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信陽保衛戰(一)
    「外面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了,林參謀你去下去看看。程家驥他們幾個人,一大早就被車外的一陣陣的喧嘩聲吵醒了。睡在靠近車門的地方的錢紳還沒有說什麼,倒是貪睡的劉天龍先耐不住發作起來。

    「師座、副座、參座、主任,事情搞清楚了。是剛才「請」回來的兩個大夫要逃正被蔣營長他們抓回來了,正向押這邊過來。」林參謀下車後一小會就跑回來了,他見車上的四位長官都醒了且正在齊齊刷刷的看著自己,他的軍銜太低那個也得罪不起,便只能一個也不敢怠慢的一一招呼到了。

    「全體停車,休息半小時。我去後面看看。」程家驥還真有點擔心蔣濤他們會剎不住車,幹出什麼過火的事。最早他是想讓其它人去處理一下,可轉念一想,若是讓錢紳和劉天龍去,只怕這兩位用的手段會比蔣濤他們還要來得還要激烈的多。要是讓薜禮教那個老夫子去,薜老夫子心一軟指不定會把醫生們都放了,那就更麻煩了。想來想去程家驥還是覺著只有自己去處理比較合適,這才決定親自跑一趟。

    程家驥去的時候,本來滿心裡想的是先給眾位被從家裡強架來的醫生郎中們公開道個歉說些軟話,再假意給蔣濤吃一頓排頭,力爭緩和一下氣氛就得了。可事與願違,程家驥不但差點與人吵了起來,還開了一場動員大會兼辯論會,不過這一趟他也是大有斬獲,撈了一個日後救自己好幾次命的人才。

    事情是起因是這樣的。

    「放開我,你們這些軍閥,土匪。」

    程家驥一下車,就看到蔣濤手下的幾個士兵正押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起過來。看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和舉止神態,男的應該是醫生,女的則像是個護士。

    那個男的一邊被後面的士兵推搡著,一邊還在破口大罵,聽上去此人聲質還相當不錯,有點男中音的味道。這個男青年長得也不錯,算得上英俊挺拔,只是臉上的傲氣大濃了些,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大好打交道。

    「師座!」這幾個騎兵營士兵見是程家驥走了過來,趕忙敬禮。

    蔣濤的騎兵營在編入新組建的劉天龍的騎兵旅前,在建制上屬於師直屬隊,與師部經常在一起活動,師騎兵營鮮少有官兵不認識程家驥的。再說此刻程家驥身上可是穿著軍服了,軍服上的那顆三角將星明明白白的暴露的他的身份。在獨立一百師,就是才入伍幾天的新兵也知道全師只有一個少將,那就是他們的師長。

    「這位先生,情勢緊急,若是手下的兄弟們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看在兄弟的面上多多海涵。兄弟是獨立一百師的師長,在這裡給您陪罪了。」此時程家驥還是抱著給這些醫生順順氣的想法,畢竟這些人手裡可是握著自己手下幾百兄弟的性命了,要是不讓他們心裡這口氣平下來,不要說這些人故意做個手腳了,就是給自己來個消極怠工,他程家驥也受不了啊!

    「不敢當,我是一個小大夫,那裡敢受你一個大將軍的禮!還請放我們回去,診所裡還有病人等著了。」這個男醫生說話的口氣雖還是很沖,不過至少不再開口罵人了,看來程家驥的軍階也給了他不小的心理壓力。畢竟這麼年青的少將就是在武漢也不多見,何況是在這大別山裡。

    「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是這個回去二字就休再說了,至少要到了隨縣,才能不再麻煩兩位的。」程家驥客客氣氣的向這個醫生明明白白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想走嗎?眼下是不可能的。

    「軍閥就是軍閥!你們這樣做和土匪綁架有什麼區別!我手無寸鐵無未法反抗,可你想要讓我薜書文乖乖的聽你擺佈卻也難得很。」原本指望和程家驥這個高級軍官能講得通理的希望落空後,這個姓薜的青年醫生憤怒指著程家驥鼻子指責道。

