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長城 正文 第二章 賭場美人
    程家驥(為了稱呼方便,從這一章開始就專用程家驥這個名字不再換來換去了.)與剛剛才熟識的幾個同僚一同走了一家門臉裝修得在當時十分時髦氣派非凡的豪華賭場.

    文頌遠(暫六十六師軍需處三科中尉副科長,是程家驥的死黨之一,也是福建南安人,家裡在南安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傢伙從小就和程家驥臭味相投幹什麼事者都在一起,人稱南安雙惡,當然程文兩人自稱南安雙雄.這次程家驥失死人命的事自然少不了文少爺的份,實際要沒有文頌遠在前面打衝鋒程家驥也沒有膽子惹事生非.他原來還在南安鄉下的老家躲著風頭,在知道自己的死黨兼老大在暫六十六師混的風聲水起之後,就跑到吳鎮來投了程家驥.終究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文頌遠一來程家驥就在大姐面前出面給自己的金牌小弟討了一個差事,讓他做了專門負責暫六十六師糧食副食品供給的第三科的副科長.這可是一個肥得流油的差使,加上主管這個科的正是程大處長,兩人合起伙來沒有少干在以次充好從中牟利的事情,反正頭上有人罩著,只要不太過份激起兵變就成.這傢伙是個標準的體力型惡少,長得高大威猛精壯結實很有幾分水滸傳裡江湖好漢的風采不說,脾氣還十分火爆衝動,是個打衝鋒的最佳人選.新生的程家驥覺著這個傢伙怎麼看怎麼像機器裡那個喜歡欺負小朋友的大熊.因為父親是南安縣民團的團總從小還練得一身好武藝,動起手來等閒三五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在一起從來都是在智力型惡少的程家驥的指揮由他充當金牌打手.對這個小弟新生的程家驥還是十分滿意的,有這樣一個死黨相當於養了一支藏獒,最起碼生命安全多一份保障,)一馬當先的領著大夥兒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的穿過了喧囂的大堂走進了賭場後院的一個清靜所在,大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一張上好的大理石底座的太師椅上,看來對這個賭場的環境十分熟悉,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一行人中的其它五人也跟著文頌遠的腳步紛紛走進這間顯是賭場的貴賓室的房間的一張在一張紅木八仙桌的周圍依次落座,程家驥早就知道在這幾個人當中自已是老大,自然當仁不讓的坐了首位.

    「各位長官,今天玩點什麼.」當這聲銀鈴一般悅耳且帶著很重的磁性的女子的聲音像一陣清風一樣飄入眾人耳中時,程家驥正在偷偷的打量房中那帶著濃郁的江南水鄉風格的古色古香的清中晚期的家俱陳設,心裡正在盤算著若是有機會把這一堂家俱弄回去21世紀去,最少也要值個二三百萬人民幣.

    這些家俱中有一張擺在一旁的紫檀高束腰方桌桌面花紋極其美觀,方桌的邊沿滿是浮雕的蔓草紋,造型也很是古樸典雅,以前看電視節目時程家驥曾經見過一張一模一樣的,當時專家的估價高明達三十萬元人民幣,當時只是在電視上驚虹一見就已經讓他心動不已.此時有幸得見實物,這怎麼不讓也算得上是一個古董愛好者的程家驥欣喜若狂.

    從自已夢想中的時空走私大業裡被這聲音拉回現實的程家驥本能反應的猛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張極熟識的臉,極度的震驚讓他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陷入了一種思維短路的狀態,十個人看了有九個人都會認為他對這個女子一見鍾情了.邊上這些人那個不知道程六少在漂亮女人面前的那點出息,見他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都在心裡偷笑,卻不礙於他的面子誰也不好出聲,生怕這位少爺惱羞成怒拿自己出氣,足足讓程家驥保這種類似於沉思者的狀態好幾分鐘,最後是程家驥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大家這才寒暄起來.

