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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軍用運輸機還在空中盤旋時,邊風偷眼往下一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心道:「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原來從一千多米的高空俯瞰,除了機場內停落的幾個飛機和一些坦克和諸多士兵外,並沒有多少乘客走動,與此恰恰相反的是機場的圍牆外面密密匝匝的擠滿了人,正在玩命的拍打著厚實的圍牆,或者拉扯著樹立起來的鐵絲網。
風林燦也同樣在往下瞄呢,忽然道:「老大,我怎麼覺得咱去的不是浪漫之都,倒好像是阿思維新集中營呀?這到底什麼意思呀?」
「意思就是那些市民絕大多數已經被感染,整個巴黎市區都處於全天候戒備狀態,你沒看見這裡到處都有士兵和坦克嗎?」從F國人員口中得到了些情報後的方東生插進話來,道:「那就是為了保衛機場用的,假如市民們鬧得太過份了,只怕士兵們毫不猶豫地進行鎮壓的!」
「靠,不是吧,這樣也行呀?」風林燦反問一句。
「怎麼不行?!」方東生冷冷地道:「軍人本就是國家機器,槍口未必不對著自己人!當兵當久了,你就明白了,命令簡報下來,除了服從就只剩下抗命了,前者可能會偶爾有些與心不安,至少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即便掛了也能混個烈士當,後者就什麼都沒有了。」
「老方,別饒那麼大彎子,有什麼話就明說吧!」邊風冷冷得看著方東生,知道他話裡有話,道:「是不是老爺子那裡傳來什麼話了?」
「呵呵,什麼都瞞不過你!」方東生笑了笑道:「薛老說了,你的想法很好,國家的醫藥研究部門已經全力開始研製新藥了,希望半個月後能夠出現實驗形的藥品。他讓我告訴你,咱們軍用飛機多半是不能在法國停靠的,你們的掠奪計劃國家是不會的。」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薛老還說,他個人是舉雙手贊同,只要你們有辦法帶出F國,他可以裝做沒有看見!」
「老狐狸一條!」邊風咬著牙罵道。
「你說誰是老狐狸?」原本就站在倆人旁邊的薛梅兒忽然問道。捏起的小拳頭宛如在說,你要是有一句話說得不中聽,看我不打死你。邊風嘿嘿一笑,剛想胡攪蠻纏過去,就覺得機身陡得一晃,薛梅兒沒有站穩,正撲入邊風的懷裡,這種名正言順的便宜邊風怎能錯過,將她緊緊得摟在懷裡,道:「飛機正在降落,誰讓不老老實實地綁著安全帶坐著。」
「誰讓我說我爺爺的壞話了?」薛梅兒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牙尖嘴利起來。
「我哪有?!」邊風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隨即又道:「誰讓你爺爺那麼不厚道,當年人家Y國女王也沒有這樣對待出外掠奪的海盜吧,咱們是不是混的慘了點,我說過,當官的別指望著佔小兵的便宜,占一次就足以讓他後悔一輩子,你爺爺有資格享受這待遇,就看我怎麼給他好好發揮吧!」
「別……」薛梅兒也知道邊風所謂的發揮是個什麼意思,連忙阻攔道:「我再問問爺爺行不?」
「你愛問不問!」邊風倒牛氣起來了,指著窗外的民眾道:「這些人多半都是該死的,想想就讓人寒心,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無辜的人倒霉呢,當官的卻躲在安全的地方嘛事沒有,實在扛不住了,還可以搭飛機去別的國家避難。靠,憑什麼?下層人民就那麼賤?我靠,別把天下人都當傻子,又得幹活還不能多吃飯,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學聖雄甘地了!」
不得不承認邊風的性情有是很急噪,特別是這種本來挺好的建議被人擺了一倒時,那滋味除了生氣就只剩下窩火了,看著薛梅兒更是彆扭,飛機一停穩就把她從身上推開,拉開機艙的門從並不算太高的艙門處跳了下去,腳一落地,就有軍人圍了上來,敬了個軍禮,詢問身份。
邊風還了個Z國式的軍禮後,將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再加上隨行的F國軍人過來證明,很落就落實下來,邊風拉住一個準備離開的小兵,操著口子法語問道:「外面那幫人圍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三天了吧!」小兵機警的看著四周回答道。
「這些人頭腦清楚嗎?」邊風比了個撲抓的動作道:「會不會這樣?」
「前幾天確實有人這樣過,但現在沒有了,聽說巴黎城裡的人們的血液遭到了污染,而失去了本性,但我並沒有親眼見過!」邊風一聽這話,馬上明白了一些情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聲謝謝,接過薇安幫他拿過來的狙擊槍,道:「我保證這次行動將非常的有趣,相信嗎?」
「能有多有趣?」微安側著頭看著他問道。
「我猜著巴黎市超過八成的市民的血液已經被污染,之所以還沒有蔓延過來,原因之一多半也是軍方在鎮壓著,但時間一久未必就能夠起效,咱們進入了巴黎,唯一能做的就是……」剩下的話他沒有說,而是作了個扣扳機的動作。指了指她斜插在雙腿兩側的手槍道:「你是我見過的唯一能夠使用兩把沙鷹當武器的女人?」
「其他的槍械威力太少了,還是這個小傢伙有勁,令你愛不釋手!」微安陡地拔出了雙槍,玩了幾下又唰的插回了槍套裡,整個過程不但迅速而且極為美觀。
「我送你個禮物,千萬不要拒絕呀!」邊風跑到方東生的身邊說了兩句話後,快步回來,將把墨綠色東西扔給了她,道:「看看,喜歡嗎?」
