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葉娓打開門,出去,隨手把門帶上了。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務員,葉娓一笑。把自己手上的狼牙手鏈摘了下來,放到托盤裡。
進了電梯,服務員要摁電梯,葉娓說了一聲不用,自己摁下。然後站在一旁,說道:「下回記得換褲子和鞋,長這麼大,我很少送禮物給朋友,更不要說其他人了。這段時間,有些事情我做的比較過分,還是你給周圓的。小小禮物,送給家裡的孩子把玩的。」
「呵呵,客氣了。」張經理嘴角一挑,露出笑容。
出了電梯,葉娓回到原來的套房,從電話裡拿出那個竊聽器,用酒店的手絹一包,捏了一下,放到托盤裡。
「隊長,你們過來看。」
幾個人聚在一起,看見監視對像在走廊裡來回的渡步,而他的身後是酒店的張大經理,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在一個手絹。大約有五分鐘,終於在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口停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隊長,怎麼辦,我們」
還沒等說完,敲門聲響起。眾人望向隊長,等著他拿主意,想了片刻,隊長沖旁邊的人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點了一下頭,站起身來,打開門,又關上,站到葉娓的面前。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葉娓看了一眼,側過身,抬起手臂,對張經理說道:「你見多識廣,給看看,這手錶怎麼樣?還過的去吧。」
「哎呀,我看過不少這東西,但你這塊可真不多見。這地面上,像你手上的沒幾個。」聽見葉娓和自己說話,張經理臉上露出笑容,然後很用心的看著葉娓手上的手錶。
「呵呵,我也特別喜歡,來了不短的時間了,一直想找地方給它重新清理一下,但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滿意的地方。」
「早說呀,我知道一個地方」
兩個人互相談論,把門口的人給涼在一邊。屋裡的人齊整整的望向隊長,隊長黑著臉站了起來,打開門,讓先前出來的人進去,帶上門,站在葉娓的對面。
葉娓看著來人,微微露出笑容,說道:「交道已經打過了,但仍速為謀面,不客氣的話,大家一起坐下來,認識一下。」
「對不起,我想我不認識你,也可能是你認錯人了,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進去了。」
「是嗎?」葉娓很嚴肅的問道,說著,讓張經理把托盤拿到他的面前,「看看」
隊長看了一眼葉娓,用手指一夾手絹,露出裡面包著的竊聽器,心中一震,然後連手絹一起,攥在手裡,說道:「既然你盛情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聽說這兒的咖啡不錯,請。」
三人下了樓,葉娓和隊長走到咖啡廳坐下,張經理給親自端來兩杯咖啡,然後離去。
「不知道你喜歡加糖、奶、還是什麼都不加?」
隊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我比較喜歡直來直去。」
「你好像不能完全相信別人?」葉娓加了一點糖,用匙攪了攪,嘗了一口,慢慢的說道。
「我只相信我自己。」說的時候,隊長皺皺眉頭。
「可是別人能相信你嗎?」說的時候,葉娓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咖啡。
「你好像略有所指?」
「是嗎?你的同事能夠相信你嗎?你的親人能夠相信你嗎?深一點的說,廣大的群眾能夠相信你嗎?而做為其中的一員,我能夠相信你嗎?」說完,葉娓拿起小碟,加了一塊糖在隊長的咖啡杯裡。「我們是在品嚐,而不是在解渴。」
「我有我自己的理想,同時我還清楚的記得,我肩負著國家賦予我的使命。」
「要充滿愛心的去工作,而不是一種冷冰冰的責任的驅使,你說呢?」
「後悔通常都是在浪費時間。」說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冷冷的說道:「味道變了,我不喜歡。」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你們的系統,我很贊成,但跟你們打交道,就不是我喜歡的事情了。先前的事情,不論對錯,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希望以後可以遠離你們的視線。」
「很簡單,我們對你的底細很感興趣。」
「我們,我字僅僅代表了你,那後面的那個字,又代表著誰呢?」說著,葉娓的嘴角微微的翹起。
「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窺探國家的機密。」
「那個人的隱私就不算是秘密了嗎?可以隨便展現出來了,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否可以問,你喝過咖啡後,是否需要立刻去方便一下?」
「你現在讓我覺得很危險。」
「可我覺得危險和美麗是共存的,孔雀的羽毛很美,但是孔雀膽卻是劇毒。」
「周叔叔」幾個男女站在遠處,一個女的走上前來,和對面的隊長打起了招呼。「怎麼有空來這兒」
「小楠」
葉娓站起身來,「我希望我明天回來的時候,可以聽到你,或者你們不同於剛才的答案,失禮,告辭。」
看到葉娓站了起來,張經理迎上前去。
「張叔叔」
張經理沒等說完,就笑著點了一下頭,帶著葉娓離開了。
叫小楠的少女傻愣了好一陣,才說道:「對不起,周叔叔,打擾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談工作,讓你耽擱了。」
「沒有,私人的一點事情,你來的時候已經談完了,湊巧而已。聽局長說,你的同學來了,是他們嗎?」說著,看看遠處的幾個人。
「嗯,這兒的菜做的比較地道,大家一起來嘗嘗。」話鋒一轉,說道:「周叔叔,剛才那人好像沒見過,誰家的人呀,還是張叔叔親自陪送呀,架子夠大的。」
「呵呵,我還有事,不說了,你和同學玩好。」說完,周隊長起身離開了。沒有立刻上樓,而是打了幾個電話,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到房間。
「隊長,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呀?」眾人七嘴八舌的問道。
周隊長從兜裡掏出手絹,放到桌子上,打開。一個明顯已經壞了的竊聽器,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剛才人家把這個拿了出來,邀請我到下面喝咖啡,並且跟我們打聲招呼。以往對錯不論,希望我們高抬貴手。」
「什麼,高抬貴手,他想的到挺美呀!」
「就是,說什麼都要他們留下。」
「『
「好,大家有這份決心就好。我請示了一下,這裡面牽涉一些人,我們不能在SH再做什麼手腳,他們明後天可能就要離開,我們的目的就是查出他們的底細,不要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大家清楚了嗎?」
「是。」
吃過晚飯,葉娓就回到了房間。
「什麼結果。」小麟沒有回頭,一邊在焊東西,一邊問道。
「你會有一個很好的對手。」
葉麟感歎了一聲,眼睛像那個一直沒有打開的提包望去。「我是否可以拿些裡面的東西?五哥。」
「請便,從現在開始,事情由你具體實施、安排,我只從旁協助。」看見小麟放下手中的工具,老實的坐在那兒,葉娓問道:「怎麼了?」
「回味、想像,勾勒我心中美好的藍圖。」
葉娓笑笑,坐到茶几的前面,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