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在大家談笑正歡的時候,不遠處的一聲女子的叫喊聲,打破了宴會的熱鬧。
人們紛紛尋聲而來,就見到了這樣的場景。
一個原本高傲、端莊的公主,此時正狼狽的站在及腰深的溫泉池中。
紫色的卷髮如同水草一般的貼在白皙的肌膚之上,緋紅色的紗裙遇水後,更是呈半透明裝的緊貼在少女的**上,玲瓏有致的曲線、潔白的肌膚,在晶石的柔光照射下,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而此時的溫泉池邊,還站著一個孩子,絕美精緻的小臉上還帶著一絲薄怒之後的緋紅。
眾人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的游移,紛紛猜測著事情的經過。
「啊∼∼∼」
看見來了這麼多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水中的少女又驚叫了一聲,委屈又羞憤的蜷入水中,只露出了肩膀以上,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眼淚汪汪的看著大家。
「越兒」
聞訊趕來的皇甫傲,一看到這樣的場景便不禁蹙起了眉,快步走到清越的身前,緊張的拉著他的小手察看著他的狀況。
「越兒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
眾人一聽南越皇帝這樣的話就有些無語了。
怎麼說這個孩子都還好端端的站在岸上吧,看看另一個,人都泡在水裡了,南越的皇帝陛下還跟沒看到似的。
看來,這南越小殿下被南越的皇帝陛下寵壞了的傳言,多半也都是真的了。
你說人家堂堂的公主,就這麼狼狽的、渾身濕漉漉的被眾人齊刷刷的盯著看了,這叫人家以後還怎麼去嫁人啊∼∼∼∼
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人家公主沒事兒好端端的,應該也不會無聊到往池子裡跳吧。
再加上南越小殿下任性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
眾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憐的塞亞塔公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惹怒了南越的小殿下,被推下溫泉池的可能性越大。
於是紛紛又將目光聚集在了剛剛趕過來的南越皇帝陛下的身上,等待著南越皇帝陛下的處理結果。
見清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皇甫傲這才又將目光移到了落水之人的身上。
見南越的皇帝陛下正望著自己,海倫·赫裡終於委屈的輕聲哭了起來,又贏得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皇甫傲終於問出了在場所有人都最為關心的問題。
「他推我……」
「她自己跳進去的!」
兩種截然相反的答案,使得眾人的目光看看清越又瞧瞧海倫·赫裡,懷疑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的游移。
「明明……是南越小殿下你……明明是你……無緣無故……就發脾氣了……將我……將我……現在還被……那麼多人看見了身子……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呀……」
蜷縮在水中的海倫·赫裡,此時已經泣不成聲的哭訴了起來,這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看得眾人又將懷疑的目光移到了清越的身上。
「哼∼∼∼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推你下去?」
清越可絲毫不畏懼眾人懷疑的目光。
他的確推了海倫·赫裡,但是,以清越那種不使用任何能力單憑身體的力道,是絕對不可能把比他還要高一些的海倫·赫裡直接推進池子裡的。
剛才身後那些人的議論,清越也已經聽明白了一些,如果真的證實或者大家全都認為海倫·赫裡的確是他推進池子裡的,那麼,海倫·赫裡的下半輩子估計就得賴著他或者他的父皇了!
清越自然是不會管海倫·赫裡的,他的父皇更不能管!
既然海倫·赫裡要來找他們的麻煩,清越也就只有奉陪到底了。
「我……也只是……和你閒話……家常罷了……你就……」
「閒話家常?」
清越的嘴角自然的向上揚起,劃起完美的弧度。
「閒話家常我就把你推池子裡,你當我是瘋子麼?」
清越這帶著傲氣又自信滿滿的語氣,使得眾人懷疑的目光又投向了海倫·赫裡。
被清越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海倫·赫裡即使泡在溫泉池內也感覺身體有些發涼,忽然就有點兒後悔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了。
剛才不過是幾句簡單的談話,就被眼前這個孩子聽出了她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意圖。
這個孩子絕對不簡單,她明明在剛才就已經體會到了。
但是,當看到在這個孩子的眼中,那如同在嘲笑她的無知,又彷彿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神色之時,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曾被人如此忽視、輕蔑過,頓時就怒火中燒,想要狠狠的報復這個孩子。
這才乘清越將她推開之際,多退了幾步掉入了溫泉池,並尖叫著引來了眾人。
只不過,當現在清越用那完全不似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看著她時,那彷彿禁錮在她身體上的威壓和冰冷使得海倫·赫裡有些後悔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來說說你所謂的閒話家常,到底說了些什麼吧。」
清越的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剛開始的時候,你的確是和我閒話家常了幾句,不過嘛,很快你就開口問我,願不願意看在和你也算是表親一場的份上,幫幫你,好讓你做我父皇的妃子,不是麼?」
清越的話一出口,便是全場嘩然。
海倫·赫裡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清越的確說出了她的心裡話,但是,她絕對沒有說出口啊!
剛才的談話裡,她不過是開口試探了一下南越皇帝的喜好罷了,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裡招惹了這個孩子!
她也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才十三歲,看上去單薄脆弱的孩子,竟然可以這樣面不改色的顛倒黑白!
不等海倫·赫裡辯解,清越又開口道。
「我說我不願意幫你,討厭你做我父皇的妃子,你就惱羞成怒了,自己跳進池子裡,卻硬說是我推你下去的。」
聽著清越說完,大家就已經多半都相信清越了。
畢竟,為了能夠吸引、或者嫁給南越帝國的皇帝陛下,他們已經聽說過,或者親眼見到過,太多的人使用出了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了。
現在海倫·赫裡為了成為南越帝國的妃子,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大家都感覺合情合理。
「你……我……不是……不是這樣的……我……」
看著眾人的目光由同情轉為鄙視,海倫·赫裡有些語無倫次的辯解著。
「海倫·赫裡公主,你怎麼說也是越兒的表姐,今天這事兒本皇就當沒有發生過,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那就別怪本皇不客氣了。」
皇甫傲的話一錘定音,無人反駁。
一句話,便已經確定了這件事兒是海倫·赫裡的不是,但同時也給足了塞亞塔王國的面子,不再追究此事。
就連剛剛趕來的賀傑查·赫裡親王,也只是不斷的責備著自己的女兒,不停的向著皇甫傲和清越賠禮,並感激南越對塞亞塔的寬容。
海倫·赫裡咬著牙,雙眼發紅的盯著皇甫傲牽著清越離去的背影,忍受著周圍那些輕蔑、嘲笑的目光,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著自己。
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海倫·赫裡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