    聽到這句話程家驥就真的有點生氣了,他倒不是氣這位青年醫生把自己和軍閥土匪並列。而是氣此人在國難當頭之際,做為一個明顯是受過不少年的教育的知識青年,他居然還能對為國負傷的將士們如此的麻不仁。

    「既然先生如此激動,那麼我們不妨到先生的眾位同行面前去辯個是非對錯。要是辯出個結果之後,先生還是要走程某人一定悉聽遵便」程家驥壓著心裡的不快,盡量和顏悅色的對自己面前的這位薜醫生說道。程家驥此時已經意識到光是說幾句好話,對這些醫生尤其是接受了西方思想的年輕的西醫醫生而言只怕效果不會有多大,看來只能給他們上上課了。

    「哼!」這一聲飽含著不滿與抗議的鼻音表示這位薜醫生至少沒有馬上拒絕程家驥的提議。

    十分鐘後,公路旁邊的小樹林裡。

    「各位杏林前輩、西醫醫師。此次程某率部自己富金山前線轉進下來,因部隊中受傷的兄弟們實在太多,迫於無奈才強征了各位前來。我在這對各位造成的不便表示誠摯的歉意,還望各位念在兄弟們是與小鬼子真刀真槍廝殺才受的傷的份上,能夠留下來,悉心為其治療,讓這些兄弟們更早日重返抗日前線,兄弟我在這裡先行謝過了。當然了各位的診金一定從優,且最多只勞煩大家五六天。」

    程家驥在這席話時,專門觀察面前這樣稀稀拉拉的大夫。從中程家驥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在聽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後,那些年級比較大的穿著也傳統一些的中醫們基本上都平靜下來了。尤其是當自己說道診金從優,幾天後大家就可以回家之後,這些人就更是個個鬆了口氣。看來他們最怕的還讓軍隊白抓了去,無薪水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的白幹活。

    想到這,程家驥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蔣濤辦事不利,一定是這個傢伙抓人抓到後來抓順了手,直接架上人就走,說不定連大洋都沒留下。否則那需要自己來費這些口水。程家驥心裡明白倒不是因為中醫全都愛國明理,只是在他們心目中幾十年來軍隊就是這塊大地上最大主宰這一個「真理」早就根深蒂固。只要自己能保障他們的個人利益,又承諾了短時間內放他們回去,在軍隊的權威下和傳統思想的影響下絕大多數人自然就會乖乖就範。

    而那些個個西裝革履的油頭粉面的西醫,除了有一個看上去才從醫不久的熱血青年在鼓掌之外,另外三個人包括那位挺硬氣薜醫生在內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程家驥一看就知道他們面上都不服,就談不上心服了。

    『這些受過西式教育,滿腦子人權、自由觀念的新人類就是難搞些。』程家驥在心裡感歎道。

    「願意暫時隨軍的大夫們,請到先到車裡去休息吧!」程家驥這一句話一說頓時有一半以上的醫生們由站在會場兩旁的士兵「護送」著回到汽車內。

    「各位,剩下有什麼話請說吧,只要你們能說服我,我保證一定讓人現在就把你們送回家去。」程家驥面帶自信的微笑看著剩下的三個西醫。

    「你這種綁架行為是非法的。我要求馬上回去治療等在我的診所門口的病人。」

    「這裡的傷員們更加需要你。」

    「在醫生面前,病人無分別的,你沒有權利讓我選擇病人,要是這樣我的病人有什麼不幸,你就是兇手!」

    「你也沒有權力放棄任何一個傷員,你要是走了至少會有二三個傷員因為你的冷酷而死去,那你現在就已經在殺人了。」

    在程家驥尖銳的詞鋒下,一個留著大分頭,長得有點像木村拓哉那個小鬼子的帥氣青年醫生,率先敗下陣來。這小伙子做得很上道,在被程家驥問住後,略一發呆掉頭就向汽車走去。

    留大分頭的小伙子一走,也許是出於從眾心理,另一個中年西醫連話都沒有說,就跟小伙子一起上了車。

    「薜醫生,請吧。」程家驥有些得意的看著樹林裡最後一個刺頭,他現在對自己的口才實在是太滿意了。(程家驥:不是瞎吹,咱可是看過無數場電視上直播、轉播的大學生辯論大賽的,雖沒有人家那些大學生指鹿為馬的本事,可在理直氣壯的情況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這位程將軍,你說得震天響,你們也是打了敗仗,又丟了國土逃下來的,有什麼光采可言。」

