風吹樹林的聲音緩緩送出,首先把人們送入了一種身處寂靜的環境裡崩崩!BSS鋪出的一個暗淡的效果,那是一種黑夜才有感覺。寂靜的黑夜裡風輕輕的吹過樹林
奇妙的打擊音效,和D的採樣融合到了一起,無盡的星空顯的那樣遙遠大屏幕上的根據音樂進行插播的視頻畫面。充滿了一種魔幻般的魅力。
嗒咚咚咚,呲!呲!呲!呲!陳曉燕的一個小鼓花後,用鼓棒敲響了踩察四聲踩察彷彿就是再告訴人們要開始了!
果然,當第三聲踩察的聲音剛結束的時候,吉他的滑弦聲搶先進入了!當第四聲踩察結束後,一個高音的推弦正好落在又一小節的第一拍上,此時樂隊的全體開動襯托出吉他音符彷彿從遠處無限延伸至此的混響加延時的效果鐵蛋抱著白色的芬達在舞台上走動,並被追光燈緊緊的鎖定。
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像某人當初一樣充滿了激情。快速的走到了舞台的邊上。然後跳了下去在舞台的第二台階上,鐵蛋用梁雨聲的姿勢。橫著邁開弓步,把吉他底部座在了大腿上彈奏。
鐵蛋第一次在穿行者的現場單獨演奏吉他SOLO,此時他的血液已經沸騰,滿腦子都是那個曾經站在同樣位置,用同樣的姿勢演奏的傳奇吉他手的身影。擺好姿勢的同時他已經感受到了當初梁雨聲的激情來自哪裡那就是來自所有觀看者給於自己的激情!
鐵蛋瘦長的身影,被圓形的燈光鎖定在了那個位置。那身姿彷彿就是另一個搖滾之王的翻版,旁邊支起的吉他,就是那蒼涼的遠古俠客亮出的利劍振臂高呼!來吧,我們一起搖滾
當人群沸騰的時候,正在演奏鍵盤的柳小丹,幾滴淚水輕輕的滴落在了琴鍵上。這個年輕的吉他手堅強的背影,不就是當年站在雲山第一中學音箱上托起吉它彈奏悲傷旋律的那個年輕人嗎?有什麼區別嗎?又一個傳奇般的搖滾吉他手從這裡的這場暮色中的演唱會踏上了真正的搖滾之旅
當鐵蛋的一大段SOLO完成的時候,舞台下的高壓水槍同時開動,漫天的水霧紛紛揚揚的撒進了沸騰的人群,崩小鑫今天彈奏SOLO之前就感覺到了一股跟以前不一樣的感受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梁雨聲當初創作這首演奏曲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心境。
那是一種深邃的思念對遠方一個無法割捨的感情的思念和憂鬱因此,小金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把自身也放到這樣畫面中,因為他現在很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樣的。就像當初自己站在L薩的某處山頂,明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不遠處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無奈與悲傷,很近卻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