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守門的13號,兜中發現紙鶴,上面夾著一枚一元硬幣,時間在30分鐘以內。」
「啊」旁邊的一個隊員突然喊道,看見其他人望著他,連忙說道:「報告隊長,剛才認人的時候,吃蘋果的人給囡囡折了一張紙鶴。」
孫成功聽了一愣神,望向其他隊員,問道:「睡覺的人和吃蘋果的人誰離開過?」
「吃蘋果的人曾經出去過,我們曾在甲板看見過,他是隊長進船艙的時候也跟著進來的。」
「你們懷疑目標是那個吃蘋果的人,對吧?」孫成功笑著望向其他的隊員。
「是,所有的疑點都證明目標是他,有什麼不對嗎?」隊員用詫異的眼神望向隊長
「但是你們有沒有感覺到,睡覺的人實在太乾淨了,乾淨的連我們都找不出任何疑點,一個沒有絲毫疑點的人,這不反常嗎?」
「隊長的意思是說,沒有疑點,是把疑點都消除了,還用睡覺做掩護,用表面現象轉移我們的視線,是這樣嗎?」其中一個隊員有些明白似的的說道
「對,他把所有的疑點全部轉移到吃蘋果的人身上,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但正是這個一乾二淨反而把他又顯現出來,真是一個狡猾的傢伙。所有人注意,除了高點監視,其餘人集合,去抓那個睡覺的人,鳴鏑的時候,我看見他離開房間了,去甲板上找他,高點根據描述,隨時匯報目標所在地點」孫成功向其他隊員命令到
孫成功和其他的隊員連忙向甲板衝去,雖然人群比較亂,但高點監視的人還是準確的找到那個睡覺的人,所有隊員已經團團圍住,孫成功的手已經伸了過去,突然孫成功心裡一咯登「不對呀,按照以往的表現,他不應該沒有任何警覺,而且沒有任何的後續變招,除非他不是那個人。」等孫成功把那個人拉住,而其他隊員證實了他還是那個睡覺的人的時候,孫成功知道他剛才的推測錯了,目標恰恰是那個吃蘋果的人。
「回撤,目標錯誤,高點注意觀察,其他人集合,單人艙,目標確定:吃蘋果的人。」孫成功咬了咬牙,和其他隊員忘單人艙跑去,但孫成功不敢肯定吃蘋果的人還在房間裡,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船馬上就要靠岸了。心裡不由的想到:「真是玩心裡的高手,逆向思維太絕了,自己始終被他牽著鼻子走來走去。」
葉娓聽見外邊的忙亂的腳步聲,拿起外套和報紙,在桌子上放下那隻小紙鶴,在上面夾上一枚一元硬幣,把門帶上,去了剛才睡覺的那個人的房間,,關上門,把外套放下,拿起報紙開始折紙鶴。
看見桌子上的紙鶴和硬幣,孫成功把手捏的嘎吱嘎吱的,狠勁的咬著牙,拿著紙鶴和硬幣,孫成功黑著臉走了出去,路過睡覺那個人的房間時,孫成功感覺自己實在忍不住了,怒火中燒已經讓他有些出離憤怒,對著門就是一腳,然後頭也不回的大踏步往前走。走了兩步感到其他隊員反而停下了腳步,沒有跟來,孫成功奇怪的向後望了一眼,發現其他隊員全都直起眼睛往房間裡望去,孫成功也走了回來,等看到房間的情形,孫成功突然感到自己的頭上好像要冒煙。
看進孫成功黑著臉和一個隊員進了房間,把小紙鶴放在桌子。葉娓沒有起來,外套也放在床上,穿著襯衫平靜的在折紙鶴,折了拆,拆了折,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的,一個人應該隨時保持冷靜,怎麼能這樣隨便踹門呢?」
看見孫成功有些抖動的身體,葉娓把紙鶴折好,放在桌子上。
