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傳說 第十卷 第十二章
    德魯伊教團的新總部被劉累毀了,現在他們沒有總部,混亂者和大祭祀臨時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他們雖然沒有從和劉累的合作中獲得好處,但是顯然在和康塔特的合作中大撈了一把。混亂者看著電視上直播中的康塔特,微笑著對大祭祀說道:「你看看他的樣子,真的看起來很聖潔——像是一個上帝的代言人!」他拍拍大祭祀的肩膀說道:「卡瑞茲,剩下的就只有劉累這個禍害了,只要等那些老鬼一走,我們就可以解決他了;到時候你和我聯手解決掉康塔特——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大祭祀愁眉不展的說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怎麼了?有什麼不妥?」混亂者問道。大祭祀把手放在胸口恭敬的說道:「自然之神給了我一個警示,但是我還沒有領悟出神的警示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大概明白世界即將不平靜了!」他放下右手看著混亂者說道:「而且,就算是劉累也沒那麼簡單就能夠收拾了——上次是你們偷襲才那樣容易的就傷了他——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沒有了那次機會,你們再想殺他就難了。」

    混亂者皺著眉頭說道:「他有那麼厲害?」大祭祀說道:「不要小看他的實力,即便是他打不過你和康塔特聯手,但是你們也殺不了他——你知道,只要他想逃走,你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如果你想用他身邊的人威脅他,一旦他逃走了,你知道他來自哪裡?中國!神嚴令我們絕對不要涉足的地方,神秘的東方存在著連神也畏懼的力量——一旦他報復我們能夠承受嗎?」混亂者低頭沉思一下,抬起頭繼續看著電視不再說話,畫面裡康塔特已經戴上了「三重冠」,站起來張開雙臂朝台階下的教眾張開雙臂,教眾齊聲歡呼。

    劉累這兩天好得快一些了,因為他想起來上次連鋒來的時候留給他的十二顆誕生神丹,他記得連鋒說過每一顆可以救他一命,他偷偷的吃了一顆,雖然傷勢有了明顯的起色,但是還是沒有徹底的康復。這也正合劉累的意思,要是一下子全好了,哈洛德他們就該走了,很多東西他還沒有挖出來,哪能這麼容易放這些老傢伙走?但是如果一直像以前那樣不死不活的樣子,他還不如死了呢。現在他已經能夠自如的活動了。小累瞇著眼睛,舒舒服服的趴在一張椅子下,賽勒斯伸出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它的鬃毛,小累舒舒服服的快要睡著了。賽勒斯和小累很投緣,小累堅決不讓哈洛德碰它,但是卻很享受賽勒斯的撫摸——大概是因為賽勒斯身上冰冷的感覺讓它嗅到了自己家鄉的味道。

    劉累在自己家前前後後的佈置著,他要在自己家周圍佈置一個陣法,一個威力絕大的陣法,他從來沒有布過的「滅世天火陣」。賽勒斯看著劉累這挖個坑埋一點東西,那豎一棵樹,剪去幾根樹枝,心中奇怪,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劉累已經干了三天了,從那天康塔特登基之後,他就一直在佈置這個威力絕大的陣法,他相信只要能夠完成這個陣法,即便是他受傷了,還能依靠陣法和康塔特他們周旋。當然這樣規模的陣法,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每一天他完成固定的一部分進度。今天的工作量已經完成了,劉累拍拍手,走到賽勒斯身邊,先伸手揉揉小累的大腦袋,小累正在打盹,被他弄醒不滿的哼了一聲。賽勒斯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他生性不喜多說話,也不開口問。劉累看著賽勒斯略帶疑惑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們中國的一種神秘的法術,和你們的魔法陣有些相似,但是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房間裡洽洽正在和長生下棋,一種長生小時候經常完的棋,很簡單,只要五顆子連成一線就算獲勝,名字也叫五子棋。長生可是此道高手,不過現在他覺得極其無聊,因為洽洽絕對不是個菜鳥,是個菜鳥中的菜鳥。讓他這樣的高手和這樣的人一起下棋,實在是侮辱他的智慧——但是他現在打不過洽洽,所以只能陪著他下棋。現在長生設下一個陷阱,很簡單的一步棋,但是洽洽看不出來。洽洽舉著棋子思索了半天,突然落下一個子,長生驚訝,這是一步絕妙的棋——不但堵死了他的所有的棋,還藉著他設的陷阱反擊他一下!長生微笑:「行呀!這麼快就開竅了……」洽洽尷尬的一笑——這一步棋不是他走的,而是剛才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手一鬆不自覺地落下一個子!但是他不好意思說,雖然暢生說這是一步好棋,但是他看不出來好在哪裡,而且簡直是很臭。至於剛才的眩暈,他也沒放在心上。

