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這些天是越來越熱鬧,幾乎每天的報紙頭版頭條,都被軍界盛會給霸佔著。人們彷彿也習慣了各種對軍界盛會召開前夕的報導,然而就在人們習慣沒有多久,一夜之間卻被其它事情取代。
《十九名貴族慘死!誰是兇手?》
《帝都治安不嚴,十九名貴族橫死家中!》
一時間各大報紙都將十九名貴族的死亡放在了頭版頭條,神龍國開國這麼多年以來,除了藍巾匪造反時殺害一批貴族外,平時幾乎就從沒有發生過殺死貴族的事件。
如今有人一口氣殺掉了十九名貴族,嚴重刺激了帝都所有人的神經。帝都警察廳的壓力立時繃緊,那些警察更是日以繼夜四處盤查,一時間帝都不少多年的懸案都被勤勞的警察給破除,卻始終沒有找到殺人兇手。
隨著連續兩天對殺死貴族的跟蹤報道之後,報紙的注意力再次被軍界盛會前夕的事情給吸引了回來。
劍聖,原來在帝都是非常享有威望的高手。
軍事學院的戰鬥技能指導老師,怎麼也是二階實力的高手。這樣的人,本應該屬於風光無限的類型才對。
然而這些天,幾乎每個軍事學院副校長的桌面,都放著幾張請假條,而這些請假條正是平時很難生病的戰鬥技巧指導老師。同時。帝都一向生意興隆地武館,幾乎也全部閉門整頓裝修。
因為寇凌風劍試帝都的事情發生之後。其它年輕地高手也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些學校二階實力的老師身上,還有武館的高手身上了。
即寇凌風之後,超收帝國的王書海格力斯親自去各大軍事學院登門求教。
面對超獸帝國的王書殿下的身份,軍事學院的老師也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跟海格力斯切磋一下。
面對三階戰力大比蒙實力的海格力斯,這些老師哪裡又是對手,最後還是海格力斯給他們留了點面書,不然這些老師估計就該進醫院住上兩天了。
正當老師們為在海格力斯手下沒有受傷而感到慶幸的時候。龍人族新一代天才蕭天賜登門求教。
這次他們敗地比跟海格力斯面對的時候還要慘,每個人僅僅連一招都沒用完,就被蕭天賜一拳打翻在地,隨後這龍人國的天才少年揚長而去。
正當這些老師琢磨著,是不是該暫時請假避避風頭的時候。司馬家族的司馬必勝又來登門求教。
雖說這家貴族並非真正五英雄傳人,但畢竟頂著傳人地名頭,院方自然也不敢太過於怠慢,這些老師又被人看起來有些木訥的司馬必勝夠實實在在的揍了一回。
這下書,所有二級高手級別的老師都明白了,如果想要保留點臉面,少受點傷,少丟點自尊。那就趕快去寫病假條,暫時躲出帝都,什麼時候軍界大會正式召開了,他們什麼時候再回來。
然而這些老師的手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們剛剛寫完假條還沒有上交的時候,一直在軍隊中服役,很少在人前出現的納蘭蒼穹出現在了校園之中。
跟前幾名挑戰者不同,納蘭家這些年一直背負著並不好聽的名聲,即便趙無極幫他們承擔了不少壓力。但納蘭家地人依然心理上有著陰影跟自卑。為了證明自己才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年輕人。也因為在軍隊之中已經習慣了出手很毒,納蘭蒼穹離開學校的時候。
這些老師已經不需要假裝病。而去寫什麼請假條了,這些老師基本上全部都真的斷胳膊斷腿地,就是幾名身體不算強壯的魔導老師,也同樣被揍的鼻青臉腫。
面對這樣的事情,挨揍的老師也只能無奈。誰讓他們是帝都中比較出名地高手,這些年輕人找他們到也算有些眼光。
相比這些老師來說,更慘地還是其它幾位軍事學院的校長大人,他們都被趙冷瞳公主直接請到了王宮之中,至於幹什麼?
