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六十七章 燃燒的廢墟(六)
    初升的朝陽,燦爛金黃,散發著泥土芳香的晨曦,使人好不陶醉!

    自打奎松城被盟軍的轟炸、炮擊,變成了死神的花園以來,這還是第一個沒有火藥味的早晨!

    上午九時,上萬日軍徒手列隊於奎松南門外,恭候著中國軍隊的到來。

    在恥辱、負疚、彷徨的折磨下,他們非但沒了往日那不可一世的傲氣,就連精神都全垮了下來!他們隊列雖整齊依舊,可卻顯得格外的死氣沉沉,遠遠望去,讓人不禁會聯想到傳說中的殭屍軍團只有日軍將兵們軍服上的條條點點的或已風乾成了褐色、或仍鮮紅耀眼的血跡,在告訴著人們,這一張張木訥的面孔、一道道遲滯的目光的主人,也曾是一名會殺人的戰士!

    在日軍隊列的最前端,一群身材矮壯、神情鬼祟的日軍中下級軍官,正圍繞著一個身形瘦弱、面皮白淨,渾身瀰漫著一股宮廷氣息的年輕人,述說著他們的擔憂與不甘。

    「諸君!夠了!」日本伯爵,當今天皇的堂外甥信田勇少佐,再也受不了與他一道叛國的同夥們的短視、愚蠢了,他字字如刀的質問道:「請你們擺正自己的位置!今天的我們不再是帝國驕子了!只是戰敗投降的被征服者,是勝利者的僕人、工具、兵器!沒有說不的權利!不願正視這個現實的,就請跟追隨片崗中將和諸位長官去見大神!我不強人所難!能接受就按小山君剛才的提議去佈置吧!留給我們的準備時間可不多了!趕快行動吧!」

    聽到這番赤裸裸的奴隸宣言,本還想慫恿信田勇趁著眾目睽睽(最好是有同情心過剩的西方記者在場。)地機會,設法跟中國指揮官砍砍價地日軍軍官們,都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垂頭喪氣地向各自的部隊奔去。

    開玩笑!不想活著。他們昨天晚上又幹嗎發動那場血腥的兵變呢!

    趕走了蒼蠅的信田。憂心忡忡對小山中佐說道「小山君,我們的安排能合中國人的胃口嘛!」

    「伯爵閣下請放心,對愛面子的中國人愈恭順。網.電腦站wwwC就愈可能獲得意想不到地豐厚回報,這可是整個文明世界地公論!」話是這樣說,可事實又終會如何,小山也是心裡沒底。他與程家驥雖只有一面之緣,可這個中國將軍咄咄逼人的言辭、強硬以極地態度,卻給了他刻骨銘心地印象!這與明明打了勝仗,卻還要割地求和地中國傳統。可是背道而馳的!

    「但願吧!」聽得出小山其實也無多大把握地信田。悶聲歎息著。

    小山剛想要再安慰信田幾句,一個站在兩人身邊日軍少尉。便尖聲喊道:「伯爵!他們來了!」

    這聲蘊含的期盼、畏懼、興奮、失落等等複雜情緒的驚呼。讓簇擁著信田的參謀軍官俱都心頭一震!

    但這會兒。他們已顧不上多想了。所有人都明白,未來的日子能不能好過一點。就看接下來的演出,能不能討得新主子的歡心了!

    熟悉程家驥的人都知道,這位未及而立,就統兵十萬、縱橫幾萬里的抗日名將,對閱兵、檢閱等軍中流傳已久的面子活,向來很不上心。更有野戰部隊每穿一次禮服,對戰鬥力都是一次毀滅的名言!

    所以,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裡,本該,也有條件,把自個刀尺得體面光鮮的中國官兵們,仍舊穿著汗跡斑斑的常服。

    而這並不是說,程家驥不在乎這次受降。正相反,從尚在馬尼拉城郊各處作戰的各師、團,連夜抽調來了兩千多有功官兵,加強連規模的戰地記者團,都證實了他對史上第一個整體投降的日軍師團的重視!

    只不過,程家驥跟他的同僚們,更喜歡用全戰鬥姿態開進的方式,來體現征服者的威嚴!

    從三面向心推進的三百多輛坦克、裝甲車、兩棲運兵車,在美軍的戰機的掩護下率先衝出了地平線,當它們把平原上的日軍包裹在煙塵中後,大隊步兵方才露頭。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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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裝到牙齒的盟國軍隊的立體壓迫下,不安、惶恐迅速在不堪心理重負的日軍官兵中蔓延。

    信田也是臉如土色,現下的第一師團全部武器只有幾百把軍官,要是中國人反悔,只消幾分鐘,就能把他們殺得一個不剩!

    如不是,事到如今,亂跑亂動只會死得更快,日軍官兵們早就四散奔跑了。跑是不敢跑,可一些個生來膽小的日軍將兵,卻被這陣仗嚇得攤倒在地。那場景能把第一師團的老祖宗們,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然後呢?當然是被中國軍隊再打進墳墓裡了!

