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是你呀,這麼說葉娓是你兒子了!」說著,伸出手去,和葉權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賀書記,你好。沒想到賀忠是你的兒子,真是一家人不認識人家人。這位是你妻子,跟我一個單位的。」
「什麼書記,太見外了,叫我東進就行了,進來說,小娓和我們家小忠早已經到了,我們都沒有他們兩個來的早。」說著,把兩人迎進房間,「美菱,這是五哥和五嫂,你可能知道的不太清楚,葉財二哥的親五弟,你當初回家說葉權這個名字,我就感覺好耳熟。」
「真的,當初我看見五哥的時候,就感覺五哥的面孔好熟悉,可當時也不敢問,也不好意思問,這整的,五哥、五嫂,坐,咱們一邊坐一邊說。」
「小忠,過來。」賀東進把賀忠喊道跟前,「這個是你五伯、這個是你五伯母。」
「五伯好,五伯母好。」叫完人,賀忠又回到座位,悄悄的對葉娓說:「整了半天,我們之間還有這層關係。」看到大家都坐下,葉娓用腳碰了一下賀忠,兩人站了起來,賀忠擺放茶杯,葉娓拿起茶壺斟茶,看著葉娓斟茶的動作和順序,賀東進夫婦兩人眼睛對碰了一下。
「別說,看你們家小忠長的,比我們家葉娓可壯實多了,我就覺得我們家葉娓長的有些偏瘦了,每頓就吃一碗,從來沒看見他多吃過。」
「啊呀,五哥,我們就喜歡小娓這種體型的孩子,你看我們家賀忠,再長長是不是就和動物園裡的那個狗熊有的一比了,說道他吃飯,我和他媽看著都害怕,就這麼大碗。」說著,賀東進比劃著,「就這麼大碗呀,五哥、五嫂,這傢伙一頓能幹三四碗下去,這還不算菜和飯後水果呢。有一次我特地試了試,早上、中午我都沒吃飯,到了晚上,我使勁的乾了一碗下去,我就感覺我這肚子漲開了似的,他呀也就托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要是托生個別的家庭,吃都能給窮了。」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東進,你可別說,看五哥、五嫂得面相那就是有福之人,你看人家的葉娓,什麼心都不用操,多省心。」
「不能這麼說,他倒是不調皮搗蛋,可他做的事你都不能講,講出來都能把你嚇死。網友上傳我忘了是初中幾年級了,這個傢伙自己一個人跑到蒙古那邊去了,呆了一個多月,完了自個又回來了,他要是不給我們帶東西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你說說,當爹媽的聽了這個,那心還不得蹦出來呀。」
談笑間,服務員敲門詢問是否上菜,賀東進點頭,服務員進來拜訪碗筷,開啟酒水,然後開始上菜,大家就座,服務員開始倒酒,然後推門出去,等候在門口處。
賀東進端起自己面起的酒杯,「五哥、五嫂,這第一杯酒是我敬你們兩位,我先乾為敬。」喝完,又給自己到滿,端了起來,「這第二杯是謝謝葉娓,正因為他的幫助,我們家賀忠這半學期在各個方面表現的都特別突出,但是葉娓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是葉娓的父母,我敬你們。」完事,又給自己到滿,「這第三杯酒,我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一切都在這酒裡了。」
大家一起乾了這一杯,賀東進有些嗚咽,高美菱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丈夫,「五哥、五嫂,你們別挑,東進這是有點激動了,好長時間沒這樣了,都是為了這個孩子,我們兩個人眼淚掉了幾缸可能有些誇張,但說是流了幾盆,一點都不為過。我和東進的兄弟姐妹也多,看著人家的孩子都騰龍飛鳳的,再看看我們自己家的孩子,那心裡總不是個滋味。我和東進都是好強要面子的人,一聽到別人家孩子這個好、那個好,我和東進晚上就趴被窩裡開哭,有的時候那枕頭都濕透了。」
賀東進拿起手絹把眼淚搽了搽,「五哥、五嫂,我太激動了這是,這跟半夜趴被窩是完全是兩回事,孩子給我們兩個爭了氣了,我和他媽感覺太欣慰了,就算我們現在閉眼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說什麼呢?咱們還要看著他們考大學,考全國最好的大學,那個時候才是我們真正高興的時候,是不是呀,賀忠,站起來,告訴你爸和你媽,咱們有沒有這個志氣。」
「有,爸媽,你們放心好了,你們的兒子再也不會給你們丟臉了,也不再讓你們操心生氣了,兒子會用行動來證實我是你們的好兒子。」
「好,東進、美菱,咱們一起為賀忠的這番話,乾一杯。」
飯吃到很晚的時候才散去,兩家人分手告別,葉娓陪著自己的父母回樓上,賀忠讓自己的父母送他回學校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左右望了一下,沒有人抬頭,賀忠有些奇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老師,」難怪,班主任正坐在自己老對的位置上,我說嗎?還以為這幫傢伙都該性了,原來班主任坐堂。」看著自己的班主任沒有絲毫的反映,賀忠有些納悶,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叫道:「老師。」