    吳鎮鴻運賭場是鎮上首屈一指的好去處.這家才開了不到十天的場子是上海灘某個大享的產業,要不是上海前段時間打得熱火朝天血肉橫飛,這位根基在上海華界的大享也不會將產業統統搬到浙南來.吳鎮這一家賭場只不過這位據傳與不少要員關係很是密切的大享的幾十家賭場中的一家分號罷工了.如果不是暫六十六師的師部駐在吳鎮,單憑吳鎮這個小地方,鴻運賭場的大東家還不一定會將這個分號放在這小小的吳鎮.

    暫六十六師師部的不少中下級軍官都是這鎮上大小賭場的常客.不要小看了這些兵頭將尾們的消費力,能在師部混的有幾個沒有背景的,且多有這樣那樣的司職,光是每個月的外快和特支費就比滬上的小職員們要多得多.就是拋開這些不論,這些小軍官們的薪水也比一般的鎮民和小商人要來的豐厚的多,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這些當兵的花起錢要比一般人要豪爽的多,若不是在些兵油子輸急了眼常常鬧事,他們簡直就是賭場最喜歡的顧客群體了.

    這不,程家驥一夥人不就正在鴻運賭場裡賭著麼,只不過一般賭客身邊可不會像他們那樣有大美陪著,只是怎麼看總是讓人覺著場面有些古怪,往常賭性最重的程六爺令天竟沒有下場有意思,反到是安心適意的在邊上喝茶.

    於三姑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公認的大美人,莫說是在吳鎮這麼一個小地方就是在南京上海蘇州這些大城市裡她也是讓男人圍著裡外三層的絕色佳人,若不是性格太過要強,早就成了不知那個達官要人的小妾了.她原本就出身賭徒世家,早年間在上海時就是大世界賭場裡的荷官,在賭一道上可謂是見多識廣家學淵源.有這樣的身世和經歷,於三姑自然是見多識廣,加上她一向做事級有決斷,雖是女流卻也是胳膊上能跑馬的角色。但是於三姑很少見過像這位程副處長那樣古怪的賭徒.

    於三姑認為這位程副處長古怪,倒不因為適才剛見時色迷迷的盯著她半天都回不了神,臉上還掛著白癡般的笑容.這種表情於三姑早就見得多了,且在她所收到的線報中這位夏師座的小舅子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以不到二十四歲的年紀家中就已經有了一妻二妾,還不算被他染指的丫頭和在外面包養的外室,若是算上這些女人,這位程六爺所擁有的女人只怕少說也不下二位數.說實話對於程家驥的為人她是十分鄙夷的,若不是有求於人她是不想和這人有什麼交集的.再說要不是早就知道程家驥的身份她一個堂堂賭場掌櫃也不可能親自出來招呼這行人.她在滬上時什麼人沒有見過,別說是小小的一個軍需處副處長不過是一個少校,就是少將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程家驥官雖小但是背景卻是不同尋常.既要在吳鎮甚至是整個浙南討生活自然要對暫六十六師的諸位長官的情況瞭解清楚,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於三姑的老闆是個細心人對夏維民很是下了些功夫,不誇張的說,夏公館每天的菜色都能知道得個清清楚楚.再說夏大師長懼內如虎,家中一向是婦唱夫隨早就不是什麼新聞.想當年他老人家還是堂堂軍座的時候,有一回一個手下找他有軍務要事,夏軍座正好喝高了,正在家中夢周公了.部下不知,隔著簾子遞了文書過去,不多時裡面又批了遞出來,因是一件急務,辦事的人也沒有細細鑒別字跡,之後就照章辦事去了.過了好幾天夏軍座問起此事,部下才知道軍座對這事居然一無所知.後來還是內宅裡傳出話來,當日決定了那件軍機要務的居然是軍座夫人,事後夏大軍長對夫人的決斷也不敢有什麼非意,相反的倒是專門下文令部下加緊執行那個夫人批的指示.此事在軍中一時傳為笑談,正好有滬上友人來訪,聽聞這件軼事後回到滬上到處傳說,就連滬上的人士也知道夏夫人當得了夏軍長的家.程氏對夏維民影響力由些可見一斑,這些年大夥兒都知道要是想走通夏維民的門路,只要走得通夫人路線沒有不能得償所願的,好在程氏雖然馭夫有術,但並不是什麼貪得無厭的愚婦,能走通她的門路的人倒是不多.