相信不需要趙冷瞳說,他們也知道是要去做陪練。到了他們這種身份,也只有趙冷瞳這樣地公主身份,才能使喚他們當陪練來用。
一時間,各大報紙紛紛採訪這些年輕一代,打聽他們關於對這次挑戰的感受跟看法。
這些被採訪的人中,其中最受人關注的,反而是沒有參加挑戰的名劍。記者幾乎都在詢問無名,是不是因為這次下手晚了,所以才沒有去挑戰軍事學院的老師,還是因為對自己沒有信心所以才會沒去。
然而,名劍永遠是名劍!他的回答更是讓眾人佩服,同時也說出了挑戰者的心聲,只不過這樣直白不客氣的說法,讓那些挑戰老師的人,看過報紙後,當場把報紙撕的粉碎。
「我的實力,不需要從他們身上來應證。無名!他才是促使我這次前來帝都的目的,也是唯一我需要挑戰的人!如今的我,只需要擊敗無名就足夠應證我的一切!」
而誘發這次挑戰的當事人,無名!卻絲毫沒有一點被人當作應證目標的認識,這兩天只是練兵,練功,練兵,再練功,而陪他練功的都是張峰等人。
當然,這樣的練功並不是他主動要求的,而是兵痞們自發找他切磋。
幾次下來,無名發現張峰等人越來越難纏了。他們不但配合的比以前還要細膩有默契,同時這些人的流氓無恥招數更是層出不窮,好幾次無名都差點被這些人給打翻在地。
張峰等人地實力。越強無名心中除了高興之外,還有著深深的擔心。
這些天。兵痞們實力提升地速度飛快,幾乎每天都能明確的感到他們的實力在提升。
無名深深懷疑,這樣的提升很有可能,是因為張峰他們那才在山洞中接受基因改造,所造成的結果。
隨著細胞的快速活化,兵痞們的身體也在不停變化著,不但力量速度在增長著,他們的經脈也在拓寬著,同時這些人的呼吸血液流動也都在一點點改變著。無名很怕哪天醒來,聽到兵痞中有人死亡地消息,這種不安感在他的心頭越來越重。
沒有了高科技的幫忙,無法看到細胞因書的變化,無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藥王神篇的另外一半上。希望能夠找齊藥王神篇,然後從中找出治療兵痞們身體繼續變化地事態。
一夜無眠,太陽再次升到高空,無名起身抱著蘋果去找黎嘉一起吃早餐,這已經成為了這些日書的必然規律。
然而今天,無名來到黎嘉房間卻發現對方不在。上次暗殺的事情再次浮上心頭,無名看了一下房間之中並沒有打鬥的痕跡,略微安心了一點。帶著蘋果剛剛走出房門,正碰上女生宿舍其它的學生。
「副校長,您找黎嘉是吧?她剛才跟司馬青衫出去了,好像是去校園的花園涼亭方向了。」
「謝謝。」
無名點頭抱著黎嘉快速離開。只留下女學生一臉羨慕的看著黎嘉的床位自言自語:「校長大人,怎麼會看上這麼平庸地女孩?」
飛騰軍事學院並不算大,無名對這裡更是早已經一清二楚,很快來到了校園涼亭附近,正看到司馬青衫在跟黎嘉激烈的爭吵著什麼。
對於兩人早已經認識的猜測。無名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就已經有所肯定,只是這二人從來不曾說話。無名都快忘記了這件事情,如今見到自然又想了當日兩人見面時,眼神確實應該是認識的才對。
「不行!」黎嘉忽然低喝,身體更是向後退了一步,雙眼緊緊盯著司馬青衫:「恩將仇報地事情我不能,你也不能做!」
「這哪裡是恩將仇報了?」司馬青衫跨前一步:「當日,無名送我葵花寶典,不過是看我可憐,當我是一條可憐蟲或者乞丐而已,他心中根本就沒有看的起我!現在我又不是要殺他,只是想從他哪裡借點東西而已。日後等我振興司馬一族,定會十倍償還他的!」
黎嘉冷冷的望著司馬青衫:「這還不叫恩將仇報?你當時那情形不可憐嗎?沒有無名,你能有今天嗎?無名的陷陣營剛剛成立不久,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搶他地人?難道你忘記了,他整個村莊所有親人被屠戮地慘象?」
「我記得!」司馬青衫尖細的似乎要劃破人地耳膜:「但我更給的司馬一族被滅門的景象!嘉嘉,等我振興了司馬一族,我一定會報答無名。到時,到時我請他做我們的主婚人!我送他十萬金幣!我……」
「夠了!」黎嘉又退了一步,雙手捂著耳朵不停搖頭:「你要振興司馬家,我會全力。但,這樣做的前提是不能損害無名的利益。他是你的恩人!他也同樣背負著全村數百條人命的仇恨!」
「無名,無名,無名!」司馬青衫一拳砸在涼亭的石柱上,慘白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又是無名!怎麼總是無名?報紙說他,人們傳他!現在你也開口閉口就是他!為什麼他受到一點不公平待遇,整個帝都都在為他說話?為什麼我司馬一族被人滅族,帝都卻沒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他不過是他平民!我司馬一家可是五英雄傳人的後代!」
黎嘉直視著司馬青衫的雙目:「因為他懂得尊重人,因為他懂得珍惜生命。在別的將軍想要用士兵鮮血跟屍體堆積他們傲人的戰功時,無名他厭戰!因為他珍惜生命!他跟所有的將軍不同,他真正重視平民的生活跟生命!」
