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陽光灑滿了整個皇城,不遠處依稀可見日落西山的美景,宮女們將一張塌子搬到庭院中,江逸軒小心翼翼的抱著昏迷不醒韓姝的放在塌子上,輕聲說「姝兒,太醫說你需要曬曬太陽。」已經過去兩日了,她依舊沒有醒來。去尋秦風的人馬現在還沒有消息。陽光隨即傾灑在他們的身上,他愛憐的抱著她讓她,可以依靠在他的懷裡,眼中透露出一種連他都不知道的溫柔及疼惜,,他想要將她擁得緊緊的。在長風公主的鼓勵下,他改喚她的乳名姝兒,而不是皇后。他慢慢的說服自己去瞭解她,去接受她。
望著她嬌小的臉龐,她正在與病魔鬥爭,她艱難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一定很痛苦吧!情不自禁的他低下頭蜻蜓點水的吻了她。「姝兒,你會沒事的。」
夜幕漸漸落下,夕陽被無情的吞噬,最後只剩下一片的漆黑。這讓我想到一個詞——黑媚紅殤。
記得有人說過:黑魅是蠱,紅殤是惑。日月般追逐,晝夜般交替。有時候愛情來的突然,猝不及防,去的痛徹心扉,傷懷刻骨。
關於韓姝的記憶如那棵曾被遺忘在角落的楓樹一樣,突然枝繁葉茂起來,瘋狂的生長。從從疊疊一直伸向天空。已經初秋的楓葉上灑上了淡淡的紅,並不觸目,卻在無意中刺痛了江逸軒的眼睛。成了記憶的點綴。
現在與過去的刀劍相刃,就這樣無情的劈了下來,快如閃電,急如風。
第一次見面是在他選妃大典上,她表演的才藝很特別是背書,四書五經她信口捻來,倒背如流。可謂是震驚全場,出了大大的風頭。先皇見了也為之驚奇,隨即又問了韓姝幾個難題,那些提的難度之大恐怕在場的一半以上的大臣都答不出來,她卻可以不浮不躁,口若懸河的一一到來,說的句句在點子上,回答的十分漂亮。先皇當時龍顏大悅,滿臉笑容的直誇她:「韓愛卿的千金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我朝第一才女。轉朕旨意韓邑之女韓姝,才貌出眾,溫柔賢惠特此冊封為太子正妃。」
「民女韓姝領旨,謝皇上隆恩。韓姝自當竭盡全力伺候太子殿下。」她盈盈一拜,叩頭謝恩,眉目間掩飾不了的喜悅,在江逸軒看來又是一個虛榮的女人。由此先入為主的定了她的死罪。
「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殿下。」百官上前又是一拜。
「同喜同喜。韓姝啊!快來見見你未來的夫君。」先皇那天很高興,這是國之大喜啊!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她又是一拜。
「起來吧!」他語氣聽來那樣的疏遠,這讓韓姝的心中為之一顫。
「謝太子殿下!」看著他輕蔑的眼光,微笑著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回視。太子是不是不喜歡她,可轉而一想太子剛剛和她說話了。
那時的她笑容明朗,清純可人,不像現在那樣冷漠而淡然,她本來可以那樣一直天真爛漫下去,可是卻因為他悄悄改變。也許是因為大婚之夜,他一夜未歸,留宿他院。也許是因為新婚三月本該甜甜蜜蜜,他一聲不吭的去了江南,還帶回梅貴妃。回來之後也一直沒有找過她,而她好像也轉了性情。他不來,她也不會主動去找一直等到先帝駕繃前,在先帝的床塌前才見了她第二面,她明顯變了很多,變的冷漠而高貴。盤著的髮髻是已婚的標誌,散發著成熟的魅力。而且瘦了些,初見的嬰兒肥已經被骨感美代替。他們本就不熟,再這樣脫胎換骨一番後,更顯的陌生尷尬。
「姝兒委屈你了!以你的才華若是男子必是王候之路。可惜你是女兒身,這本是你的不幸,卻正是我兒之大幸。」先帝好像也看出來了,艱難的握著他們的手放在一起。又說道「朕,今日就將軒兒托付於你,好好輔助太子。大商將來的太平盛世是你們的……」
「是父皇,兒媳記住了。」難的皇上看的起她,將這樣的重任交給她一個女人。因為感動她落淚了,晶瑩液體落在江逸軒的手背上,涼涼的。皇上後來還說了什麼他就記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