    年紀雖小但是很有心機的於三姑早就在心中盤算,要是打通了程家驥的門路,這青鎮分號的生意想不賺錢都難.更重要的是夏維民在浙南苦心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結分跨黑白兩道極為龐大,是自己的東主一直直想結交而不得其法的人物.若是自己能通過程家驥的關係與夏維民搭上線那對東家來說自己可是立了一件非同小可的大功勞.也算是心想事成,幾天前文頌遠和一個同僚一同來鴻運賭場逍遙,早就有心搭上程家驥這條線從而與夏維民拉上關係的於三姑自然是對文頌遠大加奉承百般拉攏,文頌遠那裡經得起這個陣仗滿口答應改天把介紹給於掌櫃認識.

    通過收買暫六十六師中的內線,於三姑自然知道這位程家六少在夏夫人心中的份量,也知道了這位文副科長是程家驥的心腹死黨.

    此時得到償所願的於三姑正在坐莊,下注的自然是文頌遠帶來的那伙子人.

    而今天的主角程家驥一直坐在一邊旁觀,一直沒有下注.他不下注文頌遠等人倒是賭得紅紅火火,只是賭注都不大,大傢伙都三塊五塊的下注.

    今天賭得的是最原始的花樣趕圍棋.這種賭法可以算得上是歷史悠久淵遠流長了,且是真正的雅俗共賞.在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中大觀園裡的小姐公子甚至是丫頭僕婦都對此道樂此不疲.玩法也十分簡單,不過用器具將一堆圍棋子當中的若干圍棋子分出並訊速蓋住,然後由賭客下注.莊家只要將圍棋四子四子的撥出,最後剩下的子數就是開出的子數,只要賭客壓中開出的子數莊家就要賠出賭金.

    於三姑一面心不在焉的不斷吃進和賠出籌碼.這種賭法的奧妙她十歲時就已經掌握得出神入法了,莊家要是想要穩操勝券無非是仗著手快弄些障眼法罷了,像是袖裡藏子之類的花樣那就落於下乘了.因是對別有用心,於三姑不但沒有使出名手段斬盡殺絕,反而有意無意的放水,一個鐘頭下來,文頌遠等人都是大有斬獲,自然是人眉開眼笑,一個賭得更是起勁了.這些小小的虧損於三姑那裡會放在心上.讓她擔心的還是程家驥的怪異反應.

    程家驥讓於三姑覺得古怪的地方正是這位暫六十六師有名的賭鬼加色鬼居然可以看著另人賭得興味盎然而一直隱忍不發.若是一個一向潔身自好的人如此表現,那還可以說得通,但是這種情況發生在這個小有名氣的程衙內身上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看著在一邊面上神情淡然正在好整以遐的慢條斯理的品著上好的龍井的程家驥,於三姑不知怎的越想越不對勁,難道這個程家驥表面上是個百無一用的紈褲子弟,實際上卻是內裡自有乾坤.畢竟一個真正的草包也不可能光仗家中的勢力橫行民風驃悍的南安那麼多年.

    她是不知道程家驥此時在心裡想些什麼,要是知道了,這位外柔內剛的女掌櫃說不定會被氣暈過去.

    真實情況是現在的程家驥那裡還顧得上賭錢這等小事,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對於三姑的驚艷當中了.於三姑並不知道幾十年後會有一個與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女人會成大明星,而且這個大明星的追星族還會面對面的出現自己的面前.

