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帶著小麟走出胡同,意外的看見了不遠處的許鵬,的點點頭,許鵬就扣著帽子離開了.+讓小麟打車回家了,葉娓找了一個公用電話,剛拿起電話,卻看見郭明雨和自己的班主任從遠處走來。放下電話,走到了兩人的身前。
郭明雨看見葉娓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神情一愣,臉色很不自然,眼睛向胡同那邊瞟去,看見鐵柱等幾個人攙扶的走了出來,又看見馬天叔叔站在那裡。心裡就翻騰開了,看鐵柱的樣子,應該是被人給砸了,是葉娓干的,不像呀,就葉娓這體格,鐵柱能裝他兩個沒有問題,難道是馬天叔叔,也不可能呀,他是自己找來的。正想著呢,旁邊的朱嵐沒有好氣的說道:「葉娓,剛才我們學生會主席郭明雨說你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剛才也看見了,明天我會親自向年級主任和校長匯報這件事情。」
葉娓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站定在郭明雨的身前,「做事情呢,應該有度,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可是現在你已經第幾次了,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葉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在威脅郭明雨同學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是全校第一,年級主任護著你,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囂張跋扈,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把你抓起來。」
葉娓沒有轉頭,淡淡說了一句,「警察在那邊,你抬眼就能看見,你可以過去找他們。」
朱嵐把自行車扔在了地上,大步流星的向那邊的警察走了過去。馬天剛想上車,看見一個女的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而不遠處,郭明雨和剛才那個男孩正對峙在一起,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XX,人,迎著頭皮問了一句,「你好,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
郭明雨心情複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葉娓,自己安排的三步棋可以說完全失敗了,鐵柱也是有名的混子,馬天叔叔自己也照應過了,現在看來黑的白的葉娓全不吃,他的父母自己也聽姜阿姨說過了,沒什麼能耐呀。怎麼會這樣,現在可怎麼辦,要是不找朱嵐老師就好了,自己厚著臉皮道個歉,先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可是現在朱嵐老師也加了進來,那明天學校就肯定知道了,要是通知了自己的父母可怎麼辦呀?別看自己在外面吹的怎樣,那完全是借虎皮撤大旗,以往的種種都是瞞著自己的父母,加上自己動用了一些小手段,今天的事情要是讓父母知道了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正想著呢,馬天和兩個警察跟著朱嵐老師過來了,只是兩個警察還沒等走到近處就停下了,朱嵐指著葉娓說道:「就是他,威脅我們學校的學生。」
馬天看了一下葉娓,然後走到郭明雨的跟前,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明雨,不是馬叔不想幫你,是這個小子的來路是在太那個了,馬叔我惹不起,能說和比什麼都好,你要是不好意思馬叔過去跟他說。」
「謝謝馬叔了,還有馬叔叔,這事千萬別讓我爸知道,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
馬天心裡嘀咕著,這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讓郭局長知道,你爸的脾氣,你爸的脾氣我比你更瞭解,這事要是事後讓他知道了,那以後自己還想不想穿這身皮了。就是現在讓他知道了,自己都不知道得挨多大得處分呢,真他媽得偷雞不成反失把米。
朱嵐很詫異得看著那個警察在郭明雨得身邊說了什麼,然後來到葉娓的身前,笑嘻嘻的說道:「這位小同學?」看到葉娓的臉很是陰沉,馬天把自己說話的聲音放的更輕了,「這位同學,都是一個學校的,沒必要鬧的這麼僵,我給你們說和說和。」
葉娓突然笑了,「你今天晚上好像很忙呀?不過來回這麼折騰你好像沒出汗呀?是不是衣服太薄了,要不要我替你拿一件過來。」
馬天就是再蠢,他也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了,黑著臉走回郭明雨的身邊,「明雨,剛才在胡同裡我已經得罪人家了,現在人家擺明了不給我面子,我也能理解。但我也只能做到這一點,其他的你自己處理。」說完,扭頭走了,和那兩個警察站在了一起,側過頭跟一個人說了些什麼,有個警察快步的走了,馬天和另一個警察就在那兒直立的站著。
