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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散溢的冰系元精不啻一條條點燃的導火索,埋在土壤裡的冰系魔法地雷感受到外面的魔法波動,原本的穩定狀態頓時被打破,幾乎是同一時間爆裂開來,轟隆之聲,宛如平地爆起了三個驚雷。巨大的沖擊力將一枚枚的碎冰片無情的送進了四周血族人的體內。
其威力之大,貫穿力量之強,即便是那些變身之後的血族也難以抵抗,只覺得一陣劇疼,冰片已經進入身體並將四周的血肉凍結成冰。單純只是這樣,是絕對無法傷害到這些恢復能力極強的血族的。族長皮糙肉厚,並沒有受傷,卻也被邊風的詭計所激怒。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族人,發現除了站在地雷上和靠的太近的幾個倒霉蛋被炸成了碎肉之外,其余的人只是受了點輕傷,嘿嘿冷笑道:“無恥之徒,你的卑劣超出了我的想象,可你以為單憑這個魔法冰彈就想覆滅我的族人,就錯的太厲害了,我一定要讓你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嗎?”邊風嘴角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來,指了指背後的族人,道:“你不妨問問他們我這加了料的冰彈滋味如何?”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的同時,那些進入血族身體的堅冰已經紛紛融化,裡面的聖水也隨著血液回流進了心髒。強悍的血族經過了千百年的進化,已經不怎麼畏懼陽光,但是心髒作為全身血液的供應器官,卻是它們永遠都難以回避的要害。
何況是擁有著聖潔之力的聖水如此,那情形不亞於常人中毒後毒素攻心,瞬息之間,某些年輕的血族臉色大變,攤倒在地,喉嚨裡荷荷怪叫,眼看是不活不久了。邊風欣賞著血族成員垂死掙扎的痛苦模樣,心念一動,驅使著蠢蠢欲動的籐蔓上前。纏繞四肢和軀體,並鑽入其身體吸吮鮮血。城堡周圍,除了瀕死的血族發出的呻吟,就只有籐蔓鑽破血肉發出的咕唧聲。
族長看著原本還生龍活虎的族人在一瞬間都紛紛倒地不起,連最強大的幾個長老也難以幸免,除了疼心之外,就只有滔天的憤怒和仇恨。邊風自然知道他的憤怒一擊非同小可,早早的就可以結手印,先以“臨”字訣護住身心,又以“斗”字訣激發身體達到顛峰狀態,最後結起“在”字訣,准備隨時給那族長以致命一擊。
有了先前的試探後,邊風發現屢試不爽的冰彈對族長效用不大,而其他的冰系魔法又相當耗費時間,不是兩人對敵時能夠施展的,惟有借助這套九字箴言,先趁它心神不穩時將其打成重傷,再想辦法近身搏擊將其干掉,成為籐蔓最佳的食糧。
他的想法不錯,但實施起來卻未必那麼容易。怒氣勃發的族長,仰天狂嘯,枯瘦的身體竟然吹氣球似的膨脹了起來,而背後的衣服也嘶得一聲被撕裂開來,飛速得張出了一對烏黑的翅膀,碩大的骨架上連綴著肉膜,除了格外巨大之外,和蝙蝠翅膀全無二致。
“靠,蝙蝠精!”邊風笑罵一聲。斥道:“在!”日輪印出,青藍色的光輝竟在空中凝聚成佛門的萬字,狠狠得撞向族長,邊風納悶道:“怎麼成這樣子了?”對敵之時也顧不得多響,日輪印不斷變化,一個又一個萬字爭先恐後的呼嘯而出。
