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十一章 陞官發財
    程家驥定了定神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這份由語錄外皮包裹著的類似他在21世紀時常見的貨物報價單的東西.

    這份報價單可不是普通的牛.上面真是包羅萬象應有盡有,單是上面標明的收購日軍武器裝備和俘虜的價錢就分門別類的寫了密密麻麻的好幾頁紙.例如日軍的武器裝備從一枝普通的三八大蓋到九二式步兵炮都一級一級列有價格.而日軍的俘虜就更是搶手了,除了列兵到上尉明碼實價之外,少佐以上居然標著時價,這讓程家驥想起往日在21世紀的餐館裡經常可以見到的標著時價或是價格面議的高檔海鮮.

    他定下神來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價格,武器方面一支嶄新的三八大蓋讓謝宏他們收去可得八十塊大洋,一支歪把子輕機槍的收購價是三百大洋,以此類推下去自是武器的火力越強價格就越高.這還不算,最讓程家驥覺得的感興趣是也許是因這此時被俘虜的日軍還很稀少,這日本俘虜的價格可真是稱得上與龍蝦鮑魚同步了,一個日軍列兵的價格就是三百五十大洋,足足頂得上一支歪把子機槍還有餘了.這次程支隊生擒的日軍中最高軍階的是一個上尉中隊長,這個叫山田開口的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的日軍中隊長在最後關頭帶著二三十個鬼子集體放下了武器,這種在日軍中極為罕見的行為讓程家驥不由得有點喜出望外.此時這傢伙的身價更是讓程家驥大大的開心了一回,單是這個山田開口就值一千二百大洋,乖乖這都足夠可以買一門八十毫米口徑的中型迫擊炮的了,連炮彈的問題都可以一次性解決了,看到這程家驥已經決定讓伙房的人提高這個山田開口的伙食標準,人家可是高檔貨不是,可不能鬧個營養不良啊,那說不定會影響了這件高價貨物的價格的.

    這份報價單下面的內容更是讓人斐夷所思,比前面的還要出人意料.不但日軍的各種軍用品如軍刀鋼盔等都有明碼實價,最離譜的是就連日本人屍體都可以買賣給其它的部隊領功.

    程家驥看完這份讓人咋舌不已的報價單之後,並沒有將其直接還給謝大高參.而是遞給了自己身邊的高士英,他對高士英在這方面的能力還是充分信任的,這個老兵油子不但有實戰經驗且對軍營裡這一套已經是修練成精了,加上又在軍需處呆過一段時間,接下來的討價還價的工作還是讓他來做吧.

    謝高參見狀以他的城府和說歷自是對程家驥這番做作心領神會,他知道程家驥看過自己的開價單之後已經動心了,這才讓下面的人去談具體事宜.以他和程家驥的地位定下一個原則就是了,具體的事情還是讓下屬去做這才比較穩妥,這也是為了一旦事情暴光,大家迴旋的餘地充足一些.這一點場面上的規矩,兩人之間自是心照不宣.

    當然謝高參也不會事事躬親,他也是有助手的,不一會他就召進一個長得雖說不上花容美貌,卻也面容姣好的中尉女軍官來.這位女軍官一臉的精明幹練,顯然是個討價還價的好手,她一進花廳就站在謝高參的背後,對於廳中其它人倒是視若無睹,只是盯著程家驥身旁正在詳細端詳手上的那份單子的高士英,高士英也抬起頭來掃了這個女軍官幾眼,兩人的眼神中隱隱帶著些敵意,不用說雙方都清楚對方就是自己的談判對手了,

    高士英看完那份非同尋常單子之後,就與那個女軍官一起到偏廳裡去具體蹉商了,就連於俊才也按奈不住去給高士英助陣去了.而程家驥和謝高參倒也都沉得住氣,兩人在花廳裡只是天南地北的閒談,連戰區長官部的軍事佈署都拿出來褒貶一番,就是絕口不提偏廳裡正談的如火如荼的交易.

    二個多小時之後,謝高參滿意的帶著隨員們離開了,雖然這次蹉商用的時間大大的超過了他的估計,但他還是滿面春風的走了,顯然這筆生意他獲利不小.而程家驥的口袋裡也多了一張面值為五千大洋的支票,這還只是謝高參付的定金.程家驥還讓於俊才親自帶一個排護送一下這位謝高參,說到底這個時候大王莊的周圍的零星槍聲還是時有可聞的,要是這個謝高參在路上出了點什麼意外那可就很不好了.

    送走客人後,程家驥想要去休息一下,激戰了一夜身上又掛了彩流了不少的血,說真的他此時可是疲憊得很.正當程家驥正要離開花廳時候,支隊電台的中尉台長邱少言興沖沖的拿著幾份電報一路小跑著進了花廳幾步就到了程家驥的面前.

