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紀念那個可愛的小妹妹--小霞,徐東在眾兄弟驚疑的目光中在自己的半邊臉上紋上了只五彩斑斕,振翅yu飛的巨大蝴蝶!
「東哥,這樣子好看嗎?」蔣軍問道。
「我一個大男人有個疤又能怎麼著,生死都過了還怕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嗎?」敘東淡然地回道,「小霞妹妹曾經說過的,我這臉上的疤就像只巨大的蝴蝶,因為我,那麼可愛的小女孩就沒有了,她想看的蝴蝶她沒看到,現在要讓小霞在天堂中看看她想像中的蝴蝶!」
徐東不再言語了,蚊子幾人也默契的不再出聲打擾徐東的思緒。
沉默半晌,徐東長歎一聲,「逝者已矣,小霞妹妹,阿姨,你們的仇我替你們報了,他們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他們該付出的一切了!」徐東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在他心裡小霞母女就是他的親人,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面前慘死,那種心理衝擊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尤其是在徐東的心裡覺得自己是可以保護得了她們的,可自己卻沒有做到,、愧疚的他甚至覺得是自己害的她們!
蚊子幾人對望一眼,他們感覺到了在徐東的身上多了些什麼,在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徐東身上更有了一種男人的沉穩,也多了一絲滄桑的味道。襯托著臉上那只漂亮的不像話的蝴蝶,給人一種妖艷,詭異的感覺。
「走吧,回家吧!終於可以回家了!」徐東對兒個兄弟那彷彿吃了幾隻毛毛蟲似的表情視而不見。
「好,回家!嫂子們還在家等你呢!東哥,你也真夠心狠的了,這麼入也不給嫂子們一個信,讓嫂子們成天的掛念著你,終日的以淚洗面!」蚊子似真似假的報怨著。
「我也是不得已的,失憶那陣子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大腦一片空白,哪裡還會想的起呀。後來恢復了記憶,卻也因為不清楚局勢的變化沒有和你們聯繫。」徐東解釋到。
其實蚊子幾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是這麼個事情呢,可這半年多來,苦等無音,苦盼無信,這種心情如何說的清呢。
徐東拍拍蚊子的肩頭,不再說話,轉身走開。蚊子幾人隨後跟上,路人火1a辣的目光讓哥幾個渾身的不自在,與基接受這樣熱情的目光的洗禮,哥幾個倒是情願與人打打殺殺,那樣起碼不會這樣讓人難過。反觀徐東彷彿沒有感覺到有人在頻頻向他行注目禮,依然故我,閒
庭信步,仿若走在自家的廚房裡。看的後面那哥幾個咋舌不已。
「東哥不愧是有大將之風!」蚊子嘖嘖稱奇。
「蚊子,哥陪你在街邊坐會怎樣?「徐東回頭笑問。
「不用了!不用了!小弟怎也如此浪費東哥的時間!這要是讓幾位嫂嫂知道了還不得扒了小子的皮做鼓敲呀!」蚊子急擺手,「古人說的好嘛宵一刻值千金嘛!東哥,這一走就是半年多,小別勝新婚,時間不充裕呀!」
聽得蚊子如此一說,哥幾個笑的直跌腳,路上行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幾個怪異的男人,卻沒有人現這就是帶動神州大浪的源頭。
徐東伸手招了輛出租車,上了車,蚊子猶笑不自jin。被徐東白了幾眼後才不再作聲。
到了家門口,徐東卻停下了腳步,望著靜靜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大門愣,半年了!才半年嗎?真的只有半年自己沒回家嗎?為什麼自己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呢?半年多少人事皆非,半年多少感情巨變--
蚊子哥幾個不知道徐東在想什麼,他們哪裡知道徐東的心裡感慨萬千呢?「東哥!東哥!」蚊子叫了兩聲,徐東看了看蚊子,點了點頭,按響了門鈴。
片刻,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有開門的聲音。「誰呀?」一個溫婉的女音傳來。
「嫂子,我!蚊子!」蚊子忙應聲,「快開門看看是誰回來了?」
「哦,是蚊子呀,好久都沒來了呢,這陣子忙什麼呢?」隨著開門的聲音,露出一張芙蓉面,「-是誰來了呀,蚊子你這麼興奮?」
徐東按捺著心情,直到兩人四目相望。「靜兒!」徐東的聲音有些哽咽,「東!」潘靜半晌才吐出個東字,淚水卻早已橫流。徐東張開又臂,「靜兒,我回來了!」
「東,」潘靜如ru燕投林般的扎進了徐東的懷中,「東,你可回來了,這半年多你去哪裡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掛念你嗎?東--」潘靜緊緊的抱著徐東,仿若一撒手徐東就會再次不見的,臉兒貼在徐東的xiong膛上,聽著那熟悉的心跳聲,淚水浸染透了徐東的衣服,如烙鐵般的熨燙徐東的心上,看著潘靜流淚,徐東的心揪在一起,陣陣抽痛著,在幾個女人之中,敘東最愛的還是潘靜,看著最愛的女人為自己流淚,讓徐東甚至自我厭惡了。
「靜兒,不哭!我這不回來了嗎」mo著潘靜梨花帶淚的臉頰,輕聲哄著,「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們了!不會再讓你們替我擔驚受怕了!」
「東,我,」潘靜頓了一下,「我們真的很擔心你,真的好怕你會出了什麼事情?」潘靜在此時也沒有忘記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的女人可不是只有自己一個,為了愛他,就得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
徐東何其聰明,摟緊了潘靜,「靜兒,我愛你!我讓你受苦了!」為了自己的多情,讓自己愛的女人為了自己受了這份苦,「靜兒」男兒淚悄然滴落,潘靜感覺到了那溫熱的水滴,柔荑輕撫在徐東的臉龐上,「東,你的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