朱嵐看著眼前發生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警察不僅沒有帶走葉娓,反而替郭明雨向葉娓求情,要知道郭明雨的父親可是市公安局的局長呀。用眼睛的餘光看看葉娓,朱嵐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正面瞭解過這個學生。明雨茫然的站在那裡,看著遠處的馬天和他的同事,
朱嵐老師,還有自己面前的葉娓,狠狠的咬了一下牙起,我為以往發生的事情感到抱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請記住,你是一個男人,說出去的話要負責。」然後轉頭對旁邊的朱嵐說道:「你還要報警嗎?不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夜雖然沉靜,但太黑暗了,你也許喜歡,我喜歡白天多一些,至少看的見光明。」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郭明雨心情忐忑的回到了家,一打開門,滿屋子裡全是煙,自己也沒多看,就換了鞋嚮往自己的屋裡走去。「過來。」一聲怒吼嚇的郭明雨差點癱軟在門口,看著自己的父親、母親坐在沙發上瞪著自己。郭明雨感覺自己的腿已經軟了,磨磨蹭蹭的向沙發那邊移過去,李鳳琴站起身來,拽著自己兒子的衣服領子給拎到自己的老伴郭瀟鋒的跟前。「給我站直了,」說著,又朝著他的屁股狠狠的來了一腳。
郭瀟鋒把嘴裡的煙給掐滅了,惡狠狠的等著自己的兒子,沉聲的說道:「自己交代都幹了什麼,別逼我動手,你也知道你老子我是幹什麼的,要是我查到你今天說了一句假話,那你就別怪我不講父子情面。」
郭明雨心中猶豫不決,不知道父親和母親發火是不是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腦中正在想著呢,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斜上方看了一下。郭瀟鋒一看自己兒子的眼睛往斜上方挑,就知道他要撒謊,自己幹了這麼多年的公安,這點經驗還是有的。二話沒說,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把把郭明雨給按在了地上,抽出自己的褲腰帶,朝著他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李鳳琴看見自己老伴的動作特別費勁,一把把老伴手中的褲腰帶給拉了過來,「你把著,我來。」不由分說的朝著屁股就抽了起來。
剛開始自己的父親打自己的時候,郭明雨還沒什麼感覺,畢竟他一手把著自己,一手抽自己,使不上什麼勁,可自己的母親再一上手,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趴在地上,郭明雨就嚎開了,「爸、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郭瀟鋒是做警察的,講究的就是男兒流血不流淚,聽著自己兒子不堪的嚎叫,心中的氣更大了,對著自己老伴喊道:「你把著他,我來。」說著,拿起皮帶就又抽了起來。可能是累了,夫妻兩人又坐在沙發上,郭明雨掙扎的站了起來,也不敢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只是偷偷的摸了一把屁股,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了。
「說」,郭瀟鋒喘的跟鼓風機有的一比,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擰開蓋正想灌兩口,妻子李鳳琴給躲了下來,「都這樣了,還喝涼水,你還是留著這條命吧。」說著,把水放在一邊,走進廚房,到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自己的丈夫。
郭明雨戰戰兢兢的靠著沙發站著,把砸人家玻璃、今天晚上堵人家、還找了馬叔叔的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以前呢,這種事情你肯定不是頭一次干了,否則不會這麼門清,都給我說,別讓我挨個找你同學去問。」
本來郭明雨不太想說以前的事情,但被父親和母親給打怕了,何況不用挨個找同學去問,只要問問賀忠就行了,自己雖然和他不對頭,但是乾的那些事情卻很少能瞞過他。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把以往幹的事情全都說了,省得日後麻煩。想完,郭明雨就把自己能記起來的事情全招了。
聽著自己兒子這幾年背著自己夫婦兩個幹的事情,郭瀟鋒就感覺自己腦袋上的血管直蹦,李鳳琴看見自己丈夫的樣子,趕緊拿了一條毛巾,用熱水潤濕了,把郭瀟鋒扶在沙發上躺下,把毛巾隔在他的頭頂。「明雨,我和你爸總感覺自己還是比較清廉的,哼,現在看來太自欺欺人了,我們還有個狗屁名聲呀,自己的兒子打著我們的旗號耀武揚威的,在外面張牙舞爪的,我想除了我們不知道,其他人可能都知道了吧。以前我們總背地裡談論賀家的賀忠,說他是紈褲子弟,典型的敗家子,可人家上了高中之後,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不打架鬥毆了,見了人也有禮貌了,而且學習成績名列前茅,我想現在的那幫人都在背著我們在議論你吧,你可真是長能耐了。」
悶了半響,李鳳琴又說道:「其實你也不小了,打你只是氣不過,想讓你改邪歸正,好好的教育你才是我們的目的,你今天也不用學習了,站這兒好好反省反省,感覺可以睡覺了那你就去睡吧,明天清早跟我們說說你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