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二十一章 完美結局 第六節 凶兆
    一切都按照黃玄衣預先所想的那樣,吃大餐,看電影,逛街,到了深夜,我們兩個一起回到了黃玄衣的家。重逢的激情在房闈之間完全的釋放之後,黃玄衣安靜地躺在我的身後,摸著我的背,說道:「天亮之後,你離開的時候,不要叫醒我。」

    我問道:「情人節那天,你會拿著船票出現嗎?」

    我的身後一陣沉默,好久之後,我才聽到黃玄衣說道:「我也不知道。」

    我於是沒有再說什麼,閉上眼睛,沉默起來。

    這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從床上起來了,遵照黃玄衣所說的,沒有吵醒她,穿上衣服就離開了。十個小時之後,我和我的助理們抵達香港。

    到了香港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聯合旅遊香港總部,看到張放天正正襟危坐地坐在辦公室裡,整個人彷彿都回到了正常。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過我也不好去問,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

    明天就是元旦,舉行聯合旅遊第一次內部財務報告會的時間。那些大佬們都已經紛紛到了香港,這是聯合旅遊的第一次整體報告,所以整個總部的人都很重視。大家都在為明天的會議做著最後的準備。而我這個身為副總裁的,就顯得有些不負責任了,一進辦公室,我就把秘書叫起來,指著桌上一堆文件說道,「把所有這些文件都拿去給張總簽吧。」

    「但是……這些文件是您的職權範圍之內。」

    「在十二個小時之內。我把我地職權轉讓給張總了。」我說完,揮了揮手,「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叫你的話,用進來。」

    我的秘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轉身抬著一桌子的文件走了。然後,我就馬上掏出筆來,開始完成我在飛機上所沒有完成地工作——那就是繼續給剩下的七個女孩子寫信。

    我在飛機上已經寫了三封了,分別是韓蓉,江薇和柳寧的,現在還有馮櫻,烏蘭,樓蘭雪和鍾蕊的沒有寫。從上大學開始。我除了簽字之外,幾乎就從來沒有寫過字。而這些信全部都要我親筆去寫。你別說,寫起來還真是有點費勁,有時候老半天都想不出有個字該怎麼寫,有的甚至不知不覺就把拼音給寫上去了。唉,全都是打清華紫光拼音法給弄出來的毛病啊。

    把一支籤字筆咬得幾乎禿頭之後,我在臨晨一點鐘左右,終於把七封信都寫完了。然後。我在辦公椅上長舒一口氣,用七個不同的信封,把船票和七封信分別裝好,然後讓輪班的秘書進來,將這七個信封中的六個遞給秘書,「麻煩你幫我把這六封信寄出去。」

    秘書接過我的信,答了一聲,「好地,我現在馬上就去寄。」

    「謝謝。」我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表,然後問道,「財務匯報大會是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早上九點半。」秘書答道。

    「那我現在就在辦公室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八點鐘叫我。對了,張總呢?他回去了嗎?」

    「張總現在也在辦公室裡,看樣子也是要通宵的樣子。」秘書答道。

    我笑著點點頭,「那剛好,明天早上出發也有個伴。」

    我說著,把腳往辦公桌上一抬,伸手把掛在一旁地大衣披在了身上,「出去的時候,拜託你幫我關下燈。」

    也不知道到底是睡著多久之後,我就開始做夢,夢到我已經身在雲夢,夢到八個女孩子都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她們都對我笑著說道:「我們幫你打敗韋小寶!讓你老婆比他多!」

    我於是得意地哈哈大笑,「韋小寶不管是質量和數量都不如我的美人們。」然後,我還無恥之極地說道:「既然這裡是世外桃源,那我們就要把過去庸俗的名字給拋棄了,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們取名字,星期一,星期二……星期天,以後輪到星期幾,我就跟星期幾同房。」

    這時候,烏蘭奇怪地問道:「我呢?那我叫什麼?」

    「哎呀,對哦,一個星期只有七天。啊,對了,我想到了,你就叫星期日我和其他星期幾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隨時加入,隨便日,哇哈哈哈哈哈,真是暢快啊……」

    我正笑得口水都要把地板給洗一遍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把我叫醒,「夢到什麼夢這麼開心啊?」

    我有些懊惱地把眼睛睜開一看,把我叫醒的正是張盛,我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喔,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夢到一些***場景而已。誒,你不是在會場那邊幫忙佈置嗎?怎麼跑回來了?」

    「拜託,不要一副好像我沒有努力做事一樣,我昨晚可是忙了一夜。」張盛說著,揉了揉有些發紅地眼睛,「要是擔心你在這種關鍵時刻遲到,我才懶得衝回來叫你呢,你以為我不想好好睡一覺啊?」

    「好了,不要表功了,知道你辛苦了。」我笑著拍了拍張盛的手,然後伸手四處去摸表,「怎麼,現在就到八點了嗎?我怎麼覺得好像剛睡一會一樣。」

    「準確的說,是八點零三分。」張盛不等我找到表,就把他的手機遞到我眼前,對我說道。

    「喔,那我得抓緊了!」我說著,趕緊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衝到洗手間去漱口洗臉。八點十五分,一切弄好之後,我對張盛說道:「我們再到隔壁找張放天一塊去吧。」