    就在這時,中國軍隊的陣營中卻飛出了幾騎。馬上的騎士個個高大壯碩、驃悍勇猛,再配上跨下那一匹匹神駿非常的阿拉伯戰馬,當真是人如虎、馬如龍,威風八面!

    「你就是那個小白臉日本伯爵?」為首的騎士用馬鞭蔑指著站在人群正中的信田問道。

    「將軍閣下!下官正是信田勇。」信田一看來者是位中國少將,忙腆著臉賠笑道。

    這位放著吉普不做,偏受縱馬揚鞭的中國將軍,自就是愛馬如命的文頌遠了!在已然全摩托化的四十八集團軍裡,也只有他還養著一群名種駿馬!

    文頌遠很不客氣的逼問道:「你們的武器都堆在城中何處?」

    「將軍閣下!武器都在城中心的空地上。我這就領貴軍去接收?」不願看見信田太難堪的小山,搶先答道。

    許是因為小山那種頭低得與膝蓋平行的躬鞠姿式,讓文頌遠看著較為順眼,他的語氣稍微和緩了些:「不必了!我們自己去取!」

    文頌遠的那個取的餘音未散,他身後一個中國騎兵就催馬向前,奔向了奎松城。

    顯是早有默契。那個中國騎兵剛一動。一支中國裝甲部隊,就跟了上去。在這上百條覆帶地輾壓下,大地再次微微顫動。

    沒想到中國軍隊只出動一部。仍有這份山呼海嘯地氣勢的信田,心中儘是酸楚苦澀:沒有日本發動的這場戰爭,中國軍隊想要達到這種裝備水平,起碼還要二十年!

    信田肚子裡還在泛著酸水了,第四十八集團軍地高級軍官車隊就開到了他的面前。

    「中將閣下!這是第一師團的軍旗,請查收!」低下頭去的信田,把一具裝飾華麗、造型古樸的節舉過了頭頂。

    在單手抓起這根天皇御親兵的象徵時。程家驥開心笑了!中國官兵們驕傲的笑了!

    可勝利地甘泉。卻遠比他們想像中地還要甜美!

    軍旗一入程家驥的手中,信田就雙膝一彎。五體投體地趴下了!

    第一師團地將兵們見狀。也齊刷刷地來了個有樣學樣!

    在場中國官兵們沸騰了。興奮得難以自控的他們,把一梭梭子彈打上了天空了。那動靜大得,把爬行動物們嚇得,直狠不得把頭埋進土裡。

    身為龍地傳人,他們還是知曉小鬼子行的何種禮節的。那是唐禮中的一種,是專為投降的外邦軍隊設計的。遙想當年,東突厥、西突厥、高昌、龜茲、吐谷渾、高句麗……的軍隊、國君,都是以這個姿勢望塵擺倒於大唐鐵騎的赫赫軍威下的!

    程家驥已很有幾分醺然醉意,他雖明知這是日本降俘們拍的一記馬屁,可是恢復漢唐時的強盛,是億萬中國人千百年的夢想,今天可以部分重現,又怎不讓他心花怒放、喜不自勝!

    與日本人有毀家滅門之恨的錢紳卻一點沒醉,他湊到程家驥耳邊小聲告誡道:」鈞座,白江口之役(發生在初唐時節的中日史上第一戰,此戰日本大敗。戰後,日本便向長安派出了第一批留學生!)中的日本軍隊,在投降時行的就是這種禮節!

    得勢時無惡不作,風頭不對就示弱求存,和族才是這世上最大一條變色龍!被錢紳一語點醒的程家驥,又是恢復了一臉淡然:「信田,你們的長官都送上天了!你們的傷員都還在城裡?」

    這一問,本是程家驥為了掩飾他短暫的失態才信口而發,而信田的回案中某一部分卻讓程家驥很是意外:「回閣下的話!該解決了全都解決了,剩下都是有戰鬥力,又願向您效忠的人,不會給您麻煩的!」

    程家驥眼裡精芒一閃:不添麻煩?鬼子把他們自己的傷員都處理了!

    在信田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程家驥對日本人的豺狼本性,有了更深切的體驗!

    「信田先生出身名門,辦事又果斷,今後我要借助你的地方一定很多!你到我身邊來參贊軍務好嘛?」程家驥說的是春風化雨,信田聽得是暗暗叫苦。參贊軍務?說得好聽,說白了程家驥就是要把他軟禁在身側,當個清客兼人質罷了!

    「多謝閣下抬舉!」自知沒得選擇的信田,能做的只有強做笑顏。

    程家驥只是拍了拍信田的左肩,就把頭轉了過去!他沒發話,信田那敢起身,信田不動,日軍官兵也不敢動彈!於是乎,在一面面迎風飄揚的中國軍旗的環繞下,萬餘日軍趴跪在地,更多的中國官兵在歡呼、吶喊、朝天放槍,這震憾人心的一幕,便持續了很久、很久……!

    一位親歷其事的英國記者,在他發回倫敦的報道中不無誇張的寫道:「這一天,龍在炫耀!太陽在哭泣!亞洲在為一個新軍事霸主的產生,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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