    劉累坐在賽勒斯的旁邊問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賽勒斯點點頭,劉累說:「你們是三代血族,那麼,二代血族到底去了哪裡?」賽勒斯偏著頭看著劉累,眼神裡依舊是冰霜,良久他才說了兩個字:「傳說!」「傳說是你們反叛殺死了二代血族!」劉累說道。他身後哈洛德的聲音響起:「傳說只是傳說,如果傳說能夠代表事實,那麼我們的世界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劉累站起來,轉過身哈洛德慢慢的走過來,劉累點點頭說道:「不錯,傳說才只是人們說的——那麼真實的情況勢什麼樣的呢?」哈洛德坐在剛才劉累的位子上,劉累的屁股沒有地方放了,只好繼續站著。哈洛德說道:「今天難得知道尊老愛幼了——居然給我讓了位子!」劉累心說要不是想從你嘴裡掏出點東西,我會給你讓座?哈洛德伸手去逗小累,小累全身長毛倒豎,呲著牙地吼著戒備的盯著他,哈洛德兩手一攤:「噢噢噢,放鬆,算了算了……我不碰你了……」他轉過頭不再看它,小累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劉累問道:「到底是為什麼二代血族從人們的視線裡消失?」哈洛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傳說有一半是對的有一半是錯的——前半部分是錯的,後半部分是對的。不錯,二代血族是我們殺死的,但是不是我們背叛了他們,而是他們背叛了父族!」劉累聽得一頭霧水,想問一下卻不知該從何問起。哈洛德看著天空中的一片雲彩,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種很難的在笑面虎臉上出現的肅穆的神色掛在他的臉上。賽勒斯掏出一支雪茄扔給他,哈洛德接住,自己點上,煙霧繚繞中他繼續說道:「不錯的雪茄——賽勒斯你一定沒有這個品味,是劉小子的吧?」賽勒斯點點頭,這是他從自己房間裡找到的。劉累一笑,應該是那些拍馬屁的下屬送的——黑暗協會的人能夠拿得出手的一定不是什麼便宜貨。

    惜字如金的賽勒斯突然開口說道:「我來說吧!」劉累驚訝,哈洛德會心的微笑著點點頭。賽勒斯整理一下思緒,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們雖然一直稱呼始祖為父族,但是我們真正的父族其實應該是二代血族。但是我們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族——就像人類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一樣的感覺,你知道嗎,當時我們心中是什麼感覺?一直到今天,我們沒有人願意想起那段經歷。但是,始祖的命令我們不能違抗……」哈洛德熄滅了雪茄插口說道:「還是我來說吧。」他微微一笑嘲弄賽勒斯:「要是讓你來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說清楚。」賽勒斯不好意思的一笑,這個笑容出現在他一直冰冷的臉上顯得十分古怪。

    哈洛德接著賽勒斯的話頭:「二代血族和父族發生了爭執,其間的過程我就不多說了,大概就是二代血族和父族就一個關鍵的問題和父族意見不一致,父族對他們很是不滿。後來二代血族瞞著父族私自和外人結盟,準備殺死父族,父族授予我們權力和能力,殺死二代血族——我們親自下的手!」哈洛德看看自己的雙手,嘲弄的說道:「就是這雙手,殺死了自己的父族!」他把手伸到劉累面前,一隻粗糙蒼老的手掌擋在劉累的面前。劉累心中黯然,他自然能夠理解哈洛德他們的感受,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是多麼的痛苦,深深的為自己不能夠在老父身邊送終而抱憾,他可以想像,一個親手殺死自己父親的兒子,內心會是多麼的痛苦!幾千年來的煎熬可想而知。

    他看看哈洛德和賽勒斯,賽勒斯閉上了雙眼,雙肩不住的微微晃動,劉累知道,在他冰冷的面容下,有著一顆熾熱的心,這樣的痛苦,恐怕他每想起一次都會很長時間內心變得和面孔一樣冷似寒冬。哈洛德雙眼通紅,好像一個醉鬼一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手中的酒杯。劉累心中歎息,他走過去,拍拍他們兩個的肩膀,哈洛德伸手把頭髮撓的亂糟糟的,賽勒斯睜開眼睛,劉累給他到了一杯酒,賽勒斯接過來看了看,一口乾了。「那你們有沒有怨過始祖?」劉累輕聲問。哈洛德搖搖頭:「沒有。二代血族做的事情的確應該受到懲罰——而死在自己的後裔手中,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我們從來沒有責怪過父族要我們來執行這樣的懲罰,雖然這讓我們幾千年來內心折磨如蛇噬,但是他是對的,除了我們只有他自己,沒有更好的人選了——而他自己是最高的領袖,自然不能像一個劊子手一樣執行死刑!」

    劉累沉默,小累睡醒了,看到劉累縱身一躍竄到了他的懷裡,劉累愛憐的撫摸著小累,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想法,自己這樣讓小累背井離鄉,是不是對它太殘忍了?