「我前些日子出了趟遠門,事情是辦好了,但其中的一些過程,讓我心中的一些底火一直沒有發洩出來,我害怕發洩的時候,會有不好的結果。看到你們我退讓了,我怕洩漏行跡,其實我更怕我自己會忍不住出手,開始的三枚硬幣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擾我,後來那枚硬幣是告訴你們,我已經快忍不住了,最後一枚硬幣,我原本不希望你們看到它。但是現在看來,我有些失望了。我敬佩你們軍人,特別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軍人,我不想和軍人有任何的衝突,而且現在的狀態彼此都收不住,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對不起,我要執行我的任務。」
看見門外,有的人已經把衣服口子解開,葉娓還是坐在床上,開了一眼,把剛折的大紙鶴又拆開,折上,又把小紙鶴拿了過來,放在大紙鶴上,紙鶴上夾著一枚硬幣,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硬幣上。
「你確定?」葉娓還是問了一句。
看見孫成功眼中的堅持,葉娓把硬幣向孫成功用力一彈,身體卻向旁邊的隊員攻了過去,抬起右腿,用膝蓋頂住隊員要側踢的左腿內側,同時抓住擺動的右手手臂,一抖,讓右臂脫臼,用右腳的腳跟鉤向支撐腿的腿彎出,放下右手,抓住隊員向他脖頸橫掃的左臂,反手一擰,把隊員的身體給擰了過來,背向自己,右手順勢就是後腦一記手刀,然後抓住後衣領,向門口要衝進來的人送了過去。
看見孫成功的右手已經猛烈斜劈下來,葉娓張開左手,卡在孫成功的右手小臂上,用力向孫成功的下巴上托去,右手握拳,伸出食指,在孫成功第七根肋骨靠右一寸點了一下,在孫成功左手摟住自己的脖頸時,張開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同時點在第四根肋骨靠右一寸處,孫成功突然感到身體一麻,抬起的右膝也無力的放了下去,神智雖然清醒,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沒有三分鐘,地上躺倒一片,葉娓靠在走廊的牆上,大口喘息著,鼻子被打塌了,左邊臉有些青腫,牙好像已經掉了,嘴角和鼻子的血還在滴著,左小臂有三處輕微的骨裂,右臂已經脫臼了,雪白的襯衫上幾乎全是腳印。
等呼吸平靜了,把右臂脫上,找了兩根細棍,用手絹包住,伸進鼻孔,把鼻樑也脫上,吐出幾口淤血,走回房間,沒有理會孫成功張大眼睛瞪著自己,用手絹把臉上的血搽乾淨,把床上的外套穿上。
「孫成功同志,船已經靠岸了,看來你需要去集訓了,集訓前給你幾個小小的建議:不是什麼事情都必須按照部隊的方法來處理,至少我不喜歡;隊員單兵作戰的能力很高,但集體配合太差;還有我希望下船後,不希望有人跟著我,我不保證和剛才一樣冷靜。最後呢,傷了你這麼多隊員,也不太好意思,做為補償也好,做為妥協也罷,都需要拿出一些東西,剛才我對你用的手法,在六分之一秒到七分之一秒內完成,效果比較不錯,記住了,一般不傳人。山水總相逢,有緣再見,希望下回平而論交,不是拳腳相對。」
說完,葉娓走向孫成功,拿起他的右手,用自己的右手握了一下,然後在孫成功的耳朵下方用手摁了下去,看到孫成功昏迷了,葉娓把衣服扣好,把膝蓋向上提,用前腳掌著地,向甲板走去。
攙扶一對老年夫婦,葉娓下了船,去旁邊的商販買了衣服、鞋、和帽子,找個僻靜的地方換上,去領取自己托運的東西,打了一輛去火車站的車,把換下的衣服處理了,把原來從SH寄存的東西取出,找了一輛回家的黑車,在路上的小診所買些一些藥棉、酒精、紗布,葉娓在半路又換了一輛車,看著自己熟悉的城市風景,葉娓感覺自己的心終於放下了。
到了車站,葉娓打了一輛出租車,葉娓把東西拉回家了,父親和母親不在家,把東西搬進自己的房間,從書架下面的箱子裡找出一些內服外敷的傷藥,又胡亂找了一些吃的,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葉娓就倒在自己的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