「哦,太帥了!」微安看著手裡的左輪手槍,兩個眼睛好像都要放過光來。邊風很滿意這種效果,解釋道:「這是我們臨來之前,軍工部門的幾個痞子托我們試用的的大口徑軍用左輪,威力雖大,但後坐力也不小,除了刑克那種龐然大物之外,沒有幾個人喜歡用,你平常無聊了可以玩玩,戰場上還是悠著點,別拿小命開玩笑!」
「知道了!」微安微微一笑,道:「你很囉嗦,像是唐僧!」
「我像嗎?」邊風知道微安喜歡Z國文化,研究過不少的電影和文獻,知道《大話西遊》並不奇怪。
「不像嗎?」
「像嗎?」
「像!」
「那就像吧!」邊風突然大喊一聲道:「微安說我是唐僧,大家看我像嗎?」
「不像!」身邊的眾人齊聲回答。邊風笑著扭過頭來對微安道:「你看,我就說我不像唐僧了,人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話還沒等他說完,眾人又大聲道:「但你像個神經病!」邊風當即啞口無言。微安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把周圍幾個男得看了個目瞪口呆,口水狂流。
邊風懶得搭理他們露出的一副色狼相,溜躂到自己的青龍小隊裡,幫莎拉收拾好裝備道:「從現在開始,你絕對不能離開老公我,違反的話,可是要懲罰的哦!」
莎拉怎麼會不知道邊風所謂的懲罰是什麼內容,臉色一紅,羞澀得點了點頭。邊風從F國軍官那裡要了張軍用地圖鋪在隨便找來的一張桌子上,召集過眾人來道:「從機場到市區之間大約有一百多里的路程(注),走過去或者開車過去明顯都不現實,我想邪惡軸心的那幫傢伙們是不會輕易讓咱們進入巴黎市區的!」
「那怎麼辦?」風林燦問道。
「白癡!」旁邊的林彤彤扇了他腦門一下,道:「陸地上不能走,飛過去不就得了,我看那邊有軍用直升機停靠,倘若他們肯外借,咱們就只好搶過來了!」
「老方,麻煩你去磋商一下吧。」邊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卻被麻煩都扔給了方東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莎拉笑道:「我算知道為什麼當初你和薛老爺子談判時提這麼一條要求了,和外人打交代確實很煩人的!」趁等飛機的功夫,邊風看著地圖琢磨起進攻的路線來。
「這F國人,也忒不懂待客之道了,咱們大老遠的過來,茶水都不讓喝一杯也就算了,連個接待咱們的人都沒有!」風林燦很不爽得發起了牢騷。邊風笑道:「沒關係,他們會補償咱們的!」正說話間,天上傳來螺旋槳攪動空氣的聲音。
邊風抬起頭來,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降落在不遠處。一位身著F國軍裝的男子朝邊風等人走了過來,眾人互相敬禮後,那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道:「歡迎你們,Z國的客人,感謝你們無私的幫我們度過難關,現在的局勢很危險,我剛從戰場上回來,為了不失禮而去洗了個澡,這才過來的晚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你好!」邊風道:「我是他們的指揮官——孟章,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只想問問您,此時的局勢到底怎樣?」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巴黎市區圖。那人並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微笑著在上面畫了兩個圈道:「整個巴黎被軍方分割成了三層,內外兩部分都牢牢控制在軍隊手裡,但中間的廣闊地區卻被那些獸人所佔據,形勢很是緊張!」
「請問,我們此行的任務是什麼?」邊風沒想到一群受了感受後的獸人就把他們的軍隊弄的這樣焦頭爛額,天知道以後與半獸人相遇時該是怎樣一種情景。
「幫我們消滅這些邪惡的傢伙,並奪回他們所控制的地區,至於彈藥和給養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可以保證供應!」
邊風笑道:「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先吃頓F國大餐,完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明白嗎?」
「明白!」那人點了點頭。招呼眾人登上軍用運輸機飛向巴黎市中心地帶。幸好此時這些抵擋仍然控制在F國軍方的手裡,因為是特殊時期,即便是F國最繁華的地區卻也沒有多少的遊人,有的只是來往的軍用車輛和坦克以及荷槍實彈的士兵。
直升機落在了戴高樂廣場之上,眾人從飛機裡下來,看著位於不遠的凱旋門,均有些歎為觀止的感覺,凱旋門高米米凱旋門的內牆刻有拿破侖用以宣揚其戰功的9個勝利戰役的浮雕,外牆上有巨型雕像。巴黎街道沿此呈放射形延伸開去。
世界文明的香榭利捨大道正對著凱旋門,由凱旋門向東延伸至協和廣場,長約2.5公里,兩道8線行車,每年國慶都在這條大道上慶祝。大道兩旁集世界名牌時裝店於一身,帶領世界時裝和時尚潮流,是購物觀光熱點。對於這條街,算的上是女人的天堂和男人的地獄。想想看,身邊的女人瘋狂購物的情景,還真是蠻恐怖的一件事。
塵煙笑吟吟地湊了過來,道:「孟章,我想到你怎麼補償我了!」
邊風聽了這話,不禁打了個寒戰,用手指頭指了指四周繁華的街道,小心翼翼地道:「你的意思是……?」
「恭喜你答對了!」塵煙點了點頭,邊風就覺得自己血壓噌就竄了上去,連聲道:「等咱們打完了仗再說吧,現先去吃飯,吃飯!」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心道:「我當初都幹了些什麼呀?F國時裝,哦,我的錢包絕對得減肥到底,不行,就憑這個,我也得給巴黎人民留下些美好的紀念。」0.8.3
註:我沒去過巴黎,也沒查資料,這距離是我編的,別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