    程家驥看到這個自己托吳守仁吳會長在上海買電台時,從租界重金請來的原是滬上一家英國洋行的電台收發員的才二十歲不到的年青人臉上笑得像一朵花似的小跑著向自己走來,全沒有往日裡那種少年老成的氣度.心裡對他手上的那幾封電報的內容自然是心裡有數了,這嘉獎升賞的電報也該來了,自己這邊的戰報都報上去好幾個小時了,更何況想來徐參謀長髮給戰區長官部的為自已這個支隊請功的電報也應該到了,那些官老爺們就算不把自己這個小小的支隊長當回事,徐參謀長的面子他們總是要給的吧!

    「子實,你慢點,有什麼緊急軍務,用得著急成這個樣子?」高士英在邊上湊趣到,他那裡看不出邱少言此時帶來的只會是喜訊.

    「報告支隊長,參謀長,戰區長官部和軍令部的回電到了,另外軍座也來電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高士英也顧不上裝深沉了,一把搶過邱少言手上的幾封電報當著程家驥的大聲念了起來.

    高士英念的第一封電報是武漢國府軍事當局發來的嘉獎電和晉陞程家驥支隊所有活著和死去的官兵一級軍銜的命令,在明面上來說這是程家支隊此戰告捷後能夠獲得的最高獎賞.雖然這篇電報中對程支隊官兵的浴血奮戰用了不少褒美之詞,又是嘉獎又是軍銜升級的看起來很是熱鬧.可是三人當中除了涉世未深的邱少言神采飛揚表現得極為興奮外,程家驥和高士英兩個人的面上卻已恢復到古井不波的神態.程高二人都清楚,什麼軍銜升級啊嘉獎啊都是不折不扣官樣文章.打了這麼大的一個勝仗,死了這麼多的人,武漢最高軍事當局居然一字不提編製升級和人員裝備補充及獎賞多少大洋這些實實在在的升賞,盡鬧些虛文,只是在電報的尾部一筆帶過的讓第五戰區自己斟酌調劑優加撫恤.一句話最高軍事當局除了升大家一級軍銜和付出一紙空文之外竟是一毛不拔,這種行徑實在是讓程高二人有些心寒齒冷.

    倒是在第二封電報中戰區長官部的李長官比較實在,也許是因為與暫十六軍同屬地方軍系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徐參謀長在給李長官的電話裡給程支隊說了好話,總之這封電報比起第一封電報來倒算的上是實的多虛的少.只是電報一開口的地方說了幾句官樣文章的勉勵的話,其它的就全是關於部隊的整補和戰死者的撫恤這些緊要的事情,最後李長官還批了特支費五千元大洋獎賞有功官兵.這封戰區發來的電報在文字的篇幅上遠遠不如上一封,用詞遣句也沒有上一封那麼文彩斐然熱情有加,甚至因為帶感情色彩的用詞太少而比之上一封電報顯得有點冷淡,可是就沖其言之有物的實在,程高二人此時雖說不上感激涕零,但在心裡對於這位李長官的寬仁厚道一視同仁,那也是銘記於心.

    特別是李長官承諾給程支隊補充三個新兵連近四百名新兵,這就更讓時下手裡幾乎沒兵了的程家驥等人感激不盡了.在以後抗擊倭寇的戰爭中程家驥的部隊一直對桂系懷有好感,且多次主動出手相助,其實就始於此刻這位桂系大佬種下的善因.

    第三封電報則是程家驥的那位在七年之後又成了軍座的大姐夫夏維民發來的了,他在電報中先是將程家驥狠狠的誇了一頓,說其這一戰大漲了暫十六軍的軍威,讓第五戰區的各路軍隊都不敢小視了暫十六軍的戰力,接著告訴他這個內弟,自己已經率部啟程赴徐,將於近日內抵達徐州,讓程家驥支隊先退至徐州休整一下,此事已經上報戰區長官部並獲准.電報的最後還讓程家驥自己選擇程支隊是另編成一個獨立團直屬於軍部,還是重新歸建繼續去那個副旅長.

    揮手讓邱少言退去之後,程家驥先泯了一口濃茶醒了醒腦子,然後才對正等著他相詢的高士英說:「效民兄,你看軍座的意思是讓我帶著部隊另成一軍,還是歸建,軍座在這兩種提議中傾向於那種?」

    對於夏維民心裡的盤算程家驥也猜出了個七八分,但是出於保險起見他還是覺著自己應該聽聽高士英這個老軍務的意見.

