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鳳穿越時空之旅 正文 第十八章 認了乾爹再賣了他(三)
    我一口氣跑回小樓,氣喘吁吁地進了門,跑上樓,兩個房間都轉了一圈,沒人。轉身又跑下去,想了想,他倆能上哪呢?上前院辦公了吧。正好還沒去過,走一趟吧。

    我平息了一下,一本正經地往前院走去。我在小樓上早就看過前院的位置,所以大致還能找到。

    晃晃悠悠地來到前院。哇,真不是蓋的,好壯觀耶!我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一路走馬觀花,看得迷迷登登的,早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反正是在泉家,我也不擔心,隨意地看來看去。

    正逛得有點累時,一個聲音傳過來,「喂,你是誰,誰允許你在這兒隨隨便便地走的?快說,不然的話~~」我回頭一看,是個白面書生似的小伙兒,正衝我大叫,我接過話頭說:「不然怎麼樣呢?」

    他有些吃驚,心說:沒見過這人,瞧著怎麼這麼怪呢?看不出是男是女,像個少年,眼神又像少女,難道是傳說中的雙性人?不能啊,那只有傳聞罷了。

    「你是誰?從哪兒來?要找誰?」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

    「停、停,這麼多問題讓我回答哪個?」我連連擺手,讓他停下,「我只能說,我從裡院來,是管家的乾兒子,來找少爺,我走累了,你現在帶我去見少爺吧。愣著幹什麼,前面帶路,快走。」

    我走到他跟前,用眼神告訴他:聽話,不然有你好瞧的。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了吧,總之,他想了想,轉身向後走去,不管我有沒有跟上。

    「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做什麼的?今年多大了?有沒有成親?~~」我走在後面,嘴裡不停的問。

    「到了,少爺在裡面。」他轉身就走,一句費話都沒有。

    我呵呵一樂,衝他的背影怪叫道:「謝了,朋友,下次見到我別那麼多問題就好。」

    他唰地轉過身,一臉的不可思議,顫音地說:「你剛才那麼多問題,就是嫌我一開始問的問題多才這麼折磨我的?」

    「嗯,就這麼簡單。」我一抑頭,再肯定地點了下頭。

    他愣頭愣腦地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瞬間消失。

    我捧腹大笑了半天,才轉過身,向身後的建築物打量了起來。

    我站在一個小月亮門前,看得出是個小角門,順著甬道走進去,是一個青石磚鋪成的大院,我的右手邊是一個三層樓,高大雄偉,它的對面是對開的紅漆大門,我的正前方是一列平房,門開著,能看到裡面有很多的桌椅板凳,似乎是待賓室,都是紅磚碧瓦的十分氣派,一些人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職,似乎訓練有素。

    這時,我聽見主樓裡傳出異常的聲音,好像是個女人,聲音嫵媚。奇怪了,聽來不像是談生意的意思,語音中有股幽怨的意味。

    我腳下一拐,好奇心又來報到了,也不管偶爾路過的人向我投來的好奇眼光,走到主樓的大門前,側身仔細地聽(牆角兒)。

    嫵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發嗲地說:「我說了這麼多,難道泉少今晚真的不來嗎?牡丹可是想您想得緊呢,我這就回去備下酒席等您的大駕,您就來吧。」

    泉的聲音有些不耐,「我沒有時間,而且也不覺得跟你有熟到這種地步,請回吧,不送。」

    我一聽,牡丹,這不是磊說的那個花魁嗎?有意思,都追上門來了,泉還硬掰說跟人家不熟。

    我輕咳一聲,邁著方步走了進去,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我眼一瞄,看磊在泉的旁邊坐著,一付看好戲的樣子。我心裡一轉,想:一定是我剛才的笑聲太大了,他們都聽見了,所以泉著急地想把這女人打發掉,那不是沒意思了嗎?

