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輕人,喝上酒之後話自然多了起來,竟然不少人端著酒杯跑來給徐東敬酒,聊起天,自然的把稱呼該成「東哥。」叫著叫著,徐東儼然成了大哥一般的模樣,那橋溜兒在一旁陪著喝,成了配角。
徐東酒量甚佳,一會工夫就消滅了5瓶啤酒,頭腦剛剛有些昏沉,回頭對橋溜兒說了昨天那韓國人邀見自己的事,橋溜兒點了點頭,隨即說出了那韓國人的生意。
原來,那韓國人並不只是一間服裝公司的買賣,竟然暗地裡開設賭局,而作為一名外過人,想在這片土地上扎根,自然需要手下的馬仔了。每月重金砸給橋溜兒,橋溜兒堂而皇之的成了那韓國老闆的打手兼保鏢。
徐東很有興趣的看著橋溜兒,羨慕的說道:「能帶著兄弟們走上正規,你也真不容易!」確實,在95年左右時,混混們大多都停留在打架,鬥毆,敲詐,勒索的範圍內,還真沒有幾個有頭腦的開始往正規化靠攏。
橋溜兒笑著端起酒杯,與徐東一碰杯,仰頭喝罷,感歎道:「機緣巧合罷了。」
徐東笑著看著橋溜兒,輕聲問道:「沒想過繼續做大麼?」
橋溜兒看了看徐東,搖了搖頭說道:「再大就不好混了!現在都被上面盯著呢。任何勢力在展前期會扶持,到了壯大後,上面一定會打擊!」
徐東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也算橋溜兒給自己上的第一堂課吧,教自己認識了這個社會層面的潛規則了。
酒席散了,徐東和大海晃悠悠的順著路邊往回走,正午的驕陽熱1a辣的灼著路上行人的肌fu,徐東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著問大海:「你說這條路走到橋溜兒這樣就算完結了麼?」
「誰知道呢。我的目標就是,能混到他那樣就行!我就知足了!」大海扶著徐東的胳膊,傻笑著說道。
徐東搖了搖頭,很正經的說道:「我的目標比他橋溜兒目前,要大千倍萬倍!」
「去個球吧!再大,就得像橋溜兒說的,大到高牆裡面去了!草!」大海推了徐東一把,徐東沒動,大海自己到踉蹌到路中間去了。
「嗎的!你找死別攔老子的車!」一台麵包車猛的把車甩到一旁,對大海罵道。
「我嗎……你罵我?」大海晃晃的往前追了兩步,那車子要靠邊停下,車裡的司機剛從後視鏡往後一看就看到路邊的那少年抄起一大塊磚頭,快跑著追上來。
那司機忙一腳油門躥了出去。嘩啦一聲,麵包車的後視鏡被砸的稀爛,那司機回身邊罵著邊開車跑了。
「哈哈,那shaB!還想停車!他停車我能把他蛋給他擠出來!你信不?」徐東哈哈大笑著,摟著大海的肩膀問道。
「我信!你有啥不敢的!」大海搖頭晃腚的笑著說道。
「滾J8犢子,少Tm拍我馬屁,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敢,你信個球!」徐東放肆的大笑,惹的路人都躲的遠遠的。
「草,小J8崽子還這麼囂張,就Tm沒人收拾你是了!」一名3o多歲的,騎著自行車的彪型大漢小聲的嘀咕著,沒想到大海和徐東的耳朵夠尖,一下子聽的真切。
大海還嘿嘿笑著,見自行車剛騎過自己的身後,猛的轉過身追了上去,兩步後直接跳起一腳,把那男人從自行車上踹翻在地,那男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徐東哈哈笑著抱起一塊磚頭,劈頭砸了下去。
大海和徐東就好像踢球一般,那魁梧漢子在地上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兩人打的有些累了,大海很囂張的抽著鼻子問道:「我們很囂張,你Tm來收拾我啊?」
那男子看了看徐東和大海,用手捂著頭上的大包,連話都說不出來,連連搖頭。
「ma的。是不是感覺你塊頭大,你就牛B啊?你起來啊?」大海氣憤的又踹一腳罵道。
見那漢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徐東拉著大海,兩人晃晃的走遠了。
圍觀的人上前把那魁梧漢子扶起,勸慰道:「快去把傷口包上吧!哎,你也是,怎麼惹這群小太歲,這群小崽子可是虎的緊啊。」{虎,東北方言,褒貶合一,通常在虎後面加個B字,形容一人有勇無謀。}
那男人一個勁的mo著自己頭上的大包,看著一走晃兩晃的二人,想衝上去繼續拼戰,可是渾身的疼痛讓他再也沒有膽量面對二人的瘋狂,無奈下,自認倒霉,扶起自行車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