    「支隊長,依我看軍座還是傾向向於前者的多,我支隊眼下雖然損失慘重,可是經此一戰也打出了軍威氣勢,這樣一支勁旅軍座自然是想要放在身邊的.至於常旅座那裡的部隊缺額嗎,想來軍座自會妥善安排的.」高士英說「妥善」這兩個字時用的語氣與其它字稍有一點不同.

    高士英的話只說了一半,夏維民對於常靖的態度一向是用而不信,就算常靖再會作人,說破大天去他也是中央摻下來的沙子.前次夏維民礙於老長官的情面,無奈讓常靖當了個好歹有些實權的旅長,心裡對其還是放心不下,又不好一朝令夕改將其換下.這次趁機將程支隊調出常旅的建制,再補入幾支夏維民的心腹部隊,那就可以徹底架空常靖了.且程支隊單獨編成一個主力團既是由程家驥這個夏維民的內弟當團長,又在夏維民的眼皮底下,自是不怕程支隊中那些中央軍的散兵游勇有什麼異動.既解決常靖這個內憂,又可以對程支隊這些老兵收為已用,真可以說是一石二鳥老謀深算,之所以還要讓程家驥自己選擇無非是掩人耳目免招人非議罷了,這也是夏維民這種身份的人物做這種不大光明的事情的時候的應有之意.

    高士英老於世故雖一眼看穿了夏維民的用心,可他那裡敢去點破,只得在言語中暗示程家驥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相信只要他略一提點,以程家驥的聰明自是可以聞絃歌而知雅意.

    果然,程家驥聽了高士英的話之後只略一沉吟就明白了一高士英的意思,他一面在心裡暗誇別看這個高效民沒有讀過什麼書,也沒有上過正統的軍校,卻是對官場軍隊裡這點道道門清的很,看來此人還真是個搖扇子的角色.

    程家驥心裡也正有拉著這支隊伍自成一股的打算,反正在暫十六軍裡沒有人敢剋扣自己的部隊的糧彈給養,又背靠夏維民這顆大樹,直屬軍部就直屬軍部吧,自己也好消停幾天,好好養養自己控制的第一隊伍的元氣.

    兩人商議已定,當即就回電軍部,電報裡稱程支隊的原有建制已殘,已無法重新歸建了,望軍部體察下情,許其補充新兵後自組一團.

    處理完這種種事宜,程家驥直到快正午時分方才有空去補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程家驥就被馬三寶從好夢中叫醒.他一時間好不耐煩,幾乎要先打這個擾人好夢的混蛋幾下再說.好在最後理智還是佔了上風,程家驥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沒好氣問道:「三寶又有什麼天大的事?非得這會叫醒我.」

    「什麼,你挖出了日本人的軍費,有多少?」程家驥用一種不能置信的眼神看著正站在自己面前努力向自己表功的文頌遠.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才被人叫醒,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聽岔了文頌遠剛才對自己說的話.

    「老大,是真得!是那個山田開口帶著我去挖,不信你看!」文頌遠見老大對自己的說話話一副不大敢相信的樣子,覺著自己受到了輕視,他的性子本就是火爆脾氣,忙直接把一個花布包袱重重的扔在了桌面上.

    程家驥打開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包袱一看,乖乖!這個不大的包袱裡面好東西可真不少,一時間看得程家驥的眼睛都亮的和一百瓦燈泡的似的,一個勁的閃閃發光.

    一柱香的功夫之後,程支隊的幾個核心人物又都聚在那間支隊部的花廳裡,只是這一回大夥兒的心情比起早些時候清點傷亡的時要輕鬆的多了.

    這是因為他們在做這個世界最快樂的一件事---數錢!

    當然這些人中最得意的還得數文頌遠,這不,他正在一邊幫著數錢一邊得意的述說著自己怎麼撕開口山田那張嘴得,這也讓眾人從他的口中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這個時候,日本侵華軍隊的供給和軍餉津貼都還是由國內的財政全額撥發的,只是到了戰爭中後期日本的國家財政無法支撐軍隊日益擴大的開支,這才讓在國外的侵略軍就地解決供給和糧餉問題,這個政策也就是臭名昭著的以戰養戰政策.

    這次程家驥支隊基本上殲滅了日軍第五師團的山木大隊,一直由山木大隊的軍需官貼身保管的這一包袱的軍費及幾個月的軍餉本來山木少佐在最後的時刻已經下令焚燬了的,但讓山田這個愛財如命的中國通偷偷從軍需官手弄來並在山神廟裡就地埋了起來.山田之所以在山木等軍官自殺之後帶著一部殘兵向中國軍隊投降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活命,另一方面深悉中國國情的山田知道他落入華軍正規軍手中在安全上是沒有問題的.且中國人一向極為好面子定是要以德報怨優待於他對於中國人來說奇貨的日本軍官的,只要一有機會他還可以潛回山神廟裡取出這個包袱,到那時世界之大,就任我們山田君飛翔了.