    一陣香氣迎面撲來,我打了個噴嚏,抬頭一看,那女人正要從我身邊走過,我連忙說:「姑娘,請留步。」

    她站定了,側轉身看了我一眼,嬌滴滴地說:「公子有事兒嗎?」

    我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穿得還滿像公子哥兒的,抬頭看著她說:「姑娘就是花魁牡丹嗎?」

    她嫣然一笑,點了下頭,真是千嬌百媚呀。

    我回頭看了泉一眼,他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我衝他一笑,他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來。

    我把視線定在牡丹身上,笑著說:「聞名不如見面那,牡丹姑娘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所料,真是人比花嬌呀。」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牡丹聽完,果然笑得更是賣力,勾魂的雙眼斜睨著我,身體漸漸向我靠來,低聲說:「爺兒好面生啊,長得這麼俊俏,怎麼沒來我那兒?請問您是~~」

    「哦,我是跟泉少爺結拜的小弟,我就是從二位兄長那裡聽說姑娘的大名,果然美艷非凡。不如,今晚月上柳枝時,一起喝杯酒如何?」

    「那好,我就恭迎大駕了,告辭了。」她又衝我一笑,如微風拂柳地飄走了。

    「果真不同凡響,連走路的姿勢都這樣誘人那!」我感歎地點了點頭,轉身向磊走去。

    「我累了,也渴了,腿也酸了。」我一屁股擠坐進磊的大椅子裡,跟磊的大腿緊挨著,也不瞅泉。

    「水來了,快喝吧,來,我給你捶捶腿。」泉主動極了。

    「哎喲,這可不敢勞您大駕,我才是小廝,您這樣,可讓我怎麼活呀?」我嘴裡陰陽怪氣地說,還把腿放在磊的腿上。磊識相地連忙捶起來,我對磊說:「今晚,我已經人約黃昏後了,就不陪你吃飯了。有什麼事兒,我回來再說。」

    我想了想,又說:「要是我不回來了,你幫我準備些首飾什麼的,明天我老爸成親,我要用的,是給小娘準備的,不可太寒酸了。」

    磊只是笑,也不接話,接著給我捶腿。

    泉走到門口,想了想,又轉身回來,歎了口氣,說:「你別生氣了,我不是讓她走了嗎?你幹嘛還要去那種地方?」

    「不是你以前說過的,要帶我去嗎?現在,我不用你帶就有人邀請我,難道不好嗎?」我奇怪地問。

    泉的臉有些發青,站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想了半天,沖樓上喊:「天勝,下來一趟。」

    蹬蹬蹬地走下來一個年青人,一身青色的儒裝,面目俊朗,手裡拿著個帳本,一邊走一邊說:「師兄,有事嗎?」

    「你準備些首飾,要送給劉媽的,現在就去取一些來,我馬上用。」泉想了想,說:「明天,陳叔成親的事還差什麼了,那個小跨院收拾妥了嗎?」

    天勝想了想,說:「基本沒問題了,就是不知道禮堂擺在哪好,都來多少人,用不用派發請柬。」

    「不用,都是自家人,你看哪好,定下來就行。告訴傭人們來吃喜酒就好,我們自家人熱鬧一下就好了。」泉又說:「你先給我把首飾拿來,這就去吧。哦,對了,我給你介紹個人。」

    「然,這是我師弟,叫李天勝,現在幫我管帳,有了他,我省心多了。」又回頭對天勝說:「天勝,這是然,跟我一起回來的,有些事以後再說。」

    天勝一聽,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轉身走了。

    泉過來拉我,我一拍他的手,拉著磊起來說:「我餓了,磊,我們回去吃午飯吧。」也不看泉,拽著磊就走,泉只好跟在後面,一聲不響的。

    吃過午飯,我小憩了一下,摟著磊睡了一會兒。

    睡醒了,睜眼一看,怎麼是泉在我身邊呢,磊不見了蹤影。我剛要下床,泉把我摟住不放,頭靠著我的頸窩,無耐地歎了口氣。

    我的心裡也不好受,想想自己也不應該發這無名之火。自己找台階下吧,說:「首飾拿來了嗎?」

    「嗯,在那邊。」泉有氣無力地說。

    「那你晚上跟我去不去?」我又問。

    「你一定要去嗎?」泉無耐地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也一樣,為這樣不相干的人生氣值得嗎?」

    「那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說值不值得?難道要讓我不戰而退嗎?」我不服氣地說。

    「根本不用戰,我的心裡又沒有她,戰什麼戰?」泉把我的臉轉過來,深情地說:「那樣的女人怎麼會吸引我的目光,你不要多心。」

    「可我也得打消別人惦記你的念頭,不然,不是沒有消停日子好過了嗎?」我看著他,眼裡堅定地說:「我當然知道那種女人你看不上,可我也不能讓她惦記著,明白嗎?我的人我自己惦記著,不麻煩別人,我沒這習慣。」

