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的目標不是尚君澄。」或許是怕徐南方會為了尚君澄而和自己對立,葉飛羽急忙補充著,「我和你一樣,只是利用他接近夏家而已。反正他對夏家也不見的有好感,就算我要對夏家怎樣,也不會傷害到他。」
「你和夏家有什麼恩怨?」徐南方一出口就後悔了,她原本是一個很懂分寸的人,知道什麼該問,知道什麼能問出結果來,葉飛羽和夏家有什麼恩怨,不是她能探問出來的,可是徐南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多嘴。難道是來現代以後和尚君澄接觸多了,頭腦也簡單了。
葉飛羽果然如徐南方所料,什麼也沒透露,但是他說,「是仇怨,不是恩!」這幾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每一個都好像裹滿了深仇大恨。他的眼睛裡忽然澎湃起來,那洶湧背後究竟是什麼仇怨?
和葉飛羽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徐南方又同葉飛羽成了同盟。只是明著是開誠佈公,徐南方把自己的質疑給挑了出來,可實際上,他們之間卻不得不對對方刮目相看。
徐南方進入電梯的時候,便在琢磨葉飛羽的話,她必須和葉飛羽同一陣線,因為無論是誰,都沒有把握能把對方給扳倒,而一旦兩人站在對立面上,最後的結果要麼是慘勝,要麼是慘敗。當然,最可能的結果便是兩人的目的都沒有達成。即便徐南方在用盡所有的氣力之下讓葉飛羽露出了狐狸尾巴,打倒了他的陰謀,但也把自己給暴露無遺。
最好的結果,就是強強聯手吧。徐南方心裡頭暗笑,要拿到隕石。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她正無奈地想著,眼前忽然一黑,身子劇烈地震動起來。隨著晃悠地電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東倒西歪,她差一點就摔倒在地。(wap,,更新最快)。
「啊!」猛一下的黑暗讓徐南方還是忍不住驚叫起來。直到電梯裡地震盪驟然停止,徐南方還驚魂未定地扶著牆,大口的喘息「怎,怎麼回事?」「電梯……電梯……停了!」葉飛羽地聲音陡然變了,甚至有些發顫。看樣子他的情形不比徐南方好。
「停?為什麼會停?」徐南方原本對電梯的理解就不深,不知道這個能直接上下樓的小房間到底是運用了什麼原理來傳送的,「不能讓它再下去嗎?」
「為什麼連燈也沒有了?我們要怎麼出去?」徐南方有點焦急地問了兩個問題,電梯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無月無星地夜晚也沒有這麼黑。
她有點不自在,有點害怕。但是葉飛羽壓根沒有回答她,徐南方一連叫了兩聲,葉飛羽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但是徐南方分明能聽見他喘氣的聲音。這喘氣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似乎格外地刺耳。
「你出聲啊?」徐南方自己有點心裡發毛。想不通這個人怎麼就不說話了,她順著那喘息的方向伸出自己的手,本來就非常狹小的空間。徐南方揮出手就應該能碰到什麼,可她的手指尖卻碰上了牆壁。「喂。你在哪呢?」
徐南方膽子再大。聲音還是有點怯怯的。
忽然,她地雙腿被什麼給抱住。徐南方驚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半顆心給跳出來,她慌忙地掙扎,手腳並用,這才發現自己手臂碰著的是人的頭部,抱住自己雙腿地是那人的雙手。原來葉飛羽蹲在地上,難怪徐南方伸手去摸,卻撲了個空。
「你想幹什麼?」徐南方一凜,剛才被葉飛羽這猛地一抱,早已經嚇了個半死,可是任是自己怎麼掙扎,他就是不鬆手,讓徐南方本來就懸在半空地心都要被搖碎了。
葉飛羽沒有回答,他地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但是環抱著徐南方雙腿的手臂卻越摟越緊,別說徐南方柔弱嬌小,就算是個五大三粗地壯漢也不能把葉飛羽的手掰開。
「喂……」徐南方完全沒想到葉飛羽這樣的人也會有這種舉動,她定下心來的時候,才發現葉飛羽此時正蜷縮在電梯間的角落裡,身子緊貼著牆壁,手卻使勁地抱住了自己,可他除了抱著自己之外,並沒有任何其他的不軌。但是自己同他說什麼,他卻好像沒聽見,或者說是聽見了,卻無法回答。
徐南方只好也蹲了下來,她試著推了推葉飛羽,葉飛羽此時完全就像一隻小鳥,被徐南方一推,嘴巴裡的牙齒好像在上下打架,發出「格格」的聲響,手卻直接摟住了徐南方的肩頭。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徐南方被葉飛羽摟在懷裡,窒息地快要喘不過氣來,想要把他推開,但卻像是被粘住了一樣,「別……我,我怕……」
葉飛羽終於出聲了,但是他的話讓徐南方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怕黑?」
葉飛羽沒有回答,但是他顫抖的身體和大口的喘氣已經是最好的說明,「你居然會怕黑?」徐南方有點哭笑不得。她以為葉飛羽這樣的人,是無所畏懼的。
葉飛羽並沒有回答徐南方的說話,他的身子一個勁地哆嗦,徐南方想要把他推開卻壓根無濟於事。她只好守在他的旁邊,用耳朵和知覺感受著身邊這個男人,這個讓她不敢輕視的,難分敵我的「同盟」,此刻卻又是這樣一個不堪一擊的弱者。
以徐南方的經驗,葉飛羽會怕黑,肯定是小的時候,黑暗,特別是封閉空間裡的黑暗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什麼可怕的記憶,以至於現在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你讓我看看怎麼打開門?」徐南方搖了搖葉飛羽的胳膊,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風格,雖然徐南方並不知道怎麼能把電梯打開但是葉飛羽的手臂卻死死地抱住她,「不要……不要扔下我一個!」
這顫抖的聲音讓徐南方挪不開步子,這哪裡是那個機關算盡,只知利用的偽君子?這話根本像是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求助。一個可憐兮兮的孩子,孤苦無依的孩子。即便他再可惡,此時也只是一個孩子,惹了徐南方的同情。徐南方看不見葉飛羽的面容,但卻能想像到他那一雙滿是驚恐的雙目,彷彿那雙驚魂不定的眼睛正在一動不動地望著徐南方,祈求著徐南方一樣。徐南方想了起來,怪不得葉飛羽晚上開車的時候總是把車燈打開,而徐南方坐其他車的時候卻並沒見別人有這樣的習慣,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對黑的畏懼。
只是他的幼年到底有什麼可怕的記憶,會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在他的心裡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記。
「我不走!我只是想找辦法出去。」對著這樣一個葉飛羽,徐南方倒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面孔,「算了,」徐南方感覺到葉飛羽雙手冰涼,放棄了呼救的打算,「外面的人進不來,就會發現我們困在裡面,對不對?你別怕,過一會兒就能出去的。」她居然伸手輕輕拍撫著葉飛羽的後背,儼然是在照顧一個找不著爹媽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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