為了彌補其內靈元之力的大量耗損,邊風可以默運靈子術,吸收四方靈氣進入身體,再以日輪印打出。之前邊風和敵人放對時,之所以不喜歡使用九字箴言,一來是運用的並不精純,恐被敵人所乘,二來也是由於損耗靈元之力過大,雖能使用“者”字訣迅速恢復,但也時時感到入不敷出。以至於邊風總是笑罵紀朝傳給自己的乃是大理段家的六脈神劍,威力雖大,卻不是普通人能夠玩轉的。
現在才明白,只要背後有林木為自己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氣,那體內的靈元之力就永不會出現枯竭之時,自己就成為了一座彈藥充足的炮台,其威力只怕比莎拉這個魔法師手裡連綿不斷的冰系魔法差。想通了這點,心中更是高興,將日輪印的無數變化展示的淋漓盡致,只怕紀朝見了,也只能翹起拇指說聲佩服。
被仇恨之火燒得有些失去理智的族長,根本就沒有把邊風的“鬼蜮伎倆”放在眼裡,自恃體質驚人又掌握了血族的高深技能,騰空而起,在半空裡一個盤旋就撲落下來,手腳解化為利爪抓向邊風的身體。如若擊中,邊風必定要被扯成四半。
可是不等他臨近,那些青藍色的萬字已經飄悠悠得打在了他的身體上。這種融合了無上佛法和靈元的萬字,雖不及教廷的神聖法力對屬於黑暗陣營的血族有著致命的克制作用,卻也足以毀掉它引以為豪的強悍外表,將它打得鮮血淋漓,那些趁機侵入經脈裡的靈元之力更令他渾身不自在。
眼見邊風的萬字源源不斷,雖恨得他要死,卻也不敢硬來了,借著撞擊之力身子在空中一個翻轉,翅膀閃了一下,竟消失的無影無蹤。邊風不由得大罵道:“靠,怎麼跟小林純一個德行,打不過就玩失蹤!”隨手結了個外縛印,以“皆”字訣隨時感應敵人進攻的信號,隨後手指一變,轉為了內縛印,斥道:“陣!”通過心電感應來尋找敵蹤。
這招對於隱身的敵人是萬試萬靈,此時也不例外。他就覺得面前不足三米外傳來一陣波動,並且急速向自己靠近,罵了聲無恥,日輪印一擺,一連七個萬字飛出,正擊打在那邊虛空之上,砰得一聲沉響,空中竟迸濺出不少的血花。“媽的,活該!”邊風罵著,將“陣”字訣和“在”字訣結合起來,一個個的萬字宛如張了眼睛似的,繞著邊風的身體飛舞,一個都沒有浪費,全都砸在了隱形的組長身上。
它的體質再強悍,終究是血肉之軀,一連中了二三十記足以威力巨大的萬字後,也不禁的血氣翻湧,連嘔出了幾口鮮血,還沒等落下地上,已經被伸到半空的籐條接住,葉脈越發的紅了。“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千萬不能浪費了!”邊風暗道。
而此時驟然覺得身邊傳來危險的信號,本能的一個萬字甩出,身體前撲,饒是如此,終究是慢了些許,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一股巨大的力量湧來,竟被撞得先前撲去。強壓住一口翻湧的氣血,急速的導運體內的靈元,調理氣息,並修復背後受損的經脈。
身子還未落地,那危險信號再度傳來,暗罵一聲:“斬盡殺絕也得讓我喘口氣吧!”朝著來處一連打出四個日輪印。聽見虛空裡傳來族長一聲悶哼,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攻勢立緩,而邊風也得以站穩身形,摸了背後一把,衣服雖然被扯的稀爛,但身子有青龍戰衣護著,竟絲毫沒有受傷。
打到此時,邊風也開始正視起血族的能力來,別的不說,單純這份隱形後無處不在的怪招就讓人受不了。借助皆字訣,他能夠清楚的探察到族長並不是飛到自己身邊的,而是如同魔法裡的瞬移,這招基本上都是空間系的大魔法師才會玩的把戲,沒想到它一個血族的族長也如此精通,不由暗歎一聲:“人外有人!”
