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頭天晚上喝得太多,我在快晌午時才睡醒。看了看,磊和泉都不知道哪兒去了,搖晃著下了地。
洗漱完畢,我晃到二弟的寢室,想看看未央喝得怎麼樣?是不是跟我一樣?
推開房門,走到大床邊,低頭看著~~喝!未央被吃了!
未央卷在床上還沒醒呢,露出的上半身,遍佈吻痕,頭髮凌亂地散在床上,小嘴兒腫著,眼下有些發青,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可見一斑。
我上前搖著他,小聲說:「未央,未央,快醒醒~」
「嗯~~什麼事?」未央迷茫地睜開眼睛,看是我,又閉上眼睛,說:「然啊,有事兒嗎?」
「你是不是被吃掉了?」我曖昧地在他耳邊說,「快跟我說說,感覺怎麼樣?」
「喝!」他突然睜大眼睛,清醒了過來,臉隨即通紅,乾咳一聲,說:「沒、沒什麼~~就、就那樣了~」
我也爬上床,拱到他身邊,壞笑地說:「是不是感覺吃不消啊~~說嘛,我不是早說過,你二哥戰鬥力空前絕後的,這回信了吧~」
未央把整個身子縮進被子裡,悶聲地說:「可誰想到會這樣?早知道,把那四個一起叫上就好了~」
一道聲音響起來,「我就說吧,師兄,你的女人一定在這兒,快抱回去吧,沒看見未央已經躲進被裡了嗎?」
我還沒等回頭,就被磊抱進懷裡,拍了我屁股一下,笑著說:「連睡袍都沒換下,就來串門子,真有你的~,臉洗了嗎?」
「洗了,牙也刷了,」我笑著看磊身後的那個人,說:「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呢,未央這樣可不是我弄出來的,你少往我頭上栽贓,不怕我說點兒什麼嗎?」
「師兄,自己女人要管好,」他不瞧我,直接對上磊,說:「不送了,門在那裡,大嫂,我不送了。」
我被磊抱回了房間,泉也在,看著我搖了搖頭,說:「然,你還真是直率得很呢,這麼早去幹什麼了?」
我看著他,惡狠狠地問:「故意的,是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早?」
我得意地一笑,又說:「未央被吃了,我剛才是慰問他去了,順便提醒他,他二哥的戰鬥力是如何的強~~嘿嘿~」
磊把我放進泉的懷裡,泉嬉皮笑臉地說:「我的戰鬥力很是超強的,然,你要不要試試?」
我看著他,說:「我上次跟師父說想學一些禁慾的功夫,這次回去,我就想去學。」
泉大驚失色地說:「寶貝,我已經在禁慾了,你就不要再去學了,好不好?」
我瞧著他,不說話,一臉的壞笑。
磊爬上床,把我抱在懷裡,說:「也許我們可以學一些夫妻雙修的功夫,那樣的話,然就不會每次都累得睡著了。」
「我不學,」我看著泉從希望到失望的臉,笑著說:「那我每天不是都要在床上度過了嗎?我怎麼能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怎麼會不討好呢?」泉把頭放在我的懷裡,撒嬌地說:「你不是為我們好嗎?好然兒,你就考慮一下吧~」
磊笑著說:「然這麼說,是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說出來,我們聽聽。」
「不說,」我閉上眼睛,說:「我要繼續睡了,午飯不要叫我,我不想吃。」
我摟著泉,磊摟著我,三個人在床上,一會兒,我就自然地睡著了,磊和泉~~都難受地睡著了。
簡而言之,我們回到了師門,一同回來的還有未然。
我直接讓磊把我送到師父那裡,在雲霧中又過了一把癮。
坐在師父旁邊,我拽著師父的長鬍子,說:「師父,您這回可以放心了吧?」
「淘氣的小丫頭,」師父把拽著鬍子的我的手拉下來,說:「你說吧,想要什麼?儘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請功的。」
「師父,」我紅著小臉兒,低頭說:「磊和泉,讓我跟您學點兒功夫,就是那種不累人的功夫~」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根本沒了聲音。
「你想嗎?」師父含笑地問,一點兒也不考慮人家現在的心情,這麼直截了當地問。
我輕輕點了下頭,說:「我也不想的,那不是不自然了嘛,可是他們一定讓我跟師父說,真是的,師父在為難人家啦,我不理您了~」
「呵呵,天不怕地不怕的瘋丫頭也會害羞呢,」師父遞過來一本書,說:「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就等你來拿了,回去看看吧。」
我一把搶過來,急忙往外走,嘴裡還說著:「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師父真討厭,故意讓人家出醜的,壞師父~」
師父在後面說:「先等等,還有一本書,你也拿回去,跟他們一起研究,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呵呵,然兒真好玩。」
我一回頭,也不看師父笑話我的臉,抓過他手上的那本書,就急忙跑了出來,跑到磊身邊時,臉還紅著。
磊把我抱起來,準備往回走,邊問我:「怎麼樣了,你問師父沒有?」
