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諒解備忘錄 第五章 女人啊女人 第七節 烏蘭的禮物
    第七節烏蘭的禮物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春風得意的在下剛回到宿舍樓下,就看到坐在走道上的賈雨很不同尋常地笑瞇瞇地看著我。我剛好心情好,便靠在扶著扶梯,笑著問道:「老伯,幹嘛這麼賊眉鼠眼地笑著看著我啊?」

    「沒什麼,只是有點羨慕你而已。」賈雨說著,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說道,「一看你這春風滿面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捕獵回來。現在樓上又有一隻小動物自動闖到你的槍下,唉,由不得我老頭子不羨慕啊?」

    「小動物?」我抬頭看了看樓上,「不會又是黎文慈吧?」

    「誒,你別看黎文慈好像很文靜,但是我告訴你,她可不是小動物。她的家世很恐怖的,你跟她交往,可要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把你給吃了。」

    賈雨雖然是好心提醒,但我也不怎麼感激他,這些我早就知道啦,「那你說的小動物是?」

    雨指了指桌上登記表,我探過頭去一看,上面寫著娟秀的「烏蘭」兩個字。

    「啊?她怎麼來了?」我愣了一下,然後趕緊爬上樓去。身後賈雨還在那瞎嚷嚷,「按照規定,女生是不能上樓的。我可是給你破例N回了,你沒事也該給我送包煙孝敬孝敬才像話啊。」

    我沒理他,飛快地竄到宿舍去。還沒進門,就看到班裡那些性飢渴的雄性動物穿著整齊地,在我宿舍門外有意無意地晃來晃去。看到我出現,便全都圍了過來,亂七八糟的一通廢話。

    「喂,是你女朋友啊?」

    「哥們,真牛逼啊,警察都被你泡到?」

    「你女朋友真***帥,我真想嫁給她啊。」

    「她還有姐妹不?親的,表的,堂的,都行。」

    「實在不行,阿姨什麼的,我也不介意啊。」

    我使出軍訓期間的軍體拳,左右開弓,東打西踢,才把這幫淫蕩的狂蜂浪蝶給趕走了,這才舒了口氣,走進寢室去。

    我們宿舍一共是四個人,另外那兩位哥們尋常都是不落屋的,影子都見不到一個。但是這時候,卻全都笑呵呵地坐在床鋪上,和張盛一起待在房間裡,招待著坐在正中央的烏蘭。

    和在通海的時候一樣,烏蘭又是一身黑色警服。不過,這時候的她,並沒有我剛認識她時候的那種霸道和任性,頭髮也比在通海的時候長了一些,有了一些短短的劉海,落在額前,竟然給人幾分羞澀和嫵媚的感覺。真不知道是少爺我的心態變了,還是烏蘭MM變了。

    「嗯哼,你們這些色狼又在這裡騷擾美女。」站在門邊,我假裝咳嗽一聲,說道。

    張盛第一個跳起來說道:「天地良心,你不知道我們剛才是多麼英勇奮戰,我們寢室才能幸保不失啊。」

    「就是,就是。」另外兩個室友也跟著起哄道。

    這時候,烏蘭笑著站了起來,「你怎麼才回來?幹嘛去了?」

    「喔,我沒事去書店看看。」我隨口敷衍道。

    誰知道我剛說完,就聽到寢室裡另外三隻雄性幾乎是異口同聲地一聲,「切……」

    我蔑視地掃了他們一圈,「挑,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是啊,是啊,你最志向遠大了,我們出去走走,你繼續在這裡志向遠大吧。」張盛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外去,其他兩個同房見狀,也很識趣地跟著站了起來,走出去了。

    等到他們都走後,我轉過臉,看著烏蘭,笑道:「才一個月不見,你漂亮了很多哦。」

    烏蘭聽了我的話,眼睛一睜,很認同地點點頭,「你真有眼光,我也是這麼覺得。」

    「切……」我幾乎是本能地發出了跟剛才的同房們一樣的聲音。

    烏蘭瞪了我一眼,「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倒也不是,只不過你做人也未免太實在了一點。按照禮貌,你這個時候該謙虛地說,有嗎?這樣才對啊。」