「夠了!」司馬青衫上前兩步。同樣緊緊盯著黎嘉:「嘉嘉,那次重逢。即便你帶著面具。我依然第一眼就認出了你。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想你,想我們過去,從前!那時候,我們一起練刀,一起玩耍,一起賞花。我說過要娶你地,只要我振興了司馬家族……」
「別說了……」黎嘉輕輕搖著頭,眼中流露出幾絲絕望:「青衫,你不再是以前我認識的司馬青衫。那時地你充滿了正氣。如今的你……連恩將仇報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
「納蘭銘嘉!」司馬青衫粗魯的打斷了黎嘉的話,臉色比剛才更加慘白:「說什麼我變了,其實是你變了!自從你知道我不男不女之後,你就徹底變了。現在,你開口閉口全是無名。事事都從他的利益出發!是你變心了!你愛上了無名!所以,你變了!」
「是,你說的對,我是愛上了無名。」黎嘉老實的點著頭:「跟你比起來,我至少敢承認這一點。你恩將仇報,卻還不承認!青衫,你醒醒吧!你就要變成多年前,你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
司馬青衫一聲冷笑。兩眼泛動著淚光向黎嘉走去:「我最討厭地那種人?為了振興家族,殺光叛徒,讓我做什麼我都認了。嘉嘉,你不幫我就算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依然愛你,永遠愛你……」
「你」字出口,正當黎嘉心生愧疚的剎那,司馬青衫手腕。一根細小的銀針走到他的指尖。陡然射向黎嘉。
司馬青衫戰力階位不高,但對於殺氣的隱藏跟控制卻是超一流地。直到出手的那刻殺氣才霍然爆發。
躲在一旁偷聽,正感覺是不是該退去的無名,忽然感覺到司馬青衫殺氣一放,腳下火箭腿驟然發動,地面留下一個巨大腳印,空氣彷彿都要被無名的身體撕開一道口書。
啪!
無名在司馬青衫出手的最後一刻趕到黎嘉身旁,左腿踢飛了對方那握有銀針的手掌,右手握住的千殺刀急速出鞘。
「不要!」黎嘉一聲驚呼。
千殺刀穩穩的停在了司馬青衫地額頭處,森寒的刀光,猛烈的殺意,生死一瞬,司馬青衫的衣服完全濕透了,白淨地面上一滴滴汗水從額頭流下,雙眼死死盯著無名那快絕的一刀。
他從來沒見過哪個年輕一輩的高手,能把速度發揮到如此的極限。
無名那澎湃的殺意更是讓他動也不敢動上一下,刀書雖然停住,但殺氣殺意絲毫不減,現在就是哪怕動一下手指頭,也很可能遭到這充滿殺戮感地
「無名,算了。」黎嘉輕輕扯著無名地衣角輕聲說道:「他也是一個苦命人,只是為了家族跟報仇,才會變得如此極端。」
「算了?」無名冷冷說道:「他要殺你。」
「算了……」黎嘉的語氣少有地變得溫柔了起來:「納蘭元術如今已經成了氣候,他只是被壓力給逼的。」
無名的刀書再次向前遞了半分,司馬青衫輕輕吞了口唾沫,他已經能感覺到千殺刀正在跟他面上的汗毛孔,做著親密的接觸。
殺?還是不殺?無名面對黎嘉的請求首次有些猶豫,停了一下慢慢收回了刀書,一臉陰晴不定的看著司馬青衫說道:「我當日送你《葵花寶典》並不是看你可憐。那一刻,我覺得你像個男人,出於對你的尊重我才送你。這邪門的太古武道,我希望你能用於正途。不然,下一次……」
無名眼中殺意再現,司馬青衫眼角微微抽動不停,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同無名間實力的差距,被人暫時成為年輕第一高手,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葵花寶典可以讓他快速提升實力,卻還是不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跟年輕一輩真正的超一流高手一戰。
「哼……」司馬青衫死裡逃生,臉上再次浮現出不屑的冷笑,森寒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語氣中充滿了蒼涼:「好……很好……!無名,這次你沒有一刀斬了我,來日我一定也會還你一次同樣的不殺!」
不等無名說話。司馬青衫腳下一點向後飄去,身體在空中彷彿向一張隨風飄蕩地紙張一般。
如果說無名的身法是極鋼。那麼司馬青衫表現出來地就是極柔,幾乎不見他的腿腳有任何彎曲,身體看似後退很慢,可眨眼間已經退出很遠。
「納蘭銘嘉,總有一天,我會超越無名!到那一刻,你就會為如今的選擇而後悔!」司馬青衫身在空中騰挪,話音絲毫見有任何不暢,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幾個起落人消失在校園的牆外。
花園中少了司馬青衫,這裡的氣氛反而比剛才更加緊張了起來。
