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第二節 誰怕誰
    第十四章第二節誰怕誰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中國人還有另外一句俗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

    阮好文動聲色地說著,他身邊幾個越南人就一撩上衣,紛紛凶神惡煞地站了起來。一直坐在不說不動的張盛這時候也馬上站了起來,指著這些越南人問道:「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硬,這時候花藍市的市長便笑著站了起來,對阮好文說道:「楚先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阮老闆你就寬宏大量一點吧?」

    他這似乎是在幫我開脫,但是字裡行間都是在幫這個阮好文做門面。我只不過是從國內派來的一個空降總裁,他們幹掉我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會激化兩方的關係。雖然在花藍市,阮好文的勢力顯得要大,但是真把馮櫻和張宏激火,聯手想要除掉他的話,那也只過是三兩天的功夫。

    強龍不壓地頭蛇,靠,以為現在還是大板車時代麼?在這年頭還想用地理優勢來說話,傻傻啊?定點清除又不只是美國人的專利。心裡雖然覺得阮好文和這個市長是在裝腔作勢,但是我到這裡來,畢竟不是來得罪人的。所以強硬一下是有必要的,然人家以為你好欺負,但是如果一直強硬到底,徹底把這幫越南人得罪光,那也是不明智的地方,管怎麼說,這裡到底是人家的地盤。

    出於這樣的考量,我轉過臉。看了看張盛,「冬張,你先坐下。」

    張盛冷冷地瞄了在座所有地越南人之後,緩緩坐了下來。然後我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慢條斯理地對在座的所有人說道:「在今天我們內部開會的時候,我已經跟我所有的員工說過一句話,我不是他們地老大,我是他們的老闆。所以,我楚天齊在花藍市只代表著全球聯合旅遊集團在這裡的經濟利益,至於其他的一切與我無關。不管你們信不信都好,事實上,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我在我所在的每一地都按照當地的法律行事,我不承認我是黑幫成員。在我的眼裡。沒有兄弟,只有員工,沒有忠義,只有利潤。我個人預計,我在花藍市將會駐留半年左右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不會考慮去爭奪地盤,也不會考慮以任何非商業手段來增加我們公司的盈利。我們將會使用合法。合理地行動,通過提供給全世界的賭客們更完善,更周到地服務,來增加我們的利潤和市場份額。諸位,說一句真心話,賭客不是羔祟,我們在這裡分他們到哪個賭場,他們就去哪個賭場,最終決定賭客們走向的。將會是賭場的服務。畢竟,現在已經是一個服務化的時代了嘛。」

    阮好文略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保證不跨出你們的經營區域,不擴建你們地賭場,不增加你們的賭博項目?」

    「我沒有辦法對你做任何保證,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我們將用正當的商業手段來進行競爭。」

    「你看起來好像胸有成竹?」阮好文身子微微往後靠,笑道。

    我同樣笑著答道:「如果我沒有完善的計劃,我無法來到花藍。」

    「但是,你認為在座這麼多人會允許你們肆無忌憚地壯大嗎?即使是按照你所說的,你運用的,是正常的商業手段。」

    「我們會用侵犯性的手段進行競箐,如果這樣依然會招來攻擊地話,我們將會勇敢面對。」我說著,笑了笑,「當然了,到時候會站在第一線面對的,絕對不會是我這種心慈手軟,毫無閱歷的年輕人。而將是騰龍情報局地退役特工,以及曾經控制整個中國黑幫的張老先生的精銳部隊。」

    我這話剛說完,全場的人頓時大變,就連阮好文都無法再輕鬆,而是馬上把臉沉了下來,看來馮櫻和張宏的威名是蓋的,偶爾拿出來耍一下還是挺有用的。

    「你這算是恐嚇嗎?」阮好文臉色陰沉地問道。

    我笑著抿了抿嘴,說道:「我個人認為,更好的用詞,應該是嚇阻,如果加個戰略性做為定語的話,就更準確了。」

    阮好文緊盯著我,盯了好一陣之後,才說道:「楚先生,這裡是越南。」

    我笑著答道:「但是阮先生,這裡百分之七十的賭客,是中國人。」

    「看來,你是下決心要與我們在座所有的人為敵了。」阮好文說道。

    聽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在座諸位有沒有人喜歡讀書。我兩年前讀過這麼一本,是法國著名色情作家薩德寫的,書名叫做《淑女的眼淚裡》。在這本書裡,有一個可愛的女強盜,她的名字叫做杜布瓦。在一次搶劫的行動中,他們殺了三個行人,但是卻只搶到兩百路易。於是,強盜們中有一個人說道,『說實在的,這麼點錢,三條人命,真不值得!』在這時候,杜布瓦說出了我至今依然覺得經典之極的台詞,她說,『小聲點兒,我的朋友們,我鼓勵你們不要饒恕任何一個旅行者,並非只是為了這些錢,而是為了我們的安全……犯罪是我們的過錯,是法律的過錯。只要人們想要處死竊賊和兇手,偷盜時就應該附帶兇殺。兩種罪行同樣要受到懲罰,既然殺人能夠掩蓋搶劫,幹嗎殺呢,」

    我說著,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他們都是一臉茫然,很顯然,他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實在是讓我氣悶,真是一群流氓,說話稍微文藝一點就聽懂。於是,我不得不用更直白的話說道:「我之所以引用這段話。所想表達地意思很簡單,如果有一天,我們傷害甚至謀殺一些人,那絕不會是因為我們集團或者我個人的錯。而一定是因為那些人自己的錯。只要有人想要阻止我們通過正當手段獲得利益,我們就將毫不猶豫的傷害與謀殺。如果必須發動戰爭,才可以正當地經營,那麼毫無疑問,我們會這麼做地。如果在座有誰願意一試的話,那麼我隆重邀請他開第一槍。但是在此之前,我們以無限誠意期待著能與各位和平共處。」

