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永夜皇朝也是職業公會,他們的幫主,天山幫會系統的公主級人物,在這種戰亂時期更應該加強保護力度,怎麼能夠這麼輕易落入敵手,因此我們在一瞬間的想法都是這個羽兒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以天山的作風不可能丟下她,如果是假的,天山受這種欺騙也不太可能。
我知道現在唯一一個不會去懷疑事情真假的大概就是殘影舞,他慘白的臉色就像是生過一場大病一般,羽兒的存在對於他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大概是不敢去拿羽兒的生命去研究這種真假問題了。
我只是納悶,羽兒與殘影舞的感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誰能想到天山重要的影子幫主,以難纏著稱的殘影舞,和永夜皇朝不諳世事的小公主扯到一起呢,說出去當新聞人家都會認為是造假,更何況是對於洛神帝國的軍方行為,起到決定作用的棋子了。
「影舞……」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殘影舞,希望他能夠拿出一個方案來,然而殘影舞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戰場指揮官應有的冷靜,只呆呆望著剛從洛神帝國俘虜的洛神第一公主,或者是在比對著這兩者對於戰局的價值和對自己的價值。
貝恩斯理所當然地不願意去管一個人的死活,對於他這樣看透塵世的沙場老將來說,沒有什麼比戰場的勝利更加重要,但是現在的氣氛已經不容許他做什麼決定,因為大家都已經為羽兒的生命擔憂起來,不知道洛神對他們公主和羽兒的判斷到底如何。
薇仙伸手切斷了外部地通訊,洛神的公主已經被押送進去了.,電腦站新最快.殘影舞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地想法,在天山和羽兒之間他應該做出的決定他自己清楚。可是他不是那樣地人,我們都知道殘影舞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是他自己身處羽兒的處境。他會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的生命,然而他從來不會剝奪另外一個他所親近的人地生命,即使是因為自己一個正確的決定,而導致的親近的人的死亡,他都會覺得愧疚。
「我不知道……」殘影舞看薇仙切斷了通訊。呆呆坐了下來,「幫主,我不知道……」
「星神!」我叫了一聲,星神馬上會意地將整個艦隊的航線計算了一遍,下達了暫時後撤的命令。
「幫主……幫主……」殘影舞這幾分鐘內就像整個換了靈魂一般,「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去判斷羽兒是不是真的……可是我不敢……」
「影舞,堅強點!」薇仙將殘影舞扶起來。
「影舞,我們先後撤。總會有解決地方法!」
薇仙對我點點頭,然後用隨身的仿造乙醚弄暈了殘影舞,讓殘影舞的幕僚帶他下去休息了。
貝恩斯似乎對我們地決定非常生氣。而且感到不可理解,一言不發地也下去休息了。我和薇仙看著貝恩斯這樣的反應。無可奈何,作為他地立場肯定是希望一鼓作氣。直接擊潰洛神地鋒線,否則剛才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因此他明顯地發了脾氣我們也沒有說什麼。
「天山一定要以羽兒地生命為前提,對吧。」薇仙倒是很理解目前的情況,這些將軍確實不能理解只是一個人的生命,在那麼多人的生命面前是否真的那麼重要,然而天山就是這樣,誰也無法改變。
因為是在天山,殘影舞才不會說出那種大義凜然的虛偽套話,他只說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理智當然早已得出了結論,與貝恩斯一樣的結論,為了這場戰役已經犧牲了那麼多人,如果為一個人而前功盡棄,不是明智的決斷。
然而,天山人是不可能做出太理智的決斷。
我點點頭回應薇仙的話「在遊戲裡都是這樣,何況是在現實之中。」
「遊戲中的戰局不能影響什麼,但是這已經是千萬士兵的生命換來的優勢,就因為一個人放棄,你們都不覺得可惜?」
「薇仙,這裡沒有人會覺得可惜,因為羽兒是重要的人,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薇仙,你必須明白,我們不是聖人,我們都很自私。」
「蒼天,我不理解。」
「薇仙,別反對,讓我們考慮怎麼辦,好嗎?」
「唔……我明白了。」
每個人都有願意背叛一切,放棄一切去守護的人,我望著薇仙,如果處在同樣地方的是她,或許我會做出比殘影舞更加瘋狂的事情,殘影舞只是丟下所有的事情給我,去決定,去判斷,他撒手不管,將羽兒的生命交給最信任的人,儘管那個人同樣需要擔負整個天山的責任。
可是殘影舞不管,他已經無法做出決定了,他需要有一個人來決斷。
「蒼天,我比較在意的是,影舞與羽兒的事情,就算是天山的人都不是知道的特別清楚,他們洛神怎麼能夠那麼肯定羽兒對影舞的重要性。」
「很簡單,天山不知道,不代表永夜皇朝不知道。」
「羽兒身邊有不可信的人?」
「永夜皇朝是很古老的幫會了,層層選拔都非常嚴格,想進永夜皇朝做間諜沒個幾百年的功夫可做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羽兒的想法恐怕在永夜皇朝人盡皆知。」
「也是根本就不需要間諜。」
「是的。」
「那他們又如何得知殘影舞的想法呢?為什麼不是永夜皇朝的謠傳?」
「影舞的想法不重要,這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場賭局。」
「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也賭賭看,他們的第一公主,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你是說?」
我將星神也叫了過來,三人簡單地商議了一下臨時的決定。
之後茫茫宇宙響起了一聲每個人都聽得到的聲音-
「天山提出交換人質。」
嘈雜的孜孜聲,大概是他們的興奮的慶祝。
你們就慶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