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冷眼看著徐東洗完腳,徐東正要邁步上到板兒上。{貫穿整個房間的大通鋪,行話叫板兒},蚊子猛的一瞪眼,喝道:「站那!讓你上來了麼?沒規矩!」
徐東抿了抿嘴,陰沉的看著蚊子,微微點著頭,站在那看著蚊子,半晌不語。
「怎麼進來的,什麼事?」蚊子搓了搓手問道。
「殺人!」徐東平靜的說道。
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帶上這4個2o公分的鐵環的大腳鐐,而且是砸上鉚釘的,不是重型犯人才不會戴這18斤的大腳鐐。
蚊子yao了yao牙,隨即問道:「說說,怎麼回事?為什麼殺人?」
「不為什麼。看他不爽!」徐東用手一掃鼻尖,說道。
蚊子心裡有些忐忑,按說,號子裡如果進來個三進宮以上的,論資質比不過人家的,必然要讓出位置,讓出牢頭,號把的位置。尤其是進來這樣的不要命的重犯。可是看徐東的年紀,不過才2o左右,或許還能震住。
蚊子點了點頭,一招手說道:「上來吧!規矩點,別亂惹事!」蚊子說完,抬頭繼續看著電視,而眼睛的餘光不斷的掃著徐東。
徐東也不多言,上到板兒上,左右的看了看,隨即學著那些兩旁靠牆坐著的人的樣子,嘩啦嘩啦的邁步來到一邊坐下。
蚊子心裡一鬆。還好沒有反教,不然,一場硬戰不說,外面的管教如果看這小子硬勢,再加上這樣的重犯,難保不會讓自己下去。
徐東也不多說什麼,靠在牆壁上,用手不斷的挑動著那四個鐵環,好奇的左右撥動著。
「兄弟,第一次進來吧?」蚊子笑了,看著徐東問道。、
徐東抬頭點了下頭,呵呵一笑。
「有點意思!」蚊子笑mi瞇的說著。按說一般人進了這裡,恐怕也都是愁雲密佈,唉聲歎氣的,而徐東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好奇的研究著腳鐐。
「哥們,你那玩意不用看了,戴上這個,直到審判後,如果是判入監,法庭宣判完就能給你撤了,如果不入監的話。呵呵,什麼時候臨刑,這幾個月在看守所裡,你都別想摘了,而且得給你拴在一個大鐵柱子上,半個月都別想動彈,臨上刑場前能用鋼鋸條拉開……」蚊子解釋著。
一旁的幾個少年,看樣子年紀和徐東差不多的,把身子往徐東這裡一湊,靠著徐東身邊問道:「殺的誰啊?這麼狠?」
徐東搖了搖頭,一笑不語。
「問你話呢!草,裝什麼深沉!是不是沒收拾你了?」另一個少年一擼胳膊,露出手臂上的大塊紋青,作勢要打。
徐東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擺出一付應戰的姿態,一tian嘴唇,指著叫囂的那少年說道:「收拾收拾我,來!」
蚊子眼睛一定,也不打斷,看著徐東和那兩名少年。
那兩名少年平日裡在監室內就是給蚊子做打手的,對於一些脾氣暴,不好管理的人,通常牢頭都拉攏進自己的勢力,給自己助拳。而對於和牢頭叫板兒不夠資質,混的不怎麼好的又想討好牢頭,所以加入幫助牢頭打人,一般和牢頭打架的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幾乎全號的人都一起上,對於反教兒的犯人,管教一般都是不屑管理的,內部紛爭內部處理,不出大事情,管教一般都坐在辦公室內看著監視器,喝著茶水看熱鬧吧。
和牢頭打架,俗話稱磕板兒,磕好了一戰成名,吃飯睡覺全是有人伺候,說什麼別人聽什麼,磕不好一戰沉船後,一般來說沉船者居多。
那兩個少年硬著頭皮看著蚊子,問道:「大哥,這小子是不是想磕板兒,怎麼弄?」
蚊子微微笑著說道:「可不是磕板兒哦,是你要收拾人家,阿浩,這樣的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蚊子呵呵一笑,看著徐東。
卻說叫做阿浩那少年一yao牙,對身旁的另一個少年一點頭,兩人猛的撲了上來,由於沒有任何的傢伙,只能拳腳招呼。徐東只有一人,而且還帶著腳鐐,怎麼說這場戰鬥也不至於落敗!
想的輕鬆,無奈剛一交手,就讓這兩人大大叫苦不迭!阿浩的拳頭沒等揮到徐東的身上,就被徐東生生擒住手腕,另一隻手猛的一架,將阿浩憑空舉過了頭頂,如同摔死狗一般,猛的摔向另一人。這一百多斤砸過去,兩人咕嚕一聲滾在一起,摔在板兒上,而徐東猛一跺腳,嘩啦聲中,徐東躥到了兩人身旁,帶著沉重的腳鐐,徐東連續幾腳跺向兩人的頭,匡匡幾聲後,蚊子見事態不妙,忙站起身制止著徐東。
「兄弟,別這麼打啊?這麼打要出事的!」蚊子慌忙的拽開徐東,勸說道。
徐東不悅的歪頭看著蚊子。而蚊子一臉忐忑的拽著徐東的胳膊,歎息一聲說道:「兄弟,鬧大了你我都不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