    張盛眨了眨眼睛,說道:「張放天?他剛走了。我在門口碰到他的。」

    我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個傢伙……唉,算了,我們走吧。」

    這次財務會議安排地飯店跟六月份開大會的是同一個酒店。三十多分鐘。我跟張盛共乘一輛車來到這間酒店。九點鐘左右,我終於見到了昨晚一直守在會場的馮櫻,她整個人都累得有些憔悴了。看得我都有些心疼了,我於是走上去,拉著她說道:「這些具體的事情,交給底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何必自己親自來幹呢?」

    馮櫻笑著搖了搖頭,「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大家已經人心惶惶了。所以這次會議就非同小可。大家坐在一起,所為地無非是一個利字。只要這次會議進展順利。我想開始有些分離的人心,會在我們巨大的現實地利益之下妥協的。所以這次會議一點差錯都不能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要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盯著呢。」我說著,心裡正在琢磨著用什麼表情和口氣,將放在衣服裡的那封信交給馮櫻。就有幾個不識相的人走過來,要馮櫻確定這個,確定那個的。等到他們終於走了之後,馮櫻看了看表。低聲叫了一聲,「哎呀,九點二十了,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等一下是我做主持人,我要去準備一下。」

    說到這裡,馮櫻又抬頭看了我一眼,問道:「對了,你呢?秘書給你準備的講稿都背好了嗎?」

    我有些鬱悶地強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放心吧,就算沒有講稿,所有地詳細數據和資料。我都在這個地方備份了,不會有問題的。」

    「嗯,那就好。等下到了台上,你就照本宣科就好了,千萬不能使性子,今天可決能出差錯。」馮櫻拍了拍我地肩膀,然後轉身就急匆匆地走了。而我也只能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信封,歎了口氣,然後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然後自亞自語地安慰道:「沒關係,中午休會的時候再把信件交給她吧。」

    按照規定,上午的議程有三個小時,主要就一個議題,那就是對這半年的聯合旅遊的工作成就做總結,對工作不足地地方做檢討,而總結和檢討的人,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這個實際負責聯合旅遊運營的運營副總裁。

    本來,按照我的意思,這次的總結成功大概是半個小時,工作檢討應該是兩個半小時。不過,因為現在是非常時期,很需要振奮士氣的時候,所以當秘書把馮櫻臨時刪節過的演講稿遞到我的手裡的時候,兩方面地時間剛好掉了個個。我雖然心裡並不喜歡這種歌功頌德的文件,因為我覺得我們實際的成績已經夠大了,完全有底氣,大肆吹噓反而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但是,既然這是馮櫻安排地,我也不好破壞她一片苦心。

    所以,當我站在台上的這三個小時,我一字不差的按照秘書給我的講稿讀,就只差把標點符號也讀出來了。這種演講方式實在是是我楚天齊的風格,不過,在事實上,我的這篇三個小時的長篇演講的效果卻是奇佳。

    因為張宏的緣故,剛開始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昂,但是當我開始念到每個人將分到的錢,以及他們即將分到更多的錢的時候,這些人彷彿一下子完全忘記了悲傷,紛紛忘情地歡呼喝彩起來。當然了,熱烈的,一次又一次的掌聲也是不吝於給我的。

    三個小時的演講下來,整個會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大家的臉上紛紛都洋溢著滿意的笑臉。看著他們這一張張臉,我不由得在心裡感歎,「無論是地上,還是地下,金錢永遠是最高的法則,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一樣的啊。」

    我再轉過頭看了看馮櫻,剛好與她的視線相遇,我看到馮櫻這個時候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好像是大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對著我笑顏如花。就在我正要也對她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她身邊的位子是空著的。幾乎是本能的,我心裡突然猛地一沉,腦袋裡馬上了出一個疑問——「賈雨怎麼沒有來?」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我強行制止自己繼續將這個問題想下去,因為我本能地有一種危險的預感。如果我不好好控制自己的話,我真怕我臉上會突然面若寒霜。再三的鞠躬致謝之後,我終於從演講台走了下來,然後馮櫻笑著走上來,宣佈上午的會議結束,下午繼續。

    等到在場的人都站起來的時候,馮櫻也走下來的時候,我趕緊走上去,假裝無意地笑著問道:「囈,賈雨怎麼沒來?」

    馮櫻疑問地看了我一眼,反問道:「你不是現在跟他關係很僵,不喜歡看到賈爺爺嗎?怎麼突然問這個?」

    「喔,沒什麼。」我掩飾地笑了笑,「只是我本以為這次他會跟我在大會上跟我大干一仗,沒想到,居然沒看到他,真是太奇怪了。」

    「賈爺爺本來是跟著我一起來香港的,但是前天他說他臨時有事,所以離開了。我想應該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總是在跟他說,讓他許再跟你衝突。所以他才會找借口避開你吧。」

    「喔,是這樣。」我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馮櫻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願不願賞個光,跟我一起去吃個午飯?」

    我略想了想,假裝疲憊地笑著搖了搖頭,「了,昨晚沒睡好,我現在沒胃口,只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嗯,也好,那我先去了。」馮櫻說著,看了看我,笑著離開了。

    她一走開,我馬上就轉身走到一個僻靜角落,然後換上特殊芯片,打向張震龍和彭耀的藏身之處。

    結果,電話響了整整一分鐘——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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