    「囈,這不是太虛偽了嗎?」

    「這不叫虛偽,這叫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不就是虛偽嗎?」

    暈倒,烏蘭就是烏蘭,骨子裡還是沒變的,認死理。我於是不再爭論這些無聊的話題,搖搖手說道,「嗨,不說這些了,你什麼時候到的?」

    烏蘭答道:「六點鐘零四分剛下火車,到你這裡差不多是七點三十三分。」

    我張大嘴巴,感歎道:「哇咧,用不用這麼精確?」

    「那當然要了,我們是警察嘛。」烏蘭驕傲地揚揚頭,說道。

    我癟著嘴揮了揮手,「得了,得了,你就別顯擺了,不過你幹嘛不坐飛機?坐火車差不多要一天一夜喔,就算是臥鋪,也夠戧了。」

    「你以為我出來旅遊的?我是來出差的。出差坐飛機,你以為我是處長啊?」

    「出差?警察有什麼差好出的?」

    「廢話,我是刑警,不是辦公室文員,天天蹲在辦公室,怎麼抓犯人?」

    「喔,那倒也是,不過你到西京來出什麼差?」

    「來查案咯。」

    「案?你一個通海刑警,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西京來查什麼案?」

    「通海有個人叫劉海山,我們懷疑他跟幾宗惡性刑事案件有關,所以到西京來搜集證據。」

    當聽到烏蘭所說的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劉海山?」

    烏蘭奇怪地看著我,「你這麼驚訝幹嘛?難道你認識他?」

    「當然沒有。」我強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我在通海的時候,有個很喜歡的女主播,她的丈夫我記得,好像也叫劉海山。」

    烏蘭努努嘴,「不就是他咯。」

    「啊?」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這個世界實在是奇妙得很,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到頭來,彎來繞去,我跟江薇再次發生關係,會是這樣一種局面——她的丈夫犯案,我的朋友在追查他!

    呆了一會,我又問道:「那他犯了什麼案?」

    烏蘭張開正要說,突然又閉了起來,做出個「噓」的樣子,「業務機密,不得洩漏。」

    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但是被烏蘭這一句一堵,我也就不好再問了,只能看了看她帶來的好幾個大袋子,問道:「這麼多袋子,都是什麼東西來的?」

    「都是給你帶的啊。」烏蘭說著,錘了錘腰,「好多東西,把我可累壞了,等下要請我大吃一頓才行。」

    「沒問題。」我呵呵笑了一聲,走過去就要去看,「給我看看都是些什麼東西?」

    烏蘭一下子把我的手擋開,「別動,別打翻蜜糖。」

    「蜜糖?」

    「對啊。」烏蘭說著,提出一個藍色的袋子,「這就是乾媽托我給你帶的蜜糖了。她說你從小火氣重,多喝點蜜糖水,可以降火。至於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是你老爸老媽叫我幫你帶的。裡面什麼都有,你的毛衣啦,被墊啊,毛毯啊,甚至於還有一個小抱枕,哈,真沒看出來,你原來睡覺也要抱著抱枕的啊?」

    我的臉刷得一下紅了,「很早以前的事了,早就不用了,老爸老媽真是的,這些都是我放在家裡的東西,怎麼都讓你提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媽說你懶,懶得帶這麼多東西,本來想等些日子把這些寄給你。剛好我該死,來這裡出差,他們就順便讓我該帶來了。」說到這裡,烏蘭把手伸到口袋裡,「哦,還有,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你也有東西給我?」我愕然地說道。

    「當然啊,要不然還不得被你說我小氣啊,從通海來看你,連禮物都不帶一個。」說著,烏蘭已經把一個東西掏了出來,它的主體是一個約莫十厘米的鋼繩,一頭卡著一個十字型的小鋼圈,另外一頭則墜子一個銀白色的小墜子,看上去倒是滿別緻的。

    我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烏蘭得意地笑了笑,你猜猜看。「

    我摸了摸下巴,說道:「不會是剔牙縫的吧?」

    烏蘭啐道:「我呸,你以為你是河馬啊?你的牙縫有這麼寬?」

    「那又是的。」我撓了撓頭,笑道,「別賣關子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哈,猜不出來吧?別以為你真有多聰明,我要是不告訴你啊,你就是猜到腦瓜子壞掉都猜不出來的。」烏蘭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小物什,終於說道,「噹噹噹噹,答案揭曉,正確答案是,這是一個鑰匙扣。」