我捶著他,不依地說:「還說,還說,不是因為你們,師父會笑話我嗎?真是的。那,師父給了兩本呢,讓我們回去看。」
我拿起那兩本書,在磊的眼皮前晃著,又打了下他的頭。
磊呵呵地笑著,親了我一下,就飛向對岸。
回到住處,我們仔細地看著,一本書是陰陽諧調的書,詳細記載著房中術,還有圖示。另一本則是一種內功的心法。
我拿著第二本書,問磊:「我的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能練功嗎?太晚了吧?」
磊把那本書拿來翻看了一下,說:「這主要是練習一些內息的功法,主要是配合我們要學的那本書,不然,你一點兒功夫沒有,就算有書也只是學到皮毛,對實際沒有大的用處。這本書主要是給你學的,也不是打打殺殺的功夫。」
「哦,我明白了,」我拿過那本書,說:「我還是先學這個吧,那本書,你們先看吧,我看了也沒用。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打擾我了,我們分房睡。」
「不要,」泉馬上反對,說:「我保證不打擾你,但不要分房啦,然,就算只是摟著你純睡覺,我也高興的,真的。」
我安靜地待了幾天,就待不住了,跑出去找未央,婉兒他們去玩。
無意之中發現籐對未然似乎有好感,讓我感到意外,想了想,也沒什麼,這山野裡哪有合適的姑娘能讓籐追求啊。
快樂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我們回到師門已經有半個月了。磊和泉,一直在秘密地策劃什麼,終於要領我回去了。
告別了師父和眾位師弟、妹,我們三人二馬二獸,離開了這溫馨的「娘家」,起程去磊的家。
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倒也不寂寞,我每天還抽出時間練習吐納。
這一天,終於到達磊的家了,我興奮極了,在馬上不安地來回亂晃著,一刻也不安靜。
「然,你不是想在馬上就~~那個吧?」磊色色地在我後面小聲地說道。
「亂講,」我用胳膊肘兒拐了一下他,說:「磊,你的家真的就要到了嗎?我好期待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呀,」磊長歎口氣,故意取笑我說:「我還以為然要跟我來段出人意料的**呢,畢竟我們禁慾這麼長時間了。」
我不依地跟他打鬧著,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主子,回來了,太好了,我已經等很多天了。」
我回過頭,驚喜地叫著:「嚴叔,你也回來了?不對啊,你的頭髮怎麼全白了?我們有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嗎?」
磊在我身後笑著說:「這是嚴伯,是嚴叔的哥哥,是這裡的老管家。嚴叔還在別院呢,沒過來。」
磊對嚴伯說:「這是然,想必嚴叔已經捎信回來了,你都知道了吧?」
「是的,老奴都知道了,」嚴伯過來拉住馬韁繩,說:「這裡交給我吧,然主子,你好。」
「嚴伯,您老就叫我然,好不好?」我聳聳肩,說:「不然我聽著,渾身不自在。」
他笑著點點頭,回頭沖裡面喊,「小子們,都偷懶去了嗎?還不出來~」
從裡面匆匆忙忙地跑出三、四個小伙子,個個精明強幹的,齊聲叫著:「主子,您回來了,我們在準備著呢,先休息一下吧。」
磊對我說:「我來介紹一下,然,這四個是我的好幫手,分別是雷、霜、霖、露,他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又對他們說:「這是然,相信你們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來見一下吧。」
他們一齊過來,與我打聲招呼。
雷是個結實的漢子,紅黑的臉膛,一身的肌肉塊;霜呢,一身長衫,手裡拿著把扇子,倒像是書生氣十足的私塾先生;霖是個英俊小伙,二十七、八歲;露是最小的一個,二十五、六歲,面帶笑容,和藹可親的樣子。
我跳下馬,想跟他們好好地打個招呼,沒想到腳下沒站穩,就向彤的身上靠了過來,磊正好跳下來,一把抱住我,笑著說:「急什麼,我抱你下來多好,丟臉了不是?」
我抬頭看著那四個人,他們正一臉笑容地看著我,我臉一紅,隨即爽朗地笑了出來,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醜了,沒什麼,習慣就好,習慣成自然嘛,是不是?」
大家一起笑了起來,泉也下馬過來,雪兒和銀焰一露面,他們倒是緊張了一下,我連忙說:「這是雪兒,那個是銀焰,都是我收養的。不過,它們都能聽懂人話,不會亂咬人的,放心吧。」
看著大家都在門外站著,我第一個向門裡走去,嘴裡還說:「磊的家,終於到了,我倒要好好的觀賞一下,有什麼特別的。」
雪兒和銀焰,一見我往裡走,搶先跑了進去,我不依不饒地追了過去,大叫著:「我要做第一個,你們給我回來~」努力地邁著小短腿,想要跑到前面。
大家在後面又笑了起來,露笑得聲音最大,還說:「真是跟阿冬寫得一樣,好玩,真好玩~」
他們也陸續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