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天下午安排了一次純近戰機甲的演習,天山現實中是無法提供任何軍事演習的場所,就算是近戰演習這樣的小規模戰役也沒有辦法做到,想到這一點倒是覺得天山能夠做到的還是太少,軍事實力對遊戲的依賴性過於強了。
天山是虛擬的天山,讓敵人摸不著地方的天山,遊戲裡的天山。
一切的產生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就像是有一根線拉著一樣,已經預定好的軌道,天山在每個岔路口都只有一個唯一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這樣唯一的唯一的選下去,沿著這條預定的軌道走下去。
現在我甚至都會懷疑,是不是存在著什麼死海文書之類的東西已經記載了歷史,我們所做的只是重複一個歷史,而自己卻不知覺?
越想越覺得混亂,人在緊張的戰爭中產生的胡思亂想總會出現一些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東西來,接連幾天也都是噩夢不斷,好在要塞安全建起的消息讓我們都有了一個興奮點,慢慢能夠恢復。
「影舞下午過來做演習嗎?」我問羅嚴塔爾。
「嗯,行程上安排是這樣的,具體的變化也說不定。」
「影舞最近在遊戲的時間多嗎?」
「嗯,不過軍事基地這邊主要是星神過來,殘影舞還是在研究院那邊,和我們在一起,軍事訓練方面一向是星神負責,不過最近兩天星神和絕天怒焰也都沒有上來了。」
「怒焰他病了,星神去天山現實要塞考察,可能要兩天吧——,電腦站更新最快.」
天山的兩位副幫主都已經撐不下去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辛苦地維持著複雜的天山運作,已經是極限了。該是他們休息的時候。
不久之後還有一場大戰等著他們。
「蒼天。」薇仙叫我。
「來了。」
薇仙遞給我的是殘影舞那邊發過來地一份分組表。
「是為了挑選士兵?」
「嗯,大概殘影舞不想要任何一個貝恩斯那邊的士兵吧。」
「沒關係。按照他的意思做吧。」
「殘影舞在指揮室,我們過去吧。」
「好地。」
這場對戰分組很簡單,參與的人數也並不多,是因為殘影舞想要挑出第十三艦隊地最優兵種而進行的一次淘汰挑選,對士兵們雖然說是一次普通的對戰演習。然而我們卻知道這決定了這群士兵是留在原來的藩屬還是被挑選到天山將來的最強艦隊中。
演習開始地時候,羅嚴塔爾跟來了天山競技場,現在羅嚴塔爾對天山的軍制已經十分清楚,對於各個艦隊的建設側重點都把握的很到位,能夠配合天山的行動去訓練遊戲裡的軍隊,並且按照我們的現實要求來提供天山裝備資料,和使用方法。起初天山的新兵還不知道羅嚴塔爾是誰,只當是遊戲裡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只認識天山地主要成員。剛進遊戲有人還和羅嚴塔爾發生過一些衝突,然而後來才知道這位羅嚴塔爾是天山遊戲裡的核心,是天山眾多戰艦的設計者。可惜是只能存在於遊戲地人工智能。
「什麼?我們被挑選出來,還要驗證資歷?以前都沒有這麼一回事啊?」回事?我們天山不是一向不注重這些的嗎?」歷淺就不行。只是一次軍事演習而已啊……」
「是啊。我們新人地操作技術又不一定比他們差,憑什麼把我們拒之門外?」
我們剛進入通道就聽到士兵們在旁邊驚訝地對話。我和薇仙都沒有出聲,只默默朝指揮室走過去。嗎?」薇仙也對此感到很奇怪。
我搖搖頭「影舞和星神這麼定下了,就肯定是有他們的用意,天山從來不歧視新人,從來都是唯才是舉,然而這次不一樣,我們需要地是經驗和技術都一流的士兵。」強艦隊,十三艦隊儘管士兵們抱怨不斷,這次演習開始之前首先還是資歷的驗證,這次很少去卡這些士兵的資歷的殘影舞和星神,都是提出了天山服役三個月以上的士兵才能夠參與。
這個規定也引起了很大的抗議,因為這與他們以前的風格大不相同,而且一次普通的演習,大家也覺得沒有必要規定這麼嚴格。
殘影舞他們都沒有告訴士兵們這是要為第十三艦隊挑選最忠誠的,戰鬥力最強的精兵,仍舊按照普通演習的架勢拉開了這一場的較量,和以往的演習一樣,雙方還是以顏色為分組,各自選擇出戰點,在這場戰爭中訓練的有機甲兵,有中級指揮官,有高級指揮官,這都是十三艦隊需要的人。
只是機甲的演習是沒有必要送上線外空間的,因此我們都能夠在天山的指揮室觀看這一場演習,我們的士兵分別被打上了兩種顏色的標誌,在指揮官的調動下開始了行動。
遊戲中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能夠做到完全的無意外操作,軍事演習中不必要的意外傷亡都可以避免,因為這裡面確實用死亡達到了很高的戰爭仿真度,但作為玩家,他們死亡之後都會在復活點復活,無論怎樣也不會導致現實中的意外傷亡。
第一次在遊戲裡演習的時候,也有士兵用了復活卷軸一類的道具進行作弊,最後因為擊殺數和生存數雙方核對不上,發現了這個問題,當然殘影舞和星神也都沒有說他們什麼,後來就在軍中禁止了復活卷軸的運用,並且以能夠核對上的擊殺數和生存數為準,使用復活卷軸,一方軍隊都會受到處罰。
「幫主,看來這次又是那小子玩過了。」
「啊?」我是看到現在的狀況有點一面倒,但不知道殘影舞在說什麼。
「你還沒有發現?」
「嗯?」
「那個紅色機甲裡,是魅影。」
我聞言也搖頭苦笑,天山操作機甲最熟練的傢伙,跟他們玩什麼。