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血截脈?你們不知道這個一點都不稀奇,這門功夫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會,要不是今天葉娓使出來的話我都要以為這門功夫早就絕傳了,不過要把這門功夫給練好了也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按照我們現在的身手,你要是用力過猛的話容易戳露,一下子就把身體捅一個大窟窿,用力不夠的話就會得不償失,而且要是人家提前防備起來的話,還容易把自己的手指給傷著或者是震斷,這個輕重真的是很難把握。玉剛你是第一次看見這門功夫,所以你根本就防備不了。」
陳進在那邊不解的說道:「師傅,你原來的時候見識過這門功夫嗎?我剛才留意了一下葉娓的那個手型,為什麼那麼的怪異,好像有點四不像的感覺,不是鷹爪,不是龍爪,也不是熊、豹等等這些,很奇特。這個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防備嗎?是不是有著其他的什麼手段來預防這個呢?」
老爺子沉悶了一會,「很難,除非你不讓他近你的身,或者是你比他的出手更快,先他之前就把他給擠到,這門功夫我還是聽我父親他老人家跟我說的,我忘記了是什麼原因我爹跟我說起了這門功夫,我就是有了那麼一個印象,具體的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不過玉剛,你師傅可能會對這個瞭解的多一些,他比我的家傳還要淵源,他肯定對這個方面比較的瞭解。」
「我師父?」彭玉剛有些震撼於老爺子的回答,自己地師傅要是知道自己失敗了話,不知道會做一個什麼樣子的感想。說起來自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失敗過了吧!這次竟然會是栽在了葉娓的手裡面,自己栽的到底是冤還是不冤,這個自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反正自己總是想給自己找點什麼借口。看來自己心性地修為還是沒有到家。
低沉了一會以後,彭玉剛才無奈的看著老爺子,有些疑惑的說道:「孫爺爺,以你老的眼光來看,葉娓的功夫是不是練到了大成地境界。還是這次我跟他比武,你覺得葉娓用了幾分的功夫?都說在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知道一下我和他的差距。」
孫老爺子看著彭玉剛,盯著她的面龐,好半天的時間才說道:「玉剛,這個事情有些地方是怪我的。你要是想責怪地話就說我好了,不然的話我沒有辦法跟我的師侄交代,也沒有辦法在葉娓面前提起我的腰桿。」
一聽孫老爺子的話,彭玉剛嚇得一下子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很是恭敬的站到了孫老爺子的面前,低聲細語的說道:「孫爺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心裡面還是有著一些地不服氣,但是我絕對沒有什麼怨恨的心思,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和葉娓之間地差距到底有多大。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同輩人沒有我的敵手,老一輩的看在我師傅或者是我父親我爺爺的面子上都不與我動手。也讓我從某些方面感到了驕傲和自滿,這個才是我現在最真實的感想。」
孫老爺子悶聲的吐了一口氣,「呵呵,看來是我多疑了,你也不要見怪,我是真地對這個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呀!其實玉剛你地功夫已經是非常的到家了,我們這一輩子地人對你的評價是最高的也是最好的。至於葉娓嗎?他練得這個功夫跟你們練得這個功夫有些不太一樣。你體味出來了嗎?」
一聽這個。陳進在旁邊倒是有些略有所思的說道:「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小五師兄打的那套拳法嗎?」彭玉剛聽了也是心有所動的看著老爺子。
「不,不簡簡單單的就是這個。小五打的那套拳只是一個小小的方面,我不知道玉剛你跟他較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尤其是在心神方面的。」
彭玉剛一聽,立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了回憶,半天以後才逐漸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不過眼睛的方向卻是看向了屋頂,一邊回憶一邊的說道:「好像有那麼一點的感覺,但不是那麼的強烈,具體是什麼我也說的不是非常明白,要不是孫爺爺你提起的話,我還真的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上面,不過我好像對這個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呀!」
「哼哼,丫頭你還是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呀!我老實的問你一句,還有陳進你也聽著,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兩個人長到這麼大,有沒有殺過人,一共殺過多少的人。」
陳進看著自己師傅,「我殺過,各式各樣的都有,具體的記不住了,大概也有十幾號吧!」說晚了以後就看向了自己的未婚妻彭玉剛,「我的手上也有,不過要比他多一些,有個二三十號來著。」
「呵呵,這就難怪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手上面沾了多少的鮮血,我自己沒有完全的統計過,但是二三百號還是有的,殺一個人和殺一百個人他是不一樣的,自身自然而然所形成的煞氣也是有著本質的不同。我這麼的跟你們說吧!我可以在葉娓的身上感覺到跟我幾乎相同的煞氣,也就這麼的說吧!你別看葉娓小伙長的白白淨淨,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可以肯定的說,倒在他手下的絕對超過了百號。」說完了以後,老爺子打了一個手勢給陳進和彭玉剛兩個人,讓他們兩個人小心的防備一下。
老爺子一運氣,整個頭髮好像突然之間的就立起來了一樣,彭玉剛和陳進兩個人就感覺老爺子的眼神盯在身上就好像有刀架在了上面一樣,特別是自己的周圍,空氣好像突然之間全部的都凝固了起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苦難起來,而且自己隱約之間好像能聞到絲絲的腥味。這個味道一直地在自己的周圍打轉,引得自己都有點想吐的感覺。