    興許是確實理屈理窮了,也許是因為感覺到自己勢單力孤而暗自己心虛,這位薜醫生一出口就有些口不擇言。

    「兄弟們在鬼子的飛機、重炮面前打得都很英勇,無愧於國家民族。丟失國土的事,由我們這些將軍來負責。總不能因為這個負讓這些為國受傷的兄弟們,活活痛死吧!」程家驥話雖這樣說,其實在心底裡並不認為他自己和黃中將甚至是高層一些將軍們在這個問題上要負什麼責任。國家積弱不是一天兩天的,也許在戰略上最高當局確有失誤之處,可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軍隊裡的將軍、士兵們大多數都是在拿著自己血肉抵禦外敵的入侵的。

    「我要雙倍的薪水,還要一筆補償金!」出乎程家驥意料之外的是,這位很有個性的薜醫生竟然沒有再固執下去。

    「行,我馬上就讓人給你去拿錢,數目你來定。」程家驥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個為人如此執著的醫生,他的醫術也絕對差不到那裡去。再說了西醫在外科手術方面可是有特長的,多一個西醫說不定就能多從死神手裡搶回十幾條負傷的弟兄的性命。

    「還有,請你立即讓人送我的護士回去一趟,你的士兵們沒有最起碼的醫療常識,不該搬的東西瞎搬,該拿的倒有不少沒拿。沒那些器材我沒法做手術。」薜醫生無好氣的說道顯然他的氣還沒有全消。

    「蔣濤,你躲在那幹嘛,你過來,你立即親自帶人護送薜醫生的助手,去拿醫療器材,快去快回,要是二個小時內你不能回來,我就對你兩罪並罰讓你去當幾個月的步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做的好事。」程家驥大聲喊道。

    一聽能有機會戴罪立功,被程家驥料中了,確實心裡有鬼的蔣濤忙跑得飛快的去辦了。

    「薜醫生,來,握個手,還望你原諒這些兄弟們的不恭。」目的已經達到的程家驥十分大度的向薜醫生伸出的自己的右手。按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如此禮下於人,就是帶有目的的,也是很難得的了,對方就算是不感激涕零,也沒有不給這個面子的道理。

    可這位薜醫生卻是一個例外,他並沒有理會程家驥的善意,居然轉頭徑直去了,把程家驥一個堂堂少將給晾在了那。

    二個小時後,一輛滿載營養品和醫療器材的車輛回到了獨立一百師的車隊當中。當程家驥得知這整整一車的營養品都是那位口硬心軟的薜醫生拿著軍需處給他預支的報酬買回來時,並沒有太過於吃驚,只是向錢紳交待了一句「咱們不是還少個軍醫外長嗎?我不管你什麼法子把這個薜書文給我留下來,這個人有意思!」當說到這個人的意思時,程家驥眼閃動的分明的狐狸看到小雞似的眼神。

    「行,雖還不知他的醫術有多高,最少我看這個人的醫德和職業操守都過得去,只怕他這一輩子都幹不出倒賣藥品的事來的,只是這個人脾氣有得倔,我去想辦法。」錢紳這回也覺著自己的長官的眼光很準,顯然盯上可憐的小薜的狼不止一隻。

    從那天起,可憐的「小羊羔」薜書文就再沒有離開過程家驥的左右

    或許是才恢復寫作不久或許是心情還沒完全平復,本人的寫作狀態不大理想,新書雄的許多地方,我自己也大不滿意。現正在大幅修改存稿,已發章節的修改只能放到後面了。

    可既然已經寫了總得要博一博吧?週一(三月三日)凌晨零時十分竊國英雄衝擊新人榜,務必請大大們在那時能多多,多多給票,多多點擊,多多收藏,最好是能把大號小號都帶來!小董厚顏求援,十萬火急了啊!2008年3月2日敬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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