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五節黃色讀物的壞處
我跟張盛在房間裡兄來弟往,哭天嚎地地叫了一陣之後,嗓子都啞了。這個時候,我揮了揮手,小聲道:「算了,叫了這麼久,我們倆都該傷心過度了,睡吧,再號下去,半斤金嗓子喉寶都不管事。」
我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到張盛床邊,坐下來,伏在旁邊的桌子上睡了起來。張盛看我這樣,有些奇怪地問道:「旁邊有床,你怎麼不去床上睡?」
「白癡,你現在傷心過度,我要照看你,哪有四仰八叉地躺在隔壁床上照看的?」我瞪了他一眼,輕聲道。
「哦——」張盛一仰頭,「原來如彼。」
我們倆正說到這裡,我就聽到有人敲門。這時候,張盛馬上閉上眼睛做沉睡加沉痛狀,而我也趕緊找了點茶水塗在眼角處,然後做悲痛狀站了起來,把門打開,結果一看,門外站的是別人,正是張宏。我於是趕緊將他讓了進來。
把門關上之後,我等張宏說話,就率先說道:「怎麼樣,張老先生,我兄弟沒露馬腳吧?」
張宏微笑著連連點頭,「沒露,沒露。」
說著,還微笑著看了看張盛一眼,「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確實是沒錯的。小張比我想像中要聰明伶俐得多。」
他剛贊完,張盛正要起身行禮的時候。我就聽到門邊又是一陣敲門,於是張盛趕緊再次躺下,而微笑著地張宏也趕緊做肅穆狀。看到這變化,我心裡只覺得好笑。不過還是要強忍著笑意,轉過身,去開門。這一次門口站的是馮櫻,賈雨和張放天。
馮櫻的表情看起來,神色非常之不好,不過,她這可不是裝的,而是貨真假實地不好。我於是趕緊閃開,讓他們三人走了進來。馮櫻走到張盛身邊溫言安慰了幾句之後,就轉身問我。「方便到外面說幾句嗎?」
我點了點頭,隨著馮櫻走到了走廊。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馮櫻才轉過頭,面有慚色地對我說道:「對不起,賈爺爺他今天……」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舉住了她,說道:「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賈雨今天說這番話你事情並不知情。不過,你也不用往心裡去。雖然。他是自把自為,但是細想起來,我覺得他的安排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怪他。」
聽到我這麼說,馮櫻微微鬆了口氣,「你能夠這麼想,那就最好了。說真的,我剛才在會議室裡真的很生氣。可是賈爺爺畢竟是從小將我帶大的,我不能當眾駁他的面子。這個還請你理解。」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再往心裡去了,我真的沒什麼。」我說著,搖了搖頭。
這時候。馮櫻愣了一陣,然後突然伸出手來,抓著我地手,說道:「阿齊,你要相信我,就算所有的人都懷疑你,我都會相信你地。這一點,請你千萬要有任何疑惑。」
我轉過臉,好好地看了馮櫻好一陣之後,點了點頭,雙手反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那就好,好好照顧張盛,你自己也要保重。」馮櫻說著,轉過身,腳步有些沉重地離開了。看著她那有些凝滯的背影,我心中由得生出一絲忍。但是我知道,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我不可能停止,所以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馮櫻離開。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我們一群人一直在香港善後。三天之後,我們才終於將張震龍和彭耀的假靈柩都送回了通海安葬。
諸位大佬都參加了這次葬禮不說,就連楚洛華和樓蘭雪也特地飛回來參加這次葬禮。烏蘭因為執行任務,所以沒有辦法前來,不過還是讓她父親代她送了花藍。葬禮舉行得極為隆重,送葬車隊甚至很大程度地影響了整個通海的交通,許多主幹道都因為巨長巨長地車隊的經過,而發生了交通堵塞。
照斯文一些的說法,這叫做極盡哀榮。而身為哀榮享受者的彭耀和張震龍應該正躲在圍觀的人群當中,欣賞著這場通海市有史以來最風光的葬禮之一。不知道當他們眼見這一切的時候,心裡是作何感想。反正就我而言,只覺得滑稽和浪費。這次葬禮耗資數千萬元,雖然全都是公家報銷,但是畢竟是我親自簽字出去的,心裡多少都覺得心疼啊。
唉,算了,就算是為我國增加GDP,就算是為了推動通海市的殯葬業發展吧。只是可憐了張盛,在事情了結之前,他都必須帶著黑袖章,而且跟別人(包括楚洛華)交往地時候,也必須苦這個臉,作自閉狀。這可真是比殺了他還難,據他自己說,他跟楚洛華本來馬上就將要進入到最關鍵的本壘的。現在發生這麼件事之後,這件事就不得不暫時擱淺了。試問,一個父親才剛過世地人,馬上色瞇瞇地跟女孩子說,「來嘛,來嘛。」那還會有女孩子喜歡他嗎?