    「鑰匙扣?」我左看右看,怎麼也看著不像是個鑰匙扣。

    「看著不像是吧。」烏蘭笑了笑,把這小鋼繩的一頭插進小鋼圈那頭,然後寧靜,「這下像是鑰匙扣了吧?」

    「啊,還真是滿別緻的。」我笑著接過烏蘭的禮物,「謝謝你的禮物,不過你怎麼想到送給我鑰匙扣啊?」

    「沒什麼,在醫院的時候,拿手機的時候,總是帶了一地的鑰匙出來,所以給你買了個鑰匙扣,這樣以後就不會把鑰匙掉在地上了。怎麼樣?我實在吧?」

    看著烏蘭若無其事的笑容,不知道怎麼的,我的心裡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特別,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很溫暖,很溫暖。

    「嗯,我很喜歡。」我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候,烏蘭看著我手裡的包,問道:「囈,你怎麼也提著東西,是什麼來的?」

    「哦,正好,我給我老爸老媽買了點補品,你回去的時候,順便給我帶回去啊。」我說著,把袋子裡的補品遞給烏蘭,烏蘭接過補品,看到包裡好像還有一瓶香水,便又問道:「囈,怎麼還有一瓶香水?看起來很名貴哦,送給誰的?」

    我幾乎是本能地想說,還能是誰,當然是給你了,正打算明天跟我老爸老媽的禮物一起送回去呢,沒想到這麼巧你就來了。

    但是我終究還是將這些話鎖在肚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在烏蘭面前說謊話,會給我帶來很深的罪惡感。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在我跟烏蘭的交往中,能夠一直保持這種坦誠。我未必能夠做到跟她說全部的真話,但是我希望我起碼可以做到,不對她說一句假話,「幫朋友買的。」

    烏蘭並沒有意識到我內心裡的想法,她只是笑笑,稱讚道:「很不錯的香水哦,眼光不錯。」

    我問道:「怎麼,你也喜歡香水麼?」

    烏蘭點點頭,「當然了,鮮花和香水,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

    「那明天你有沒有空?我跟你去挑香水,只要你挑中了,不管多貴,我都送給你。」

    「是不是真的?」烏蘭開心地笑著問道,「我可會當真的哦。」

    「沒問題,美女面前,我也不能太小氣不是?」

    「那好,明天我給你電話。」

    「OK,我等你電話。」我說著,開心地笑了笑,坦白說,我還是第一次送禮送得這麼舒服,「烏蘭同學,一路辛苦你了,走吧,我跟張盛請你出去吃夜宵,我跟你說,我們西門的燒烤不錯的。」

    「你別說,我還真餓了,對了,把阿雪和洛華也叫上吧,還有莫翰。我提著這麼多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看他們,他們都不知道我來了。都是幾個熟人,好久不見了,一起聚聚也好啊。」

    「好,我打個電話給楚洛華,讓她去聯絡吧,她幹這個最在行了。」我說著,撥通了楚洛華的電話,跟她說好了地點和時間。然後再打電話把張盛叫回來,三個人一起走到西門去。

    走到西門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大聲向我們打招呼,轉過頭一看,把我嚇了一大跳,用不用那麼大陣仗啊?楚洛華,樓蘭雪,莫翰,黎文慈,錢不易,段名,段名的女朋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一下子殺過來八個人。不要錢的東西難道吃起來真那麼香?

    「喂,怎麼來這麼多人?存心宰我啊?」等到他們全都坐下,我藉著去拿燒烤的機會,悄悄把楚洛華拉到一邊,問道。

    楚洛華,「你別冤枉我,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黎文慈剛好在排練學校迎新晚會。她是聽到我的電話,所以主動要來的。至於其他人,全都是阿雪喊過來的。」

    「樓蘭雪?」我轉過頭瞄了她一眼,「這傢伙怎麼那麼喜歡起哄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雪生性喜歡人多嘛。」

    「我看她是生性喜歡做中心的感覺。」

    楚洛華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切,你不是一樣嗎?」

    「我哪有?我那是木秀於林,想不出風頭都難。」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啊!」楚洛華說完這話,把燒烤拿好,重新回到人群裡,不再搭理我,我也只能訕訕地插著腰,繼續站在烤箱邊,等著老闆把其他的烤好。

    這時候,黎文慈又悄悄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小心地輕聲問道:「這是你女朋友嗎?」

    是別人我肯定一口否認,但是是黎文慈的話,那又不同了,「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那就是啦,怪不得下午《西方美術史》看不到你,原來是陪她去了。」黎文慈鼓起腮幫子,不滿地說道。

    我瞪了她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我陪她,你吃哪門子醋?」

    「哼,我不會服輸的,只要你們還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不,就算你們結婚了,我也會努力爭取的。」