說起來好像很長,但是這個也就差不多是三息左右的時間,等老爺子收了以後。陳進和彭玉剛兩個人看著對方都有些煞白地臉色,不由的都打起了寒戰,這個還是在老爺子有意識的提醒之下,要不不提醒就這麼突然地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膽識弱一點的人可能當場就會被嚇死的。
緩了一會以後。陳進和彭玉剛兩個人同時地摸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彭玉剛心有餘悸的說道:「孫爺爺,你說葉娓和你一樣是百人斬,但是為什麼我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出來你的氣勢呢?我對他的那個感覺就是淡淡地一點,而且這一點要是不留意的話可能還感覺不到,這個是什麼原因。」
「這個就是我說的你們的功夫和他的功夫不一樣的地方。葉娓這小子不僅練武、而且還練氣、練心、練神,可以說是面面俱到,這個跟你們相比就有的說了,你們只是練武,再多一點的話可能是練練氣,至於練心和練神我想你們不僅沒有,恐怕連聽說也頭一次吧!玉剛你的師傅可能對練心有著一些的瞭解,但是他恐怕也僅僅是會點皮毛,你要讓他真地說出來話,恐怕他也說不明白。」
彭玉剛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老爺子。很是不解地說道:「這個有什麼分別嗎?就因為練心、練神所以葉娓就這麼的強大,聽孫爺爺你的意思。好像這個是非常的難掌握一樣,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忌諱。你和我師父是同一輩的高人,連你們都對這個是一知半解的,為什麼葉娓就能掌握地這麼好呢?這個是什麼緣故?」
老爺子搖搖頭,「我對於練心和練神也就是知道,但是我這輩子是不要想了,我不是那塊材料。現在頂多也就是練練氣罷了。要是我能夠練心或者是練神,那麼我剛才地時候就不會是煞氣那麼的重。我就會是向葉娓一樣,讓你有感覺,但是這個感覺又讓你說不出道不明,就好像一塊魚刺恰在你地喉嚨一樣。至於你師傅,練武和練氣他都是一把好手,至於他揣摩的那個練心我想更多的是你們考慮的。」
平了一口氣以後,老爺子又接著的說道:「至於你說的這個忌諱嗎?很多,走火入魔這個你們都知道,但是你們知道這個走火入魔的真正含義是什麼嗎?還有一樣,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看過走火入魔的人嗎?」師傅,你的意思是說,走火入魔跟練心和練神有很大的關聯是嗎?」
「不過,現代的人很少聽說練功會走火入魔的,基本上就是沒有,為什麼,我們現在的很多練家子只是練武,捎帶著可能會練氣,但是沒有人再去練心或者是練神,為什麼不去連,因為不敢,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凶險了,而且成功幾率很小。輕則精神錯亂,神志不清,重則嗎,呵呵,小命也就大半去了。你們肯定還沒有聽明白,我舉例說一下好了,這一刻你是達摩,下一刻就會是白起。而且這個還有一點,年紀越小越好,大了的話心思就多了,對這個的感應也就不是那麼的明顯。」
陳進和彭玉剛兩個人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的發涼,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害怕了還是被老爺子的話給嚇住了。
不過老爺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說夠,而是繼續的說道:「我再說一件事情,我拿出那個蛇龍戟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葉娓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的認了出來,這個兵器很久都沒有傳世了,為什麼他會認出來。我這麼的說吧!如果把你和陳進兩個人比喻成武者的話,那麼這個葉娓就是一個殺者。做為一個武者,今天跟這個比武明天跟那個比武,不斷的提升著自己,其過程當中會殺了這個或者是那個。這個跟葉娓這種人有著明顯的區別,他們這樣的人一般不動手,就算是動手的話也盡量的避免殺性,要是讓他們這樣的人動了殺性,那個就絕對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不殺痛快了他們是絕對不會罷手的,而且他們在這個過程當中基本上很冷靜,不會有太多的感情和感覺。都說武者是殺者,其實不然,一個殺者可以是武者,但是一個武者想要成為殺者,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這份精神上面的刺激,就好像是反反覆覆的從冰水裡面拿出來,接著又扔下油鍋一樣。」
看見陳進和彭玉剛兩個人好像還有懷疑的態度,老爺子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是不是感覺不相信,以為我說的這些個都是天方夜譚呢?其實我就是一個最好最好的例子。我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也不是一個純粹的殺者,但是我卻在殺者的這條路上面走了一段,結果我的後半生就幾乎是一直的這麼養著,直到現在才感覺心中平息了一些。」
「孫爺爺,要是按照你這麼的說,這個就是他跟我的功夫差異的最主要原因嗎?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給平息下來的,難道就是練心和練神嗎,這個到底是怎麼練得,倒是怎麼一回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我練武練了這麼長的時間還真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事情。」
「別問我,我不知道,我這裡就是一個養一個調,我原來的時候還知道一個辦法,不過那個辦法沒有幾個人能熬得過關,至少我不行,太苦,而且要是熬不過關的話這個人基本上就兩種情形,一個是瘋了,一個廢了。所以我採用的就是最保險的辦法。至於葉娓嗎?我有點看不好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要是他真的是熬過來的話,以後不管是誰,我覺得都不要跟他為敵,跟他為敵那就好比跟閻王爺兩個人較勁一樣,沒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