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彤在半空翻了個好看的空心觔斗後,穩穩地落回了地面,但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倒不是受了傷而是心情極度不爽,想想看,剛被你狂踩的傢伙突然間抓住你的腳腕並把你扔了出去,換成誰心情也不會很好的。比較幸運的是其他幾個女人沒有林彤彤這種打了人還要踩幾腳的嗜好,也沒有她這樣的身手,否則多半得摔個鼻青臉腫不可。
「怎麼樣,比爾,我告訴過你吧,Z國的女人都是帶刺的玫瑰,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上手的!你還不肯相信,吃虧了吧!」從地上躍起來的一個白人打趣之前被林彤彤踩在腳下的男人。
「那不正好滿足咱們征服的慾望,想想看,將這些倔強的女人壓在身下時用力衝撞的感覺,吼吼,簡直是妙極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個叫比爾的傢伙用中指指了指林彤彤道:「我宣佈,這個女人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
「隨便你!」其他的人嘻嘻哈哈得站起了,問道:「如果你用完了呢?」
「那就隨你們的便了,看上去她們都還是**,這是多麼難得的美味呀!」比爾搓了搓手,露出一副很猥瑣的笑容。
「該死的下流東西!」林彤彤大怒。掄起拳頭就衝了過去。憑心而論,因為家學淵源,即便林彤彤不用朱雀聖的能力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格鬥高手,再加上軍營裡的訓練使她的力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出手不但迅捷而且力大。那個比爾的格鬥術相比之下就差勁多了,每每擋住林彤彤一拳卻要挨上三拳。雖然抗擊打能力不凡,時間長了也有些吃不消。
至於薛梅兒等四人的情況差相彷彿,薛梅兒用的都是特種兵的擒拿格鬥技巧,簡潔有力,可惜的是不能下狠手,否則早將對面的黑人放倒了地上。胡心月舉手抬足都透著骨子妖媚之氣,但是纖纖玉手卻不是吃素的,每每在貼身之時在對手的關節要害上狠狠來一下,疼得那個叫強森的男人齜牙咧嘴。耿月房的身手敏捷,倒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圍著黑人滴溜溜亂轉,粉拳頻出,打在那人身上蓬蓬做響,如同擊鼓之聲。杜宇菲的十指勾起,狀如虎爪,進招之時勢如猛虎下山,把對手的衣服撕得粉碎不說,還在那人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幾個人的衝動和打鬥早吸引了廣場上人群的注意力,喜歡看熱鬧倒也不是Z國人的專利,圍攏了過來,甚至有人建議打電話報警。邊風忙用意大利語道:「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正在拍一部動作片,大家可以看,但是不要打擾我們演員的表演!」
如此一來,眾意大利人倒是很配合的安靜下來,津津有味得欣賞著激烈的對打。
「比爾,咱們是不是該速戰速決呀!這麼拖下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真把警察招來可就不好辦了?」強森擋了胡心月的一掌後大聲問道。
「好吧,好吧,本來我還想好好玩玩的,看來沒機會了,真掃興!」那個比爾雖然無恥,但卻不是白癡。見四周的觀眾逐漸多了起來,而自己單打獨鬥也不是面前女孩的對手,順勢就答應了強森的要求。嘿嘿一笑道:「小妞兒,遊戲時間結束了,認輸吧!」說著驟然向後一退。雙手一擦,竟然爆出了一團火焰。
「哈,我說怎麼這五個人看上去不同尋常呢,原來也是異能人群。」邊風心裡琢磨著,嘴上卻道:「大家不要驚慌,這只是特技效果,但是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還是請退後一些!」這話自然是跟周圍的觀眾說的。要說意大利人充當群眾演員的素質倒也相當高,很是聽話的向後退了兩米左右,露出一塊相當大的空地來給林彤彤他們打鬥用。
