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學院魔武比試的賽場。
整個賽場被劃分為三種席位。
最為華麗、舒適的,當然是為各個國家的君王們,以及那些跟隨著君王們,無論是身份、地位都非比尋常的隨行人員們準備的。
其次,則是一般貴族們可以入座的席位。
剩下的,沒有座位只能站著觀看的,則留給了普通的國民。
南越因為和東炙地位相當,所以被安排在了相鄰的席位,兩邊的人只要說話大聲一點兒,對方都能夠聽見。
南越到達得較晚,來時東炙已經全部入座了。
「本皇恭候南越皇多時了。」
東離塵斜靠在軟椅上,向皇甫傲搖了搖手中的白玉酒杯。
「那可有勞東炙皇了。」
皇甫傲也隨意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算是禮貌的回應。
「南越的小殿下,五年不見,更加的光彩照人了呢!」
東離塵慢慢又將目光移到了站在皇甫傲身邊的清越身上,清潤碧綠的眼睛裡,卻有著旁人看不見的陰寒。
「本皇花費了那麼大的人力、財力,找到的東西,居然比不上小殿下分毫,真是讓本皇傷心呢。」
東離塵笑著說道,隨意抬手抓起站在他身後的精靈少年的長髮,將少年過分精緻、美麗的臉龐拉近自己,帶著一絲**的在精靈少年的臉上舔了一舔。
『這是什麼意思!』
南越的隨行官員們,見東離塵這樣的舉動,均是吃了一驚。
『這不是分明拿他們的小殿下和眼前這個精靈奴隸比嗎!』
『他們的小殿下是漂亮得過分沒錯,但是,也不能用這個精靈奴隸來……』
『這不是欺負他們的小殿下年紀小,不懂得如何回擊嘛!』
『這簡直就是當眾調戲他們的小殿下啊!』
正在南越的官員們思考著要如何維護他們小殿下高貴的身份,以及要如何挽救南越帝國的顏面之時,一直盯著東離塵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這次事件的主角——皇甫清越,終於慢慢有了一絲反應。
「用人血來維持年輕的容貌,這個方法並不好。」
清越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使得在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只有東離塵握著酒杯的手無可抑制的顫動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再也沒有開口。
其實,從看到東離塵的那一刻,清越就已經察覺到,在他的身上帶著濃厚的常人無法看見的血煞之氣。
這般濃厚的血煞之氣,幾乎就和清越見過的以血為生的血族一般無二了。
但是,東離塵並不是血族,所以,他絕對不會是因為生存而飲血的。
除去了這個原因,再看看他那張和幾年前沒有什麼變化的臉,清越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種目的了——殘忍的提取活人的鮮血來維持自己的青春。
原本,清越也拿不準,只是試探罷了,但看東離塵這樣的反應,事實的大概,也被清越猜到了十之**。
眾人雖然還不怎麼明白狀況,但見東離塵這挑事兒的主,都已經不再說話了,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紛紛坐定,觀看起了已經開始了的比試。
誰也沒有注意到,東離塵手中掐碎的酒杯,以及站在暗處,接受了他此刻命令,又快速消失的黑衣人。
…………
比試場內。
法師們已經在場中布好了透明的防禦結界,在席位中可以即安全又清晰的觀看比賽。
清越在接連看了三場這樣的比賽之後,便已經無精打采的耷拉起了腦袋。
最讓清越無法理解的是,明明是比賽,為什麼還要講究什麼貴族的儀態、風度,這樣讓來讓去的虛禮,使得清越感覺非常的無趣。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們,這賽場上,隨便抓一個,不是什麼大貴族家的孩子,就是什麼國家的王子、公主,這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兒來,誰都不好交待呀。
所以,大家都是大的衝突能避開就避開,實在無法避開了,也要禮貌的先通知一下對方,好讓對方有個心裡準備,硬碰硬的少之又少。)
不過,清越的無聊並沒有持續太久,接下來的一場比試,終於吸引了清越的全部注意。
上場還沒有十分鐘,對手便已經落敗。
而,落敗的人,包括大多數的觀看者,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落敗的。
但是,這些都不是吸引清越的重點。
重點在於,那個人所用的是巫術!!!
勝利者週身都被如同染血般的紅衣包裹著,黑色的長髮在空中上下舞動著,血紅與墨黑,強烈的色調更是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黑色的發、黑色的眼,與南越皇族極其相似的容貌,無不述說著,他與南越帝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然而此時,他卻代表著東炙參賽。
這個人,應該就是清越和皇甫傲一直想要尋找的那個叫做皇甫靜宜的人,那個擁有強大、詭異的巫術,卻總是躲在暗處的人。
皇甫傲和清越對望了一眼,均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疑惑。
此時,這個人代表著東炙參賽,那就直接證實了清越之前的猜測,一直在這個人身後支持他的,便是東離塵。
只是,讓皇甫傲和清越還想不明白的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他們,為什麼忽然要在這個時候將自身暴露出來呢?
……
「這該……不會是……失傳已……久的……魔巫術……」
看出了一些端倪的火系大魔導師——炎烈,有些結巴的拉了拉坐在他身旁的空間大魔導師——薩拉·格雅雷。
「這個……這個好像……」
自稱見多識廣、博覽群書、通曉古今的薩拉·格雅雷,也因為事出突然,說話間變得有些哆哆嗦嗦。
魔巫術,一直就是血腥、詭異、殘忍、凶狠的代名詞。
這場比試,場內絕大多數的觀看者都感覺十分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但少數閱歷深厚的強者們,卻因此而騷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