    瞭解到二代血族的遭遇的劉累心情和低落,回到房間,克裡突然來找他,一甩手一疊資料扔在桌子上:「上次那張報紙,就是有你照片的那張報紙,我查過了,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人他們那麼做的。只是一個昆蟲學家在公園觀察昆蟲恰好拍到你們的照片,這家報紙花了大價錢買了個獨家。資料都在這裡了。」劉累說:「不用看了,我問你點事,以前那個雇殺手殺我的那個俄羅斯黑幫怎麼樣了?」克裡一聳肩說道:「擺平了!」「什麼意思?」劉累問:「怎麼擺平了?」克裡無所謂的說:「萊昂納多帶人在那個幫派的槍林彈雨中淋了半個小時,結果那幫傢伙的子彈和炮彈都打完了,然後他們就投降了。」劉累有些發暈,這樣擺平了?他擺擺手說道:「好好好,擺平就好。」他朝空氣中叫了一聲:「維爾!」維爾幽靈一樣的出現:「什麼事情,先生?」「去叫艾什莉小姐到我這裡來一下。」「遵命先生。」克裡問他:「你找她幹什麼?不怕兩隻母老虎吃醋?」劉累說道:「我這是正事!」他歎息一聲:「德魯伊教團和教廷聯合了,我們也需要一個盟友。」

    艾什莉正在配置藥水,林薇今天放假,在一邊看著她。艾什莉身邊擺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瓶子,裡面是五顏六色的藥水,她手裡拿著一支試管,一會從這個瓶子裡倒出一點藥水在試管裡,一會又從另外的瓶子裡倒出來一點再加進去,她聚精會神地工作著,因為一旦多加入一點劑量,整瓶藥水就會前功盡棄。林薇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開口問道:「這個藥水真的有你說得那麼神奇,長生叔叔喝下去就會喜歡你?」艾什莉停下手中的工作得意的說道:「當然!我們女巫的藥水師從來沒有失效過的?」維爾在敲門了,艾什莉問了一聲:「誰呀?」維爾回答:「艾什莉小姐,是我。」「是維爾叔叔。」林薇一邊說一邊打開門。維爾看到林薇也在向她笑笑,然後對艾什莉說道:「艾什莉小姐,先生讓您立即去見他?」「現在?」「是的。」「好的,我馬上就去。」艾什莉說道。維爾點點頭轉身出去,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回身指著桌子上的藥水對林薇說道:「小姐,先生如果知道您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恐怕會不高興的。」

    艾什莉來到劉累的房間,克裡還沒走。「你找我?」艾什莉問道。劉累點點頭:「沒錯。」他從書桌後面走出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想應該是我和你們首領見面的時候了。」艾什莉考慮一下:「好吧,我和老師聯繫一下!」艾什莉回到房間,林薇還沒有走,她正拿著一瓶瓶藥水在研究。艾什莉說道:「你還沒走?」「我為什麼要走?」林薇問道。「可是維爾不是說劉累不喜歡你研究巫術嗎?」林薇撇撇嘴:「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選擇,誰也管不了!」艾什莉鋪開一張紙,林薇看見問道:「你幹什麼?」「寫信。」「寫信?」林薇頓時來了精神,湊過來興沖沖的說道:「給誰寫?是不是給長生叔叔寫得情書?」艾什莉敲了她一下腦袋:「人小鬼大!什麼情書,我給老師寫信,你叔叔要見她。」艾什莉拿出鵝毛筆,在嘴裡蘸蘸,然後再紙上寫了起來。林薇頓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喂!你的口水可以當墨水用?!」艾什莉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哪,我們女巫的口水是藍色的——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差勁!」林薇叫起來:「這有什麼,我們班上有些人連你們女巫的存在都不知道,我比他們強多了!」說著促狹的一笑:「嘿嘿,要是真的你和長生叔叔在一起了,將來接吻,長生叔叔的牙齒會不會變成藍色的?」艾什莉大羞,紅著臉拿著鵝毛筆追著林薇打:「你這個小丫頭,整天胡言亂語!」

    劉累和克裡還在談話。「你覺得女巫的力量強大嗎?」克裡問劉累。劉累搖搖頭:「說實話,我一點也不看好她們的實力。」「那你急著和她們的首領見面幹什麼?」克裡奇怪。劉累歎了一口氣:「德魯伊教團和教廷聯手,現在康塔特剛剛登基,所以這兩天很平靜,但是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攻擊我們周邊和外圍的組織,黑暗生物又一個災難的時代就到來了。女巫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作為我們的一個盟友,它可以幫助我們分散一下教廷和德魯伊教團的注意力,我們的損失毀小一些——她們只是我們的一個分身,用來分散火力。」克裡看看外面問道:「這樣,不太好吧……」他遲疑的說:「畢竟艾什莉和長生還是很有希望的,將來要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你怎麼和艾什莉交待?」劉累搖搖頭:「我不知道,真的。我很希望艾什莉能和長生在一起,長生孤單的太久了——但是,現在,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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