    山田的這個如意算盤打的真是精很,當時中國軍隊極少能夠俘虜日軍士兵,更不用說是軍官了,只要是正規軍捉到日本軍官,無不是視若珍寶.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有刑訊這類的事情的,一般來說都是一級一級上交上去,最後讓最高當局去操這個心了,就算是要戰地審訊也輪不著一個團級單位來幹這個細活.可是在程支隊裡卻有文頌遠這個異類的存在,今天早上一從程家驥那裡出,因為自己的部下死傷慘重而心裡很是不爽的文大營長就為自己選擇了一個娛樂項目拷打日軍俘虜.他的腦子裡可沒有什麼狗屁的日內瓦公約,當然他不知道這個東東,話說回來就算是知道文頌遠也不會把這個東西當一回事.要不是出於對自己的老大程家驥的習慣性的敬畏,要依著這位當年南安雙惡少中的文大少的脾氣,他能夠讓人馬上把這幾十個小鬼子全給用機槍突突了.

    山田開口既是個官,又是個中國通自然是文大少消遣的第一目標,用文大少自己的話來說,咱們整治一個小鬼子總不能都聽不懂小鬼子求饒的話吧,哪多沒有意思阿!

    本來以為日本軍官都是鐵打的角色的文頌遠一上來就使出的程家驥平時對他提到了一些21世紀的執法機關使用的用刑方法.先是用幾疊紙墊著讓士兵用步槍的槍托猛烈的打擊山田的心臟部位,後又讓人用大功率手電筒的燈光強行刺激山田的眼睛.這還不算文頌遠這回是土的洋的一起上,讓人拿了幾張麻皮紙給山田貼上臉上後再噴上水,每當透不過氣的山田被悶得要死不死的時候再讓人在山田面上糊的紙開個口讓他透個氣,然後又再加上層紙,週而復始樂此不疲.其實文頌遠並不敢弄死山田,他不過是借審訊這名出口氣而已.若是一般軍人是不屑弄這些花的,但這位文大少才參軍幾個又一直沒有受過正規軍人思想品德教育,他才不覺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只要不弄死這個小日本,山田的身上又看不出什麼傷,就沒有人能夠拿他文大爺怎麼樣,再說真要是有個什麼,不是還有程老大罩著嗎,文頌遠的世界裡,從小到大程家驥這個老大簡直就是萬能的,從來就不存在什麼程老大解決不了的問題,而自己只要緊跟著程老大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害怕的東西.

    山田開口不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二個頭的氣勢洶洶凶神惡煞的中國軍官純粹是在拿自己開心,通過審訊讓自己交待軍事情報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山田本就是日本軍人中的異類,用21世紀的話說就是山田這個日本人是十分熱愛生活和自己的生命的,用當時話來說就更是簡單了這位山田中隊長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怕死鬼,要不然他早就應該追隨山木少佐於地上了,也就更不會帶著部下向中國人交槍了.在文頌遠這此古怪而極為有效的刑法下,不到一個小時山田就槓不住了,先是是說出了日軍第五師團在臨沂方面的部隊的人數和裝備這些情報.他的級別不高又是基層軍官,知道的東西很有限沒有太大的價值,但也是對華軍有點用的,山田原指望說出這些情況後能夠讓自己不再受罪.可惜文頌遠這個時候還遠遠沒有過足癮,他一方面讓人記下山田供出的情況,一方面又繼續在山田身上實驗程家驥告訴他的各種不留傷痕的刑罰.而山田這邊既然在心理上開了口子,自然就不再死硬下去,文頌遠是一個花樣一個花樣的上,山田是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招.到最後不但連私生活上日本人所獨有的那點破事都說出來了,就連想留給自己養老那點埋在山神廟裡錢都沒保住.

    別的什麼事文頌遠還不那麼緊張,這個錢的事情他是最上心了,一聽山田說到了這個忙讓人停了對山田的拷打,親自帶著十幾個人押著山田挖出了這麼一個包袱.

    「總共值多少?」看著剛剛才統計換算完那個大包袱裡裝著一大堆的日本金票和法幣大洋晉鈔河北票子等各式各樣的中國貨幣的高士英,程家驥有點激動的問道.他的身後文頌遠和於俊才的目光同樣的熾熱得能讓鋼板融化.

    「總共大約可以值個六萬五六千大洋吧,他媽的,這會可是真他媽的發了!」看來一向有些城府的高士英也因這這筆飛來橫財而興奮得有些失態了,一口開就連他媽的都說出來了.

    程家驥這時候可功夫沒去笑話高士英的失態,他此時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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