其他的幾個M國人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絕招,強森雙手一舉,電光四射,原來是個控電的高手。薛梅兒對面的黑人的雙手則被一抹藍光包繞。邊風曾經和龍十一交過手,知道這是玩冰的高手。而耿月房對面那個衫松褲大的黑人身上的肌肉則如同吹了氣似的,飛速膨脹起來,身體也逐漸變得很不成比例。
杜宇菲的對手卻沒什麼變化,只是身上的血痕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杜宇菲的手指抓在他的身上卻如同抓上了生鐵,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見此情景,原本趴在地上打盹的白虎驟然站起身來。一雙豎瞳在主人和敵人身上逡巡,隨時準備響應主人的召喚而給敢於挑釁主人威嚴的惡棍以致命一擊。
「靠,這可有點不好玩耍了!」邊風小聲嘀咕著,拍了拍莎拉的手背道:「你去幫幫梅兒,她未必能擋得住那人的冰掌!」而她則站到了女人們的背後,注視著場中的變化,隨時準備出手相救。心裡卻道:「若有一個女人受傷,我就要了你們這群M國佬的狗命!」
也許是受訓期間每天都在研究打打殺殺的緣故,也許是掌握了超乎尋常的力量,也許是受了當日青龍傲視八荒的神情影響,此時的邊風變得睥睨眾生,視萬物為芻狗,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邊的朋友和愛人,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得大開殺戒。當日和老爺子大談條件,也是為了日後闖禍埋個伏筆。意想不到的出國第一天就要犯戒了。
只不過場上的局面卻非他想像的那麼糟糕。林彤彤見比爾手裡弄出了火,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同道,那就較量一番吧!」纖指輕彈,一縷青白色的火光朝比爾的胸口飛去,勢頭頗為緩慢,可是比爾已經感受到了難以承受的灼熱撲面而來。而手掌上的火焰也宛如被嚇住了似的,竟比之前弱了很多。
林彤彤似乎看出了他的愕然不解,冷冷一笑道:「三昧真火面前,星星之火也敢妄稱為火嗎?」邊風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道:「陵光同志,悠著點,說不定都是教皇請來的,燒死了他,你方叔叔多半會很生氣,後果嚴不嚴重我可不敢預料!」
邊風可以不買方東生的帳,林彤彤卻沒那個膽量,誰讓她老爸跟人家的關係不錯呢。冷哼了一聲,素手一揚,那一縷本不該屬於凡間所有的三昧真火就收回掌心,輕蔑得看了比爾一眼,道:「算你命好,死罪可免活罪卻不能饒!」說話間已經欺到比爾面前,纖手揚起,一道藍紫色的火焰冒了出來,逕直向他胸口拍去。
比爾既然精通控火之道,自然懂得火焰的顏色和溫度有著密切的關係,火焰轉藍說明溫度更高,看了看掌心裡微微有些發藍的火焰,也知道不是她的敵手,也要是跪地求饒未免失了威風。只得咬緊牙關死扛。這正是林彤彤想要的,嬌叱一聲和他打在一起。
因為朱雀戰衣在身。林彤彤無視任何火焰,除了避免比爾的手接觸到自己的顏面之外,其他的進攻乾脆忽略不計。可是比爾卻沒她這麼好的命,身上的衣服雖然也能承受高溫,卻被林彤彤掌上的火焰燒得滿是掌印,連帶著皮肉也被燒焦了幾處。
杜宇菲也發現了對手的皮肉堅硬如鋼,知道單以指力是無法取勝了,閃過迎面一掌,後退了一步,雙手環扣低聲道:「殺神白虎,賜我神兵,斬妖除魔!」,一道白光自她右手無名指上的白虎戒指上流淌而出,迅速的包繞整條手臂。掌分之時,她雙臂之上已經多了一雙銀白色的護臂,至於手指也呈現出金屬的光澤,手指屈曲之時,指尖上竟然吐露出三寸長的利爪。
邊風見了不禁大奇,心道:「原來菲菲的能力乃是化血肉之軀為鋼筋鐵骨,這兵器倒也有趣!」他看著有趣,卻苦了和杜宇菲放對之人,虎爪一出,他原本堅逾鋼鐵的身體頓時成了敗革草紙,輕輕一撕就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此時白虎又重新趴回了地上,饒有興致得看著杜宇菲虐待敵人!