但邊風的攻勢卻沒有減弱,先結了大金剛輪印和內獅子印,依靠“兵”和“者”字訣迅速的恢復體能,同時渾身的汗毛孔一齊開放,加快吸收靈氣的速度,然後利用皆字訣,找到隱匿起來的族長結起日輪印就是一通狂轟亂炸。邊風所休息的靈子術本屬道家的法術,講究得就是以天地之力而為己用,之前他施展的“在”字訣之所以沒有匯聚為萬字形,是因為他尚沒有領悟借力之道。
而此時以身體為媒介,轉借四周草木的靈力而為己有,可謂結合佛道兩家的真髓,把個九字箴言的奧妙之處一展無余。俗話說邪不勝正,他用的雖非教廷的神聖之力,但五行之力中的木力也非比尋常,只不過是數息之間,多達上百精准而猛烈的轟擊已經把族長打得不**形,怪叫一聲,從虛空之中現出身形來,合該他倒霉,竟摔進了籐蔓之中,守侯良久的樹籐怎會放掉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一轉眼的功夫就把他裹成了粽子,並且從它身上數以百計的傷痕處鑽了進去,抽水機似的瘋狂吸收他的鮮血往後傳送。
“你必不得好死!”族長大吼一聲,陡然間身上黑光四射,砰得一聲,炸裂開來,強大的沖擊力將相距不遠的邊風撞倒在地,一連幾個翻滾後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看那些籐條雖被炸得七零八碎的,卻沒有死,反而在它血肉的滋養下重新生長起來。有幾株無論是籐葉還是枝條都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艷。
“這下該沒什麼人出來吧!”邊風重重得坐進那張籐椅裡,喘著粗氣,等塵煙帶人出來。雖然滅了族長,他卻沒膽量貿然闖進血族經營了達千百年之久的老巢裡去,天知道會不會遍布機關埋伏。何況他也真的有點累了,這種強度的戰斗,從他率領戰組出戰以來從沒有遭遇過,想想族長自爆時的情景都有些後怕。假如沒有籐條束縛而吸收了一大部分爆炸的威力,如果自己不是離的還算遠,自己是不是也會跟那些被冰彈擊中的倒霉蛋似的,成為漫天飛舞的血肉恩。
邊風不敢往下想了,看著城堡門前橫七豎八躺著的干屍,心道:“看來教皇給的聖水確實威力驚人,嘿嘿,這竹槓不敲上一敲,豈不是很可惜!”心裡正盤算該怎麼敲詐教皇一些聖水時,塵煙帶著那女人已經走了出來。可是沒走兩步,雙腿就被地上的籐條纏住,若非眼疾手快,將其斬斷,多半就要被拖倒在地。
“讓開!”邊風擺了擺手,那些籐條知趣的分開了條路。塵煙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的干屍,走到邊風面前調侃道:“怎麼?想過河拆橋呀?”
“哪能呢?”邊風搔了搔頭,道:“我的臣民有點迷糊,除了我以外誰都不認,我替它們向你陪個不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還有點事辦?”
“好呀!”塵煙點了點頭。早有幾根籐蔓盤結成了一個籐椅,塵煙覺得有趣,就坐了下來瞇著眼睛看邊風走到血族女人面前道:“對於我給你帶來的麻煩,我表示抱歉,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呢?”說著手一抬,已經多了一枝冰玫瑰。
女人凝視著他烏黑而深邃的眼眸,宛如要看穿他內心的想法,她看到的是邊風的真誠和淡淡的眷戀,而這些已經足夠融化她如同堅冰包裹的心靈了,微微一笑道:“我叫薇安,我的主人!”
“呵呵!”邊風笑了笑,道:“叫我阿風吧,我身邊的女人只有朋友沒有奴婢!”指了指背後的椅子,道:“你先做會,我得收拾一下殘局!”說著走進籐條之中,道:“我要走了,想跟著我的就把果實給我,不想離開的,這城堡就是你們新的家!”
他的話說完,那些籐條無風而自動,紛紛綻放出美麗的花朵,又很快的結出了種子,或紅如鮮血,或紅黃相見,頂在籐條上,如同奉獻給邊風這個君主的供品。他點了點頭,將所有的種子都摘下來放進口袋,道:“但願你們能夠永遠的守在這裡,如果將來有時間,我會來看你們的!”說著擺了擺手,帶著塵煙和薇安轉身離開。
而那些籐條則繼續向城堡在推進,過了沒有多久,當游客們走到此處時發現偌大的城堡周圍竟然把籐蔓覆蓋,而成為了一座綠色的堡壘,只可惜游人卻怎麼也繞不開這些籐蔓入內觀賞,有想要割斷籐條硬闖的,竟被籐條纏住吸成了干屍。一時間此地名聲大躁,卻沒有幾個人敢於擅自進入了。
隨即傳言四起,有說此地盤踞著惡靈或者魔鬼的,也有說這些滕條是城堡的守護者,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才會開啟。直到很久以後,當邊風、塵煙和薇安看到這些報道時不由的哈哈一笑,道:“它們確實在等候君主的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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