因為知道了內幕,所以對這個葬禮怎麼也認真不起來。所以白天忙了一天之後,晚上我就走到眼淚漣漣的張盛身邊,裝著安慰他的樣子,小聲道:「你丫趕緊給我傷心過度。」
張盛「哦」了一聲,馬上哭天搶地,然後就一口氣接不上來,昏倒在地上了。這時候,在場的其他人全都一臉驚奇地望著我。我猜他們心裡一定在想,這哥們剛才跟張盛說什麼了?怎麼一句話就把張盛給弄昏過去了。我有些尷尬地看了眾人一陣,然後痛苦地皺眉頭:「他傷心過度了。我陪他上房間休息一下。」
然後,我就把張盛背上身,一直背到房間。把門一關上,張盛馬上從我身上跳了下來。自己到衣櫥裡找了副撲克出來,「咱們打牌吧。」
我有些緊張地打開門,四處張望了一陣,然後關上門,走回來問道:「我們玩牌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吧?」
「絕對會,你把門關上不就行了?怎麼可能被發現呢?」張盛一伸脖子,使勁搖頭道。
「看當然看不到,可是會被聽到啊!」我說道。也不會!我爸這個人,什麼別地愛好都沒有,就喜歡打麻將。為這還把我媽都給氣跑了,但是他還是不改。每天晚上一回家。肯定是帶幾個牌搭子回家,在房間裡賭個昏天暗地。他們這些混江湖的人打起牌來是什麼鳥架勢,你也是見過的,那氣勢跟開片沒有什麼區別。在這種環境下,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呢?所以,我老爸後來就乾脆給我房間裝了隔音。他們就是把房子拆了我都是聽不到的,當然了。我在裡面砸電腦,他們也聽見。」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然後又問道,「誒,不對,上次我看你老爸好像怎麼打麻將啊?」
「那是年紀大了,學著修身養性了,所以麻將癮沒那麼大了。我聽彭叔叔說過。從前我爸喜歡打麻將到什麼程度?跟美女辦事辦到一半,人家來電話說,嘿。老張,缺個台腳,要不要來撐一下?我爸馬上把東西拔起來,一邊穿褲子,一邊擂彭叔叔地門,大吼著說,我有正經事,先走了。然後拔腿就往外狂奔。結果,把在隔壁房的彭叔叔也給嚇死了,跟著穿起褲子就跑。你知道彭叔叔為什麼跟著跑嗎?他以為我老爸要出去跟別人開片呢。」
我聽了,拍手大笑道:「我日,你爸戴著眼鏡,說話細聲細氣,一副斯斯文文的高人狀,真沒看出來,從前年輕的時候竟然是火爆麻將浪子啊!」
「行了,別扯這些了,打牌吧,你想玩什麼。」張盛說著,把兩副牌都取了出來,問道。
「玩什麼都無所謂,問題是有沒有綵頭啊。」我笑著說道。
張盛抬頭看著我,問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麼綵頭?」
「嗯……」我略想了一陣,說道,「咱們兩兄弟,輸錢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誰輸了誰蛙跳,一邊蛙跳,還得一邊說,我是大青蛙,我是大青蛙。」
「喂,你用不用那麼幼稚啊?」張盛指著我,笑道。
我腦袋一撇,「你愛玩不玩吧。」
張盛略想了一陣,然後說道:「好吧,依你,不過我知道賭術好,跟你玩那太講心理的,咱們就玩十三張好不好?」