    黎文慈說著,還緊緊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勁的樣子。面對她這個樣子,我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在這時候錢不易走過來給我解圍,「小慈,又在煩阿齊啊。」

    黎文慈在我面前一貫溫文爾雅,就算是生氣也頂多鼓鼓腮幫子,但是對她老哥,好像一向都是凶神惡煞的,「關你什麼事?」

    我趕緊一把把錢不易拉過來,說道:「我跟你哥正有要緊事要談,閒雜人等,一律退避。」

    黎文慈看了看我,委屈地跺了跺腳,走開了。等到他走開,我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錢師兄,不是我說你,你那麼有本事,身邊有那麼多少年才俊,拜託你沒事給你妹妹找一個啦。她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我說不定真愛上她,我跟你說。」

    錢不易歎了口氣,搖頭道:「呵呵,我也知道你頭疼,我比你還頭疼。我這個妹妹,從小就任性慣了的,做什麼事情都喜歡隨著自己的性子,不要說我,我爸都管不住他。至於男朋友,說實話,不用我介紹,主動追求她的就不少了。雖然說,多數是衝著我們的家世來,但是裡面也確實有幾個真心誠意,人品身世都一流的,可惜她偏偏看不上眼。你知道我這個妹妹選擇男朋友的第一標準是什麼嗎?」

    「不會是要會吹薩克斯風吧?」我喝了口可樂,隨口說道。

    錢不易搖頭道:「不是,是絕對不能是有錢人。」

    好在可樂我已經喝到喉嚨裡去了,否則非得噴得燒烤師傅滿身都是,不過卻也把我嗆個半死,咳嗽了老半天之後,才說道:「你妹妹果然不是凡人,選擇男朋友的條件都這麼驚世駭俗的。我只聽說有女人非有錢人不嫁,非窮人不嫁這個我倒是頭次聽說。」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凡事都喜歡顯得跟別人不一樣。我想這是因為她年紀還小,腦子裡太多幻想,等到她稍微大一點,應該就沒事了。」

    「但願她早點長大。正是遇到你的好妹妹之後,我才知道,原來被人喜歡也是一件那麼痛苦的事情。」我說著,又笑了起來,「不過說起來,其實你要幫我脫離苦海也容易得很。你們家那麼有錢,你隨便給我個三五千萬,我就成了小富豪了。這樣,我就自動跳出你妹妹的挑選範圍外了。」

    「呵呵,你倒是挺會想好事的,不要說你,我還整天想著天上掉錢呢。」錢不易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說真的,阿齊,你想成為一個有錢人嗎?」

    我看了錢不易一眼,笑著說道:「這種問題不像是你這種聰明人問出來的話哦,是問,這世上有誰不想成為有錢人嗎?」

    錢不易點點頭,「有啊,世上還是有些人視金錢如糞土的。」

    「也許吧,不過我知道我肯定不是這種人就對了。」

    錢不易笑盈盈地看著我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吃了一串羊肉串,又頓了頓,然後說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只要讓你稍微犧牲一下張盛,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比如就是你剛才所說的三五千萬,那你願不願意?」

    一聽到這個,我臉上頓時就不那麼好看了,「是方天雄要你跟我說這些的?」

    錢不易不屑地笑了笑,「他只不過是個小角色。」

    我直瞪瞪地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是提起這種假設。」錢不易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受我的注視,和難看的臉色的影響。

    我於是問道:「那如果我問你,假設你只要稍微犧牲一下你父親,你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比如三五千億,那你願不願意?」

    錢不易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樂意之至。」

    看到我說不出話來的驚訝表情,錢不易輕輕地笑了笑,說道:「沒有必要這麼驚訝。如果我父親知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他會覺得他的兒子是個好商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我沒話說了,如果必須像你所說的這樣,才能有錢的話,那我寧願沒有錢。」

    說到這裡,三百串羊肉串剛好烤完,我付了錢,沒有管身邊的錢不易,轉身就要端到桌上去。這時候,錢不易拉住了我的手,「這個星期六,有幾個叔伯要來,商量讓我在家族實習的事情,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我問道:「我星期六很忙,我沒時間。」

    「我不是要你跟我去玩,坦白說,我很欣賞你,我想要你做我第一個實操項目的助手。如果這次做得好的話,我希望你以後能夠一直做我的助手。」

    「切,欣賞我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你答應,那從明天開始,我會付給你每個月三萬塊的薪水。」

    「三萬?」我看著錢不易,眼皮子完全不受控地眨個不停,「我想,我這個星期六其實也不是那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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