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西下,明月東昇,一團飄來的烏雲遮擋住了發出皎潔光芒的,偶爾幾聲鳥鳴迴盪在山中。
沒有月光的夜晚是適合偷襲的夜晚,堂本木更是興奮的認為烏雲飄來,正是上天都在幫他成為剿匪英雄。
幾隻受驚的鳥從樹上飛起,在天空中發出陣陣啼鳴。
無名猶如幽靈般來到堂本木的身旁,一拍正沉浸在幻想中的堂本木:「等一下,有危險。」
堂本木沒有發現無名來到身旁,被無名嚇的一陣心臟加速跳動,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個隊伍中最討厭的人說道:「有什麼危險?沒看到我們正在順利的接近著敵方的山寨。」
無名抬手指了指天空鳴叫的小鳥:「它們就是山賊天然的警報員,我們的行動或許已經被山賊知曉。」
堂本木厭惡的看了無名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你的箭法不是很準嗎?將它們射下來就可以。警報員?你若是膽小可以滾回你的村莊。這支部隊現在的指揮官是我。」
眾多貴族子弟都向無名投來厭惡的目光,白天救下公主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曉。一想到這樣好的機會自己沒有遇到,眾貴族子弟就更加厭惡無名。
「看不起山林的人,會遭到山林的懲罰。」無名小聲說著,縱身跳上了茂密的樹木,身體很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格裡看著消失的無名輕聲說道:「為什麼無名跳上樹木都不會驚擾小鳥呢?難道這就是獵人的經驗?」
沒有人回答格裡,也沒有人注意到無名的這個小細節,人人都在幻想著如何戰勝山賊,成為殺死山賊數量最多,斬殺山賊大將,成為隊伍中的英雄。至於無名?這個礙眼又經常搶奪功勞的平民,早死那是最好的。
很快這支百人小隊來到了木柵欄圍起來的山寨門前。山寨之中一片寧靜,偶爾會傳出幾聲馬兒的嘶鳴。
堂本木一揮手,幾名射術還算不錯的貴族分別瞄準了瞭望台上,兩名看似睡著了的山賊。
兩支冷箭射出,看守瞭望台的山賊倒在了瞭望台之上,
眾貴族心中一喜,已經有兩名相對擅長攀越的人,利用飛爪繩索翻越木頭柵欄,在一陣輕輕木頭摩擦聲中,山寨的大門被打開了。
「跟我來。」堂本木揮手帶人緩緩進入山寨,憑藉著刑訊逼供得來的消息向山賊駐地摸去。
一切都是那麼順利,順利的讓堂本木等人忍不住響發出一陣長笑。
「哈哈哈哈……」長笑之聲陡然響起,迴盪在整個山谷之中。
堂本木怒目向後看去,想要尋找出是誰在這關鍵時刻出現問題。眾人相互露出無辜的眼神之時,周圍黑暗的山寨在一瞬間從四周湧出大量火把,將山寨照的恍如白天一般明亮。
「小鬼們,歡迎你們來到我們山寨做客。」為首的漢子一身勁裝短打,全身肌肉彷彿銅鑄鐵打一般,每一塊都給人充滿了堅硬的感覺。
「太古武者?」堂本木已經從驚慌中恢復了過來,場上的山賊並不比他們多幾個,憑藉著優良的裝備同較好戰鬥流派的選擇,堂本木並不認為自己會輸掉:「你以為這樣的包圍對我們會有作用?別讓你的手下做無謂的犧牲了,同我決鬥如何?」
貴族子弟們也紛紛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心中暗暗為堂本木叫好。一名十級的騎士即便不使用戰馬,面對一名十級的太古武者也具有絕對的優勢。特別是堂本木還擁有一把不錯的光劍作為武器。
「哦?是嗎?」為首的漢子走到了兩人相隔的空地上笑道:「那麼請出來吧,勇敢的小傻瓜。讓你知道太古武術的厲害。」
堂本木得意的來到對方面前說道:「本男爵不殺無名鼠輩,報上你的名字!」
漢字再次一笑,笑容中帶著深深刺傷堂本木自尊的嘲笑:「男爵?一隻蛀蟲而已。至於我的名字?藍巾軍千夫長王天。」