    程家驥雖然表面正在目不斜視的看著文頌遠等人正在進行的賭局,實際上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偷看著於三姑.開玩笑像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一個與關芝琳長相氣質一模一樣的女人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程家驥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叫於三姑的女人讓人賞心悅目,這個女人那種典雅的氣質和美麗脫俗的外形結合得是那樣的妥帖,真不愧是真正的美女啊!當然此女的身材更是沒得說,但是在於21世紀看慣了天然和人工的惹火女郎的程家驥眼中那種清新脫俗的高雅華貴的氣質才是最難能可貴的.他雖然也想到了自己這些人再怎麼著也不犯不上由堂堂的賭場的當家來親自招呼,但是時下已經讓於三姑與自己偶像酷似的風采迷得有些頭昏腦漲頭腦當機的他那裡還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深思這其中的奧妙.

    當天色漸漸暗下來之後,在吩咐手下人掌燈上菜的同時,於三姑也暫時結束這場長達三個小時的對她來可以算得上是一無所獲的賭局.

    現在於三姑已經基本上肯定這個程家驥是個心機深沉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他雖然不一定清楚了自己的用意,但是一定對自己的行止起了疑心.於三姑相信對方如此作態的目的就是和自己鬥心機比耐心.就算是自己猜錯了,這個程家驥也遠比他原來想像的要難對付的多,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個賭徒都能忍住三個小時不下注只品茗的,只有那些意志極為堅強的人才能做到.而一個意志力堅強的人就算是生活上有些毛病也不會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正當於三姑在心裡暗自將對程家驥此人的評估大大提高時.晚飯已經準備停當了.餐桌上早已經大擺滿盛著菜的碗碟,因為早就打聽清楚的這位程六少爺在吃上偏愛浙江菜,於三姑倒也沒有大加張羅,只是讓賭場的廚子做了一席地道的浙江菜.桌上共有八菜一湯雖然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但是卻都是浙菜中的精華,想來程家驥定會吃得順口.這鴻運賭場的大廚說來也是一個名廚,以前還曾在滬上的名人張嘯林的公館裡做過廚子,那手藝是沒得說,優其是做得清燉獅子頭肥而不膩香滑可口入口即化堪稱一絕.文頌遠等賭了一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見了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胥自然饞得不行,若不是礙於在美女面前要保持風度,只怕這些人早就不等正式開席就一哄而上大塊肉大口酒的幹起來了.

    任於三姑再是精明幹練眼下也只能先開口了,她心裡明白若是比拚耐性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下過眼前這個看似執褲的程家驥的,誰讓她有求於人了.

    「久仰程處長英雄豪俠,今日一見果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小女子在此敬處長一杯,日後這小小生意還要多仰仗程處長的關照,小女子先乾為敬了.」說完於三姑一仰玉頸乾脆俐落的將一杯紹興花彫喝了一去.

    這些話原本不過是些場面上的應酬語言,但是讓於三姑這麼一個我見猶憐的美嬌娘說來,就是那麼的娓娓動聽,加上她先乾為敬的豪爽讓她平添了幾分難得上女子身見得到英姿颯爽的勁頭,更是讓滿桌的男人們不禁對其好感大增.

    程家驥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文頌遠等人已經紛紛是大聲叫好了,一時間場面極為熱烈,當然這些人當中早就對其驚艷不已視做天人的文頌遠的聲音最大.程家驥見此情景心想這個女人可是個角,這不只說了這幾個字,自己身邊的這些傢伙就全叛變投敵了.看來美女的殺傷力絕對不下飛機大炮,要是日本人侵略中國來得全是這樣的美女,不知道抗戰能不能八年啊!他想到不禁啞然失笑,如果真是這樣也許不用二年這些日本美女就都懷上中國人的孩子了,那戰爭那裡進得下去,若真有這麼一天,那倒是真得實現了民族大融合了.

    「於掌櫃這麼看得起在下,日後有什麼事只要是我程某人能力範圍以內的事情,在下自然是義不容辭.只是在下年輕識淺能力又十分有限只怕是幫不上於掌櫃的什麼大忙。」說完這番話程家驥也豪氣干雲的喝下的整整一杯的黃酒.不管如何,現在的程家驥好歹也是社會主義新時期的青年,這些場面話說起來自是豪不費力.文頌遠等人見他也如此爽快只是又大大的捧場一會,場面上的氣氛俞加融洽起來.