賀忠的聲音讓很多同學都回頭觀望,朱嵐很不情願的看了看賀忠,站起身來,讓他進去。看著班主任又坐了下來,賀忠很是奇怪,但只是撇了一眼,拿起書用心的看了起來。下課的時候,朱嵐用手拍了一下賀忠,「到我辦公室來。」
賀忠摸著腦袋跟著老師來到她的辦公室,「坐吧,我想和你談些事情。」
「你是我的老師,在你的面前,哪有學生坐的道理,我站著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情老師你儘管說。」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想問你,是不是對我這個班主任有什麼特殊的看法,我的所作所為讓你看不過眼,或者說當初因為那件事情我在你的在心中有了不好的印象。」
賀忠有些愣,但是鎮定了一會,說道:「老師,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老師,老師做什麼事情,做學生的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老師這樣問,是對學生我的不信任。而且當初喝酒的事情,確實是我們錯了,我們很高興老師能夠及時的糾正我們的錯誤態度,避免了我們走人生的彎路和錯路。」
朱嵐很用心的看著賀忠,「把你調到後面有沒有什麼意見,如果不適的話,我可以單獨給你調到前面,這樣對你各方面都有好處。」
「謝謝老師的關心,我在那兒坐著還可以,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再調別的同學過來,可能會影響他們,耽擱他們的學習,大家都是為了將來能有一個好的發展和出路,我們應該互相體諒、互相幫助。」
「好,你現在已經有一個做為優秀學生的品質了,老師很欣慰你有這樣的表現。那我們換一個話題吧,對於你的同桌葉娓,你怎麼看?」
「很好,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對每一個求教的同學都會無私的幫助,我在高中一系列改變,他在裡面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讓我在學習、玩樂和其他方面都有長足的進步」
看到還想繼續說下去,朱嵐打斷了他,「你知道他家的電話嗎?」
「老師你要那個電話,他的電話,還是他父母的電話。葉娓不和他的父母住,自己單住在老房子那兒,他的父母住在離這兒不是很遠的樓上,我聽說過,一是因為老房子那兒比較靜,可以安心養病,二是為了培養獨立性和自主的能力。」說完,賀忠把兩個電話號碼全部寫了下來,遞給了朱嵐。
「哦,我知道了,好了,我這兒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老師再見。」
朱嵐看著桌子上的電話號碼,沉疑了好久,才將早已經輸入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喂,你好」
「你好,請問這是葉娓家嗎?」
「是的,我是他的母親,不過他現在不在,如果你要找他的話,請打另一個電話,他在那兒?我告訴你電話號碼。」
「不用,我是他的班主任老師朱嵐。」
「朱老師你好,你稍等,我讓他的父親接電話。」
聽著葉娓的母親把電話放下,朱嵐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這絕不是一位母親應有的表現,自己也有孩子,每當孩子的班主任來電話的時候,自己總是搶著去聽,去詢問,而這種表現只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他們對孩子根本就不關心,另一個就是對班主任有很深的意見。正在想著,耳旁傳來聲音。
「朱老師,你好,我是葉娓的父親,我們曾經見過,請問這麼晚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這樣的,葉娓同學在這次期中考試過程中表現的非常出眾,做為他的班主任我想瞭解一下除了學習以外,他的生活和其他情況。」
「朱老師,這個我們還真不好說,你可能不太瞭解情況,這個孩子從小就有毛病,現在好了很多,但是還是需要安靜的環境去調養,我和他的母親跟他分開住已經快兩年了,他也是偶爾回來幾次,對這些我們關心和瞭解的不多。」
「那好吧,我就掛電話了,再見。」還沒等那邊的回答,朱嵐就按了掛機鍵,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仍,什麼關心和瞭解不多,哪有父母不關心和瞭解自己子女的,分明就是不想和自己說,真他媽的。要不是情況所至和主任的原因,自己才不會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