「藍巾軍?叛賊?你們不是普通的山賊……?」堂本木腦中閃過無數的驚喜,如此一來剿滅山賊的同時也可以立下戰功,這不得不讓他興奮。同他一樣興奮的是那些一起跟來的貴族。
無名靜靜的躲在一個房屋暗處,強弓早已經被他完全拉開,緊緊的瞄準著山賊的首領王天。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把握一箭可以結束對方性命。無名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對方看似隨便站在那裡,但卻可以隨時做出任何移動躲閃的動作。這種感覺就像面對山林中那狡猾的油狐一般,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王天嘴角一翹,露出頗不以為然的笑容:「普通山賊能同來剿匪的守城軍周旋而立於不敗之地嗎?」
「是嗎?那太好了!」堂本木興奮的笑著,手中光劍彈射而出,學自無名那裡的偷襲直撲王天而去。
「你不是一個好騎士哦,居然不宣而戰。」王天調笑著伸手去抓斬他的光劍,堂本木心中一喜就聽王天喝道:「太古武學:鐵布衫第四關!」
堂本木臉色巨變,斬出光劍已然來不及收回,被王天赤手空拳抓了一個正著,胸口被衝上來的王天狠狠的揍了一拳,整個人倒飛回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你……你不是十級武者……」堂本木口噴鮮血,感覺自己肋骨至少斷了三根說道:「鐵布衫第四關……罕有的十四級武者……」
眾人聽了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十三級武者縱使再弱也不會比十級的其他戰鬥流派弱。而且這王天的鐵布衫連光劍都敢空手去抓,即便同其他十三級職業對打,或許也不會就輸給對方。
「沒錯,這位男爵小朋友知道的不少。」王天把玩著手中光劍向眾人走去,每前進一步都讓這些貴族子弟感到死神在向他們走來:「想不到吧?你虐殺我手下得到的情報居然是錯誤的。後悔了吧?偷襲我們的計劃居然被我們知道了。」
「那就給我去死!」王天面色忽然變得猙獰,光劍高舉過頭頂向堂本木斬去。
飛燕閉目大聲尖叫道:「無名!救命!」
「無名……?」王天身體一頓,就想轉身尋找。
就是這一刻!無名再也沒有猶豫,手指一鬆箭羽旋轉著螺旋氣流高速飛出。
王天陡然感到背後發冷,那是一種死神在俯視的冰冷。動物般的反射神經,讓他高速向旁邊躲閃,而不是伸手去擋飛來的東西。
噗……
可以擋住光劍的強硬身體硬是被無名的一箭給穿了個通透,強大衝擊力讓王天在空中連轉幾圈才將力道卸去大半,站在了地上。
第一支箭射出,無名的強弓已經再次拉滿放出了第二支奪命箭。
王天已經很久沒有感到疼痛了,練成鐵布衫第四關這還是第一次讓他感到劇烈疼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他卻沒有功夫抬手去擦。
因為剛才沒有要了他小命的箭羽,第二支已經再次來收取他的小命。
有了防備,王天艱難的躲過了無名的第二支箭。腳一粘地,無名那第三支奪命箭再次飛到,王天一個後仰,箭頭擦著他的額頭飛過,紅色的鮮血從他的額頭處流出。
「萊卡德!還不出手?難道真要我死不成?」王天的怒吼剛剛結束,終於還是沒有完全躲過無名的第四支箭,大腿處再次多了一根長長的箭羽。
若是沒有中第一箭,王天有信心躲開其他的箭羽。遭到第一箭重創的他,首次感覺死神距離他如此接近,王天也是首次遇到如此厲害的弓箭手。下一支箭就是取他性命,這一點王天心裡面比誰都清楚。
「找到了!」無名身後響起一個興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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