    當這位阮好文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我伸出住了他,我轉過臉,對市長點點頭。說道:「對起,市長先生。我個人更喜歡在空曠地帶的聚會,但是你的宴會廳讓我覺得有些氣悶,我想我需要出去走走,期待著與您的下次會面。」

    說完,我站起來,衝著在座所有人笑著點頭致意,「為了諸位的親人。奉勸大家少抽煙,千金萬銀,總比過身體健康。」

    說著,我就幫劉亞琴拉開椅子,然後挽著她目不斜視地離開了宴會廳。等到出了市長的別墅之後,我就聽到張盛說道:「阿齊,你看出來了嗎?這幫傢伙純粹是在找茬。」

    我笑著看了看張盛,說道:「怕找茬還開什麼賭場。」

    說著,我轉過臉。問劉亞琴,「蘇菲,今晚的事情你知道嗎?」

    劉亞琴聳了聳肩。說道:「我只來了一個月,不過基金會跟當地賭博企業關係密切,我也是有所耳聞了。」

    「在花藍,除了賭博業,還有什麼公司有錢贊助什麼慈善活動?」張盛也說道。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不過,這樣的工作環境像你這樣地淑女會覺得怪怪的嗎?」

    劉亞琴聽完我地話之後,掩著嘴仰首就笑了起來,「我想我成功地給了你一個錯覺。」

    「這麼說,你難道不是淑女嗎?」我笑著問道。

    劉亞琴搖了搖頭,「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不過為了我們雙方更長久的友誼,我還是坦白點吧——我想你再多認識我幾個小時,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我聽到這裡,便整個肩頭都鬆了下來,笑著說道:「聽到你這麼說,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還從來沒有瘋玩過,你要是做向尋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沒問題,不過不要以為我喜歡玩,就把我當隨便的女孩。」劉亞琴仰著頭,說道。

    我重重地點點頭,「你放心,我覺得不會犯這麼愚蠢的錯誤的……」

    說到這裡,我抬手看了看表,只是九點多而已,我於是對劉亞琴說道:「現在才九點多,還早,要不要再一起出去玩玩?」

    劉亞琴笑著看了我一陣,點了點頭,「沒問題,過你要先送我回去換衣服。」

    「樂意效勞。」我說著,笑著望著張盛,「怎麼樣?一起去?」

    「去當電燈泡啊?」張盛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嘖了一聲,看了看遠處的機要秘書,「我地秘書可是北大碩士,長得也不差,不算委屈你吧。」

    張盛嘟著嘴搖了搖頭,不說話。

    見他這樣,我緩緩點了點頭,「你算是徹底被楚洛華給收服了,好吧,你先回去,我自己去。」

    我話剛說完,就聽到張盛湊在我耳邊,輕聲道:「我覺得你的三秘比你的一秘漂亮,把你的三秘叫出來怎麼樣?」

    「我……靠!」儘管有N多手下,還有美女在一旁。但是當我聽完張盛賊眉鼠眼的竊竊私語之後,還是忍不住大叫道。

    過不多時,到了劉亞界所住的地方,她上去換衣服。因為她沒有發出邀請的關係,所以我沒有想去。無論心中多急色,表面上總是要保持著適當的被動和矜持,在鬼混的時候,這是男女都該遵守地金科玉律。

    等到劉亞琴上樓之後,我為了滿足張盛的獸慾,通知第三機要秘書和第一機要秘書來換班。打完電話,我身邊的張盛就問我道:「喂,我發現你今晚地發言從頭到晚都很強硬啊,你就不怕他們真的發動戰爭嗎?」

    「花藍並不是什麼了起的大賭城,它全市場的賭場利潤總額,還比不上拉斯維加斯的一家超級賭場。所以在這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牛逼的勢力插足。要不然也輪不到阮好文在這裡稱王稱霸,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我看市長好像阮好文。」

    「這是當然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同樣是越南人。」

    「那你怎麼辦?有市長的的話,我們搞起來就很麻煩啊。」

    「市長算什麼?市長上面一大堆的官,隨便一個壓下來,他就垮了。那些人可是只認認識錢,誰認識阮好文啊?」

    「這麼說?」

    「沒錯,我們已經開始走上層路線了,要不了一個星期,就會有成效的了。今天聚會的那些,只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來之前我什麼都探好底了,要是花藍真那麼難搞,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地答應。」

    張盛嘖了嘖舌,驚歎道:「這麼說,原來越南跟我們一樣腐敗啊。」

    我乜了張盛一眼,說道:「廢話,全亞洲除了香港和新加坡,哪兒不腐敗?」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應對?」張盛又問道。

    「怎麼應對?嗯,我打算先去酒吧喝個小酒,等到醉得差不多,再去KTV,繼續喝,一邊喝,一邊唱一點調情的歌,把氣氛做得差多之後,就要靜觀其變了。」

    「這……這算是什麼應對方法啊?」張盛不解地問道。

    說完,他就看到我根本沒有理他,目光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當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他就看到眼前出現一個頭髮被塑發水做成略完的嫵媚誘人狀,上身穿著紅色吊帶小褂,下身穿著一直露到大腿根部的紅色短褲,腳上穿著一雙高根紅色涼鞋,肩上斜斜地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的火辣女郎。

    跟我一樣暗爽到內傷的張盛,這時候完全沒有心情跟我談什麼應對,而是一邊把鼻血往肚子流,一邊對我說道:「老大,我要跟你換。」

    而我的回答是斬釘截鐵的,「有多遠,死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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