    「我要去給劉媽送首飾了,先走了。晚上你要去的話,一起吧。」我起身拿了首飾盒就走了。

    晚上,磊和泉居然都要跟我去,我們還帶著天勝,浩浩蕩蕩地來到醉仙閣。

    牡丹一看,來這麼多人,笑得越發的燦爛,像只花蝴蝶似的,在我們之間周旋。有時趁著倒酒的機會,在泉的身上亂蹭,泉一臉的不悅。

    呵,欺負到頭上了,怎能再忍?我裝著有些醉,一步三搖地走到牡丹身邊,手一顫,酒就從她胸口處倒下去了,嘴裡還說:「啊,牡丹,百花叢中最鮮艷,今天我就給你澆些水吧,讓你更嬌艷些。」手在她胸口一頓亂摸,手一滑,順勢將她外面的罩衫給扯了,身上就剩了個肚兜兒。

    牡丹怪叫一聲,就想往泉的懷裡穿,我爐火中燒,猛地一撲,「通」地一聲,我們一起掉進了賞月亭外的水池中。

    泉一個猛子就扎進水裡,把我撈了起來,這時,牡丹的貼身丫頭才反應過來,一陣狂喊,叫來一些人,七手八腳地把牡丹救了上來。

    我不顧濕著的衣服,跑到牡丹跟前,一把抱住她,大喊著:「牡丹,牡丹,你沒事兒吧,」又突然大叫:「啊,鬼呀,這是誰,怎麼這麼嚇人呢?」

    只見牡丹,發也亂了,臉上的粉也掉了,畫的眉也糊成一團了,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還抖得像篩糠。她像見了鬼似的,衝著我大叫:「你快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你是個魔鬼,看見你,我就倒霉,你快走,再也不要來了!」

    「啊,你是牡丹?你是牡丹!可我喜歡你呀,我還想給你贖身,把你娶回去做七姨太呢!我就住在泉家裡,你一定要來看我呀,我等你,一定要來呀,不見不散!」我滿嘴跑火車地說道。

    牡丹頭也不回地跑掉了,連鞋掉了都不顧,狼狽極了。

    我扭回頭,故做無知狀地問:「牡丹怎麼了,好像受什麼刺激了,不要緊吧?」

    天勝用手搓了搓笑抽筋兒的臉,一手指著我說:「你是個魔鬼,我可不要跟你打交道。」說完,帶頭走了。

    磊過來,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包住我,又抱起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有個小師妹,你看見時可不許這麼胡鬧,她人很好的,一定能跟你處得來。」

    我多了個心眼兒,問:「也是這種情況嗎?」

    磊笑道:「沒這麼厲害,不過,三師弟喜歡她。」

    我沒說什麼,腦子裡想:看來,我的情敵還不少呢。

    泉一路上一聲不響,回到家,從磊的手裡接過我,把我放在他的腿上「啪啪」地打了我二下,我悶哼了一下,咬牙挺了下來。屁股上火辣辣的,這個疼。磊一把把我搶了過來,沖泉說:「你瘋了,然是有點過火,可她身上不舒服,你這麼使勁打她,會把她打壞的。」

    泉悶聲說:「就是因為她身上不舒服,她還這麼做,萬一被冷水激著了,不是得大病一場。我這次不打她,她下次不定惹出什麼禍來。剛才,她掉下水時,我的心都停止跳動了。不打她,我就爆炸了。」

    我本來一直憋著,忍著,不想掉淚,可聽泉這麼一說,眼淚怎麼也忍不住了,嘩啦啦的流了滿臉,委屈地哭出聲來,身上還一抽一抽的。

    磊歎了口氣,把我的濕衣服脫了下來,讓人送來了熱水,把我扔進浴桶裡。好在是第一天,量不多,還能洗洗。洗完後,磊讓泉也去洗一洗,泉走了出去。磊把我摟上床,用手在我小腹上象泉那樣給我活血,又在我的屁股上摸了些消腫的藥膏。

    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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