「沒問題,什麼都你說了算,輸一張蛙跳一下。」
「好!」張盛點點頭,然後開始派起牌來。
結果,三十分鐘後,戰果是六百七十二比九,我跳了九下,可憐的張盛跳了六百七十二下,順帶喊了六百七十二下大青蛙。
這時候,他便把手一甩,說道:「日,不玩了,不玩了,腿都跳酸了,再這麼跳下去,真進化成青蛙了,我睡了,你愛幹嘛幹嘛吧。」
張盛說著,就跳到床上去睡覺了。我於是走過去拉著他,「我靠,你不是吧,我怎麼說都是你客人,你丟下我一個人,我多沒勁啊。」
「別煩了,我電腦裡有黃片,你丫自我滿足去吧。」
「是嗎?我去瞄瞄。」我說著,走到電腦邊,把耳機給插上,「喂,你丫放在哪個盤啊!」
「放在F盤。」
我找了一陣之後,說道:「沒有啊,我怎麼找不到?」
「隱藏著呢,你先把隱藏解除,然後就會看到一個叫做『經典珍藏』的文件夾,那裡面全是。」
「你至於這麼虛偽嘛你,你自己的電腦你還隱藏。」我笑著罵了張盛一句,笑道。
「廢話,我老爸常用我電腦上網打麻將來著,被他看見不好。」
「扯淡,我就不信你爸會真的以為你丫那麼純潔。」
「你少來,我在我老爸心目中就那麼純潔,完全是跟著你丫混久了,才變得這麼流氓來著。」
「行了,你是潔白無暇的白玉,是我污染你,凌辱你了,成吧,我日,愛田由,天宮真奈美,哥們,你真有眼光啊。」正說著,我突然找到一部我找了好久地片,於是頓時大罵道,「我靠,這片你都有,我可是找了好久了。你這兒有居然不告訴我,我要你這兄弟有屁用啊。」
「誰知道你還有這需求啊,你堂堂的總裁,找個黃片還不容易嗎?」
「放屁,你以為我這個總裁可以沒事就吩咐秘書給我去找黃片?或者,跟那個準備去日本出差地開發部經理說,唉,去日本賭場開發成不成功不要要緊,最要緊記得給我帶點黃片回來?」說到這裡,我已經把片子點開,「行了,從現在開始,閉嘴三十分鐘,讓我好好欣賞一下藝術。」
看到一半,節目正進行到高潮處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我於是趕緊手忙角落地把片子給關了,然後站起來,使勁沉痛了三秒鐘之後,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到楚洛華和樓蘭雪兩個人站在門口。
我承認,我禽獸,我人渣,我是人,剛剛看完一步熱血沸騰的片子之後,我在看到美艷動人的樓蘭雪站在門口的時候,儘管客廳裡上下哭得一片淒涼,但是我依然是咕咚一聲,暗吞了一下口水。腦子裡不住地冒出這種下流而又美好的畫面,只差把鼻血給流出來了。
不過,這時候我偏偏能放開胸懷跟樓蘭雪卿卿我我,而必須裝作一副悲傷地強作歡顏狀,「小張他睡了,你們進來坐一下吧。」
等她們兩人一走進來,往前走的時候,我便趕緊捂著自己地鼻子,然鼻血就要留下來了。因為樓蘭雪走路時候的樣子,和一般女孩不同。她是是一個站著顯得冷傲,動起來則顯得性感的女孩。尤其是走路的時候,簡直是真正的搖曳生姿。我剛剛才受到了黃色讀物的摧殘,這時候再看到如此之風采多人的背影,你叫我怎麼…」
唉,黃色讀物真是害人,電腦屏幕前的男同胞們,要少看,傷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