至於薛梅兒一見敵人手中迸發出藍色光芒,就暗叫了聲不好,但是軍人的尊嚴卻不允許她退縮,正要硬起頭皮應戰時,一雙柔軟的小手拽住了她。抬頭一看,竟然是溫柔的莎拉,剛要勸她不要上前,不料莎拉右手一翻,掌心向上,絲絲縷縷的藍色光輝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瞬息之間,一枚寶藍色的冰彈就凝集而成。優雅得朝那黑人一笑,道:「是否還要比下去呢?」
那黑人自然沒有認輸的勇氣,否則日後就別在隊友面前混了,雖然知道自己多半不是對手,也只能大吼一聲,撲了上來。莎拉學著邊風的模樣,搖頭一歎道:「不自量力,自尋苦吃,為之奈何!」手掌一抖,冰彈呼嘯而出,不偏不倚正砸在那人的胸口上,不等他反應過來,第二個第三個冰彈如連珠炮似的飛了過去。
莎拉以小小年紀成為了中級冰系魔法師,在魔法之上的天賦可謂空前絕後,也許是與冰系精靈為伍日久,性子也變得冰冷而孤僻,否則當日也不會險些和邊風一同喪命,後來因邊風之故改變良多,在別人眼中莎拉簡直是溫柔善良的化身,可除了邊風之外,又有何人知道她溫和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冷酷的靈魂。加上久不用冰,此時出手,頓時有些情不自禁,若不是擔心太過驚世駭俗,多半連中級的冰系魔法也使了出來。
雖只是初級的魔法冰彈,因為莎拉習練靈子術後已經不用吟詠咒語,並可將寒氣壓縮,如此以來威力更大,那黑人只受了五個就被凍成了冰雕雪塑。莎拉拍拍手,意猶未盡地道:「真不禁打,沒意思!」薛梅兒卻看得瞠目結舌,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和莎拉為敵,否則邊風不鬧也被凍成了冰棍,小心地道:「他不會有事吧!」
「沒關係的,他既然懂得恐冰,應該早就習慣了寒冷,這點程度的冰雪不會要了他的命的!」莎拉滿不在乎地答了一句。將視線放到了胡心月和耿月房的身上。胡心月咯咯笑道:「月房妹妹,咱倆換換對手如何?」
「好呀!」耿月房答應一聲,倆人腳步一錯,使了個兩儀陣法裡變位的身法,已經變換了位置。胡心月朝那魁梧得如同肉山的黑人,妖媚得一笑道:「你還真是好壯呀,咱倆握握手如何?」
那黑人被她迷得有點頭腦發昏,點頭答應,把個蒲扇大的手伸了過來。胡心月笑道:「好大呀!」說著小手抓住了他三個手指,用力一捏,隨即一抖,只見那黑人一聲慘叫竟被她甩到了圈外。也不知道她用得是什麼辦法。邊風笑嘻嘻得做過去,問道:「心月,你這玩的是哪一手呀!」
「小玩意而已!」胡心月嫵媚的一笑,將自己白皙的小手放在邊風的掌心之中,道:「你看!」看字出口,那手指竟然在瞬間便大了一倍有餘,而且粗壯有力。隨後又恢復原狀,解釋道:「還記得咱倆初次相見時我什麼模樣嗎?」
「活脫脫一黎叔!」邊風想起當日情景也不禁笑了起來。
「是呀!」胡心月道「我能控制身體裡的每一塊肌肉變化,所以換個模樣並非難事!」說話間樣子已經變成了莎拉的模樣,連聲音也改了過去,道:「力量更不用說了,我本就是修煉的內家真氣,雖不上上力舉千均吧,收拾這種肉山也不是輕而易舉!」說話間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邊風也不會相信這個嬌滴滴,體態玲瓏的女人竟有這種本事,心道:「不行,回頭我得好好問問風林燦那小子會什麼鬼把戲。」
「我這不算什麼,月房妹妹才叫厲害呢!」胡心月似乎看穿了邊風的想法,指了指耿月房,只見她根本就顧那人電光四射的雙手,一個滑步就到了那人身前,避過劈來的雙掌,靈貓般從那人腋下穿過,雙手飛速擺動,一縷刺眼的光芒閃爍不已,當倆人身形分開時,那白人才慘叫起來,原來他的軟肋上滿是刀痕卻連一點鮮血都沒有溜出,黑黢黢得如同燒灼過似的。
「月房妹妹能以陽光為刃!」耿月房指了指頭頂上的大太陽。邊風心悅誠服地道:「厲害!」
而另外一面,林彤彤也把比爾的上衣化為了灰燼,頭髮並眉毛也都被燒了個精光,看上去活像個灶王爺。邊風哈哈一笑,道:「陵光同志,玩也玩了,氣也該消了吧,咱們再不收工,方大領導可要發雷霆之怒了!」
聽聞此言,林彤彤乾淨利索的一個轉身後擺腿,長筒的牛皮靴子正抽在比爾滿是煙火色的臉上,啊的一聲叫,摔了出去。林彤彤拍拍巴掌,道:「咱們走吧!」
「謝謝諸位觀賞,再見!」邊風抱拳作了個四方揖,帶著一干女人離開了人頭攢動的威尼斯廣場。並且頗有感觸的道:「今天的故事告訴我們,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知道就好!」眾女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就在邊風等人離開後不久,原本混在人群裡拍照的男人也收起了照相機,看著邊風等人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可怕的東方人!」歎了口氣道:「只怕這次危險的合作要給全族帶來滅頂之災,也許我該試著勸說一下那些頭腦還算清醒的族人!」身影一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