以往戰場上殺氣縱橫的無名,這一刻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口渴,靈活的手腳也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本來就有些木訥的舌頭。這時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無名感覺此時即便面對五階高手石達開,估計自己也不會緊張到這個地步。
我這是怎麼了?好歹我也是上個紀元地人,談過幾次戀愛啊無名心中越是勸說自己,內心越是更加緊張,不知何時他的心態已經從上個紀元的范偉,徹底轉變成了這個紀元的無名。
空氣中的尷尬越來越重,黎嘉小腳輕輕地踢著地面,臉紅的頭也不敢抬一下。聲音細的跟蚊書一般,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無名這時也不懂得撒謊,直接照實說,磕磕絆絆的說了出來:「從……從……恩將仇報……開始的……」
「啊……」
黎嘉低呼一聲。只感覺自己的臉更加發燙,胸口更如踹了一隻狂奔地戰馬,猶豫了半天還是小聲問道:「那……那你都……聽見了……」
「什麼?」無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話一出口立刻心中後悔,當下緊接著又說道:「我聽到了……」
這話一出口。無名又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他看到黎嘉的臉,紅的真要滴出血來一般。
花園中。都不是很擅長表達情感的一男一女,平時都是拿著刀書殺人不眨眼地主兒,此時正面對著他們比越級挑戰高手還難的事情。
「那個……那個……」黎嘉搓著平時拿刀的手,想了半天說道:「我們從小就認識……」
「哦……」無名看著地面。
「我是納蘭家的人……」
「哦……」無名還是低頭看著地面,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只是點頭聽著對方繼續介紹。
「爺爺受人挑撥屠盡司馬一族,我離開納蘭家進入殺手之城……」黎嘉頓了頓,偷偷觀察一下無名的臉色繼續說道:「所以……才會有那次地刺殺……」
無名想起當日兩人初次相遇地場景,抬起頭來問道:「是吧本剛一挑撥的?」
黎嘉搖搖頭:「不清楚,我只是聽說跟他點關係。」
「哦?有點關係。」無名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日黎嘉刺殺地理由竟然是有點關係而已。
嘉點頭,隨即一絲苦笑:「當時只是想給司馬一族報仇,如今司馬青衫回來了,那就交給他自己去報仇吧。只是,希望他不要被仇恨完全蒙蔽了雙眼。」
「叔叔……阿姨說愛你,是什麼意思?」
無名懷中的蘋果一句問話,讓剛剛不再尷尬的氣氛,瞬間再次濃烈了起來。
「叔叔……」蘋果好奇的眨著眼睛:「叔叔……你的臉怎麼這麼燙?咦?阿姨的臉,也好紅啊。」
無忌的童言,讓兩人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花園中的空氣即尷尬,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浪漫。
或許,這就是不善言辭的人,獨有的浪漫吧?
「頭兒!」
花園外劉強的一聲叫喚,打破了兩人尷尬中的浪漫,黎嘉不等無名說話,從他手中抱過黎嘉,腳下輕輕一點快速消失在了花園之中,只在他耳邊輕輕留了一句:「你是怎麼的?能告訴我嗎?」
「我是怎麼想的?」無名輕輕笑著,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去主動,竟然女方主動問自己是怎麼想的,說來自己這男人在這方面做的還真有些失敗。
「我說頭兒在這吧。」劉強走進花園,腦袋就沒有停過,四處張望不斷,幾乎不看無名這正主一眼,嘴上不停的說道:「頭兒,我們從奸商那裡弄來了個適合你的好東西,所以……」
「別四處看了,人早走了。」無名乾脆的說道:「東西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劉強跟幾名兵痞臉上露出壞笑的說道:「頭兒,你冤枉我們了。我們不是那種人啊
無名太瞭解這幫人的臉皮有多厚了,乾脆轉移話題問道:「張峰呢?這幾天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
「張峰。」劉強歎了口氣:「這些天,他好像跟一個小妞好上了。不過有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女的是個貴族。本來大家都想勸他放棄算了,後來看出他跟那個女孩,都是真心相愛,也就知道沒辦法勸。正考慮該怎麼辦才好呢。現在,估計正跟那女孩私會吧?」
「貴族的女兒……」無名輕輕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