    只有兩個人暗地裡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兩個中頭一個自然就是於三姑這個今天的主人.她此時更加感覺到這個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確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說的這些話看似豪爽大氣很四海,但在細細品來竟是圓滑的很,根本沒有承諾任何東西,這番話的字裡行間,甚至還隱隱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偏他言語間的表面功夫做得極好,讓說不出什麼來,看他對答得的如此的老練,這那裡是一個草包似的花花大少,就是滬上的那些老狐狸在應酬對答的老練程度也不過如此.

    而另一個人則是和程家驥等人一同前來的高士英.在這些今天一起來鴻運賭場的軍需處的同事中只有高士英一個中年人.三十二歲的高士英是一個在軍中混了十幾年一直鬱鬱不得志的老軍人,早年間北伐時,高士英就在第四軍當班長.北伐打下武漢三鎮後,他就已經是副連長了,若不是清黨時因為共黨嫌疑被清出了第四軍,此時的高士英早就跟著當年的老長官薜岳吳奇偉轉入中央軍了.他當年任排長的時候手下的一個班長,現在就在中央軍裡當了團長,要不是頭上一直有個紅帽子高士英早投他去了,想來最少一個上尉連長是少不了的.他被從第四軍裡清出來後,一直在夏維民的軍中混日子,中原大戰前本來已經隨著隊伍的擴編又成了連長,且很受上司看重,自以為飛黃騰達就在眼前.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中原大戰後夏維民部不但從一萬多人一下子縮編成的三千人的隊伍,還從正規軍成了保安部隊.高士英也從連長又變成了一個大頭兵.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夏維民手的保安部隊裡當兵,好不容易又藉著這次擴編的機會得了個少尉科員的差事,每月領著三十元法幣的國難薪,雖然日子還是緊巴巴的但比之過去是要好得多了.他的心境與少年得志的文頌遠這些人,自是大不相同飽嘗的世事艱難之後,人自然會變得意志消沉圓滑事故許多.

    他本是老行伍,對於程家驥這樣的軍中紈褲自是不會看在眼裡,眼下雖與其虛與萎蛇,不過是看在大家一起弄錢的份上.再加上程家驥的背景確實夠硬,他在實得罪不起,這才和程家驥文頌遠這些人在表面上成了一夥.

    以他的城府和人生閱歷那裡會聽不出程家驥適才那段表面上看上去是打包票的言語,實際卻棉裡藏針狡猾老到厲害的很,既在表面上給足的對方面子不至於冷了場子,骨子裡又給自己留足的充分的進退餘地.這個一向見漂亮女人就語無倫次的大少爺今天怎麼變得如此的老成練達.難道他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虎,如果這樣那這個程六真是真人不露相了,可是他如此的做作又是為了什麼了.想到這裡高士英不由覺著這個自己一直在心裡看不起的花花大少是那麼的高深莫測.同時他心裡也是一顫,他平日裡素來瞧不起這個大少爺,在他們一起做得花帳上又做了不少的手腳.要是程六真得如此精明,想來他一定是對自己完得這些花樣心裡有數,只是一直隱忍不發罷了,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發作起來,到那時自己可就吃不了打包走了.想到這裡就算他這些年已經把臉皮練得頗為厚實了,此時臉上也不由變了顏色.

    這兩個人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程家驥的眼睛,此時的他已經從初見於三姑這個活活生的關偶像的震憾中徹底清醒過來了,在坐諸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的眼中.

    程家驥一邊坐下一邊心裡想,這個於三姑吃得透自己這番話的意思也算了,畢竟她是當事人,且又是一個讓人看上去就知道精明了的的女人.而這個長得有與台灣漫畫裡的阿土伯酷似,表面上對自己唯維喏喏的老實得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高士英,居然也對自己的用心如此明瞭,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剛才來的路上他已經在談話中瞭解了這些人的大致情況,知道高士英是一個有著十幾年軍齡的身經百戰的老行伍,這樣的人本就是不是好相與的,再加上頗深的城府,看來自己要對這個高士英多加攏絡才是.說不准日後這個高士英對自己會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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